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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床上切磋 打你不知廉耻!
终于, 驼车在漫天黄沙中驶入了吐谷部落的势力范围。
一行人并未贸然深入,而是在边界处寻了间废弃的土房暂作休整,筹划下一步行动。
周凌将芳如唤至铺着地图的破旧木桌前, 指尖点在吐谷部落腹地的位置。“你的任务, 是引阿鹿恒主动联系乞袁。”
他声线平稳,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见到他后,你就说被夏国朝廷背叛, 心灰意冷。逃离卡略城时, 偷出了关于‘赤焰雷’的机密公文。”
他抬起眼:“告诉他,这批西戎之战遗留的火器威力巨大, 如今你急需银钱,愿将此消息卖给北狄。他定会设法联系乞袁。一旦掌握乞袁的行踪,李佐自会处置。”
芳如指尖猛地收紧。
原来他早就备好了如此分量的投诚之礼, 这份足以震动北狄各部的“赤焰雷”机密, 竟被他轻描淡写地当作诱饵。
而这一路上, 他却始终用那些下作的言语戏弄她,看她为保全清白而惶惶不安,看她为维护尊严而徒劳挣扎。
一股混杂着屈辱与愤怒的热流直冲头顶。
她忽然明白,在周凌眼中,她与这些伪造的公文并无区别。
那些轻佻的试探, 不过是他闲来无事的消遣,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思及此, 她指节攥得发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将那卷公文狠狠掷向他脸上的冲动。
待她换上逃难之人的破旧装束,正要出门,周凌却忽然起身:“我与你同去。”
芳如呼吸一窒。
她原计划见到阿鹿恒后便道出实情, 借吐谷之力救出兮远,再反将周凌一军。可若此人同往,她所有的谋划都将寸步难行。
“周大人这是信不过在下?”她强作镇定,“我儿子还在您手中,岂敢妄动。”
周凌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本官随行,是为护你周全。”他抬眼看来,目光似有实质,“阿鹿恒终究是个蛮夷,若他将你吃干抹净后弃如敝履,我大夏岂不是痛失一位栋梁之材?”
又来了!这般轻佻的言语让芳如胃中翻涌。她宁可被蛮夷所伤,也不愿再受这男人的摆布。
“不必劳烦周大人”
“我意已决。”周凌打断她,随手取过一件粗布外衫披上,“今日起,我便是誓死追随贺若大人的旧部。”他虽衣着朴素,那通身气度却难以遮掩。
芳如急道:“大人这般风采,哪里像个寻常随从!”
“贺若大人经营卡略城十余年,有几个死心塌地的追随者,再正常不过。”周凌不紧不慢地系着衣带,“况且,”他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若我不在近处,怎知你会不会与故友叙旧太过?”
芳如气得发笑,索性提出三个条件:“既然要扮作我的手下,第一,行走时须落后我三步;第二,与人交谈须垂首躬身;第三,”她故意顿了顿,“若我唤你倒酒奉茶,不得有半分迟疑。”
她原以为周凌会勃然作色,不料他竟低笑出声:“准了。”那双桃花眼掠过她因恼怒而微红的脸颊,“不过贺若大人也要记住,戏演得再真,也莫要忘了,谁才是执剑之人。”
两人目光在昏暗中交锋,终是芳如率先别开视线。
她整了整衣襟,推门踏入吐谷部落弥漫着沙尘的风中,身后三步之处,跟着那个此生最不想见却又不得不倚仗的男人。
守山的吐谷武士认出了风尘仆仆的“贺若治安官”,在仔细打量了他和周凌后,终于打开了沉重的寨门。
不多时,首领阿鹿恒便闻讯赶来。
他身材高大,披着狼皮大氅,古铜色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一见面就热情地握住芳如的手:“贺若兄弟!我已经听说了卡略城那些混账事!朝廷真是瞎了眼,竟敢冤枉你这样的好官!”
站在三步外的周凌微微眯起眼睛,注意到阿鹿恒握住芳如的手久久未放,眼神中的关切远超寻常友谊。
难道这位吐谷首领,当真对“贺若”存着别样心思?
