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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从南跟着来回看,他身周的草丛往左□□倒,看起来杂乱而荒芜,隐隐可见打斗的痕迹,来不及掩饰,或许,留下痕迹的人根本没想遮掩。
他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歹人要么是丧心病狂的狂徒,有不会被人追查到的底气,再不然便是仓促行凶,若是如此,已经失去踪迹近一日一夜的几位姑娘,怕是已凶多吉少。
他有些担忧地看向雁萧关,生死不明的人中可是有赫宛宜,他跟在雁萧关身边足有十年,没人比他更了解雁萧关。
自然也清楚雁萧关待赫宛宜的态度。
明面上看来,雁萧关与赫家少打交道,可赫宛宜每次巴巴凑上来,雁萧关都未曾拒绝她的要求。以身为证,他的父亲不过只教了雁萧关几年拳脚,雁萧关却拼命保下他,还有……
作为血脉相连的家人,雁萧关怎么可能不看重赫宛宜?
只是不知为何,雁萧关像是与赫家有些隔阂,赫家曾试图与雁萧关交好,十年也未成功。
天都中不少显贵都猜测,许是因为现下雁萧关已是黛妙与的儿子,黛家家主黛谐贤是禁卫军的统领,深受弘庆帝的信重,而黛妙与更是宫里最受宠的妃子,几十年如一日,比起眼看着就日落西山的赫家,黛家才是能助他登位的母家。
天都中早有此番传言,雁萧关从未辩驳,甚至未曾理会。
其他人便当他是默。
陆从南却知晓绝不是如此,甚至,他几乎能断定,那个无数人渴求的帝王之位对雁萧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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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根本不值一提,从始至终,雁萧关没有升起没有哪怕一丝半点的觊觎。
见雁萧关眉眼沉沉,周身气势吓的神武营的士兵不敢接近,陆从南张口欲劝,却忽见雁萧关几步走向左前方,蹲下身,从草丛中捡起一支金爵钗。
陆从南疑惑道:“这是?”
雁萧关将金爵钗抛进他怀中:“这是闳予珠的首饰。”
陆从南一惊:“怎么还牵连到闳家了?”
雁萧关箭步跨过草丛:“昨日赫宛宜正是受闳予珠邀约才会来此处赏景,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另一位。”
陆从南追问:“是谁?”
雁萧关沉默片刻,缓缓道:“那位将闳予珠拉进运河的夜姑娘。”
陆从南一怔,凝神片刻才想起夜姑娘是谁,同时也想起他们曾也有过一面之缘:“这么说起来,前几日我也曾在琦漪房前撞见他们三人一同品茶……”
他越说越觉得奇怪,毕竟夜游运河那日,闳予珠就已与明几许水火不容,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再相见怎么也该剑拔弩张,为何转过几日,两人便成了能一同去茶楼的关系,现在更是好到能相约着一同赏景?
他这么想,便也将疑问问了出来,雁萧关回头,眼眸沉沉地看着他:“找到人,自然便能知晓。”
第45章
陆从南追到他身前:“殿下有线索了?”
雁萧关回过身:“我自然不知道, 可有人知晓。”
他所说之人,自然是明几许。
快马加鞭赶回天都,打探明几许住所的士兵早已在城门候着他, 他们赶到客栈, 客栈的老板伙计却一问三不知,见他们身上军服, 还拉着为首的陆从南:“夜姑娘失踪了,连带着他身边的管家和侍女也不见踪影,或许也正急着寻人,军爷, 他们两个弱女子和一个半百的老管家, 恐怕已遭遇不测,大老爷,你可千万要救救夜姑娘。”
伙计面上担忧的情态不似作假, 雁萧关蹙眉又松开,周身萦绕的焦急本隐隐就要喷薄而出, 此时却缓缓松卸下来。
陆从南最先察觉他的变化, 不明所以地连连看了他几眼。
雁萧关却像是真的放下了担心,一把拍开他脑袋:“行了, 回营。”
实在是好奇, 陆从南凑近他身边,追问道:“不找了吗?”
