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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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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侍郎

李世澈是工部侍郎,工部掌管全国水利、漕运。最近他来江宁,也的确是有大事要办。

宁州粮价风波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叶济康曾经试图通过官府投放赈灾粮来调剂市场粮价,当时没有成功,随即叶济康发现在宁州当地除了有各大豪绅对朝廷救市的建议阳奉阴违外,还有不少朝廷官员也裹挟其中,盗取灾民的户籍资料,为当地富户敛财。

那个时候叶济康就开展了州府内部的清查“内鬼”的行动,但收效甚微,且进展缓慢,所以李世澈来了宁州。他来,便是为了办叶济康未能完成的这件事的。

李世澈差不多是在叶济康收到朝廷诏书的同时来到江宁的,他来得很低调,手牌都没有递交过给过境的任何衙门,也禁止路过的驿站通报。当时李世澈到达江宁的时候,州府衙门里都还没有人知道,还是守门的将官看到了李世澈的手牌,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江宁知州。

知州在自家府邸里专门给李世澈安排了小院,李世澈不去,知州以为李世澈嫌不方便,就安排李世澈去江宁最好的客栈,李世澈也不去。知州懵了,最后安排李世澈就去当地的官驿住,官驿是专门为朝廷里的驿官们服务的,李世澈也去住现在总不怕被人说了吧?可李世澈依旧拒绝了。

李世澈一个人在江宁转了十多天,最后才选择了位于宁水河畔的珉园,在宛晴的新开张的园子里住了下来。

知州心里的鼓已经打得震天响了,他不清楚李世澈与宛晴有没有什么关系?当然知州不会去问,也不敢问。只是整个江宁府衙上下,再看宛晴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东家的时候,眼神里都多了点其他的东西……

因为宁州去年底的那一场粮价风波,虽然被叶济康一招妙计给平定了,但是也让丹殿上的皇帝真正注意到了宁州地区的乡党势力。

皇帝对崇宁党的迅速壮大感到吃惊,其实在很多年前就有大臣提出来过,宁州富饶,人杰地灵,当地人有钱人多,书院多,子弟也有更好的受教育机会,导致他们宁州人在朝廷科考中老是霸占前三甲,而整个黄河以北竟无一人及第!往后咱们王朝就真成了宁州人的王朝了,这是绝对要警惕的。

刚开始的时候皇帝并不以为然,老祖宗就曾经说过,用人唯贤,不能因为某地的才子太多,就把那里的人都排斥在科举之外,这不狭隘吗?

直到最近几年,乡党等势力把控一方局势,直接架空当地知府、知州的现象愈演愈烈,皇帝才开始重视这个问题了。

李世澈此次出京,一方面是替皇帝解决乡党问题来江宁探路的,另一方面,李世澈管漕运与水利,既然来了宁州也顺便查查崇宁党把控下的宁州一带海商问题。

宁州多富商,而这些富商当中又大多数都与崇宁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查探崇宁党的时候顺便调研一下,往后在朝廷里或在宁州府是否有必要专设一职来规范宁州的海商业。

就这样,借处理宁州的粮价动荡一事,朝廷可谓是多管齐下。一方面该赏赐的要赏赐,皇帝召见头号功臣叶济康,另一方面,该处理的问题一个也不能落下。

如果说都指挥使程烈主要是对外用武力来震慑海匪、震慑扶桑人,那么李世澈便是从朝廷内部开始清查隐藏在帝国内部的乡党隐忧。程烈与李世澈二人便是皇帝派出的一文、一武将,内外双向对盘踞在宁州的“黑手”进行各个击破。

李世澈回到自己的房间,招来小厮问,今晚你们东家有其他安排吗?

