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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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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

鬼使神差地, 商姒伸手握住它, 她的手十分光滑细腻, 大掌轻轻一拢, 便将她的小手尽数裹住。

迟聿垂眼看着她, 低声唤道:“乐儿。”

“子承当初来得猝不及防, 如今走得也十分匆忙。”她摩挲着他的掌心,轻声道:“短短几月, 今时今日, 却与往日心境截然不同。”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 “早晚都有一战。”

“我听说, 你将商鸢也带走了?”

迟疑了许久,商姒终于有勇气提起这个话题。

迟聿点了点头,解释道:“楚国粮饷未到,此番既然要与楚国撕破脸, 自然也要利用一番,商鸢是个不错的筹码, 把她留在长安, 反而会给其他诸侯趁我不在进攻长安的理由。”

商姒陡然一惊,“与楚国撕破脸?!”她越发担心, “可你如今是众矢之的, 若孤立无援, 被他们同时讨伐怎么办?你当真想好了?”

迟聿唇角含笑,“商鸢既然动你,我自然不会放过她。”他松开她的手, 负手在帐中慢慢踱步,低声道:“我军固然粮饷匮乏,但也未必取不到粮,你不必担心。”

说不担心是假的。

商姒知道,和楚国合作,作战将轻松很多,何必舍近求远呢?迟聿当真因为她而惩处商鸢,商姒却也笑不出来了,这件事又算她欠了他,要不是她,也不至于让他们作战如此艰难。

她现在只能依靠迟聿的力量,没有他,还会有其他诸侯妄想一统天下,她在他身边还能自保,可若落在了旁人手上,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他们恨不得商氏皇族死绝了才好,这样江山便能早日易主,他们的所作所为,也算不上是谋逆了。

诸多心思从心底流过,此刻再说什么也无用,她取下一边悬挂的盔甲,走上前来道:“大将军,朕亲自服侍你更衣。”

迟聿转身,黑眸掠过一抹晦暗的情绪。

帐中烛火摇曳,外面起了风,帘子呼啦啦轻响,一丝风也从缝隙里溜了进来,吹得人有些冷。

迟聿长身玉立,展臂站着,商姒为他解下腰封,除去袖衫,每一件衣服都耐心折好放在桌上,再取了盔甲过来,想踮着脚帮他穿上,够了许久却够不着,迟聿似有所感,微微弯下了腰。

商姒扬唇一笑,帮他穿上甲胄后,又拉着他在一边坐下,非要亲自帮他束发,迟聿眯眼道:“你会束发?”

商姒得意道:“我从前也有不被伺候的时候,女子鬓发未必熟练,但束发却是小意思。”

她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玉质梳子,先是端详着迟聿披发时的脸,不得不说,他将头发披散时,长发半遮浓眉,将面容衬得柔和了一些,才多了一丝王孙贵族的风雅意味。

商姒理了理迟聿的长发,再慢慢收紧了扎好。

把头发束好之后,才取过沉重的铁胄,慢慢帮他戴上。

此刻再看,便与方才截然不同。

在冰冷甲胄的衬托下,迟聿通身敛着淡淡的杀意,一种在战场上浸泡多年、铁血刚硬的感觉无声透出,商姒这才意识到,身边这人平日再是对她如何,一旦穿上铠甲,拿上杀人的刀,他就是令诸侯闻风丧胆的战神。

她微微有些震撼。

“陛下!大将军!时辰已到!”

