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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瞑苔的事情解决后,铺子裏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角落裏多了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贺玺正在分装新调的安神香粉,动作熟练轻巧。姬遇依旧在角落闭目盘坐,周身的气息比前几天似乎更加沉凝,偶尔有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流光如星屑般在他身周一闪而灭,仿佛在无声地处理着跨越空间的公务。
忽然,一片薄如蝉翼、萦绕着清光的玉符毫无征兆地穿透铺顶,悄无声息地悬停在姬遇面前。贺玺讶异地抬头,看着这超乎常理的一幕。
姬遇睁开眼,指尖在那玉符上轻轻一点。玉符瞬间化作点点流光,融入他的指尖。他静默片刻,似乎在读取信息,随即那流光便彻底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重新闭上眼。
贺玺心下暗惊,这传讯方式,当真是仙家手段,莫测高深。
然而,不过一刻,异变又生。
姬遇面前的空间忽然泛起涟漪,一面由朦胧水汽与流光凝结而成的镜子凭空浮现。镜中映出一位身着羽衣、神色焦急的女仙身影。
“神君,冒昧打扰。”女仙的声音透过水镜传来,空灵却带着急切,“我乃巡值南疆的芷云仙子,此地有一处古战场遗跡,怨灵突发异动,凝结成了噬魂瘴,我已难以压制,瘴气蔓延恐伤及生灵,恳请君施以援手!”
贺玺虽听不见声音,却能看到那水镜和其中的人影,更是屏住了呼吸,不敢打扰。
姬遇甚至未曾完全睁开眼,只是眸光微抬,落在水镜之上。他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对着水镜的方向看似随意地凌空一划。
一道极致凝练、蕴含着无上净化之意的纯白法则符文自他指尖飞出,瞬间没入水镜之中!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快如闪电。那符文仿佛穿透了空间,直达万裏之外的南疆。
姬遇的手指垂下,水镜中的芷云仙子愣了一瞬,随即脸上涌现巨大的惊喜和敬畏,她似乎透过水镜深深一礼:“多谢神君!法则之力所至,瘴气尽消!感激不尽!”
“分內之事。”姬遇淡淡地回了一句,声音并未发出,但水镜中的芷云显然听到了。下一刻,水镜涟漪荡漾,悄然散去,铺內重归平静。
他从头到尾,连坐姿都未曾变过。
一旁的贺玺:“……” 他虽然不完全明白发生了什麽,但那跨越空间的水镜通讯,那随手一划便蕴含着他无法理解的恐怖力量的符文,以及姬遇那轻描淡写、如同拂去尘埃般的态度,都让他再次深刻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其拥有的力量和所处的世界,是他完全无法想象的。这种忙碌而高效的处理方式,也与他“滞留此地”的表象形成了巨大反差。
就在贺玺还未从这接连的震撼中回过神时,姬遇毫无征兆地再次睁开眼,这一次,他的目光锐利如电,直接扫向门外,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铺门被人从外不客气地推开! 一名身着银灰色劲装、腰佩符文短刃、神色冷峻如冰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周身气息锐利而肃杀,一进门,铺子裏尚未完全平复的空间波动似乎都被这股凌厉的气势冲散了。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先是极其快速地扫过略显愕然的贺玺,那眼神裏是纯粹的审视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淡漠,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随即,他的视线精准地定格在角落的姬遥身上。
“姬遇。”他开口,声音如同寒铁交击,没有任何寒暄与铺垫,“‘嗔魔’现跡于南方黑风沼泽,已蛊惑一村之人,死伤渐起,秩序正在崩坏。巡值功曹上报已逾一刻,你为何还滞留于此地?”
他的质问直接而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贺玺心中猛地一凛,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手裏的香勺差点掉落。来人气势极盛,且毫不掩饰其来意——他是冲着姬遇来的,并且明显对眼前的情况极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