小厮回答说没有,东家说她今晚住珉园。

李世澈嘴角含笑,点点头,示意小厮退下。李世澈走到墙边,把鎏金烛台上的残蜡都拔了,换上了新蜡烛,准备今天晚上跟宛晴一起吃饭的时候不要油灯,改用这些蜡烛来照明,这样可以增加一点不一样的情趣。

不多时一名身着士官服的男人走进来,拱手给李世澈行礼,说他们已经完成大人交办的事了,现在回来覆命。

李世澈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这位士官走到李世澈身边,朗声道,“兄弟们都细细查过了,太仆寺卿徐勉一家与徽帮并无牵扯,与崇宁党亦无恩怨,叶济康与崇宁党及扶桑人均无来往。”

这样的回答似乎并不能让李世澈满意,他嘴角紧绷的那道纹并没有丝毫放松。

“子焱你自己觉得可能吗?叶济康如若无心与崇宁党和扶桑人往来,为何肯拿自己的女儿作投名状?”

晁子焱沉默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有没有可能,那次绑架,并非叶济康的投名状。”晁子焱说,“叶济康的女儿叶霜被扶桑人绑架,叶济康也是受害者。”

听见这话李世澈笑了,“你搁这儿说书呐,子焱?看叶济康那么开心的样子,说他是受害者,你自己信吗?”

“……”晁子焱默了默,点头答,“我信。”

“叶济康是入赘进的徐府,与岳家不对付,这样的情况实在太常见了。”晁子焱说。

李世澈笑着摇摇头,不以为然道,“所以呢?”

“所以叶霜的生死与叶济康无关。”晁子焱淡淡地说。

“……”

李世澈一愣,原本一直在拨弄两只玉核桃的手指头都停了下来,他挑眉看向晁子焱,“子焱这句话,话里有话啊……”

晁子焱再度点头,脸上的表情异常平静:

“毕竟当年太仆寺卿徐勉告老还乡的时候就走得奇怪,那么一天时间就把徐府全搬空了,说他是畏罪潜逃都不为过。以徐勉那老狐狸的本色,招赘一个没本事的叶济康掩盖他家不可告人的罪证,也并非不可能。

大人您别不信,属下与兄弟们查了这么久,却依然有那么多违背常理的地方找不到解释,这已经不是兄弟们有本事没本身的问题了,而是这件事它本身!就需要我们跳出固有的那个圈,重新审视!”

“……”

李世澈没有说话了,他沉着脸看晁子焱看了很久。

“子焱……”

“属下在。”

“彼时流言甚嚣,说废太子尚有后人在世。我记得,那一年陛下不止拿人,后来的户籍官还查验过当年在京中出生的所有婴儿,对吧?”

“是的,大人记得没错!是有这么一桩事。”

“那么陛下查验过当年离京后才出生的所有婴儿吗?”

“这……怎么可能……“晁子焱扶额,“这也太麻烦了吧!每日出入城门的孕妇那么多,怎么可能做到跟踪查验每一个人?”

李世澈突然爆发出一声大笑:

“子焱啊子焱!所以咱们查乡党,查贪赃枉法,反倒查实了一桩谋逆大案?”

晁子焱垂首低眉:“大人,目前这还只是臣的猜测,当然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

李世澈兴奋得围着那桌子拚命转圈。

“子焱!”李世澈突然大喊晁子焱的名字,“顺着这个思路查下去!我就不信,我们翻不出徐勉那老匹夫的旧账!”

……

是夜,香冷金猊,被翻红浪,宛晴揭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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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自梳头。

“大人,都这么多天了,我需要的商船执票怎么说……”宛晴兀自对着妆镜,脸颊嫣红,眼底水波盈盈,红嘟嘟的嘴角却狠狠地下拉,明显正不高兴。

锦帐自后揭开,李世澈身着中衣从那帐后探出了头。

“再容我些时日,执票我自己又开不出,程烈一个人攥得死死的,我也没有办法。”李世澈说。

宛晴不满,丢给身后的人一个白眼,“瞧你就是个办不成事的,我说你羞也不羞,堂堂一个三品大员,这都一个月了吧,几张纸都办不下来,我那香料堂里的沉水香都快见底了。”

李世澈呛道,“什么叫几张纸?又不是道士画符,伸手就来,你见过有这种功能的几张纸吗?再说了,不过一点沉水香,哪有那么复杂,也要去扶桑买?沉水香又不是啥稀罕货,玉门那边按堆卖。”

宛晴更加不满了,“说你是个憨货,你非不信。沉水香,数扶桑东海道的最好,东海之岸有神木旃檀,扶桑特有的蠊蛇绕此木而栖,冬月蛇蛰,扶桑人折而采之,精炼出沉水香,可不比玉门那黑老树枝熬出来的好上许多!”