“朝廷……确实令人心寒。”芳如适时地抽回手,语气沉重,“特别是那个皇帝周凌,昏庸无能,宠信奸佞……”她暗中瞥了周凌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便又添油加醋地数落了几句。
接着她侧身介绍:“这位是我的拜把子兄弟,小周。”又对周凌道:“这位就是吐谷部落的阿鹿恒首领。”
阿鹿恒豪爽地拍拍周凌的肩:“既然是贺若兄弟的兄弟,就是我阿鹿恒的兄弟!今晚定要好好招待你们!”
晚宴设在部落中央的空地上,篝火熊熊燃烧,烤全羊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酒过三巡,场面渐渐热闹起来。
吐谷族人能歌善舞,很快就有年轻人围着篝火跳起热情的舞蹈。
更让芳如面红耳赤的是,一些男女毫不避讳地在阴影处亲密,甚至公然缠绵。
周凌倒是面色如常,慢条斯理地撕着羊肉,仿佛对周围的活色生香视而不见。
芳如几次想提起“赤焰雷”的事,但阿鹿恒显然已经喝高了,一会儿拉着她喝酒,一会儿又冲进跳舞的人群中,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最终,两人被安排在一个帐篷里休息。
一进帐篷,芳如就愣住了,里面只有一张铺着兽皮的床榻。
“我是长官,自然该我睡床。”周凌理所当然地走向床榻。
芳如急忙拦住:“现在你可是我的随从!若是被人发现随从睡了治安官的床,像什么话?”
周凌挑眉:“深更半夜,谁会进来查看?”说着又要往床上坐。
“不行!”芳如死死拽住他的衣袖,“说好了要演得像样!万一有人起夜路过,从帐帘缝隙里看见随从睡在床上,像什么话?”
“贺若大人倒是演上瘾了。”周凌似笑非笑地抽回衣袖,“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让我睡地上?”
“正是!”芳如理直气壮地指着冰冷的地面,“随从本该如此。”
周凌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襟:“若我染了风寒,明日谁去与阿鹿恒周旋?贺若大人莫非打算单枪匹马擒住乞袁?”
“你!”芳如气结,眼看他又要往床上坐,急中生智道,“那……那平分床榻!以中间为界,谁越界谁就是狗!”
周凌闻言轻笑出声:“贺若大人这般计较,倒让我想起话本子里那些争床榻的妃子……”
他话音戛然而止,帐内气氛陡然微妙。
芳如心头一跳,强自镇定地接话:“周大人说笑,我等粗人怎配与宫中贵人相提并论。”她迅速从行囊里抽出一条束腰的布带,用力拍在床榻正中,“以此为界,如何?”
周凌凝视着她慌乱的动作,眸光微动,终是颔首:“准了。”
于是那根普通的布带,成了楚河汉界。
芳如小心翼翼地贴着最里侧躺下,几乎要嵌进帐壁里。周凌则从容不迫地占据外侧,随手将佩剑放在触手可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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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若大人。”黑暗中忽然响起周凌的声音,“你若再往后退,就要穿墙而出了。”
芳如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悬在床沿,慌忙稳住身形。
却听身旁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气得她狠狠瞪向那道模糊的轮廓,虽然明知他看不见。
不多时,芳如仍暗自气闷,忽然觉得身上一凉,那床唯一的兽皮被子竟被周凌拽过去大半。
她立即伸手去抢,却被周凌用肘部压住被角。
“周大人这是要冻死属下?”芳如咬牙切齿地发力。
“呵。”周凌纹丝不动,“本官体寒,贺若大人久居此地,身强体壮,想必不怕冷。”
两人在黑暗中较劲,被子被扯得窸窣作响。
芳如灵机一动,突然松手,周凌猝不及防向后仰去。
她趁机猛地一拽,整条被子都被卷了过来。
“看来周大人不仅体寒,下盘也不甚稳当。”她得意地将被子裹成蚕蛹。
周凌不怒反笑:“贺若大人好身手。”忽然压低声音,“嘘……你听,帐外是不是有脚步声?”