雁萧关顿住脚步, 半晌,凉凉扯起一抹笑:“那人不会伤害宛宜。”
说完,不顾陆从南满脸莫名,大步离开。
走上桥头,莫名的, 雁萧关回头看了一眼客栈,正对着运河的三楼上房,有些窗户紧闭,有些半掩,也不知哪一间才是夜姑娘所住房间。
忽而,他低笑一声,在知晓三人一同不见之时,他心中便有猜测。
毕竟,连他都能被明几许连坑好几回,这世上怕还没几个人能让明几许栽跟头。
明几许到天都以来,行事处处与闳家牵扯不清,此次失踪的正好有闳予珠,若说此事与明几许无关,绝无可能。
他回过身,莫名其妙的,明明在明几许身上吃过苦头,可他就是笃定明几许不会伤害赫宛宜。
不过,许是想到什么,他眸色微暗沉,随即他留了几队士兵配合游骥和大柱搜查都城。
天都方圆百里也都在神武军搜查范围内,都是神武营操练跑过的地方,山上少了一只羊都躲不过神武军的眼线,若是真有歹人,插翅难飞。
神武营动作太大,打探消息的人不少,神武营未曾遮掩过查探目的,不少人知晓神武营此举乃是为了赫家大小姐后,少不得一声感叹,多余的再没有了。
可在另一些人看来,雁萧关怕只是以赫宛宜失踪一事为借口,最终目的还是落在东宫巫蛊一案上。
元信安胆战心惊,收到神武营在天都大肆行动的消息后,立即想到近日元府附近不明来路的窥探视线,那时他便猜雁萧关已有所行动,担忧惊惧之下,明里暗里邀约宣愿恩数次,却都被推拒,连宣家纨绔宣谭京也对他避之不及。
这会雁萧关简直要将天都闹个天翻地覆,定是打定主意要查案,元信安的身影隐在窗沿投下的阴影中,面上神情阴沉,焦急、狠厉、犹豫,连番变化,最后定格为坚定。
走到桌案前,他铺平纸,以笔蘸墨,毛笔在空中顿了片刻,笔尖凝聚的墨汁眼看着就要滴落下来,在此之前,他的动作一变,几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
不再犹豫,他沉声唤了心腹过来,只见他在附耳过来的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来人点头,避着人出了元府,越过清溪边上的宁继桥,停在建阳门外。
他面貌普通,是一副躲进人群绝不会招人注意的面容,陪笑着道:“军爷,小的是东宫臣属林昆家中仆役,他家老母夜里惊悸,险些背过气去,现下正躺在医馆等他回去呢,还请军爷帮忙递个信。”
说完,他将银子递了过去,值守的军卫掂掂手中颇具分量的银子,与身边人对视一眼。
建阳门离东宫最近,帮人往东宫传信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东宫有小朝廷,常会与宫外心腹互通有无,往来传信本就常见。
他没有推脱,很快选了个兄弟往东宫去了。
无独有偶,梁家也因雁萧关的动作闹得鸡犬不宁,梁章雅将手中信件展平,看了又看,信是前些时日梁施琅送回的,信中提到需将这些年梁施琅从神武营调换的粮草换成银钱,送回神武营。
梁章雅冷哼一声:“哪里是送到神武营,分明是送进五皇子的口袋,不能再借制局监名义揽财,可不得从其他地方搜刮吗?“
可这事确实是梁府理亏,梁章雅自然不乐意往外掏银子,可梁施琅到手的好处全入了梁府库房,梁施琅手头就算昧了些,怕也不多,一时半会哪里拿得出来那么多银子。
一笔写不出两个梁字,到时梁施琅还不了账,雁萧关难道就不会寻梁府麻烦?
更何况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太子头上尚还悬着一把利刃,刀能不能落下来,还得看雁萧关。
神武营数年粮草并不是一笔小钱,若是真要如数赔偿,怕是得将梁府库房掏空大半。
想到家里的老妻和幼儿,梁章雅忍不住闭了闭眼,家里银子少了,自然要削减家里用度,到时老妻幼儿定有的闹。
可不还也不成。
梁章雅背着手,焦急地在书房来回踱步。
梁夫人一进门便看见他这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心知他所为何事。
她走过去,横丈夫一眼:“军粮是梁施琅所贪,让他自个赔偿去,我们何苦牵扯进去呢?“
梁章雅顿住脚步,无奈看她一眼:“那些银子归处在哪,你我心知肚明,你让施琅怎么还?”
他负手叹口气,觉得有些对不起庶子:“这些年来,他捞的好处哪回不是老老实实送回梁府,自己尚需从府里领每月的份例,手里哪还有多余的银子?若是让他赔,难道要让他将禁外军的粮草掏个干净?到时候他还能不能保住禁外军将军一职?”