一声呼喊换回商姒的神智,商姒看向迟聿,目光复杂,迟聿微微一笑道:“出去罢。”

他让开身子,让天子走在前面,一路登上高台,面对着数万将士。

放眼都是黑压压一片,众将神采奕奕,气势非凡,在迟聿出现的那一刻,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厮杀的野心。

轰——

轰——

轰——

帅旗被人高高举起,两边将士擂响战鼓,将士呐喊声震得尘土扬起,商姒耳膜作痛,眯着眼看着下方望不到尽头的大军。

她不是第一次送大军出征,当初迟聿攻来,王赟下了血本,派四十万大军出征抵御,也是此地此景,但每个将士的脸上却无一丝兴奋之意,他们大多新征来的少年将士,没有上过多少次战场,大多身形孱弱,萎靡不振,想起远方还有来自昭国的铁甲黑骑等着他们,便感到恐惧。

还未出发,便已心生畏惧,这是败军之象。

商姒那时看着年轻的将士们,只有满腔悲愤不忍,但她无能为力,只能麻木地念完诏书,在心中暗暗期盼,他们都能凯旋归来。

但最后依旧战败。

哪怕王赟拿出了四十万大军,对阵迟聿的区区十万,仍旧不堪一击。战事到了后来,每日都有数千将士做了逃兵,或是投降,连续几月战事拖延下来,迟聿大军竟扩充至二十万,而王赟拿出的四十万大军有去无回。

战败传回长安时,王赟气得拔剑砍了传信将士,商姒连忙起身道:“摄政王息怒!事已至此,还需重新商量对策。”

王赟冷哼道:“一群没用的废物!孤白白养了这群人,事到头来,却无一人可堪大用!”

商姒默默地看着他,心底冷笑不已,本来是有几名老将的,和早就因为和他王赟政见不合被杀,如今自然缺乏优秀将领。

她一边担心着昭国世子攻入长安杀了她,一边却又有些盼望,如果迟聿能杀了王赟该有多好。

往事如烟,世事难料。

当初杀得整个朝廷战栗不止、甚至嚷嚷着要迁都的昭国大军,如今却站在她的面前,热切地注视着她和迟聿。

当初她日夜难寐,四处打听,以为必会杀了她的迟聿,却是唯一一个有能力庇护她的人。

商姒不由得弯了弯唇。

无人知道她在笑什么,崔公公拿起圣旨过来,双手呈上,商姒展开圣旨,淡淡道:“大将军接旨。”

迟聿单膝跪地,在她面前俯首。

谁知他一跪,下面却忽然响起铠甲相撞的声音,所有将士全部跪了下来,从上向下望着,那一片起伏的人潮,用奔涌的黑色潮水。

商姒看着下方,一时竟忘了说话。

知道他受众将爱戴,但没想到竟被爱戴至此!

他跪,他们也跪;他起,他们也起。

“陛下。”崔公公见她久久不语,便出言提醒。

商姒这才回神,扬声念起圣旨来,话音落下,迟聿接过圣旨起身,道:“臣遵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面响起排山倒海的呐喊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又一声,摧人耳膜,铺天盖地。

商姒竟不知该作何神情。

从前从未被人当成过天子尊重,哪怕有了天子的名号,也不会有人真正地敬畏她、尊重她,她不是什么明君,也未曾为百姓做过什么,有时只能感到深深地无力。

但今日,那些将士脸上的热切不会有假,哪怕这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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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是因为迟聿,她也很高兴。

“多谢。”

她听到自己真心实意道。

迟聿笑了笑。

……

大军出发时,商姒站在城楼上看着,宋勖站在她身后。

城楼之下,迟聿勒紧缰绳站在帅旗身边,季允和司马绪分站两侧,大军迟迟未动。似乎在等什么。

商姒好奇道:“大将军是在等谁?”

宋勖抚须微笑道:“四公子。”

经他一提醒,商姒这才发现,迟陵竟没有出现。

迟陵兴许还是在怕,但错过此次出征,无疑错过许多立功的机会,商姒转身,正要吩咐人去叫迟陵,却听见马蹄声响起,远远便响起少年焦急的声音,“开门!快给我开门!”

守门侍卫连忙拉开城门,迟陵冲至迟聿跟前,翻身下马,连忙跪倒在地,“末将迟陵!请主公允末将出战!”

