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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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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式作死第四十一式:

谣言还没有在雍畿扩散开来的时候, 祁和已经赶去了司徒器跳河的“事发”现场,当事人司徒器和坞堡里的一个小男孩正在河里游得正欢。

身姿矫健, 勇往直前。

这个冬泳游得就让人替他们浑身一颤,但河中的两个游泳健儿却完全没有受到恶劣天气的影响,依旧手脚并用,在溅出来的白色浪花中,像鱼一样游刃有余地穿梭前行。

司徒器采用的是标准的自由泳姿势,一手向前, 头与此同时转到斜后方换气, 然后这手斜插入水,换另外一手向前交替, 头转到另外一侧斜后方换气, 如此周而复始, 在两脚绷直不断地交替打水里,达到最快速游泳的目的。

现代公认的最快泳姿便是这样的自由泳姿,是最省时的却也是最省力的。

坞堡的小男孩用的就完全是自学成才的游泳方式了, 他的泳姿毫无技术可言, 但就是游得异常快,因为他不需要换气,全程头都在水面上, 靠水下的四肢飞快地划动来维持人在水中运动的平衡。两腿一次收翻蹬夹, 就能在水中划到很远的地方,主要是不费力,游起来就和玩似的。

两人可以说是八仙过海, 各显神通,齐头并进在冬日的河流之中。

在祁和闻讯赶来时,他们已经在不算湍急的小河横面游了好几个来回,但至今谁也不服谁,依旧在继续着这场无声的较量。

祁和很怕他们因为在下水之前没有做好足够的拉伸运动,导致在冷水里游泳的时候腿部抽筋,进而陷入危险。

但这两人却越游越红光满面,一点都不觉得冷。

最终,两人还神奇地化敌为友,在小河里游出了奇怪的感情。至于输赢,那却是没有的。毕竟司徒器是大人,和小孩子比赛,根本没办法分出来个真正的胜负。虽然肯定是司徒器比对方快,但司徒器却坚持大人要让小孩子一段距离,对面的小男孩却并不能接受这个施舍,两人再一次争执了起来,到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算他们打个了平手。

两人齐齐上岸时,下面的人一下子就围了上来,为他们遮风,也为他们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被子、热水以及暖炉。

祁和在一旁看着司徒器紫白的唇,都快要气死了,但祁和也知道这不是个发脾气的好时候,让司徒器赶紧去就近的屋子里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肯定会感冒。等司徒器换上干燥的新衣,喝热汤休整一下,他们再说其他也不迟。

司徒器看都不敢看祁和,他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没谱的事情,裹着被子灰溜溜地从祁和身边走进了生着火的木屋。

倒是那个小男孩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在田地里野惯了的样子。

祁和在心里冷笑,等下叫你爹娘来了,你就知道什么叫怕了!

是的,没错,祁和就是这么“卑鄙”,他再次发动了“叫家长大法”。他不好收拾别人家的孩子,却可以叫别人来收拾自己家的孩子。农村家长也果然到位,养孩子虽一直是散养,却又奉行棍棒教育,在谢过来报信的人之后,当下就提着擀面杖来教训孩子了。

祁和看见擀面杖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他只是希望那小男孩受到一些教训,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冲动又危险的事情了。他希望对方能够记住,冬泳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有接受过循序渐进的特殊训练,就这么突兀地下水,除了抽筋以外,还有各种各样的隐患,类似冻伤啊、风寒什么的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万一呛水,器官都有可能被冻坏。这真的很严重,不能当儿戏。

但祁和的目的是让对方接受教训,不是看着对方被活生生打死。两辈子祁和都没有被家长打过,看见那么粗的擀面杖,忍不住有点心颤。

他转而想要先做做家长的工作了。

结果,他们一行人到了小屋外,就听到屋里两个刚刚还在哈哈大笑的家伙,这会儿又已经掐了起来,还真是谜一样的情谊。

起因是一个说:“我花娘什么都会!”