芳如下意识侧耳去听,就在这分神的刹那,周凌长臂一伸,连人带被捞了过去。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撞进他怀里,鼻尖瞬间萦绕清冽的龙涎香。
“你耍诈!”她气得去掐他手臂。
周凌轻松制住她的手腕,慢条斯理地将被子重新铺好:“兵不厌诈。”
芳如心有不甘,趁他不备抬起膝盖就要反击。
谁知周凌仿佛早有预料,侧身避开的同时顺势用被角缠住她的脚踝。
她顿时失去平衡,像只被裹住的蚕蛹般倒在榻上。
“贺若大人这是要与我切磋武艺?”周凌挑眉,眼底掠过一丝戏谑。
芳如气鼓鼓地从被卷中挣脱出来,一把抢过被子裹成个密不透风的茧,还不忘在两人中间重新拍出那道布带界限。
她警惕地盯着周凌,像只护食的猫儿。
出乎意料的是,周凌竟真的安分躺下,再没有任何动作。
黑暗中,时间仿佛变得格外缓慢。就在芳如以为这场被褥之争终于落下帷幕时,身旁突然传来一声低笑,带着明显的讥诮:
“想不到贺若大人魅力如此了得。那阿鹿恒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在看寻常兄弟。”
芳如背对着他,心头猛地一跳,她强迫自己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回应:“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就算他喜欢一条狗,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听这口气……”周凌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若有似无的玩味,“贺若大人莫非当真喜欢男子?该不会对本官……”
“滚!”芳如猛地转身,抓起枕头就朝他砸去。
周凌抬手稳稳接住枕头,两人在狭窄的床榻上扭打起来。
兽皮被在争抢中滑落,芳如急于夺回,伸手去扯时,周凌的手臂无意中撞上了一处柔软的农琦。
两人同时僵住。
那触感转瞬即逝,却分明不同于男子结实的胸膛。
周凌的手悬在半空,帐内陷入诡异的寂静,只余油灯燃烧的噼啪声。
芳如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死死攥住被角,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质问。
然而周凌只是缓缓收回手,神色如常地起身。
就在方才那一瞬,他确实起了疑心,这贺若的身形未免太过纤细,方才的触感更是……但他随即自嘲地摇了摇头。
这世上女扮男装的把戏还少么?他何必深究。
终究不是她。
“这床……让给贺若大人了。”他的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异样。
他利落地翻身下榻,整理了下微皱的衣袍,朝帐外走去时,目光不经意掠过对方紧绷的侧脸。
确实有几分像,特别是那双眼睛……但这个念头刚浮现就被他掐灭了。
“我出去走走。”
帐帘轻轻晃动,芳如怔怔地望着那道消失的背影,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沁满冷汗。
帐外,周凌负手立在月色下,夜风拂动他玄色的衣袂。
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指尖,最终却只是淡淡一笑。
即便这贺若真是女子,又与他和干?他早已失去探寻其他女子秘密的兴致。
帐内。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芳如终于沉入梦乡。
梦中,周凌一步步逼近,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
“芳如……”他低唤着那个她以为早已被遗忘的名字,目光炽热得仿佛要将她灼穿。
她想要逃离,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那熟悉的龙涎香气萦绕在鼻尖,温热的触感如此真实。
“不!”她猛地惊醒,却发现真的有人压在她身上!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
“救命!”芳如失声尖叫,奋力挣扎。
帐帘唰地被掀开,月光倾泻而入,勾勒出来人挺拔的身形。
周凌去而复返,大步上前,一把将那个醉醺醺的身影拽起,果然是阿鹿恒。
他眼底寒光凛冽,原本精心设计的试探计划,此刻已被这荒唐局面彻底打乱。
“好个吐谷首领。”周凌的声音冷得像冰,手指如铁钳般扣住阿鹿恒的胳膊。
他本打算循序渐进,用利益诱使阿鹿恒主动透露联络人信息,如今却只能撕破脸皮提前审问:“说,如何联络乞袁?”