听得此言李世澈忍不住笑了,“黑老树枝?”

他摇摇头,高举双手表示妥协,“好的好的,你说的都对,香啊料的,我个糙汉子可是不懂,宛晴你自己喜欢就好!本官说了,月底之前肯定给你办妥,离你交办给我此事到现在,不过区区二十天,没到一月,你可别总夸大。”

“……”宛晴听言,更加不屑,几张执票,没办下来就是没办下来!搁这儿纠结三日五日的,有什么意义呢?

“你自己说的!”宛晴拿手指戳着李世澈的鼻梁骨,瞪起眼睛警告他,“月底就给我执票,现在距离月底还有十日,十日后,若你再给不出执票,我就把你从我的珉园撵出去,说到做到!”

李世澈拱手,跟鸡啄米似的拚命点头:“哎呀呀!莫催莫催!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不就吃了你几口饭嘛……”

说话间,一双大掌也自然而然地从宛晴身后,以包围之势钳住了宛晴的腰肢……

细细摩梭。

“好软和的温柔乡……”他咬着宛晴的耳朵,轻轻呢喃。

宛晴扑哧一笑,张开檀口搂住李世澈的脖颈狠狠一口,跟着男人灼热的大掌就势倒了下去……

“你个只会吃不会干活的憨货,看我咬不死你……”

第62章 内忧

浆衣街一处低矮的院子内,都指挥使程烈站在荒草丛生的天井里看周遭斑驳的泥土墙,和快要散架的木斗拱。

屋内,士兵们正在搜查着什么。一名校官走出房门来到程烈的身边,低声向他汇报:“将军,兄弟们都找过了,咱们……又来晚了……”

程烈听后什么也没有说,只轻轻扯了扯嘴角便对自己的部下挥了挥手。

“带我进去看看。”程烈说。

近日,程烈一直在追查一起火器失窃案,每次一得到线索就赶过去,却每一次都晚一步。

彼时中原王朝安定,称霸东方,经济与军事力量堪称世界翘楚。是东西夷各国学习效仿的对象,其中当属火器最遭人眼馋。

除了单兵使用的火铳,还有安装在架座上,发射的口径和形体都很大的火炮。这种火炮装填石、铅、铁等物,俗称&quot;实心弹&quot;,少数则装填爆炸性的球丸,射程一般在数百步至二三里距离,主要用于守寨和攻城,也用于野战、水战和海战。包括佛朗机炮与虎蹲炮。

就在近些年,每年都会有朝廷的火器失窃。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以为是民间悍匪干的,这些匪徒们偷朝廷的火铳是想造反?于是乎皇帝先后下令了几次要求几个匪乱重灾区出兵剿匪,夺回朝廷失窃的火器。

可是匪都被剿了几茬了,那些失窃的火器连个影儿都没有看到。直到有一天东瀛突然出现了一种射程更远,精度更高的鸟铳……

刚开始皇帝还不往心里去,心说弹丸之地学就学嘛,只要不与我为敌就行。可伴随朝廷每年陆续丢失的火器种类日渐繁多,甚至连笨重的虎蹲炮也能缺失,丹殿上的那位才终于坐不住了,他勃然大怒,下令撤查总督军、各大卫所指挥使与兵部职方司的一大片人员。

东西丢了就丢了,哪有那么容易找得回来?再撤查官员也于事无补,实属无能狂怒,连亡羊补牢都算不上。

冷静下来的皇帝终于思考了一下,他开始给几个重点州府的都指挥使下达新的值守任务——严查海船、海商,严禁倒卖火器,违者斩!

