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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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东海岸暮春的阳光开始变得更加温暖，兰波把晒太阳的地点从二楼阳台挪到了一楼客厅的落地窗旁——魏尔伦定制的躺椅也刚好在昨天送了过来。
“……日前，就落日咖啡厅遇袭一事，斯塔克工业ceo佩珀·波兹做出回应，并承诺予以所有遇难者……”
“雨果先生应该会很喜欢波兹小姐。”
兰波靠在躺椅上，停下翻书的动作，轻啜了一口柠檬果茶，
“铁塔很缺这种人才。”
“乔治·桑不是没有辞职吗？”
看着电视上扎起长发的干练女性，魏尔伦回想起那位曾经总是“克扣”她们任务经费的财务部长，
“我记得她还收了个小徒弟，叫什么来着？”
“西蒙娜——那孩子只有十六岁，离独当一面还早得很，关键问题是，桑女士和大仲马先生的关系不太好……”
纵然都是喜好享受、洒脱不羁的性格，但自认对待每一任情人都非常认真的乔治·桑，对大仲马拈花惹草却不负责的放荡生活作风半点都看不上。
异能大战结束后，福楼拜辞去情报部部长的位置，司汤达不愿意升职，三天摸鱼两天请假，情报部的活几乎全都推到了莫泊桑这个晚辈身上，再加上波德莱尔也成了只挂名的“顾问”，dgss中真正负责管事的高层就只剩下雨果、大仲马和桑，后两人沟通不畅，就只能由雨果来协调工作。
“原来如此。”
魏尔伦从没关心过dgss的管理问题，此刻听兰波讲起，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之前雨果总说想让你留下。”
原来是真的缺人用。
“其实也还好，战争后续的事情早就处理得差不多了，dgss现在很少会有什么紧急事务，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闲的。”
兰波放下果茶，拿起遥控器，调了个台，魏尔伦端着刚烤好的曲奇从厨房走过来，与电视屏幕中游行示威的人群相向而行。
“复仇者联盟必须负责！”
“复仇者联盟必须负责！！！”
“钢铁侠必须负责！”
“钢铁侠必须负责！！！”
游行队伍中，一名呐喊着的矮壮中年男性凑到直播镜头前，挤开正在拍摄照片的青年，义愤填膺地瞪着眼睛，大声发表自己的意见。
“所有的——不光是复仇者联盟，还有那个什么超人、蝙蝠侠、蜘蛛侠——所有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都应该公开身份，接受政府的管控！”
他面红耳赤地斥责，声音粗砺而高亢，
“他们不能就这样随意侵犯国家和政府的主权，更不能将执法权私有化！这次事件就是教训——那根本不是什么恐怖袭击，而是超级反派针对钢铁侠的报复行动！是他在那个咖啡厅，才牵连了那么多人！”
他的身后，声浪此起彼伏地应援着。
“签订索科维亚协议！”
“签订索科维亚协议！！！”
“进行超级英雄注册！”
“进行超级英雄注册！！！”
中年男人最后喊了一句，又高举着写满标语的手举牌离开了，刚才被他挤开的高大青年重新出现在镜头一角，神情复杂而凝重。
直播的记者也沉默了会儿，随后将镜头和话筒对准已经收起相机，正准备离开的青年，
“您拍摄照片是为了发布到社交媒体？您对这次游行的看法是什么呢？”
“……我吗？”
黑发蓝眼的高大青年愣了一下，他扶了扶黑框眼镜，犹豫地回答，
“我是一名报社记者，拍摄照片是工作需要——这次游行由咖啡厅袭击事件的遇难者家属联合组织，作为一名普通人，我能够理解他们的悲伤，但是。”
“但是？您不支持索科维亚协议吗？”
“额……”
青年抿抿嘴，将收好的相机塞进背包中，
“我……是的，我并不认为公开超级英雄们的实际身份会是一个好主意。”
“为什么？”
直播记者高举着话筒，
“不论是复仇者联盟，还是超人和他的那群‘同伴’，打着‘超级英雄’名号的家伙们一直在插手国际事务，干涉他国内务。他们的行动不仅带来了数不清的伤亡，更造成了难以计算的经济损失——光是两年半前超人在纽约的那场战斗，造成的经济损失就高达4200亿美元！这还仅仅是保守估计！”
他咄咄逼人地质问自称报社记者的黑发青年，
“如果我们不能知道他们的身份，那么谁来承担这些损失！？谁来为这些无辜死亡的人负责！？”
“……是的，你说的这些很有道理。”
黑发青年的眼神暗了下去，他盯着镜头，高大的身材呈现出隐隐的压迫感，
“可刚才那位先生也说了——‘这是针对钢铁侠的复仇’。如果所有超级英雄都公开自己的身份，这种针对他们本人，或是他们身边亲朋好友的案件也势必会增多。他们的亲人、爱人、朋友的安全又要如何获得保障？或者你认为，一旦成为超级英雄的亲朋好友，就拥有了‘原罪’，不再属于‘无辜民众’的范畴了？”
“这个……”
直播记者卡了壳，青年抿抿嘴，复又挤出温和的微笑，
“抱歉。总之，我的意思是，索科维亚协议确实有它存在的必要性，但它的条例内容也确实还有很多需要调整的地方，我们不能就这样莽撞地去推行。”
说完，他没等直播记者回应，径直离开了。
直播仍在继续，魏尔伦侧坐在兰波身旁，懒洋洋地叉起一块洋梨。
“那是超人吧。”
“是。”
兰波翻过一页书，
“他的本职工作是星球日报的记者。”
“哦……”
魏尔伦嚼嚼洋梨，给出评价，
“他还挺勤劳。”
身为一个拥有强大能力的外星人，居然这样靠普通工作养家糊口——她是绝对不想工作的，除非兰波陪她一起。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