迟聿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眉峰沉凝,冷淡不言。

迟陵有些焦急,再次大喊道:“末将迟陵!请主公允末将出战!”

一边的司马绪微微一笑。

众将眼中都露出一丝笑意,不愧是主公的亲弟弟,果真还不赖。

城墙之上,商姒看清了众人脸色,立即了然,也不由得想笑,便转头对宋勖道:“朕之前以为大将军果真生气,没想到竟是考验。”

宋勖笑道:“不,大将军自然生气。但四公子若能通过考验,旧事便可一笔勾销,否则非但错失良机,四公子也会失去信任。”

如果迟陵足够优秀,优秀到足以让迟聿将旧事一笔勾销,迟聿便能放他一马,否则,无能无德之人,留之何用?

商姒这才了然。

她有些为迟陵高兴,但又想到了自己……迟陵是这样的,那她呢?他直到出征,都没有再与她主动提过那件事,是他真的不在意,不想追究,还是如鲠在喉,却没有发作?

城楼之下,迟陵跪着,哪里看得到众将略带笑意的神情?他差点以为自己是被司马绪给诓了,正要再开口,便听见迟聿道:“当真想出战?”

迟陵抬头望着自己的哥哥,急切道:“请主公带上末将,末将必为先锋!冲锋陷阵,杀得敌方片甲不留!”

迟聿点了点头,转过马头,对身后的将士们笑问道:“诸位觉得,本帅要不要带上他?”

司马绪咳了一声,“末将觉得可以带上。”

季允笑道:“带吧,带了也没事。”

楼懿瞪眼道:“我才是先锋!主公!四公子可不能抢了我的位置!”他摸了摸后脑,又道:“……还是带上吧。”

迟聿点头,睥了迟陵一眼,“还不上马?”

迟陵狂喜道:“末将遵命!”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拽缰绳便上了马背,笑容遮都遮不住。

这小子。迟聿无声掠了掠唇角,沉声道:“出发!”

☆、玩耍

重明十五年春, 昭世子发布檄文征讨大晔天子, 次年四月十三, 大破长安。

重明十六年五月二十, 天子还朝, 敕封昭世子聿为大将军, 统领三军。

同年,八月十六日, 昭世子受封大都督, 率军出征, 发兵魏国。

八月二十日, 大军行军四天,用兵如神,已至关口。

此日天气晴朗,清晨大雾弥漫, 将数万黑甲大军隐匿得看不见。

迟聿高踞马上,下令停军修整, 等到大雾散了再继续行军。

将士们歇在一边, 埋头整理甲胄兵器,军纪森严。

迟聿慢步从将士们面前走过, 亲自鼓励军心, 将士们与他笑道:“主公!我们走了一夜, 您饿了没?属下这里有干粮!”

迟聿笑道:“诸位自便,不必理会我。”他踱步走到江边,眯眼望着烟波浩渺、望不到尽头的江水, 眉头丝毫不展,司马绪上前道:“主公可是在忧虑,这大雾天气会影响行军?”

迟聿不置可否,正在此时,远远却传来马蹄之声,探路哨骑飞奔归来,翻身下马,朗声道:“禀主公!二十里外便是城关,守备将士十分松懈,属下探听到消息,守将刘骁以为主公您还要过十天才能抵赶到,所以日夜懈怠。”

司马绪大笑道:“这个刘骁,没想到是个庸才。我家主公素来用兵神速,哪里用得着十天半个月?”