眼下程烈做的便是这件事,他亲手控制了海船出海的执票,关好了门,却一直打不到狗。

部下给程烈递过来一只印笼,印笼已经破损了,是士兵们从院子后面马厩的烂泥坑里翻出来的。

程烈接过这只印笼细细地看。

这是他的父辈祖父辈们用过的东西,难不成是前朝的老先生们来偷的这些火器?

程烈暗笑,知道这当然不可能的,死人怎么可以复生?他招手唤来随从。

“去!抬轿子去徐府,把副指挥使叶惟昭给本将抬过来!”

……

叶惟昭被轿子抬到了这所土墙院子外,他走下来,穿一件素色的广袖棉袍,腰间系绸带,手里撑一根花椒木的龙头拐。

程烈站在屋子里头看叶惟昭撑着那根龙头拐走进院子,突然觉得眼前这幅场景有点眼熟——

上一次见到这样褒衣博带撑拐走路的是程烈的太爷爷,曾任先皇帝身边的总督军务大将军总兵官,常自贬老而无用,五六十岁就撑一根拐走路。那个时候程烈才几岁,看太爷爷昂首阔步在皇宫内殿行走,代表羸弱与残缺的拐反倒成了装饰,硬生生给他添一股引而不发的霸气。

脑海里刚一想到太爷爷的样子,程烈就立马打住。

叶惟昭是叶惟昭,怎敢去跟程烈的太爷爷比?只不过叶惟昭身上那股子高视阔步的气势,不是一个刚成年男子能积累出来的,倒真有点那意思……

程烈目光沉沉看着叶惟昭走到自己身边,叶惟昭给程烈行了一个抱拳礼,叫一声将军。

叶惟昭解释说自己弯腰还有点困难,礼数不周,请将军见谅。

程烈当然不会介意这些虚礼,只笑着问他怎么还变严重了?都开始拄拐了。

叶惟昭一愣,似乎回过神来,提起手里的拐就给扔到了一边。

“其实也可以不撑的。”叶惟昭说,“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惨一点。”

“……”

程烈无语,笑着问叶惟昭,这是想讨谁的怜悯呀?其实你装也没有用,今天还不是要被我给抬出来。

叶惟昭也笑,只不过那笑容里多了些不好意思,他摆摆手表示这个话题可不可以跳过?

“将军你又不是不知道……毕竟不是自己的府,有时候装一装,可以获得更多的好处嘛……”叶惟昭这样说。

听叶惟昭这样说,程烈摸着下巴哈哈大笑起来,脸上露出那种看破不说破的表情。他没有再多问,拍拍叶惟昭的肩,叫他随自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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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呀!小孩子家家的,心眼还挺多……”程烈拿手虚点一点叶惟昭。

他想叶惟昭没有必要卖惨给叶济康看,关键叶济康也不在江宁,除了卖惨给徐老太太看,另外的嘛——

只能是男人愿意去花心思的人了。

程烈领着叶惟昭来到墙根一处空地前,他指着面前这块空地对叶惟昭说,“这里就是搁虎蹲炮的地方。”

叶惟昭低头细细瞧了一会,便点点头说,“是的,将军的判断没错,看墙上的泥印和地上的车轱辘印,的确很像一门虎蹲炮。”

程烈颔首,又往叶惟昭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惟昭看看这个。”程烈说。

叶惟昭低头,看见手心一只被压扁的印笼。

“惟昭看了这个有什么想法吗?”程烈问叶惟昭。

叶惟昭盯着那只印笼,很快就明白了程烈的意思:“将军的意思是,这里曾经是扶桑人私藏火器的仓库?”