说到此处,他满脸愁苦,梁府长女是当朝皇后,虽不受宠,到底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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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该有的体面一点没少,膝下虽只有一个皇子,却早早被立为太子,素有贤名,身具明君之相,梁府只要不招祸,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指日可待。
梁府主支旁支皆知晓这个道理,从不费心钻研,生怕给太子拖后腿,这么多年,梁家也就梁章雅和梁施琅勉强称得上身居高位。
只是梁章雅虽说是五兵尚书郎,却没有太大实权,手下权利多与都官一部牵扯不清,很多事情并不只由他说了算。
上头有尚书令宣毕渊和左右仆射几位压着,与他平起平坐的还有其他几部尚书,面上看着花团锦簇,内里全靠太子母家这层姻亲关系撑着高门体面。
好在几年前梁施琅争气,恰逢天时地利人和,一举拿下禁外军护军将军一职,也因此成为整个梁家唯一握有军权的人。
虽只是个偏房庶子,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底是梁家立足朝堂的底气。
若梁施琅因此事丢了禁护军将军一职,那梁家在天都,在朝堂就更说不上话了。
梁夫人虽然蛮横,也并不是不识时务,她眼一转,没有因丈夫口中隐隐透露出的心疼闹脾气:“不然去宫里同皇后提提这事,让太子许五殿下一些好处,也好让他宽宏大量饶过梁府一次。”
梁章雅猛一甩袖:“糊涂,你可真是糊涂,此次全因五殿下为太子撑腰,陛下才没有罚太子,可事情并未了结,东宫巫蛊一案还没理清,太子是死是活还系在五殿下身上,此时只因梁家这点微末小事,还让太子和皇后同五殿下求情,岂不是送上门的把柄?“
他恨铁不成钢:“我们不能帮太子的忙便罢,绝不能再拖殿下后腿,你可别忘了,梁家能有现在的威风,借的是谁的势,若太子与皇后娘娘失势,梁家转眼就会败落,到时别说银子,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
梁夫人也恼了:“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倒是想个主意呀,别想着拿库房里的银子去抵,府里哪有那么多银子。”
梁章雅一甩袖:“能怎么办?实在不行就先拖一拖,待此事了了,大不了舍下我这张老脸,寻机与五殿下求情。”
“唉。”梁夫人惆怅叹气,“若是太子登位,我们哪里需要顾忌这么多。”.
又过两日,神武营动作不停,雁萧关数次来回天都,寻摸到不少蛛丝马迹。
种种线索汇于他处,明几许的侍女与管家是在赫、闳失踪前一日离开的客栈,之后再不见影踪,凭此,雁萧关更能断定赫宛宜失踪与明几许脱不开关系。
同样是家中女儿失踪,闳家的反应倒颇为奇异。
赫宛宜不必说,短短几日,赫茂良已卧病在床,整个赫府乌云罩顶,一片哀哀戚戚。
明几许失踪,虽无亲属为他奔波,却有好一批垂涎他美色的高门贵子带着家中护卫满天都寻人。
闳府自也派遣了护卫追查闳予珠的下落,雁萧关曾碰见数次闳府队伍,方一碰面,他便觉出不对劲。
闳家人面上虽带有焦急,可再细看,他们搜查的动作分明仓促又应付。
这日却不同,雁萧关牵着马站在运河岸边,瞧见闳府护卫踹开一家百姓的屋门,拿着画像威吓屋主人辨认。
面上急切,眼神惶恐。
这才像是认真寻人的模样。
第46章
雁萧关无意识地转着腕上缠着的马鞭, 心中思忖:“看起来,闳府不是不在乎闳予珠,前两日会有那般表现, 倒像是笃定闳予珠并无危险, 这时态度大变,怕是才意识到事情脱离了掌控。”
见闳府护卫离开, 雁萧关走过去,房主正哭丧着脸扶门,瞥见他身形高大,生怕是方才凶神恶煞的人又转回来, 连忙一把合上门。
雁萧关目光幽深, 闳家、闳予珠,来历不明的姑娘…目的是什么?闳家到底有什么秘密?
不等他多想,人潮熙攘, 一只手借着人潮的遮掩伸了过来,雁萧关面色不变, 手指一转, 将送到掌心的纸条收进掌中。
是陆自心。
两人交错而过,雁萧关面色平淡, 动作不疾不徐绕过街角, 这才将纸条展开,刚一看, 他眸色顷刻转厉。
宣府书房,夜幕将至,宣家父子对坐在书案两边,一人执黑一人执白,正在对弈。
咚咚的脚步声停下, 宣愿恩落下一子,才转过头问道:“何事?”