迟聿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吩咐道:“等大雾散了,便继续行军,记得先佯攻,引他出城迎敌,再将其引到西南崇山处。”

司马绪沉声应了,再过三日,大军便抵达了敌军城下。

城墙上的士兵们个个严阵以待,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下面的昭国大军。

这……这就是令诸侯闻风丧胆的昭国大军?虽然人多,但前军大多是老弱,虽然士气十足,但这能成什么气候?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诱敌之计,他们死守城门,坚决不出。

但两军僵持几日之后,刘骁才感觉到守城越来越困难,所幸依赖地势,才能坚持这么多日,刘骁这才相信,说不定这些就是迟聿军中主力,所谓战无不胜,只是外界吹得太过而已,他一边暗中已急切求援,一边思量如何坚持过这些时日,敌军却立刻收起了猛烈攻势,改为在城下叫阵。

魏国被攻打,第一反应便是找楚国求援,此刻楚国正在押运粮草去长安的路上,半道消息不通,竟不知迟聿早已发兵。

楚王接见魏国使臣后,得知迟聿出尔反尔,若迟聿攻下魏国,他楚国地处魏昭之间,必不能独善其身,除非交出领地,俯首称臣,楚王是万万不能接受的。是以暗中派兵去追回押运粮草的将士,更有意与魏国达成盟约。

与此同时,刘骁援军已到,前后两军夹击迟聿,刘骁以为胜券在握,终于出兵,却不知迟聿真正的骁勇之骑埋伏在暗处,一路将刘骁驱赶至十里之外,玩弄于股掌之间,竟恰逢押运粮草的楚国士兵。

刘骁自以为此乃昭国大军的粮草,直接命人抢夺,得意而归,而楚国那处接到消息,说是半道粮草辎重被魏国所截,楚王当即震怒不已,与魏国生出嫌隙。

一招离间计打得漂亮,迟聿再让刘骁得意了五日,便重新攻城,一举拿下三座城池。

乾康殿内十分安静,商姒身着水色常服,坐在御座上,慢慢展开迟聿的信。

捷报传来之时,传信士兵也带来了两封信笺,一封给宋勖,一封给她。

商姒展开信,上面只有寥寥几字,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勾撇横捺自有刚劲风骨,可见此字的主人是何杀伐决断的性子。

“乐儿亲启——

我军初得魏国城池,行军畅通无阻,待攻克魏国,招降楚国,如无意外,即刻率军返回长安。

如无意外,一年之内可归,若有突变,也不必忧心,一统天下指日可待。你留守长安,万事小心,谨防旧疾复发,万事需过问宋勖,不可轻率。

勿念。

子承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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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姒把这封信来回看了好几遍,伸手将信折好,正要收入匣子里,手却忽然一顿。

此信若被别人拿到,可能败露她女子身份,还是谨慎些好。商姒将信递到烛火边,火舌顺着信笺腾起,将燎到手指之时,她蓦地松开手指,任凭这团火焰飘落在地。

她起身,跨过这团未烧尽的火,走到窗户边去,看了看明媚的天气,自言自语道:“早已立秋,这天渐渐凉了,想来御花园的凉亭应十分凉快。”

蓝衣笑道:“陛下是要出去透透气吗?”

自打迟聿离京,宋勖主管大小事宜,商姒便开始憋闷得慌。原因无他,她本想着脱离压迫当好好玩上一玩,谁知迟聿派来贴身保护她的那群侍卫,果真寸步不离,他人虽离开,却把她关在殿中好些时日。

她与那群侍卫斗智斗勇,三番四次妄想出去溜达,后来次数多了,惊动了宋勖,宋勖便笑着与她打商量道:“陛下身子娇弱,主公实在放心不下。不若臣与陛下做个约定如何?”

商姒歪了歪脑袋,好奇道:“什么约定?”

“一来,陛下要在日出后出去,日落前归来,身边所带侍卫不下两人。”

“那第二呢?”

“二来,陛下每日都跟着臣一起读书,静心养气,如何?只要陛下能做到这两点,臣便为陛下做担保,让陛下安心玩耍如何?”

商姒狐疑道:“当真?”