“你觉得呢?”程烈反问,他指了指叶惟昭手里那只印笼,“我记得现在已经不大有人用这个了。”

叶惟昭点点头说,“将军说得是,这玩意的确也只有扶桑人还在用。他们偷偷搞到了咱们的火器,想要运出去,可将军您收了执票的审批权,扶桑人的船出不去,快憋死了。”

程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哈哈大笑起来,“你说,我要是现在重新发放出海执票,他们会不会立刻动身?”

叶惟昭默了默,问程烈要不要再等一等?

“咱们找了那么久的东西都没有找到,还以为完不成陛下交办的差使了,今天他们就露出了马脚!既然扶桑人把虎蹲炮运进了江宁城,那不正好方便了将军您吗?”叶惟昭说:

“要是能在城里就把扶桑人给找出来最好,执票是最后一道防线,如若堵住了自然是好,怕就怕执票放了却没有堵住……一门炮就这样没了。”

程烈原本还有些急,听叶惟昭这样说,他也沉默了。

思忖良久,程烈点点头,伸手拍拍叶惟昭的肩,“那么……听你的,咱们就再试一次?”

……

因为叶济康去了京城未回,这段时间叶霜都去倚岚园陪母亲徐三娘吃饭。

这天叶霜问徐三娘,父亲可有写信回家?他在京中的情况怎样?什么时候回?

徐三娘一边吃饭一边无所谓地对叶霜说,你不需要担心他,无非就是吃好喝好,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叶霜默然,她想问的不是这个。

叶霜想知道叶济康此次进京面圣,皇帝会不会觉得叶济康才高八斗,足智多谋,就给他升官,直接留在京中了。

要说起叶霜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倒真不好说了。说叶霜看不惯叶济康升官发财,也不是这样的,要是叶济康发展得好,仕途走得顺,能够与徐三娘夫妻恩爱,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叶霜也是乐见其成的。

但如果叶济康却只顾享受叶霜给他带来的好处与便利,丝毫不顾及叶霜的情绪,更没有因此而感恩徐府或更加爱惜徐三娘的举动,叶霜还是会失落的。

与其说叶霜是在嫉妒叶济康,倒不如说这是叶霜付出却得不到回应的那种挫败感。

徐三娘猜出来叶霜心中所想,瞪一眼叶霜,笑话她:“我说霜儿你在想什么呐?你娘是让你饿肚子还是挨冻了?咱徐家还不够你折腾么?非要寄希望在你那个没用的爹身上!”

听见这话,叶霜苦笑,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不知道应该可怜自己还是可怜叶济康。

“你爹不可能在京城留得下来的!他没那本事,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徐三娘斩钉截铁地说。

“……”

……

叶霜陪三娘吃过晚饭,与红荞一起正往回走的时候,半路上碰见管家急匆匆地往后院走。

远远看见叶霜,老管家急忙走过来,给叶霜递过来一封信。

“门房的小子今天收的,指明交给二姑娘您的。因为不知道写这信的人是谁,便一直压着没有送,刚才老奴看见了,便想着过来找二姑娘问问……”说话间,老管家从怀里摸出来一封信,双手呈了,送到叶霜的面前。

叶霜低头,看见是白纸的信封,信封面上一个字都没有写,只那封口处上了火漆,叶霜凑近了看那火漆上的印,写着“李世澈封”。

叶霜不解,不懂那李世澈为什么会给自己写信。

她收下这封信后,让管家退下,管家老徐却有些迟疑。

叶霜看见了老管家眼底的迟疑,明白老管家究竟在担心什么,她停下脚转身看着老徐:

“老徐你放心,因为我也不知道这封信里写的是什么,待我看过这信,若有不妥,我会亲自把信交给祖母处理。”

第63章 外患

李世澈邀请叶霜三日后跟他一起去游宁水河,三天后宛晴的新店,水上渔家开张,李世澈邀请叶霜一同去吃宛晴的开业席。

在信里,李世澈非常诚恳地对叶霜表达了,“知道自己这样很唐突,但世澈也不得不写这封信”的意思。李世澈自嘲般对叶霜说,他遇到了一点需要解决的麻烦,便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叶姑娘,李世澈恳请叶霜能够接受他的邀请,还叫叶霜不要多想:

这次出游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几个好友聚会,而叶姑娘完全是出于好心去帮助李世澈。

李世澈还专门提到了徐修远和徐菁菁,他说徐修远兄妹都已经当面应下,所以现在就等叶姑娘的意思了。

叶霜不清楚二房那两兄妹什么时候又与李世澈见过面,还当面应下了?但叶霜完全不想应下李世澈的邀请。

且不说李世澈是外男,还是朝廷大员,与徐修远聚会听起来都勉强,而叶霜与徐菁菁两个未出嫁的姑娘跟在人家身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就像李世澈在信中说的那样,他如果真有事相求叶霜,完全可以正大光明通过徐家老祖宗的面来求,完全用不着这样私底下写信,还要把人带出去抛头露面吃人家的开业席。

叶霜正准备找人帮自己去给李世澈带话,她就不参加开业席了,却看见红荞走了进来。告诉叶霜,说二房的徐修远和徐菁菁两兄妹来了。

叶霜不知道徐修远兄妹来找自己是想干什么,当下便放下手中的信,叫红荞相请徐修远和徐菁菁。

不多时,徐修远和徐菁菁进门来,让叶霜意外的是,兄妹两个竟然是来劝叶霜参加三日后李世澈组的那场饭局的。

叶霜问徐修远,哥哥想去便去呗,为何一定要拉着她一起?

徐修远刚开始不肯说,只说李世澈乃朝廷大员,咱们都普通百姓,不好推脱。叶霜不以为然,坚持说既然是百姓,就更应该有自知之明,去跟一个朝廷大员吃饭纯属不自量力。

徐修远辩不过叶霜,最后只得说了实话。今年徐家在贡县的盐井一直没有停下,今年更是直接挖出了超五百丈令人惊叹的深度,挖出这么深的盐井,这在当时还是头一回。

盐涉及民生,自古以来都是官营,但官营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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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着朝廷也要去挖盐井亲自制盐。挖盐井、提盐、制盐,这些依旧是商人做,朝廷只要管控买卖这一处就够了。

也就是说,商家产出来的盐,被允许卖多少,卖到哪里去,都必须经朝廷允许,因此便生发出了“盐引”这样的东西。跟当时的人去外地需要路引一样,所有从事盐业的盐商,都必须要持有这个盐引,才能把自己生产出来的盐,卖到指定的地方去。

徐修远说每年朝廷下发的盐引有限,原本徐家小打小闹的时候,朝廷给徐家的盐引也够徐家的盐井自用了。但今年咱不是挖出了最深的盐井吗?这眼井堪称一处真正的宝藏,它能生产出来的利润也将会是惊人的。

但徐家想把这些盐转化成真正的利润,依旧离不开那一纸盐引。定额的盐引不够新井用,李世澈便是徐之行好不容易找到的那一个“助力”。

“李大人虽然在工部,不直接管理盐运司,但李大人跟户部尚书大人的关系交好,朝廷里人尽皆知。难得今天李大人主动朝我们发出了邀请,如果能搭上李大人这条线,往后咱们徐家的盐引就不愁路子了!”徐修远满怀憧憬地这样说。

叶霜了然,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件事里头徐修远会一直冲在最前头,原来都是为了他们二房管的那眼盐井。

“那李大人为何不直接邀请二舅参加?”叶霜对徐修远提出了心底的疑问。按说徐之行才是二房做主的人,却为什么应酬的事都由徐修远去干了?

针对这个问题,徐修远也表示不清楚。虽然李世澈的官做得大,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年轻人,只有二十多岁,年轻人喜欢跟年轻人交往,似乎也正常。

这样想着,叶霜便也不打算追究了,且不说那李世澈在信中的态度,看上去谦和有礼,就当为了徐家自己,这场宴请,叶霜也应该参加。

就这样,叶霜应了下来,并约好三天后,她与徐修远兄妹一起出门去赴宴。

事情到这里似乎就已经尘埃落定了,但是就在当天晚上,叶霜刚从依岚院陪完徐三娘回到自己的小院,叶惟昭难能可贵地拄着他的拐杖找过来了。

叶惟昭甫一走进门就问叶霜,听说你要跟徐修远一起去见李世澈?