宣府管家面色严肃:“方才东宫传来了消息。”
宣毕渊手一顿,慢慢落下一子,才缓缓伸手接过管家呈上的信。
很快,他放下信件,递给管家:“烧了。”
不等问询,他道:“元信安伪造了一封信,让林昆将信藏进了太子书房。”
宣愿恩似乎这才起了些兴趣,疑惑道:“什么信?”
宣毕渊声音平平:“联络梁家意图造反的信。”
宣愿恩募地抬头,与宣毕渊对视一眼。
直到这时,宣毕渊才掀起唇角露出一抹笑:“元信安总算是动手了。”
宣愿恩却转头问道:“陛下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
宣府管家垂着头,面上波澜不惊:“听闻陛下震怒,除此再无消息。”
事情听着像是成了,宣愿恩点点头,没再多说。
宣毕渊却忽而将棋子放回棋盒中,捋了捋胡须,突然道:“林昆藏起来的信件需先经由我们的人发现,避着人送出东宫,再送到陛下面前,怎么也得几日时间筹谋,方可万无一失,此番未免太过顺利。”
听闻此言,宣愿恩面上也带上一抹深思:“父亲的意思是,其中还有其他人插手?”
宣毕渊点头:“我们安排的人还不至于有这番凌厉手段,至于元信安,”他缓缓摇头,“他也没这能耐。”
“能是哪方相助?”
“少不了宫中望子成龙的嫔妃,我们暂且权当不知,本身也不是坏事,毕竟我们的目的相同,”宣毕渊话语平静而笃定,“废太子。”
宣愿恩垂头应是.
雁萧关回了皇子府,红墙黑瓦,花草俏丽,比之闳府更显贵,毕竟是弘庆帝亲自下令,又命心腹从头到尾督促建起来的,什么好东西都往里送,黛妙与更是恨不得将椒房殿搬空,富丽堂皇都不足以形容五皇子府的富贵。
瑞宁得了消息,巴巴就跑出来了:“殿下终于回来了。”
雁萧关步子不歇,衣裳下摆翻飞:“公公辛苦,得亏你我这皇子府才不至于荒废。”
“这是老奴的本分。”瑞宁笑眯了眼,见一旁恭敬行礼的妇人,连忙道:“快送壶热茶上来,这天变得忒快,刚刚还露着脸的太阳,这么一会儿又不见了。”
妇人笑眯眯的应声:“是。”
她瞧着上了年纪,甚至比瑞宁还显老态,转身离去时,脚步轻快,显然也因高兴着。
只是,她动作虽利落,步子却一瘸一拐,腿脚笼在裙摆下,瞧不见具体如何,可她肩膀高低起伏剧烈,彰示着她腿脚的残缺。
不只是她,雁萧关行过之处,所有人纷纷笑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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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男女皆有,面貌不同,没有一个年轻人,大部分手脚俱全,只是剩下的人之中,有人面上带疤,露出的皮肤上也有伤痕,连岁月抹不平,只看疤痕此时的狰狞,便知刚受伤时的惨烈,其中甚至还有缺胳膊少腿的,若非他们正站在雕梁画栋、芳草纷飞的五皇子府,衣衫干净整洁,说雁萧关正走在哪处救济院都不违和。
雁萧关跨进正堂,边问:“眠山月呢?”
自从将陆从南扔进神武营,无人与眠山月厮混,雁萧关不耐烦应付它每日的叽叽喳喳,便将它送到了五皇子府,交给瑞宁照顾。
“唧唧!”说曹操,曹操到,一道黑影闪过,速度快得瑞宁眼都快没跟上。
雁萧关察觉风动,转身的同时,手跟着抬起,眠山月大张着翅膀乳燕投林一般,砸进他掌心。
雁萧关只觉一阵巨力顺着他手掌、手臂传至他肩头,他将哭唧唧的眠山月举至眼前,翻来翻去、看了又看,诡异的眼神将眠山月的眼泪都吓了回去,旁边有人,它只敢砸眼表示疑问。
良久,雁萧关才慢悠悠道:“闺女,你是不是胖了?”