宋勖抚须笑道:“臣不敢欺瞒陛下。”一面笑着,一面又心想:主公这是把人给压迫成什么养了,这才走了多久,这丫头便坐不住了,这样下去,往后这俩人怕是还要好好折腾几回。

他上回早已劝谏过主公,不希望他看中儿女情长,虽后来几日,主公确实将情爱抛之脑后,但宋勖也看得出来,主公这回怕是走不出来了。

既然走不出来,那就好好诱导天子走入正途,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商姒垂下眼来,认真琢磨了一会儿利害关系。跟着宋勖也不错,此人堪为迟聿身边的智囊,从迟聿派他一介文臣镇守长安就能看出。她跟宋勖打好关系,也是将来为自己打算的必然之举,不就每日都要读书么?能出去已是极好,读书算什么?

宋勖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少女,不得不说,此女生得极为漂亮,垂眼深思的时候,那两扇浓密的睫毛轻轻抖动,其上是精致的螓首蛾眉,她在思考。再次抬眼之时,少女的眸子都亮了许多。

商姒站起身来,笑吟吟道:“那朕与先生一言为定。”

宋勖抬手一礼,“还望陛下信守承诺。”

两人至此约法三章,随后,商姒便时不时出去溜达一番,她对宋勖十分放心,先是拜访了大晔的几位旧臣,又是在御花园中饮酒作乐,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日子,那时王赟出征,她必须扮作昏君,风流乖张更甚如今,吃穿用度奢靡浪费,更不知调戏了多少小宫女。

商姒想到从前,忽然道:“你去把姣月叫出来,今日就在御花园里玩儿吧。”

姣月很快就来了,商姒招罗宫人们一块玩儿,小宫女们挤在一团儿,先是畏畏缩缩不敢上前,但禁不住少年天子这俊秀模样,有人终究还是走上了前来,福身道:“奴、奴婢想陪陛下。”

商姒闲闲依靠在假山上,笑道:“就你了,还有人吗?”

其他宫女见有人出头,也连忙上前道:“禀陛下,奴婢也想玩。”

“奴婢也想……”

“还有奴婢!”

“……”

一时间,许多小宫女都掺和了起来,崔公公在一边头疼不已,心道怎么大将军一走,陛下就开始胡闹,殊不知商姒从前畏惧着迟聿,不敢与旁人走得太近,唯恐拖累他人,如今得到解放,自然要好好放肆一番。

少年天子撑着身下巨石,翻身下来,对小宫女们笑道:“你们想玩什么?是踢毽子,还是捉迷藏?”

商姒一笑,小宫女们仿佛被晃花了眼,站在最前头的宫女久久答不上话来,反倒低下了头来,任凭红霞飞满双靥。

姣月在一边捂着嘴偷笑,她是知道陛下是女儿身的,瞧着这些春心荡漾的小宫女,她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初见少年便小鹿乱撞,甚至想要追随一生,哪怕后来得知了真相,也对这般好的陛下讨厌不起来。

几人商议过后,众人便决定玩捉迷藏。

商姒让崔公公打头阵,崔公公叫苦不迭,“陛下何不放过奴才这把老骨头,奴才当真是玩不起……”

商姒眸子微闪,不怀好意道:“区区捉迷藏,你若当真是玩不起,朕便特许你回去养老如何?”

崔公公这回不敢推脱了,只好亲自上场,他口里说着不行,捉起人来却是一抓一个准,一时御花园里欢声笑语不止,商姒坐在高处,笑着看崔公公到处跌跌撞撞,在姑娘堆里四处碰壁。

崔公公平日虽谄媚得紧,对下面的宫人却很少有好声色,此次被商姒赶鸭子上架,倒让那些那些小宫女反过来捉弄他了,崔公公兜了好几个来回,终于撑着树喘气道:“哎哟,哎哟,陛、陛下,奴才真的不行了,哎哟,可真累死奴才了。”

商姒憋着笑,笑道:“这样,你能捉到朕,朕便接替你的位置,如何?”

