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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陪伴 与暴君的日常
皇后从不直接碰她一根手指头, 却总能精准地剪除她身边一点点鲜活的色彩和便利,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提醒她,谁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宰, 而帝王的恩宠又是多么飘忽不定, 甚至会为身边人招致无妄之灾。
这种因自己而牵连他人的无力感和隐形的束缚, 有时比直接的刁难更让她感到窒闷。
如今, 周凌竟亲自下令,将她送到皇后手中“教导”?这分明是给了皇后一个绝佳的、名正言顺的借口, 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来拿捏她、磋磨她!
这一次, 不知道又有谁会因为她而遭殃?
然而,预想中的疾风骤雨并未到来。
如同第一世一样, 她被送入漪兰殿,这里亭台楼阁精巧,室内陈设奢华, 一应用度甚至超过了高位妃嫔。
皇后确实每日都来, 却从不曾厉声呵斥或施以惩戒, 反而神色复杂,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忌惮,每次只是例行公事地问问起居,说几句不痛不痒的宫规条文,便仿佛完成任务般匆匆离去。
后来, 芳如才从小宫女玲子那里,听到了她入宫那晚的详情。
玲子模仿得活灵活现, 压低了声音道:
“姑娘您是没瞧见,陛下那晚去皇后娘娘宫里,压根没让人通报,直接就进去了。听说皇后娘娘当时正对镜卸妆, 吓得簪子都掉地上了!”
“陛下呢,就跟回自己书房似的,径自坐下,还让皇后娘娘宫里的茶。他就那么慢悠悠品着,然后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抬眼瞧着皇后娘娘,说……”玲子清了清嗓子,努力模仿着那淡漠又慑人的语调,“‘沈氏那个性子,野得很,朕瞧着有趣,正亲自驯着,还没够。’”
“陛下还说:‘朕这人,有个毛病,自己的东西,怎么折腾都行,但旁人若是不长眼,碰了一下,或是……让她少了那份鲜活劲儿,’陛下当时敲了敲茶杯,声音不大,却吓得满屋子人都不敢喘气儿,‘朕就会,非常、非常不高兴。’”
“最后陛下还夸皇后娘娘呢,说:‘皇后你贤良淑德,最识大体,这宫里的规矩没人比你更懂。这‘悉心教导’的分寸,定然是把握得极好的,对吗?’说完,陛下茶也没喝完,就走了。留下皇后娘娘一个人,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听说一晚上都没睡好呢!”
得知此事后,芳如心中那股被困于宫中的郁气,竟奇异地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原来,这看似高高在上、总是用规矩压人的皇后,在周凌面前竟也如此战战兢兢,如同纸老虎一般。
一种微妙又带着点恶劣的愉悦感悄悄滋生。
既然那暴君非要给她套上“宠爱”的名头,那她不借机狐假虎威一番,岂不是辜负了他这番“厚爱”?
于是,当皇后再次端着一副端庄持重的模样,前来进行她那“例行公事”的教导时,芳如一改之前的沉默隐忍,眉眼间流转着漫不经心却又极具挑衅的光彩。
皇后刚板着脸,拿出惯常的开场白:“女子当以贞静为要,行不回头,笑不露齿,方显大家风范……”
芳如便慵懒地倚在铺着软缎的贵妃榻上,连起身行礼都省了,纤纤玉指随意拿起小几上那柄周凌昨日刚赐下的、触手生温的羊脂白玉如意,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直接打断了皇后的话:
“皇后娘娘教导的是。不过呢……”她拖长了语调,眼波似笑非笑地扫过去,“陛下昨日歇在此处时,还夸臣女性子活泼些才有趣,说最厌那等死气沉沉、如同木偶般的美人。唉,您说这可如何是好?陛下金口玉言,臣女不敢不从;可娘娘您的金玉良言,臣女也不敢怠慢。真是左右为难,还请娘娘示下?”
她说着,还极其做作地轻叹一声,仿佛真的为此事烦恼不已,那神情姿态,俨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皇后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保养得宜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又强行压下转为青白,攥着帕子的手指关节都捏得发白了,却硬是挤不出半个反驳的字来。难道要她当众说陛下的喜好不对吗?
芳如却还不罢休,目光“不经意”地落到皇后身后嬷嬷捧着的绣架上,那上面绷着一块极其华美的锦缎。
她忽然“哎呀”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语气惊讶又带着点天真:
“娘娘这料子……瞧着真是眼熟。这光泽纹路,莫非是去年暹罗进贡的那批‘浮光锦’?陛下前儿个倒是也赏了臣妾几匹呢,说是颜色太鲜亮张扬,宫里怕是没几个人压得住,也就臣女穿着还算勉强能看,让臣女拿去随便裁着玩,或是赏给宫人做帕子也行。”
她顿了顿,用一种极其欠揍的、关切的眼神看着皇后:“咦?娘娘这儿……怎么还是整匹的料子?还没想好怎么用吗?可是宫里的绣娘手艺不合心意?要不要……臣女把陛下赏的那几匹先送来给娘娘应应急?”