另外一个说:“我阿和是‘宛丘四公子’之一,有什么是他不能的?”

小男孩倔强地再次起了个危险的头:“我花娘敢吃屎!”

司徒器:“……”犹豫了,就到底要不要继续吹牛这件事,他脑海里很是天人大战了一波。

门外的祁和差点原地爆炸,你特么竟然敢犹豫?不是,你特么犹豫什么呢?!

祁和再顾不上刚刚嘴里还在和别人的家长说的什么要以理服人,直接冲进去就揪起了司徒器的耳朵:“你刚刚说什么呢?!”

司徒器要是想,那自然是可以轻松从祁和手上挣脱的。

可是……

他根本不想啊。

哪怕是被这么狠狠地捏着耳朵,司徒器都觉得要开心死了好吗!这还是他和祁和除了意外拥抱以外,身体接触最长的动作呢!祁和的手可真软,指腹上一点老茧都没有,有的只是说不上来的绵软,还带着香气,像药香,又似茶香,带着苦尽甘来的雪松凛冽的气息。

村里的夫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着既然连公子和都这样了……

那自然是一个重新抄起擀面杖,一个抬起一脚就取下了自己的鞋子,就这样准备原地男女混合双打地教训孩子。这小男孩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看就是个皮实的,根本不怕爹娘,跳起来就跑,和个钻天猴儿似的,一蹦三里,抓也抓不住。

等好不容易抓住了小男孩,爹娘的“武器”还没挨着他的皮呢,他已经大声号啕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的,好像真的怎么地他了,让他的爹娘无可奈何。

祁和看了看还在那老老实实等着他放下耳朵的司徒器:“……”

司徒器还在贱兮兮地表示配合:“是不是手不舒服了?要不我自己来吧?保证捏红捏疼了!不给你添麻烦。”

祁和:“……”你特么是个抖M吧?!

最后这事也只能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在司徒器写了整整十页检讨,深刻反省了突然冬泳的种种危险之后。他保证他以后绝对不再这样莽撞了,也不会撺掇其他孩子跟他一起。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祁和冷笑了一声,呵,成年人可不会和小孩子去拌嘴。

“那是情不得已,是为了维护你的名声!那小子竟敢说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好的人?!”司徒器那必须不能忍。

祁和也是哭笑不得。

司徒器还把这一经历记录在了他的小记里,成为了后世创作以他和祁和为蓝本的大IP电视剧时不可或缺的素材。

祁和还被做了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包——“我怎么早没发现你是个沙雕.jpg”。

当事人表示很后悔,特别后悔。

又一日,村里的小男孩和司徒器再次狭路相逢。司徒器当时正在和祁和遛狗,柠檬到了坞堡之后心就彻底野了,一天不遛个两三回,它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最主要的是,哪怕它已经学会了自己遛自己的强大技能,却还是更喜欢让祁和遛它,上蹿下跳地表达着开心。

柠檬的乡村生活可比祁和丰富多了,这一路不是撵鸡就是追鸭,哪怕被凶悍的大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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啄了,依旧能勇敢地的二次去和对方战斗。真是一条厉害的小狗,战斗力约等于0.5只鹅。

小男孩怀里也抱了一只宠物,是只用小鱼聘回来的狸奴,也就是猫。就是很常见的三花母猫,战斗力那是猫中都少有的可怕。野性难驯,哪怕是它的铲屎官让它不开心了,也会分分钟让对方接受猫猫拳的制裁。

小男孩一脸惊喜地对着柠檬道:“阿呀,这就是阿和吗?”

祁和:“???”

司徒器:“!!!”