她此刻坐得可高了,崔公公就算听得出她在哪儿,也一定抓不着她。

商姒胸有成竹,崔公公却丝毫不知情,心道这还不简单?心底沉思片刻,冷不丁往声音响起那方向一扑,谁知恰好撞到了假山上,疼得他哎哟一声,众宫女哄笑出声。

商姒弯腰看他,憋着笑道:“别急呀,崔公公,朕就在这儿,还不快来抓?”

明眼人一看便知,陛下这心可黑着,故意爬那么高,明明是犯规了,崔公公怎么可能抓得到?

几个小宫女暗暗对视一眼。

这可是陛下啊,年轻俊雅,风流倜傥,与其让崔公公蒙眼,她们与崔公公玩儿,让陛下抓可不更好?

这般隽秀的少年郎,就算是被抓到,也是甘之如饴的。

姣月悄悄地绕到商姒后面去,对那几个宫人打了打手势,蓝衣看在眼里,眉梢微挑,却不出言提醒,等着看好戏。

又是新一轮捉迷藏。

“崔公公,来抓我们呀。”

“这里!这里!”

“我在这儿!”

小宫女们净往商姒身边蹭,崔公公猛地往前一扑,先前那群宫女却提前准备了似的,往边上一闪,只剩下唯一一个靠商姒最近的宫女,猝不及防往前一跌,伸手便将商姒从假山上给拽了下来。

☆、优点

商姒跌落时, 还在纳闷着, 她看好戏看得正快活, 这也能被拽下来?

宫人见她真的掉了下来, 四周一时鸦雀无声。

所幸陛下不曾摔伤, 姣月悄悄在商姒身后打手势, 让大伙儿不必担心,陛下脾气素来好, 不过拽了一下, 不会生气的。

众人正神情各异, 不知如何是好时, 崔公公得意的声音忽然响起,“又抓到了一个?这回是哪个倒霉蛋?”他的手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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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姒的袖子,一路探过来,摸到她腰间的玉带, 又顺着抓到那龙纹玉佩,手指在那玉佩上摩挲了一个来回, 越想越不对劲儿, 猛地揭开蒙眼的系带,果真见到天子这张似笑非笑的脸, 吓得眼前一黑。

崔公公跪下来, 惶恐道:“奴才冒犯陛下!陛下恕罪!”

说要抓是一回事, 抓到了又是一回事,抓到了还这么摸来摸去,更是罪加一等。

崔公公额上渗出冷汗, 昔日迟聿惩处下人的种种从脑海里闪过去,吓得他哆嗦不已。

头顶上,商姒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冒犯什么?朕在与你玩游戏,还不快点起来?”

崔公公愕然。

商姒等他站起身来,才伸手扯过崔公公手上系带,淡淡道:“朕说话算话,绝不出尔反尔。你既然抓到了朕,朕就亲自抓人。”

“姣月!”

姣月应了一声,在一众宫女期待的目光下,轻轻帮商姒把眼睛蒙上。

倒数一二三,宫女们四散逃开,欢声笑语再次响起。

这一回却与之前不同,连崔公公都暗自咋舌。这群小宫女,一个个主动投怀送抱,连笑声都娇滴滴了不少,商姒不费吹灰之力抓到好几个,当真令人啼笑皆非。

这处在欢声笑语,不远处的拐角,前将军贺毅却一身盔甲,站在游廊之中,淡淡看着远处的嬉戏。

昭世子终于率军出征,但还是留下了宋勖,他本以为宋勖是文官,没有大用,但这几日,宋勖重新分配内外兵力,将长安内外看管得严严实实,贺毅这才知道,宋勖也不容小觑。

但迟聿不在,长安城中,昭国和大晔兵力各占一半,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可天子呢?还在这里与人寻欢作乐,丝毫不理朝政,令他心凉。

贺毅脸色越发冷凝,死死盯着人群中的那抹少年身影。

商姒玩得累了,才终于揭下来了蒙眼系带,笑道:“朕累了,下回再玩。”侍卫闻言,上前驱赶宫女们,商姒坐在一边歇了歇,姣月端上茶水来,笑道:“陛下喝口茶。”

商姒抬起茶盏一饮而尽,抬眼时却看见姣月满面笑意,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陛下好香。”姣月掩唇笑道:“全是女儿家的脂粉味儿,看来她们当真是喜欢陛下。”

商姒哑然失笑,伸手一敲这丫头脑门儿,“别以为朕看不出来,朕坐得这么高,你们不故意去拽,能把朕拽下来?”