瑞宁听到这个称呼,面上一抽,欲言又止连连看了将鸟当女儿养的雁萧关,眼神一言难尽,可他习惯了以雁萧关为天,也舍不得驳了雁萧关的意,只能憋着满腔话,转身出去招呼厨子准备雁萧关爱吃的饭食。
见人离开,眠山月破口大喊:“宿主、坏蛋,居然将我丢下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我连人话都不敢说。”它一边抱怨,一边伸着爪子想去挠雁萧关的脸。
雁萧关一把将它捏住,揉了揉它肉嘟嘟的腹部:“肚上肥肉都快装不下了,鬼地方?我看你呆得挺开心。”
眠山月一僵,努力吸腹,效果只能说微乎其微,他干脆破罐子破摔,躺进雁萧关掌心:“才不是肥肉,瑞宁爷爷都说了,我这叫肉嘟嘟,多可爱。”
“那可真是可爱死你了,”雁萧关抛抛手上的鸟,感觉眠山月的体重涨了快一倍,“居然还能飞得起来,辛苦。”
眠山月听得美滋滋,鼓起胸脯,决定原谅宿主,娇娇道:“宿主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黑溜溜的眼珠一眨不眨盯着雁萧关。
雁萧关心虚地扯起笑:“暂时不行。”
眠山月恍若晴天霹雳,眼看着就要嚎啕大哭,雁萧关一把捏住它黄嫩的鸟喙:“闭嘴。”
眠山月更委屈,眼里水光惹地人好不心疼,除了雁萧关。
雁萧关将它转了个圈,见门口出现一道人影,它连忙憋住哭。
“殿下,瑞宁管家去厨房催了,”来人放下托盘,又将茶和一碟碟精细的点心放在案几上,“殿下先垫垫肚子,都是殿下喜欢的。”
雁萧关看着手边的糕点,脸上神情柔和:“嬷嬷记性好。”全是他少时常常惦记的点心。
“我可不敢领这份功劳,是厨房的老郭,”妇人动作不疾不徐,一举一动皆透露着教养,举止比寻常大富人家的小姐更具礼仪风范,“他日日备着,就怕殿下回来吃不着,殿下快尝尝,也全了他这份心。”
雁萧关拿起一块素糕,白皮上点着一点红心,蜂蜜裹着糯米,入口清甜,瞧着一点不起眼,却是雁萧关小时常常用来填肚子的东西,他心中便腾起一股满足感。
妇人满脸慈爱看着他。
“武嬷嬷,最近府里的人可还好?”雁萧关每样吃了一块,“若是有什么欠缺,只管给瑞宁说,让他尽管采买回府。”
眠山月听他们说话,挣脱开一下下捋着它脊背的手掌,它跳到案几上,捣起一块糕点,大快朵颐.
饭毕,雁萧关带着眠山月回房。
眠山月好奇地在房里扑腾,顺便消食:“宿主,你怎么不回这里住?这个地方可比小院宽敞多了。”
雁萧关脱了外衣:“小院自在。”
接着他冲眠山月勾勾手指。
眠山月兴奋飞过来:“宿主要我陪睡吗?”
“陪什么睡?”雁萧关庆幸自己现在没喝水,“女孩子家家的,说话注意点。”
眠山月满脸不明所以,小小的眼睛透出大大的迷茫。
雁萧关咳嗽一声,连忙转回正题:“现在你还不能回去,我和陆从南都没功夫带你玩。”
眠山月转眼忘了刚刚不明白的事,哭丧着脸摊平在雁萧关的头顶,狠狠叨起雁萧关的发丝,想泄愤又不舍得,只将脚下的头顶扯得乱糟糟。
雁萧关理亏,由着它发小脾气。
好一会儿,眠山月叼累了,挺起小肚子:“不回就不回,瑞宁爷爷对我可好了,天天都给我弄好吃的,陪我玩捉迷藏,还玩我飞他追的游戏,可比在小院呆着好玩多了。”
雁萧关将它抓下来,安慰地揉揉它的头:“不能说话,委屈你了。”
眠山月往他掌心蹭蹭:“算了,我是懂事的系统,知道你们忙,不会添乱的。”
说到此处,它严肃起来:“可我不在,你们可不能偷懒,制肥料千万不能断。”
这下雁萧关来精神了:“放心,天都两处沼泽的泥潭都快被神武军挖完了,到时带你去看,定让你大吃一惊。”
这话真将眠山月哄开心了。
雁萧关见它笑眼弯弯,将它举起来:“高兴?”