芳如急忙裹紧凌乱的衣襟,怒视着被制住的阿鹿恒。她胸口因愤怒剧烈起伏,想起方才的惊魂一刻,声音都在发颤:“大人!这等轻薄之徒,请准我先行处置!”
周凌指节发白,强压下当场折断阿鹿恒手臂的冲动。
他原计划本是明日借酒宴之机,让“贺若”假意投诚,诱使阿鹿恒主动联系乞袁。此刻却不得不提前亮出底牌。
这个蠢货根本不知道,他的色胆包天毁了多少精心布局。
“正事要紧。”周凌皱眉,目光仍锁定在阿鹿恒身上。
“他辱我至此!”芳如眼中闪着倔强的泪光,“若不能亲手讨回公道,我宁愿一死!求大人准我先打骂出气,再交予大人审问不迟。”
周凌转头凝视她片刻,终是让步:“一炷香。”他退至帐门处,抱臂而立,“本官在此看着。”
芳如深吸一口气,拾起墙角柴火堆里的木棒,一步步走向被制住的阿鹿恒。
棍子在她手中微微颤抖,她得把握分寸,既不能真伤了他,又要演得逼真。
“这一下,”她扬起手,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打你有眼无珠!”
刑棍带着破空之声狠狠落下,精准地击打在阿鹿恒的膝关节侧面。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阿鹿恒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整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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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剧烈地痉挛起来。
他的脸瞬间扭曲,汗水如雨般从额角滚落。
芳如强忍着胃里的翻涌,不等他缓过气来,又是一棍击在另一条腿的相同位置。
这一次的惨叫更加凄厉,阿鹿恒痛得几乎要挣脱束缚他的绳子。
“这一下,打你不知廉耻!”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试图用愤怒掩盖内心的动摇。
随后她丢掉刑棍,抽出随身匕首,将刀尖抵在阿鹿恒已经被打伤的关节处,能感觉到他肌肉的剧烈颤抖。
“说!”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乞袁的联络人在哪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阿鹿恒咬着牙,每一个字都混杂着痛苦的呻吟。
芳如眼神一冷,手腕微微用力,刀尖毫不犹豫地刺入关节缝隙,轻轻一剜。
阿鹿恒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整个人剧烈地抽搐着。
“再问一次,”她的声音冰冷,“联络人在哪?”
“不知道……杀了我吧……”阿鹿恒已经气若游丝,眼神开始涣散。
芳如拔出匕首,鲜血立刻从伤口涌出。
她毫不犹豫地在他另一处关节上如法炮制。
更多的鲜血汩汩涌出,在粗糙的地面上汇成一滩暗红。然而即便如此折磨,阿鹿恒依然咬死不知。
“够了。”芳如扔下沾满鲜血的匕首,转身对周凌摇头,声音里带着疲惫,“他不会说的。我们这趟白跑了。”
周凌始终站在帐篷入口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此刻他缓步上前,俯视着奄奄一息的阿鹿恒,眼神冷漠。
突然,他抬起脚,精准地踩在阿鹿恒被刺伤的关节上,缓缓施加压力。
阿鹿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剧烈抽搐起来。
“说。”周凌的声音冷得像冰,脚下继续施加压力,“我的耐心有限。”
阿鹿恒终于承受不住,“黑石坡……老驼匠……每月的满月之夜,在驼匠铺后的地窖……”
周凌这才缓缓收脚,取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靴面的血渍,对芳如投来一瞥:“你的刑讯,火候还差得远。”
芳如看着地上痛苦蜷缩的阿鹿恒,又望向周凌擦拭血渍的从容姿态,忍不住冷笑:“是了,论起心狠手辣,谁及得上周大人?只是不知这般手段,与那些蛮夷有何区别?”
她故意将“蛮夷”二字咬得极重,目光扫过周凌沾血的靴尖:“莫非周大人以为,踩着别人的骨头说话,就显得格外高人一等?”