“来,互相认识一下,这是花娘哦,超厉害的!”小男孩还浑然未觉,抱着花娘蹲下,小心翼翼地想要去和柠檬认识一下。

一猫一狗,同时拱起了背,警惕地看着彼此,想要确立自己的大佬地位,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而司徒器在对上祁和笑眯眯的眼睛后便知道了,自己凉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一点都没听出来那小孩说的“花娘”是只猫啊!他清清楚楚听到他说,花娘是最好看的“人”了,这才下的场啊!不对,他真的说过吗?说过吧?还是没有?突然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等花娘的事情告一段落,谢望的信也终于辗转从雍畿寄来了坞堡,由女天子到太子,再从太子到司徒器,最后到祁和这么一条链地传递了下来。

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宸王这个神经病在线发疯,要杀了司徒品。

谢望在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同时,也设法告知了司徒品,要他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

司徒器这个当弟弟的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就有了个更加神经病的想法:“我先去杀了他!”这话听起来很危险,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然后……

第二天,就从雍畿传来了消息,确实有人死了,但不是司徒品,而是鲁王。

鲁王是女天子同父异母的弟弟,不是个什么好弟弟,也不是个好王爷,甚至没有个好脑子,但他毕竟是闻氏皇族的亲王。他于清晨被守夜的仆从发现,吊死在了房梁之上,仆从慌得六神无主,可以说是直接就被吓破了胆子,翻来覆去地只会说一句话:“我只是去了一趟茅房。”

他就离开了鲁王这么一小会儿,再回来时,鲁王就没了,任谁都会精神崩溃。据说鲁王死的时候仍睁着双眼,舌头吐得老长,一看就是要变厉鬼的架势。

谁杀了鲁王,成为了雍畿当下最新鲜热门的话题。

这场大型狼人杀,也随着鲁王的出局而再一次被搅了个天翻地覆,僵持的局面彻底崩盘,谁看谁都像是在看狼。

代王与田王虽然很防备鲁王,但是在鲁王死后,他们却好像突然想起了鲁王的好,发誓要为盟友复仇,并说到做到。当天晚上,夜游未归的东海王嫡子的头,就被挂在了东海王府的大门上,伴随着一声震颤整个夜空的尖叫,拉开了正式战争的帷幕。

人们高喊着血债血偿,实则不过是为了满足内心中名为“欲-望”的野兽,谁都想入主皇宫,坐上那张全天下最尊贵的椅子。

女天子作壁上观,眼中一片冰冷,她已经有了觉悟,在某个雨夜抛却了她全部的良知与善意。

她现在只想他们全都给她死!

从后世的角度再来看这场被称为“十日变”的流血事件,所有后世的人都会觉得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只是因为死了一个王爷,就能乱成那样?几乎所有盘踞在雍畿内的小集团都在三天之内绝迹了,有一小部分逃了,但大部分都把命永远地留在了雍畿。雪水都冲刷不掉连日里刺鼻的血腥味。

小集团的覆灭,也就正式宣告着,雍畿里只剩下了四大集团之间的对抗,不对,五大,还要算上宸王这个根本无所谓与谁结盟或者敌对、一心只想杀人的疯子。

“他们就不担心这样被人渔翁得利吗?”有学生上课提问。

之前的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怎么现在突然就杀红了眼。

其实研究这段历史的教授也不太能够理解,专家对此众说纷纭,有从心理学上分析的,也有从内因外因上分析的,甚至还有人觉得是环境影响。总之,在多种多样的情况下,才有了那疯了一样的十天。

雍畿城中百姓紧闭门户,蜷缩拥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惶惶不可终日。虽然有着不动手无寸铁的百姓的规矩与默契,但谁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呢?

归根结底还是鲁王的死。他的死就是直接□□,把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鲁王不一定有多重要,但他的死却很重要。换个角度说,那一晚不管死的是谁,只要是个藩王或诸侯,那么这场雍畿内的蛊毒之战就不可避免。

王贤自认为是雍畿的主人,乃至是半个大启的主人,他绝不能允许有人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做出这种超过常规的事情,发誓要找到真正杀害鲁王的人。

但却在调查了一番后发现,想要找到凶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大家都有证据,都在互相指责。