眠山月奋力点头。
雁萧关空着的手摩挲着下巴,笑容可掬道:“那高兴的小山月,能不能发挥你高强的无人能及的本领,帮爹爹一个忙?”
眠山月被捧得尾巴高翘:“爹爹尽管说。”
第47章
此时, 与天都一江之隔,百里外一处小镇。
入夜的小镇悄寂而空辽,低矮的屋檐一片接一片, 无尽的灰暗中唯有一盏烛火, 牵引着微光闪烁在莽莽苍苍的山野脚下。
迷茫,无力。
闳予珠轻颤, 睫羽抖动,摊平在地板上的手脚缓缓收紧,好半晌,知觉才重新回到她的身体, 同时, 记忆也渐渐复苏。
冰冷的地板紧贴在脸颊上,闳予珠紧紧闭上眼睛,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事情, 在她脑中一遍又一遍循环。
她实在想不明白,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何会出岔子?她手下的人手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孔武有力, 拳脚更是一等一的利落,俱是闳家亲信, 不可能走漏风声。
为了降低明几许的戒心, 她还特意带上了赫宛宜做障眼法。
当然,她也有私心, 赫宛宜待她的态度总是淡淡的,患难见真情,她还可以装作拼命救下赫宛宜,再单独相处一段时日加深两人感情……
可计划到底是在哪一步出错了呢?
在到达赏景的地方后,便会有装作歹徒的护卫蒙面出现, 她本该在闳府护卫的保护下带着赫宛宜离开,留下明几许一人,定能让歹徒绑走。
一个弱女子对上众歹徒,自此之后再不会出现在天都碍她眼,有宁建寺的那些男人在,不过半月,明几许便能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闳予珠收紧手掌,拳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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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崩起又松下,她不明显地动了动手脚,周身上下没有感觉到痛楚。
闳予珠松了口气,看来抓她的人很有自信,自信她跑不掉。
至于抓她的人是谁?
回想起蒙着面的闳家护卫出现时,她正想走到赫宛宜身边,却见距她不过三步远处的明几许突兀地笑了。
现在想来,她的笑声有些奇异,太低沉了,低沉到不像个女子,反倒更像是个男人的声音,不,不是像,那就是个男人的声音。
她当时便觉不对,仓促地拉过赫宛宜便跑,可跑没两步,身后便接二连三响起身体倒地的声响。
她没有来得及往回看,只拉着赫宛宜破开草丛,拼命往前赶,竭尽所能地穿梭在枯草断丛中。
可她身后的声响却离她越来越近,她带来的闳家护卫,以及装作歹徒的好手根本没能阻止那人的接近,也许她们才跑出不到百步,她便觉一股巨力传来,脖间一痛,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闳予珠头脑清晰地思考,她,不,他到底是谁?为何会装作女子出现在天都,出现在她面前?
闳予珠紧咬牙关想着,或许方一开始她便步入了一张天罗地网中,她是太子妃的亲妹,她,包括闳府,最大的靠山便是太子妃,难道抓她是想以她威胁太子妃不成?
可就算太子妃现下禁足在东宫之中,可到底是皇家媳,只凭她一个娘家妹妹,想要对付皇家人,未免也太过拐弯抹角且不现实。
如此,绑她的目的便不可能是太子妃。
那如此大费周章又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只为了绑架她吧?她身上定有绑她之人所想所需的东西,才会让人如此大费周章,甚至拼着得罪皇家,毕竟赫宛宜可是当朝五殿下雁萧关的堂妹。
可她身上又有什么能图谋?
闳予珠面上毫不见过往的嚣张跋扈,冷静甚至冷酷地权衡着绑她之人的目的,甚至将她与“夜姑娘”相遇后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一遍。
忽而,闳予珠唇角绷紧,她想起来了,初遇时,“夜姑娘”曾不经意提起过,来天都的目的似乎是为了找寻家中丢失的幼妹。
闳予珠手脚一僵,是了,就是这个。
还未等她多想,一道脚步声由远而近,门吱呀一响,脚步声不疾不徐靠近,最终停在她身前。
闳予珠眼睛紧闭,没有一丝动作。
“醒了?”一道清灵的声音传来,语气好不悠闲自在,“醒了就别装睡了,闳姑娘就不想知道此时处境吗?”
