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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阵困同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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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阵困同心

“若看不清路,就先歇脚。”

方才,邬祉提议。

四人靠着断壁残垣席地而坐,噼啪声裏,絮语落进夜色。

整整一个时辰,他们绕着“执念”二字反复推演,像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虫,越是挣扎,丝线缠得越紧。

但最终,四人的决心如同拧成一股的麻绳,坚韧而篤定——无论深陷谁的幻境,唯有破除执念,方能寻得生路。

老妪佝偻着身躯,对着村长的背影磕头,额角蹭着泥土碎语“求你別怪娘”。

村长则盯着空无一物的粮仓,喉结滚动着“想让大伙吃顿饱饭”。

难。太难了。

当执念深如井,凡人如何舀干?

“扮傻子。”艾玙突然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狡黠的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装成吃饱的模样,哄他们信了执念已了。”

于是祠堂前多了四个捧着空碗砸吧嘴的“食客”。

喻执拍着肚皮打夸张的饱嗝,江砚舟绷着脸往“碗”裏添空气,邬祉掐诀捏出几缕微光充作饭香,艾玙则歪靠土墙,用枯枝在地上画“满桌佳肴”。

村长浑浊的眼突然亮了。

它望着这群“心满意足”的“村民”,喉间溢出哽咽。

待它佝偻着背消失在巷口,老妪的身影也终于化作光点,掌心还攥着半块早已发霉的“饼”。

那是它臆想中喂给“饿坏的孩子们”的干粮。

“然后呢?”

喻执盘腿往地上一坐,膝盖还沾着假扮村民时蹭的草屑。

艾玙斜睨他一眼,不得不承认这傻子总能在一团乱麻裏拽住线头。

这股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愣劲,倒像块砸不碎的顽铁。

四人沿着石板路走了三圈,鞋底磨得发烫,村口的老槐树却始终在三丈外晃悠。

江砚舟剑尖戳进青石板缝,撬起半块生着苔藓的砖。

底下赫然又是同样的砖纹,仿佛一条被无限复制的黄泉路。

“回祠堂歇着。”艾玙甩袖踹开挡路的枯枝,“与其在这转圈喂蚊子,不如合计合计——”

他忽然顿住,目光扫过祠堂檐角垂落的铜铃,那枚铃铛正随着夜风轻晃,发出细碎的“叮”声,像极了某种隐晦的提示。

祠堂门槛上,喻执抓着头发唉声嘆气,邬祉则摸出罗盘反复校准方位,唯有江砚舟忽然直起腰,盯着供桌上的牌位瞳孔骤缩。

最末那排不起眼的小牌位上,竟刻着“喻氏老妪之灵位”,相片裏的人正穿着他们方才见过的靛蓝粗布衫。

“看那。”

众人循声望去,喻执“嚯”地蹦起来,草鞋在地上打滑:“这、这不是方才那婆婆!”

邬祉已经掏出朱砂笔,符咒在掌心簌簌发抖:“幻境嵌套得比想象中深,我们破了表层执念,却还困在更底层的局裏。”

艾玙摩挲着铜铃冰凉的纹路,忽然扯断红绳。

铃铛坠地的剎那,祠堂梁柱轰然震颤,供桌上牌位无风自动,密密麻麻的灵位裏,竟有半数都穿着靛蓝粗布。

“原来我们根本没让他们解脱。”艾玙冷笑,指尖擦过牌位上斑驳的刻痕,“那些所谓消散的执念,不过是被更深的幻境掩盖了。村长、老妪,都是幌子。”

他突然扬手将铃铛掷向墙壁,铜铃碎裂的脆响中,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露出底下暗红的符咒阵,阵眼处赫然插着半截褪色的稻穗。

邬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罗盘边缘,铜面映出他凝重的神色:“驱散了村民的执念,不过是撕开了幻境的第一层皮。”

他抬眼望向祠堂外翻涌的黑雾,“但这鬼地方,分明还锁着更深的局,而那个设局的人……”

“谁?”喻执问。

艾玙与江砚舟齐齐望过去。

“除了那个装神弄鬼的巫者,还能有谁?”邬祉想起村民们提起巫者时恐惧又麻木的眼神,想起那些被邪术扭曲的执念,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这出戏的终章,该由我们来改写了。”