首先就是代王与田王,他们毫不犹豫地怀疑杀了他们盟友的人是东海王,也就只有东海王能够干出这种卑鄙又恶心的事情。他们要让东海王付出代价,但东海王老奸巨猾,根本抓不到他落单的时候。

东海王痛失爱子,也有点受不了了,但他却并不觉得代王与田王有那个能力可以杀了他的嫡子,他更加怀疑是有其他势力介入。

好比王贤。

由此类推,甚至有可能就是王贤或者司徒老将军杀了鲁王,好引导他们互相猜忌。当然啦,哪怕知道这些,也不影响东海王假装不知道,并以此为借口,彻底吞并代王和田王。

“也许”才是混乱的根源,谁也不相信谁,谁都想让对方死,而人类保护自己的本能会让他们觉得,与其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杀死自己,不如自己先借此机会杀了平日里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这是一场心理与整体环境的博弈。

野心家们输得一败涂地。

却诡异地没有人怀疑过是宸王动的手,即便他有这个动机、能力以及作案时间,但是大家就是默契地不想拉宸王下水。

但宸王却主动跳了出来搅局,今天与这个打打,明天与那个杀杀。

是个纯种的神经病没错了。

谢望都感觉自己有点控制不住宸王了,在几个集团拼了个你死我活,代王痛失爱弟、王贤折损了一半以上的人、司徒老将军更是直接携妻带子地消失在了雍畿之后的现在,宸王已经彻底红了一双眼睛。

有趣,真有趣,人类这种生物啊,杀起来就是比动物有趣多了。宸王的脸上甚至被划了一道,却不仅没有破坏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反而让他整个人都增添了一份更加妖冶的气息。

“目前来说,我们的对手只剩下东海王了。杀了东海王,再不会有人成为你宏图霸业的阻碍。”

宸王在磨刀,一下又一下,他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谢望的话,或者听到了只是懒得回应。直至他把刀磨得可以吹毛立断之后,他才在一道寒光闪过后,对谢望笑嘻嘻地说:“谢望君,你觉得谁才是杀害了鲁王的人呢?”

谢望一脸诧异:“我们不是之前就讨论过了吗?嫌疑人太多,根本没有办法排查,而且,鲁王的死并不重要。谁在那天死,都会导致今天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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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宸王摇摇头,“鲁王的死,很重要,我也是现在才想明白。”

“还请殿下不吝赐教。”谢望躬身,却始终处在一个可以随时逃跑的地方,他在戒备着宸王发疯,因为现在的宸王浑身都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是你,还是太子?”宸王并不蠢,只是疯。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谢望理直气壮,“但我可以对天,不,拿祁和发誓,我从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

谢望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人,不管他做了多少事,他的手始终是干净的。他,从没有真正地杀过人。

“是的,你只会出主意,会建议,让别人成为你的刀。”宸王看着谢望笑了,“你这把刀当得可真是不称职啊,怎么能让挥刀人去杀人,而又让自己置身事外呢?”

谢望也终于不再装了,直起了身子:“谁杀不是一样的呢?只要您能玩得愉快就足够了呀。”

“我确实挺愉悦的,所以你才能够活到今天。”宸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手中的刀,“但比起当个傻瓜,我更喜欢听你和我说实话呢。”

“是,我和太子殿下联手了,他才是正统。”

“不!”宸王却再次摇了摇头,“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满嘴谎言呢?我说了,你和太子是同级的。”

换言之,在谢望和太子之上,还有一个人在掌控着他们,当那个真正隐在幕后的操盘手。

是谁呢?