姣月嬉笑道:“陛下恕罪!陛下您最好了,肯定不会与奴婢计较是不是?”

商姒正要说话,却总觉得有人在看她,顺着余光往那处一看,果然瞧见了贺毅。

贺毅执掌皇宫禁卫,来御花园做什么?

商姒敛了笑意,起身走了过去。

贺毅见天子走来,连忙跪下行礼,“臣参见陛下!”

“前将军在这处做什么?”

贺毅低头道:“臣偶然路过,不料陛下在此玩耍,臣被欢声笑语所引,不由得驻足观望。”

商姒一笑,“既然如此,贺将军便早些回去罢,擅离职守可不好。”她说完,便转身要走。

“陛下!”贺毅连忙出声,商姒脚步微顿,转身道:“还有何事?”

贺毅垂下眼道:“臣只是方才忽然想到,前尚书令陆大人如今病危,陆大人乃三朝元老,臣恐陛下不知,特地提醒一下。”

商姒眼色微深。

说来,陆含之自从被放出来后,缠绵病榻至今,已经有数月了。

怎么突然就病危了?

她低眸打量着贺毅,贺毅至始至终低着头,姿态十分谦恭。

贺毅是大晔旧臣,听说他颇有才干,上回他帮她收留了阿宝祖孙,她还记得。

听说他至今,也没有臣服于昭国势力。

商姒沉吟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

贺毅抬手道:“臣告辞!”他倏然起身,目光划过商姒的眼睛,很快地撇了开去,转身离去。

商姒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久久不语。

“陛下怎么了?”姣月看她脸色不对,连忙关切询问。

“朕无碍。”商姒蓦地回神,垂眼道:“朕只是想到,朕如今已经接受现实,可总有些人,还是念着旧时的一切,苦苦坚守着,其实这又何必呢?”

“大晔气数已尽,朕去民间问百姓,连百姓都不知是谁当权。”

“朕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群‘忠臣’。”

商姒叹了一声,转身回去。

日落之前,宋勖一身深红官袍,早早就在御书房等候,只听见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少帝推开殿门,漫不经心地笑道:“哟,原来是宋先生来这么早。”她极其自然地坐回了御座之上,支着下巴冲宋勖笑了笑,眼眸弯得跟月牙似的。

被她的情绪感染,宋勖也露出笑容来,“臣听说,今日的御花园热闹极了。”

“朕与宫人们玩捉迷藏,宋先生下回要不要也加入一个?”

商姒捧起姣月端上来的热茶,无比真诚地望着宋勖。

宋勖失笑道:“臣这把骨头禁不起折腾,陛下自己玩便好。只是,从前臣竟不知道,陛下也有这般活泼的一面。”

看来她在主公面前,还是被压抑了很多天性,宋勖在想,要不要把这几日的事情写信告诉主公呢?

自商姒重获自由,与身边的宫人们相处得极好,她斗蛐蛐捉迷藏,偶尔也会安静下来认真看书写字,没有人逼她之后,宋勖只当这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本来,也不该对她强行要求太多,主公将来既然意欲将她留在身边,也要清楚,强硬的手段终究不会长久,如何消除隔阂,才是重中之重。

商姒听见宋勖这话,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挤出一个笑容来,打马虎眼道:“我留在长安,镇日无聊,总得自得其乐,才不会闷得慌不是?”

宋勖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慢慢走到商姒身边来,翻开她面前的书,问道:“陛下还记得上回看到哪里吗?”