叶霜点点头说是的,她反问叶惟昭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叶惟昭不回答,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兀自责怪徐修远做事怎生这般不地道,自己的事自己做不好,居然叫一个女人去帮他出头。

虽然叶霜原本的确也不想去,但是听叶惟昭这样骂徐修远,她不高兴了。叶霜虎起脸,打断了叶惟昭的话:

“哥哥,话可不能这样说,什么叫他自己的事,盐井不是咱徐家的吗?我作为徐家的子孙,为自家的盐井做点什么不是应该的吗?再说那盐井的收益也不是他们二房的人专用,还不都是徐家用?就算哥哥你现在吃的、用的,也有这眼盐井的功劳呢!”

被叶霜这样回击,叶惟昭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叶霜为什么生气,自觉还是自己莽撞了。他控制了一下情绪,重新调整了自己的语言和节奏。

他在叶霜的对面隔着茶几坐了下来,看进叶霜的眼睛:

“你坚持要为徐家做点什么的想法当然无可厚非,但是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做这件事或许会带来的后果。因为你的身份问题,接触那些自京城里来的官员,本就多了几分危险,所以我们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就应该多考虑一下干这件事的得益与可能导致的后果相比,孰大孰小,再决定这个险,咱们是否值得去冒。”

叶霜坐得笔直,冷眼看着叶惟昭,“不过一顿饭,能有什么险?李世澈不是霸王,我也不是汉祖,去赴鸿门宴,哥哥你太看得起我了,其实没有那么多人关注我。”

“……”叶惟昭不说话,站起身来看着她冷冷地笑,“你若坚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其实最让叶霜不能接受的并不是叶惟昭神经质的“臆想”,而是叶惟昭的态度。

叶惟昭向来都不是一个激进的人,但唯独在叶霜的事情上,他偏一言不合就翻脸。

当叶霜对叶惟昭表达,她已经见过李世澈一次,李世澈是一个好官,爱民如子,路见不平,他必拔刀相助!李世澈结识叶霜后,不仅没有把她抓起来,反而非常客气地请叶霜喝酒,还把她送到门口。叶惟昭听罢忍不住拍案而起,气得把他的拐杖都扔了。

叶惟昭逼问叶霜这么重大的事她为什么不及时跟他讲?叶霜不解,质问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要跟叶惟昭讲?

“你以为你什么都看得清,殊不知你自己却是最糊涂的那一个!”叶惟昭不满叶霜的自以为是,一针见血就想戳破叶霜那可笑的傲娇。

叶霜笑,“我的确很糊涂,看走了眼,以为你是最正直的那一个,结果到头来却并不是这样。”

“……”叶惟昭无言以对,后牙槽咬得嘎崩响。

“好言难劝想死的鬼。”叶惟昭脱口就这样说。

叶霜惊讶极了,她第一次听见如此恶毒的诅咒从叶惟昭嘴里说出来。

面对叶惟昭的冷言冷语,她甚至产生了逆反的情绪,叶霜冷冷地问叶惟昭:“那么请问哥哥你又是哪一家的王爷、殿下呢?”