周凌不置可否,迅速带着芳如和阿鹿恒离开了吐谷部落。
两个时辰后,周凌带着亲信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黑石坡那间破旧的驼匠作坊。
作坊里透出微弱的灯光,隐约可见一个佝偻的身影在里面忙碌。
周凌做了个手势,李佐立即带人破门而入。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刺目的火光突然从作坊内部迸发,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轰隆巨响震彻夜空,灼热的气浪将周凌狠狠掀翻在地。
他只觉得耳鸣不止,眼前一片模糊。挣扎着爬起身时,只见那座作坊已经化作一片火海,破碎的木屑和石块如雨点般落下。
“陛下!”李佐踉跄着跑来,脸上带着擦伤和血迹,“我们中计了!”
周凌抹去脸上的灰尘,眼神阴沉地望着熊熊烈火。
在跳跃的火光中,他看见几名侍卫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
这一次,他们不仅扑了个空,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李佐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压抑:“陛下,王猛、孙毅两人……当场殉职。张远重伤,怕是也撑不过今夜。”他每报出一个名字,周凌的指节就收紧一分,“他们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从您入主东宫时就追随陛下……”
周凌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火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跳跃,映出一双淬冰的凤眸。
那三个亲卫,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从夏国宫廷到这边陲荒漠,始终不离不弃。如今却在这异乡的爆炸中尸骨无存。
待一行人带着伤员返回临时营地,周凌环顾四周,发现本该在此等候的芳如不见踪影。
他立即命人搜查整个营地,却只找到被割断的绳索,阿鹿恒也不知所终。
周凌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指节捏得发白。
好个贺若,竟敢在他眼皮底下耍这种把戏。
“传令。”周凌的声音冷得像千年寒冰,“带一队人马,屠尽吐谷部落。一个不留。”
李佐领命而去,马蹄声在夜色中渐远。
然而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他又匆匆返回,脸色凝重:“陛下,吐谷部落已经人去楼空。帐篷、物资全都搬空了,连牲畜都没留下一头。”
周凌眸中寒光乍现:“好个金蝉脱壳。”他忽然冷笑一声,“既然阿鹿恒甘愿冒险带走贺若,可见二人关系非同一般。那么……”
他转身看向李佐,语气森冷:“贺若的儿子,不可能不知道阿鹿恒的藏身之处。”
李佐立即领会:“臣这就让蔡善审问贺兮远。”
“记住,”周凌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别弄死了。他父亲很可能会来救他,留着有用。”
牢房深处,蔡善听完李佐传达的旨意,眉头微皱。
这几日看守贺兮远,他见识过这个少年的倔强。
那孩子明明害怕得指尖都在发抖,却始终挺直脊梁,连一声哀求都不曾有过。
有次送饭时,他甚至看见少年在用地上的稻草练习写字,那专注的神情让人不忍打扰。
“大人,”蔡善谨慎地问道,“那要拷问到什么程度?”
李佐面无表情地吐出四个字:“弄不死就行。”
蔡善目送李佐离去,转身推开牢门。
少年蜷在角落的草堆上,听到动静立即警觉地坐直身子。
昏暗的油灯下,他那双与某人极其相似的桃花眼闪着倔强的光。
蔡善在心中暗叹一声,还是取出了刑具。
铁链碰撞的声音在牢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第102章 用刑 他是大夏朝尊贵无比的皇长子!