江砚舟默默抽出佩剑,剑身映出供桌上密密麻麻的灵位,泛着森然冷光。

他沉声道:“能操控这麽多执念,巫者必定藏在幻境核心。但越往裏,恐怕越危险。”

邬祉将罗盘收入怀中,符咒在袖中发出细微的嗡鸣:“无论几层幻境,只要找到巫者,破除他的邪阵……”

他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们就一定能出去。”

三人掀翻青砖、扯碎供桌,扬起的灰尘裏,暗紫色纹路如活物般在地面蔓延。

当最后一块刻着符文的石板被撬开,一座直径三丈的圆形法阵赫然显现。

阵眼处镶嵌着漆黑的骨片,十二道锁鏈缠绕着半具白骨,符文在骨缝间渗出猩红液体,空气中弥漫着腐肉与铁锈混杂的腥气。

这分明是失传已久的“血祭冥引阵”,用活人执念为引,以生灵血肉为祭,强行撕开阴阳裂隙召唤邪祟,是玄门明令禁止的禁术。

喻执一脚踢开滚落脚边的头骨,喉间涌出压抑的怒吼:“畜生!”

他盯着法阵中扭曲的人脸虚影,那些都是被献祭的村民,此刻正化作滋养邪物的养料。

“难怪执念永散不尽,这巫者分明在用整个村子饲养邪神!”他的指尖泛起火焰,却在触及法阵的瞬间被吞噬,只留下一缕青烟,“得找到阵眼,不然我们迟早都要葬身于此!”

艾玙盯着喻执认真的神情,忽然觉得太阳xue一跳一跳地疼:“合着你们门派不仅藏禁书,还整本成册地教?”

他揉了把眉心,目光扫过邬祉腰间鼓起的符囊,那裏面说不定还塞着《邪阵破解要诀》之类的古怪典籍。

喻执没听出讽刺,反倒挺了挺胸脯:“那当然!师尊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禁术虽毒,但若能摸清门道……”

“停。”艾玙神色复杂,“我现在信了你们是真疯,把禁术当教科书的门派,整个玄门找不出第二家。”

他转身望向翻涌的法阵,“不过暂且谢你们的‘疯劲’,至少现在,知道该从哪下手拆这邪阵了。”

“找阵心。”邬祉道。

三人步入阵法,圆心黄铜盘时骤然熄灭,盘面如镜面般映出一张浮肿的脸,巫者嘴角淌着青黑涎水,眼球浑浊凸起,正隔着法阵阴恻恻地笑。

“靠!”喻执踉跄着撞向江砚舟,喉间翻涌着酸水,“这老东西把自己炼成阵灵了?”

江砚舟皱眉避开他的手肘,靴尖却不慎碾到法阵纹路,顿时无数黑色触手破土而出,缠向众人脚踝。

邬祉迅速掐诀,符咒化作金光劈开触手,目光却死死钉在铜盘上巫者扭曲的脸:“他用禁术与法阵共生,阵灵就是他本人!要破阵——”他摸出朱砂笔在掌心画符,“必须先撕碎这张恶心的皮!”

邬祉指尖翻飞,三张符咒呈品字形拍在法阵边缘,暗紫色纹路顿时凝滞如结冰的溪流。

艾玙挑眉望着他后背绷紧的衣料,不得不承认,这玄乙派弟子倒真有几分手段,至少比他预想中只会死啃禁书的书呆子强得多。

黄铜盘骤然迸发刺目黑光,巫者顶着那张肿胀变形的面孔,自虚无中一步踏出,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嘶鸣。

这浑身缠绕黑雾、撕裂空间现身的架势……

艾玙怎麽感觉,这出场方式有点眼熟啊!

“这、这哪裏是人!”

三人接连后退,后背重重抵上祠堂斑驳的砖墙。

艾玙的鞋跟碾过法阵边缘,后腰突然撞上冰冷的青砖。

腐臭气息裹着黑雾扑面而来,他瞳孔骤缩,那些缠绕在巫者指尖的黑雾竟化作无数苍白手臂,顺着地面蜿蜒爬行,指尖泛着青紫尸斑。

凉意攀上后颈的剎那,他猛地侧身翻滚,黑雾擦着耳际掠过,在砖墙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焦痕。

“小心!”邬祉的符咒化作金光劈向黑雾,却如泥牛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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