“有谁能让我和太子对他心服口服呢?”谢望临危不乱,反问道。这是个至少在目前看来无解的答案,哪怕是祁和,也不可能做到让他的两个情敌和平共处。那不是魅力大不大的问题,而是祁和要是真的能做到,要么他是神,要么他是一本全世界都爱他的的故事主角。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这也是宸王始终想不明白的一点,他本指望着能从谢望口中诈出来结果,可惜……

“那么,我们就要说再见了。”

谢望终于暴露了他的武功,作为一个谋士,一个书生,谢望却有着他完全不应该有的身手。他哪里来的时间,又是苦读,又是苦练呢?简直不是人。

但事实就是,谢望虽然打不过宸王,却有着能从宸王手下逃生的惊人能力。

宸王……

更加兴奋了。

追着谢望就不管不顾地杀了起来。幸好,谢望早就为自己准备了退路,在宸王这种六亲不认的神经病身边工作,危险是很大的,他不可能不为自己准备。

谢望就这样从宸王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宸王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多么遗憾就是了,毕竟失去了谢望,在这个困兽场内,还有的是猎物给他玩乐。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好像只能按照谢望所希望的那样,去找东海王玩玩了呢。

东海王此时却在计划着逃跑了,他不是那种一根筋儿的野心家,也许一开始受到种种原因影响陷了进去,但在兵败如山倒的事实面前,他不会意气用事,反而是终于想起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至理名言,他要走了,带着他仅剩的妻妾与儿女。

“你说什么?找不到王姬和五郎了?算了,不管他们了!”东海王拉着王李的手,她腹中已经怀了他的儿子,“我们走!”

各大城门已经被王贤封锁,但离开雍畿的途径却不只是一个门而已。

东海王也为自己和家眷准备了退路。

但就在他们即将看到逃离雍畿的希望时,有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

雍畿大乱时,祁和还在小院中,对此一无所知。祁和只知道司徒器今天好像不在堡里,或者说很多人都不在,坞堡是如此安静,静到有些不可思议。

只有柠檬陪伴着祁和。

祁和仔细想了许久女天子突变的原因,但始终没个头绪,直至这安静让他再一次回想起全家被杀时的一刻。

祁和终于福至心灵。

女天子遮遮掩掩到最后也没有说的东西:她想为她的妹妹报仇。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指使那一伙儿穷凶极恶的歹徒闯入了祁家,制造了灭门惨案。

但左不离就是这些诸侯藩王的,他们想要彻底孤立天子,祁家和姜家是女天子仅剩的依靠。

“可惜朕还是不够聪明,想了这么多年都想不到,到底是谁害死了阿妹。”

但是没关系,既然猜不到是谁,所有人就都去死吧,反正凶手肯定是其中之一啊。女天子柔美的脸上,挂着的依旧是再人畜无害不过的笑容,一如祁和遇到她的第一天。

她站在高处,头戴冠冕,却笑着鼓励他,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

很多年前,她好像也是这样面对表妹的。小小的表妹怯生生地站在母亲姜老夫人背后,紧张又好奇地露出了半个发髻。

她说:“不要怕,朕会保护你的,说到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花式作死第四十二式:

司徒品最终还是说服了司徒老将军, 或者说是成功威胁了司徒老将军,让他暂时性地把一部分指挥司徒家甲士的权力过渡给了司徒器,而司徒老将军本人也承诺了会尽量配合小儿子司徒器的行动,开始了对雍畿城的部署与破防。

“你说, 这都是什么事啊?”司徒老将军在军帐之中来回踱步, 和门客发着牢骚,“我们好不容易才低调从雍畿城里出来,现在又要想方设法高调地进去!还不是为了自己造反!”

是的,司徒老将军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 他再也忍不了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为什么就非要是他司徒家永远屈居在闻氏一族的下面?为他们服务?闻家的皇位在两百年前,也是从前朝皇室手中夺过来的。谁比谁高贵?他们司徒家为什么不能造反?!

司徒老将军觉得自己小儿子司徒器就是个脑子有坑的,不该叛逆的时候瞎叛逆,该叛逆的时候又老老实实当了个忠臣,呵,实在是可笑。

脑子有坑的叛逆少年司徒器,此时正在与太子商量接下来兵分两路的路线,以及该如何里应外合。

“代王已经设法与我取得了联系, 他会帮助我们攻入城内, 唯一的条件就是我们要协助他杀了东海王或者王李, 当然两个都杀了他会更开心。”司徒器为自己的代王兄弟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代王的运气是真的不咋样,前些年一直因为一个数学家而误会着自己的弟弟,好不容易兄弟俩说开了, 田王又为了救他,死在了这场动乱之中。

如果说代王一丁点染指最高皇位的心都没有,那肯定是在骗人的,谁到了这一步能不膨胀地畅想一下更美好的未来呢?