夜色浓稠如墨, 将整片土房区裹进沉静的黑暗里。
几道黑影借着稀薄的月色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一间不起眼的石屋前。
为首者指尖轻叩门板,暗号刚落, 木门便应声开启一道窄缝。
“首领。”来人闪身入内, 单膝跪地, 急促的呼吸让声音略显沙哑, “关押贺兮远的地点变了。我们按原计划突袭东边地牢,扑了个空, 蔡善一行人也没了踪迹。”
阿鹿恒正坐在火塘边擦拭弯刀, 闻言动作骤然一顿。
芳如原本静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听到消息的刹那, 心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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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出了纰漏,远儿被转移,意味着周凌那边已然知道了她的背叛。
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 垂着眼继续听着。
那名武士声音愈发沉重:“更蹊跷的是, 黑石坡的爆炸没能得手。那位夏国官员只折了两个手下, 他本人……毫发无伤。”
“爆炸?”芳如的呼吸骤然停滞。
她明明再三叮嘱阿鹿恒,只能生擒周凌!心脏撞击着胸腔,一阵后怕的寒意顺着脊背窜遍全身。
若是周凌当真死在爆炸中,时间便会重启,一切都要回到璇玑宴那个噩梦的开端!她十五年的隐忍、所有的谋划, 甚至远儿的安危,都将付诸东流!
“你说什么?”她猛地站起身, 声音因震惊而不自觉拔高,“远儿不见了?”她转向阿鹿恒,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焦虑,“你明明答应过我, 会加派人手救他的!现在立刻增兵去查!”
阿鹿恒温声安抚:“我已经派了三队人马追查!但对方临时换了关押地,显然早有防备!你此刻急怒有何用?”
“早有防备?若不是你当初信誓旦旦,说能轻易拿下那些夏国官兵,我何必冒险配合你演那出苦肉计?”
她想起帐篷里那场做给周凌看的戏,她假意用刑棍敲打阿鹿恒的关节,逼问联络方式,只为将周凌引到黑石坡,那个她以为能将其稳妥困住的地方。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发颤,“如今倒好,远儿下落不明,连那位夏国大官也没困住!”
她突然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行动前我反复叮嘱,只能生擒那夏国大官,绝不能伤他性命!你倒好,竟在驼匠铺埋了炸药!他若当真死了,整个吐谷部落都要为你陪葬,你明白吗?”
阿鹿恒霍然起身,语气强硬:“再大的官,到了这片荒漠也得守我的规矩!我吐谷男儿,岂会怕京官报复?”
“你的规矩?”芳如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屋内垂首不语的武士们,“就是让整个部落为你的莽撞买单?让这些忠心追随你的族人,因你的意气用事而血流成河?”
阿鹿恒脸色铁青,却被这番话堵得一时语塞。
夜深人静,芳如独自躺在简陋的床榻上,辗转难眠。
阿鹿恒的轻敌与自作主张,在芳如心头蒙上一层浓重的不安。
他根本不懂周凌的手段,更不明白杀死周凌会引发怎样可怕的后果,那不是简单的人命消亡,而是会将她永远困在无尽的时间循环里,一遍遍重复失去远儿的锥心之痛。
救出远儿是她唯一的出路,她绝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这个不守信诺、行事鲁莽的盟友身上。
方才在众人面前,阿鹿恒那片刻的沉默已然说明一切。
他闪烁的眼神、紧抿的嘴角,无不昭示着他从未真正将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若再继续指望他……
芳如不敢细想,在简陋的床榻上辗转反侧。
终于,她轻叹一声,披衣起身。
石屋里一片寂静,她踱步至窗边,正欲推开木窗透透气,却听见隔壁传来压低的谈话声。
起初只是模糊的低语,她本不欲偷听,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乞袁大人尽管放心。”
这句话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她的耳膜。
芳如浑身一颤,立即屏息凝神,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石墙上。
“等解决了这里的夏国大官,”那个陌生的嗓音沙哑低沉,带着北狄人特有的粗粝口音,“我便带你直取陇西关。守将是我旧部,届时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拿下。”
芳如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
原来阿鹿恒早就与乞袁勾结!
当初他信誓旦旦说与北狄绝无往来,那诚恳的眼神、掷地有声的誓言,竟全是精心编排的戏码!