商姒把书本翻到上回读的那一页,笑道:“朕不曾偷懒,宋先生尽管放心。”

宋勖抚须微笑道:“既然如此,那臣来考考陛下?”

商姒:“……”

商姒想跑,奈何宋勖不放过,只好被他逮着考了几个问题,商姒都只能答出一半来,宋勖眉头越走越深,陷入沉默之中,商姒观察着他的脸色,讪笑道:“其实……朕昨日是真的好好看书了,只是睡了一觉忘了……”

宋勖看着面前一脸羞赧的少女,叹了口气,“陛下其实,不是不聪明,只是读书太晚,早年读书习惯尚未养成,如今又沉不住气,臣让陛下看书,也并非是让陛下在学识上有何造诣,只是想磨磨陛下这浮于表面的性子。”

商姒好奇道:“浮于表面?”

“陛下冲动易怒,当年陛下遇刺逃出宫,后来杖责薛翕,再后来几件事,臣不必多言。”宋勖淡淡问道:“陛下做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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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有权衡过利弊吗?每一桩事,当真不是临时起意,逞一时意气吗?”

商姒抿了抿唇,垂眸不语。

诛心之言。

说起很多谋略,她真的不是这些摸爬打滚多年的老狐狸的对手,但有些意气又不得不逞,从前做的那些事情,她都不后悔。

被刺杀那次,她若不选择离开皇宫,她或许至今都还未曾解开心结,不知人性善良的一面;沈熙意欲送她出城,逃离这杀机四伏的长安,她却翻墙逃跑,是因为她清楚自己若逃了,会给别人带来什么灾祸;薛翕对付皎月那次,如果她选择隐忍,她更是懦弱之辈,不配被皎月叫一声“陛下”;后来对付商鸢,她也是为了自保,虽然是她自讨苦吃,但如今也确实解决了隐患。

她承认只是方法笨点,但是有些意气,还真的不得不逞。

商姒撑着脸颊,不看宋勖,闷闷地伏到桌上去。

宋勖解释道:“臣方才说话不留情面,陛下莫气,陛下其实还是有优点的。”

商姒偏过头,不理他。

宋勖沉吟道:“譬如说,陛下生得好看,性子活泼,臣见过这么多人,俱死气沉沉无趣至极,可陛下所到之处,却万分讨人喜欢。”

“又譬如说,臣的主公——大将军,本是万分冷漠霸道的性子,臣身为下属,平日都不可随意置喙其决定,可自打遇见了陛下,他越来越懂得退让。”

“陛下自己能力不好又如何?陛下能让人甘愿为您做事,岂不是好事?”

☆、亡故

商姒把脸埋进臂弯里, 迟迟不说话。

宋勖继续循序渐进, 开始引经据典, “陛下您看, 汉高祖本无名之辈, 因其知人善用, 察纳雅言,方能成就霸业。陛下再想, 齐桓公有管仲, 高祖有张良、韩信, 秦皇有韩非、李斯, 您如今有昭鼎力扶持,还怕什么?”

商姒身子微抖,宋勖面露诧异之色,心道这不应该啊, 正要继续说,却见少女一下子站起身来, 大笑出声道:“朕知道了, 宋先生不必再说!”

她因为憋笑憋得久了,双靥有些泛红, 但无论怎么看, 脸上都无一丝伤心之色。

她哪有那么脆弱, 倒是没料到,宋勖说上一句重话来,就直觉地补上十句马屁, 当真让她想笑。

宋勖得知自己是被骗了,哭笑不得,终是甩袖道:“罢了,罢了!陛下既然高兴,那就拿臣寻开心罢!”

商姒笑着笑着,却敛了笑意,忽然对宋勖抬手一礼,“这几日有劳先生费心,朕还是要谢过先生。”

宋勖连忙去搀她,大惊道:“陛下万万不可行礼,礼法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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