只是代王很快就认清了形势,精准倒戈,只求能够复仇与安度接下来的人生。

女天子也已经对司徒器和太子说过了她的意思,她对于年纪小的诸侯与藩王并没有恶意,随便他们是不是也想要皇位。她,只是想找出灭了祁家一门的凶手而已。

而当年祁家惨案发生时,代王还是个孩子,手上也没有权力,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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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不太可能是代王下令做的,他早早地就被女天子排除了嫌疑。

于是司徒器这边愉悦又快速地和代王达成了攻守同盟。

“剩下的就是宸王、东海王以及王贤了。”太子虽然很不喜欢司徒器,但在这种关键时刻他还是很能拎得清的,明白要先团结司徒器,而不是找麻烦。太子指了指沙盘上三人的势力分布与当前位置:“王贤不足为惧,他掌控着各大城门与皇宫,但他无心称帝,只要阿娘还活着的消息公布出来,王贤就失去了立场;东海王已经失去了一半力量,形如丧家之犬,真正的问题是……”

宸王这个根本不可控的意外。

谢望的消息也已经传了出来,他已经被宸王识破,虽然宸王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并没有杀了谢望,但宸王与他甲士的去向已经不是谢望能够知道的了。

谢望推测,宸王去杀东海王的概率只占六成,但还有四成是谢望也没有办法估计到的意外。

宸王这个人,不要说还有四成的可能,哪怕只有一成,他都有可能去做。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宸王替我们干掉东海王,而东海王又能替我们消耗宸王一些力量。”太子沉思。哪怕他知道这种最好的结果很大概率不会存在。

宸王就是为了一鸣吓人而存在的疯子。

“最不好的结果呢?”司徒器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而现在他的预感告诉他,前面的一切都已经按照他们所希望的进行了下去,最后这一部分就不太可能让他们继续顺风顺水了。

果不其然,司徒器的直觉再一次对了。

拦在东海王一家逃亡路上的黑影,不是宸王,也不是代王,更不是王贤。而是一股之前谁也没有见过的武装力量。

其实说是武装力量都有点高看他们了,更应该是一伙儿由城中暴民流寇组合而成的犯罪团伙。他们不认识什么东海王,也不知道什么城中局势,他们只想活下去,或者趁乱打劫富商贪官,大赚一笔。现在,他们的目标自然就是忙于出城的东海王了。

东海王也不是吃素的,他虽然损失了大半的人,但护送他们一家出城的甲士依旧是军中精英,是不可能怕这种一盘散沙的民间组织的。

两方很快就拼杀了起来,东海王则趁机带着王李逃跑,这种时候,他只能舍弃一部分人了,除了他最新宠爱的王李以外的人。

王姬与驸马趁乱互相看了眼彼此。

一个用眼神问:动手吗?

一个深吸一口气,看向了自己的父王,轻轻地点了点头。

弑父这种事情,驸马已经打定了主意由自己来,而不能让他的妻子动手。驸马很多年前就已经想要杀死他爹了,只是他一直太过弱小,没有找到机会罢了。至于驸马杀人的原因,自然就是他生母的死。

驸马从小被养在嫡母王妃的身边,对外说的也是王妃嫡子,但他并不是,他有自己的生母,在他出生之后就死了。

若他真是嫡子,王妃又怎么可能舍得他入京当这个驸马。

甚至杀死驸马生母的人,正是伪善的王妃。王妃为什么动手,却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后院女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有时候根本不讲道理的。

驸马也只关心他父王知不知道这件事,并且很快就失望地发现,他父王是知道的。但东海王根本就不在意。女人死就死了,还可以有更多,他不会因此就去和一直配合满足他奇怪爱好的王妃闹翻的。