叶惟昭说我就是一农民,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叶霜笑道:“既然知道你是农民,就且跪安吧!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

说罢叶霜便转过身,再也不理叶惟昭了。

“……”

叶惟昭无言,看着叶霜拒人千里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因为未曾真正经历过那段腥风血雨的日子,叶霜对自己的身份毫无一丝禁忌的意识,叶惟昭必须予以理解。坏就坏在叶惟昭忍不住,在这个问题上他忍不住就要急。

叶惟昭以手扶额,踯躅了好久,他对叶霜说对不起,自己应该好好说话的。

但是叶霜不理他。

“军营里有事,将军催我回去了。”叶惟昭望着叶霜的背影说。

叶霜依旧不吭气,也不回头。

“你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的。”叶惟昭自说自话。

对面依旧沉默。

叶惟昭很坚持,不放弃:“那个宴会……你能不去就不去了吧……”

眼看叶霜的背变得更直了,叶惟昭赶忙添一句:“你若非去不可,记得一定要早点回家,不要喝酒。”

叶霜依旧没有回应。

看着眼前拒人千里的冷漠,叶惟昭黯然神伤。他觉得自己挺笨的,不会劝人,也不会表达,说出来的都是得罪人的话。

“我先走了。”说罢,叶惟昭便转身离去。

……

虽然叶惟昭与叶霜的谈话不欢而散,但叶惟昭那种一点就着的反应,明里暗里也会影响叶霜的判断。

叶霜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她会根据对方的态度去调整自己的判断。叶惟昭混迹官场多年,能从身份低贱的贱民一路走到皇帝跟前的大红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所以能让他这么急眼的,一定不会是普通的事。

尽管骂跑了叶惟昭,叶霜依然会在心底反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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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最开始做出的那个决定,是不是有些欠妥?

上一世叶惟昭就很正式地对叶霜说过,他俩做不来兄妹,因为叶霜是皇孙,应该被封为郡主。

过去叶霜听见这样的话就想笑,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叶惟昭,她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在跟一个疯子对话。

叶惟昭第一次告诉叶霜她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叶霜正深陷自己“越矩”后的巨大恐慌中。

她本来就很怕,很后悔,相当有负罪感,结果叶惟昭突然给她来了这么一句,叶霜当场就发怒了,狠狠揍了他两拳,说叶惟昭真的是坏到骨子里了,为了脱责,不惜编出这样拙劣的谎言来骗自己。

一番话,却引起这样的效果,当时叶惟昭的脸上露出很无力的笑,他说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才一直都没有跟她说这些话。

当时叶霜就没好气地讽刺他,那你现在又怎么说了?

叶惟昭翘起嘴角轻轻地一笑:我总归是要试一次的。

眼下叶霜身份问题再度被提起,虽说现在的叶霜认知已与往时不同,但是离她真正发自内心认同此事,依然还是有距离的。

叶霜想,就算叶惟昭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叶霜见过的大小官员也不少,上至知州下至皂吏,怎么就没有人把她怎样?

再说了,根据上次叶霜对李世澈的观察,此人也不像那种满脑肥肠的贪官污吏,还是很有原则的一个人。更重要的是,不管人家为官怎样,不能逮着一个从京城来的官就先入为主把人家打为坏人。

至少到目前为止,李世澈给叶霜留下的印象都是谦谦有礼,识多才广的样子。

想到这里,叶霜叹一口气,决定依旧按原计划跟徐修远一起去赴宴。

至于到地方了情况怎么样,叶霜就见机行事吧!

第64章 同盟

徐菁菁打着灯笼回到自己的小院,婢女们迎了上来,丫鬟书萱走过来,把一只新加过炭火的小手炉塞进了徐菁菁的手里。

徐菁菁惊叹,书萱居然在十月就开始准备手炉了。

书萱嗔笑,说我的姑娘啊,十月已经到尾了,马上立冬了,得注意起来,咱们争取今年那个咳嗽的老毛病不要再犯!

徐菁菁笑笑没有说话,有书萱这样会操心的婢女在也挺好,把什么都早早地安排得妥妥的。

徐菁菁走进屋,刚接下肩上的披风,就有婢女走进来禀报说:三房的大公子来了,说有事想见姑娘。

徐菁菁愣了一瞬,她问婢女,“你说谁来了?”

“三房的大公子,叶惟昭。”传话的婢女很肯定地回答。

徐菁菁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要不是丫头说得如此肯定,她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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