她想起自己是如何冒险助他逃脱追捕,如何配合他演那出苦肉计引周凌入局,心头顿时涌起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与愤怒。
乞袁的声音继续传来,每个字都带着阴狠的凉意:“黑石坡虽未得手,但也折了他两个亲信。他退守卡略城后调集了当地官兵,明晚必会来影谷围剿。不过……”
他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官兵中早有我的人。待他们在选定路线的树木上涂上红漆为号,我们便提前埋设炸药,定叫那夏国大官有来无回。”
“你如何确信他定会走那条路?”阿鹿恒的声音传来,带着疑虑。
“我的细作会在他们出发前,在他必经之路上做好标记。红漆为号,万无一失。”
芳如紧紧捂住嘴。
周凌若死,时间便会重启,她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永远失去救回远儿的机会!这个认知让她几乎窒息。
今日她冒险助阿鹿恒脱困,早已还清当年的恩情。
如今他既与北狄勾结,又妄图加害周凌,她绝不能坐视不管。
她悄然后退,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却觉得脚下像是踩着烧红的炭火,灼得她心神不宁。
推开后窗,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惊得她心跳骤停,屏息等了片刻,见无人察觉,才敢动作。
她最后望了一眼阿鹿恒所在的方向,那个她曾经信任过的盟友,此刻却成了阻碍她救子、甚至可能毁灭一切的敌人。
随即,她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出窗口,朝着卡略城的方向疾行而去。
今夜,她必须赶在黎明前找到周凌。
不仅要救远儿,更要阻止那场注定引发时间重启的刺杀。
另一边,蔡善从刑具架上取下一对沉重的木枷,木枷内里虽垫了一层薄布,但仍能看出其厚重。
贺兮远被两名侍卫按在冰冷的木椅上,手腕被铁链缚在椅背。
他看着那对木枷,指尖微微颤抖,脊背却挺得笔直,如一株初生的青竹。
他脑海中飞速闪过母亲这些年的隐忍,她隐姓埋名十五年,连最爱的外公都不曾联系,背后定藏着不为人知的苦衷。
若是自己在这里暴露身份,必然会辜负母亲,让她十五年的隐忍与牺牲付诸东流。
无论如何,必须守住他是周凌的儿子这个秘密。
“你父亲贺若,跟着吐谷部落的首领阿鹿恒叛逃了。”蔡善的声音压得极低,“阿鹿恒设下陷阱,黑石坡一役,我们好几个兄弟被炸得尸骨无存。大人有令,你若乖乖说出阿鹿恒的藏身之处,便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兮远缓缓抬眸,那双酷似桃花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惧色,反倒透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静:“拷问我,是谁的命令?”
“是周大人的命令。”蔡善答得干脆,目光却紧盯着少年的神色。
兮远心头猛地一震。
是父亲?真的是他!
那个权倾天下、也是让母亲痛苦半生的男人!
一股混杂着怨恨、好奇甚至一丝莫名渴望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让他眼睫难以自抑地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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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快得像蝶翼掠过长空,却已被蔡善敏锐捕捉。
他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声音依旧清晰平稳:“我父亲贺若,为人光明磊落,绝不会勾结外族,残害无辜。这其中定有天大的误会。” 他刻意强调了“贺若”二字,像是在坚定自己的立场,也像是在提醒自己此刻的身份。
蔡善将木枷放在一旁的桌上:“这是束腕枷,虽不伤皮肉,但时间久了,双手会渐渐失去知觉。你现在说,还来得及。”
兮远看着那对木枷,脸色微白,却仍坚定地摇头:“我真的不知情。”
“大人,跟他废什么话!”一旁观刑的侍卫赵四早已按捺不住,他义兄便是在黑石坡殉职的王猛,此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眼中燃着熊熊怒火,上前一把夺过木枷,指着兮远咬牙切齿道,“看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想想王猛、孙毅他们死得有多惨!今日不让他开口,我赵四誓不为人!”
“对!用刑!”
“让这小子尝尝厉害,为兄弟们报仇!”
几个与王猛、孙毅交好的侍卫红着眼怒吼,纷纷围了上来。
狭小的牢房内顿时杀气腾腾,空气都仿佛被肃杀之气凝固。
赵四更是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一把抓起桌上那柄布满尖刺的短鞭,扬手就要朝少年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