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东海王的一味纵容,也就不会有东海王妃越来越嚣张的今天。

驸马想为他的阿娘报复这对人渣夫妻,但却不想让王姬为他动手,不想让王姬以后被人唾骂。

王姬明显也是这么想的,她虽然对驸马总是颐指气使,但……但她其实还是很喜欢她的驸马的,喜欢到不想让驸马被人说他和宸王那样连生父都敢杀的疯子一样。至于她自己,她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就是个别人眼中任性妄为的王姬呀。杀了自己的公公怎么了?别人能奈她如何呢?

但就在这对夫妻因为都不想让对方背负骂名而暗中较量的时候,突变横生。

一直安安静静当一朵柔弱无害解语花的王李,猛地拔刀,捅进了对她毫不设防的东海王胸中。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东海王当场就死了,死不瞑目地看着王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暴起杀人,杀的还是他。

王李杀完人之后,双手都是颤抖的,但却很懂得杀人补刀的道理,继续对着尸体连捅了数刀,并哈哈大笑着,她终于为她一家报仇了,也不枉她埋线埋了这么多年。

王李的父亲是一位小君,不能世袭罔替,却也不应该英年早逝,在没有安排好自己孩子出路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但偏偏噩梦就这样发生了,王李无法接受,发誓要让破坏了她美好生活的人血债血偿。查到最后查到了东海王身上,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却巧遇了还很年轻的谢望。

谢望当时还是个理论阴谋家,在王李假设了一个困局问他后,他根本不关心这到底是假设还是真的,只是给了一个看上去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计划。

“东海王喜欢□□,先找个能直接接触到东海王的下属嫁了,再利用这个身份当跳板去勾引东海王,然后伺机而动。”

谢望也没想到,他当年只是随口一说的事情,竟然真的被王李实现了。

在看到王李的容貌以及她田王妃的身份时,谢望就明白了王李的打算,也就在这个基础上设了雍畿大乱之前的那个局。

其实之前在谢望对别人说的三角恋里,就一直有一个很大的矛盾点,但却从没有人问过他。那就是假如王李真的只是个野心勃勃的数学家,她为什么不选择拥有更大领地也更好骗的代王,而去选择了依附东海王的田王呢?

而眼前的这一切就是王李的原因,她拿自己的第一任丈夫当跳板,并不需要对方怎么强大。

王李最终得偿所愿。

谢望也得到了最满意的结果。

可怜的只有被当作跳板的代王与田王。

王李笑够了,也就自杀了,因为她很清楚她不自杀等待她的也不会是什么好结局,大仇得报,这就足够了。

驸马抓住机会,果决地趁乱杀死了东海王妃,这个真正害死了他母亲的人。

当东海王的甲士终于制服了所有暴民时,整个局面已经尘埃落定,东海王夫妇死了,他们唯一的嫡子也早已经死了,只剩下了被冠以“嫡子”之名的驸马。在乱军之中,他便是下一任的东海王。

而驸马心甘情愿把他得到的一切都献给了王姬闻岄。

天光大亮,一切都结束了。

女天子奇迹生还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雍畿,至于女天子到底是怎么死而复生的,民间市井开始有了各式各样的传言与猜测,不一而足。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女天子还活着,那太子就不会是凶手,而闻氏一族依旧是这片天下的共主。

他们结束了为期一个冬天的混乱,在新年来临之际,重新带回了希望与和平。

女天子的车队一路从朱雀门入雍畿,走过中轴线上最宽敞的光明正街,在百姓的夹道欢迎中,回到了本就属于她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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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老将军带头领着武官,跪迎了天子,十分识时务。

文臣这边则由谢望带头跪了下去。王贤反而成为了那个倔强的刺头,他笔直地站在群臣之中,看着他的天子,自嘲一笑。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跪她的,绝不!

