第二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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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这等事情,闻所未闻,让村民们的心犹如被晾晒在田野间一般,处于炙烤煎熬之中。
道长说,守山青君被遗忘了多年,要看到村民们的诚心,才会出手相助。
他们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祭祀。
关于那一场祭祀,书信中没有详谈。
而祭祀后,沉甸甸的麦穗挂了起来。
冯承霁的祖父冯君茂也遇到了它。
对它,祖父只说,他们相遇在山林,犹如命运指引一般,在一个月圆辉亮的夜晚,一株散发着点点银芒的植物,就这麽被他发现了。
他把它带回去养,用翻烂了无数本育农书的经验,悉心照料着它,直到秋收。
秋收时分,那株植物竟吐人言,告知祖父:村中染冤孽,切不可种植粮食作物,若是求生计……便种花卉吧,这片土地不该亏待生生世世长在这裏的人。
随即,它便消失了。
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庄稼裏承载了村民们希望的麦穗。
经歷了起起落落,被怒火和恐惧熏染头脑的农人们再也不信任守山青君,拿起农具,前往道观,将那裏砸了个稀巴烂。
冯君茂听从它的建议,试着种花。
之前无论如何都长不出活物的土地,竟开出了鲜艳的花朵。
此后,村中开遍苦菊,改名为苦菊村,国家修建盘山公路,村子承接旅游业务,成为旅游观光村。
“我有一个问题。”
衡玉泽听完花房老板的描述,脑海中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想知道的疑问。
冯承霁闻声道:“请说。”
“按那大妖的说法,只要是花卉,都可以在这片土地上栽种,为什麽一定是苦菊?”
郑朗跟着补充:“苦菊确实易活,还能入药,但是也许会有比它更有经济价值的花,外表美丽或者更有噱头之类的。”
这个问题,冯承霁还真清楚答案。
“这一点,我确实知道原因。在我很小的时候,祖父就离开了。他临终前,曾在意识昏沉间对父亲和我讲过,那只妖的本体,正是苦菊。”
听完这一切,众人心中的疑惑暂且消失了一部分,为那只妖和花房老板祖父的情谊感到动容。
白沉灯听着这些往事,结合道观的诡异,开始猜测起真相来。
他出神思考时,冯承霁却好似下定了什麽决心,缓慢地凑到白猫近处,看着它不似凡猫的外表,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晚月光潋滟菊花瓣伴身而动的场景。
“月亮猫,你要来看一看我祖父留下的木匣麽?”
白沉灯回过神,略带诧异地望向冯承霁,似乎是第一次认真瞧他。
作为一个花房老板,他身上没什麽商贾气质,此人完全是靠着家族荫蔽才撑起了事业。
但他对植物的热爱却又非同一般,专业性更强,比起老板,他更适合当一名研究学者。
“咪。”
好。
白沉灯攀至他肩上。
冯承霁对其他人抱着歉意地笑了笑,随即带着猫离开。
“人走了,猫也走了,怎麽觉得你的魂也飞走了?”
郑朗低声吐槽了句。
衡玉泽这才收回视线,并顺带转移话题。
“郑哥,你说那道长是好是坏?”
被问到的男人摆弄葡萄藤,被抽了一下,不轻不重也不疼。
“我不知道,反正他早就死了,现在的道观就是个空架子,和咱们有关系麽?”
衡玉泽想到了从道观回来后就陷入异常状态的沉灯,直觉此事水很深,好在,正如郑哥所言,事情早已过去,他们只需要面对树精即可。
可惜,小鼓对树精没有作用……
不多时,冯承霁回来了。
他一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引得衡玉泽皱眉发问:“老板,沉灯去哪儿了?”
冯承霁苦笑解释:“看完遗物后,月亮猫直接走了出去,我想拦,但是又不敢拦。”
“沉灯离开了?”
葡萄藤爬到衡玉泽手边,安抚地拍了拍。
安啦,老大一直都我行我素,要不是被迫以本体形态行动,还能这麽安分?
挺到现在才玩失踪,已经很有集体观念了。
等了约有一个多小时,白沉灯才回来。
白猫优雅跳上桌面,从毛发裏叼出一张被叠好的纸。
一群人凑过来,看着那纸上的娟秀字体,面面相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