闳予珠一顿,掀开眼皮,烛火昏暗,不需要多加适应,她便看清了眼前环境。
地方并不大,看着像是身在一间客栈房间中,不远处有一张床和四方桌,站在她对面正有一人,背对着光看不清面容,可她不需要辨认,笃定道:“夜姑娘,不,或者改称你为夜公子?”
明几许弯起唇角,发出一声低沉的哂笑,清幽冷淡:“闳姑娘聪慧,不过到底还是棋差一着。”
闳予珠掩在袖下的手掌紧握,面色紧绷,奋力坐直身体,想要对上明几许的视线,却见他背过手走至一旁,随即在桌边坐下。
明几许一手撑在桌案上,扶着额,慢条斯理笑问道:“你就不问问我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闳予珠面上神情不变,却暗暗心惊,此时的明几许哪儿还有先前女子的娇柔模样,身体看着虽瘦削,可一身柔韧的肌理却在墨色衣衫下若隐若现,那于女子而言高得异常的身量在房间里投下一道晦涩的影子,明明笑着,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却不容忽视。
精致的五官底色未变,柔美不再,却添凌厉,额间系着一道抹额,朱红玉珠以墨绿绳结绑缚,顺着太阳穴扎进如墨的长发中。
凌厉又惊艳。
像是山中精灵一般,冷淡不再,一颦一笑都带着让人几乎觉得窒息的勾魂摄魄感。
就算是对明几许怀着深深敌意的闳予珠,此时也难免被她平生仅见的美色惊地失了神。
“救,救救我……”就在这时,身旁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含糊的声响,闳予珠几乎是条件反射似地看了过去。
不大的房间中,明灭不定的光线从明几许身旁穿过,不大的烛光照不亮房间所有的角落,紧靠着墙壁的阴影处,一道少女的身影正发着抖,被绳索缚着手脚躺在墙角。
闳予珠猛地扭过头,恶狠狠地看向明几许,见明几许挑着嘴角幽冷地看着她,心知指望不上他,便伸出手想要朝墙角爬去。
可她方吃力地往前挪动分寸,就已使尽了全身力气,软倒在地上。
明几许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面上全是戏谑和嘲讽。
“你给我下了药。”闳予珠咬牙切齿地道。
明几许手指轻敲下巴,凉凉道:“以你想对我做的事情,只给你下药,我觉得我已足够良善。”
闳予珠狠狠咬紧下唇,眼中滴血地望着她。
似乎是看闳予珠恨极却有无能为力的模样分外有趣,明几许挑起眉,故意道:“怎么?或许你更喜欢我以其人之道,还解其人之身?”
话音方落,房间一片死寂,良久,闳予珠声音尖锐道:“你敢?”
明几许哂笑,奇道:“我都能将计就计将你掳到这处,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闳予珠身体骤然一震,神色变幻不定,忽而,她冷笑道:“你别唬我,若是真想报复我,在我未醒来之前,该发生的该都发生了,还用得着你现下再同我多费口舌?”
说到此处,闳予珠语气笃定,恢复了面上常带的居高临下神态:“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本小姐可以大发慈悲帮帮你。”
明几许咦了一声,往前探出上半身,抚掌笑道:“不愧是闳家小姐,有胆气,也够聪明。”
闳予珠放松身体,面上甚至露出一个笑来,幽黑瞳孔深处却藏着一抹隐而未发的狠意。
就在那抹笑意下,明几许站起身,脚步徐徐靠近闳予珠,蹲下身,满脸温柔的笑意:“很简单,再过几日,五殿下就该处理太子巫蛊案了,到时闳姑娘需将你院中侍女丧命的前因后果当堂告知五殿下…”
他的声音清幽幽的:“顺便,再将你大哥藏匿幼女淫乐的地点宣之于众,如何?”
闳予珠脸色大变:“你怎么知晓这些事?”
明几许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他一步步走至墙角,随即将手轻轻地放在墙角发着抖的少女肩上,极缓慢地掸去少女衣衫上沾着的尘土,“只是我们弱不禁风的赫姑娘,日后还能不能同闳姑娘饮茶玩乐就不一定了。”
他似乎还是兴致勃勃,侧头看向闳予珠:“你说,你带来的那些护卫喜不喜欢赫姑娘这种温文有礼,天真善良的姑娘?”
闳予珠目眦欲裂,到了这时,她才真是完全失去方寸,犹如一只落入绝境的小动物,拼命嘶吼着:“你别动她,我会照你说的办。”
明几许呀一声,很是失望一般:“这么简单就松口了,我还想试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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