宸王……

宸王早就跑了。

他是个疯子,却是个不愿意就这么死去的疯子。看雍畿那个情况,以及谢望的笃定,宸王就想到了一个只有他这个疯子才能够想到的可能。

女天子没有死,这一切都是她的局。

宸王享受杀戮,但却不是那么享受成为别人的刀,谢望,女天子……他早晚会还回去!但是,现在势比人强,他继续硬刚,并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想通这些的宸王当机立断,就趁夜离开了雍畿,准备带着他的人马尽快回他的封地。

离开前,宸王深深地看了眼雍畿,浑身都有一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战栗之感。

实在是太爽了,真期待再来一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二更,更新时间还是什么时候码完什么时候更,不太确定,但可以确定最晚八点之前肯定更~

☆、花式作死第四十三式:

女天子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彻查雍畿之乱的祸首。

这是一次典型的贼喊捉贼, 亦是女天子早就想好的下一步棋:用雍畿之乱搞死大部分的野心家, 再利用回京之后所谓的“彻查”, 来把剩下的诸侯、藩王一网打尽,清洗雍畿城中错综复杂的势力, 为统一全国打下坚实基础。

没有人会去怀疑女天子是幕后主使, 一方面因为她也是这场动乱之中的“受害者”, 第一个“受害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过往留给人的印象,在假装弱势这方面, 女天子是太子的启蒙老师。

永远不要小瞧女性,柔软既是她的盾,也是她的剑。

那些自认为大势力都已经退去、自己终于可以站在舞台上唱戏的小势力领导人, 会不遗余力地去捏造事实来攻讦对手。这么说真是可悲又讽刺, 但这就是现实,很多人关心的并不是真相如何,他们只关心自己有没有一个理由去打倒对手。

有时候正义会在这个过程中顺便被伸张, 有时候则不会。

女天子在过程的遭遇中,再熟悉不过这样的套路,多年后她终于学会了反过来利用这些人性的弱点为自己办事。

作为女天子亲信、拥有了从龙之功的司徒器, 从他大哥的好友傅倪口中知道了有关于女天子这个计划更详细、宏大的部分。

女天子打算在初期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申斥他们办事不利,好借此正式把暗卫与金吾卫合并在一起,用一个合情合理地理由把他们推上历史的舞台, 也能借由让升级版金吾卫介入调查,来提升金吾卫的威信。

这是一个一举数得的好办法。

与祁和所知道的历史上武帝闻湛玩的那一手,是何其地相似。

祁和有理由相信,指导武帝闻湛初期稳住江山的,便是女天子。甚至,祁和觉得他完全可以顺着自己之前那个脑洞推演下去:历史上的女天子用自杀来给武帝借口,去彻查所有的诸侯、藩王。

当然,史书上最后的结论还是女天子是自杀的。但在当时那种混乱的情况下,没有人会相信女天子是自杀的,一个最简单的理由,她要是想自杀,之前的几十年里她有的是时间自杀,为什么到了这个年纪才开始?

女天子一定是被害死的!她必须是被害死的!这样他们才能有理由推自己上位。

至于谁是害死女天子的人……这件事从巡查到探索再到结案,都会变成武帝闻湛手中的刀。先来一波互相猜忌,再正式成立暗卫与金吾卫的合并特务机构,最后利用这件事来打击任何他想打击的人,把shi盆子随便乱扣,没有人可以去指责一个为母报仇、伤心欲碎的孝子。

武帝很大程度上,不会这么利用一手抚养他长大的女天子,但女天子却绝对下得了手这样对自己。

她愿意榨干自己死亡这件事的每一分价值!

一如从她还没有当上天子开始,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对她做的。大臣可以利用她,未婚夫可以利用她,为什么她不能利用她自己呢?既然她已经注定了要过完这样的一生,与其便宜别人,不如成全自己。

这么回想一下,一切假设的基础问题也就都有了答案。女天子为什么多年前不自杀,老了才自杀?因为那个时候自杀,才会创造最高的价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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