这话简直是杀人诛心!
皇后为了这匹浮光锦,明里暗里向周凌讨要过好几次,次次都被他以“过于华丽,不合中宫身份”为由驳了回来!如今竟被这狐媚子轻飘飘地说出“随便裁着玩”、“赏给宫人做帕子”这种话!
皇后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气血翻涌,精心维持的端庄面具几乎要彻底碎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身形没有失态。
她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无比:“不、劳、妹、妹、费、心。妹妹……圣眷正浓,真是好、福、气!”
看着皇后那副恨不得生撕了她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甚至还得“夸赞”她的憋屈模样,芳如心里那股恶气总算出了个痛快。
她甚至还能回以一个更加明媚灿烂、堪称“妖妃”典范的笑容:“托陛下和娘娘的福。”
这种仗着暴君的势,反手将他一军,还能看着平日高高在上的皇后吃瘪却无可奈何的感觉……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虽然这“威风”如同镜花水月,根基全系于周凌一人喜怒之上,并非她所愿,但偶尔用来气气人,倒也不失为这牢笼般生活中一点辛辣的调剂。
只是这快意过后,心底对真正自由的渴望,反而像被火星溅到的干草,烧得更旺了。
……
周凌几乎日日都来,他的“探视”成了漪兰殿最令人捉摸不定的风景。
有时他批阅奏折至深夜,万籁俱寂,只余虫鸣。
他会忽然兴起,屏退所有宫人,独自踏着清冷月色而来。
漪兰殿的宫门对他从不设防。
他往往不让人通报,如同暗夜中的掠食者,悄无声息地出现。
最爱倚在内殿的门框上,玄色常服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唯有那双深邃的眼,在昏暗的烛火下亮得惊人。
他就那般慵懒地靠着,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殿内的“风景”。
芳如要么是对着一盏孤灯怔怔出神,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脆弱的阴影;要么便是故意假寐,躺在软榻上,身体绷得紧紧的,眼睫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装睡装得破绽百出。
他也不戳穿,极有耐心地等待着,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掠过她故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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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侧脸,最终让她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到了极点。
直到她忍无可忍,猛地回过头,或是倏地睁开眼,总能恰好撞进他早已等候多时的、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四目相对,寂静无声。
他这时才会慢悠悠地开口,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带着一丝熬夜后的沙哑,却更添磁性:“沈姑娘这般警觉……看来是朕脚步声太重,扰了清梦?”他顿了顿,语气里的促狭意味更浓,“还是说……你其实一直没睡,心里……很盼着朕来?”
芳如被他这话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心里那点被惊扰的不快和对他神出鬼没的怨气瞬间冲到了顶点。
她猛地坐直身子,也顾不上什么装睡伪装了,没好气地甩过去一个白眼,声音里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沙哑,这声音当然是装的,和毫不掩饰的吐槽:
“陛下,您这自我感觉未免也太良好了些?”她指了指窗外高悬的明月,又指了指自己身上整整齐齐的寝衣,“您看看这时辰,再看看臣女这打扮,像是盼着谁来的样子吗?臣女只是睡眠浅,被某些不请自来、还专门喜欢站在暗处吓唬人的‘脚步声’给惊醒了而已。”
她故意把“脚步声”三个字咬得极重,眼神里的嫌弃几乎要凝成实质:“况且,陛下,您不觉得您这‘倚门框’的癖好有点……嗯,特别吗?这漪兰殿是缺把椅子还是少了张榻?您非要摆出那般……引人误会的姿势。”
说到“引人误会”时,她的脸颊微微发热,但输人不输阵,依旧强撑着瞪他。
周凌闻言,非但不恼,眼底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他直起身,终于从那片阴影里走出来,缓步逼近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跳跃。
“哦?误会?”他俯身,手臂撑在软榻两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芳如觉得,朕是为何而来?总不至于是专程来听你这番……伶牙俐齿的吧?”
芳如被他骤然逼近的气息笼罩,心跳漏了一拍,但嘴上绝不认输,微微别开脸,小声嘀咕,却确保他能听见:“谁知道呢?或许就是闲得慌,来找茬儿,或者……纯粹是看不得别人睡得比您香?”
周凌低低地笑出了声,胸腔震动,似乎被她这大胆又带着刺的回应彻底取悦了。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因为刚才一番“激烈”言论而泛红的脸颊。
“你这张嘴……”他语气暧昧,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倒是比白日里更利了。看来是休息够了,既有精神顶撞朕,不如……”
后面的话消失在他骤然靠近的唇齿之间,化作一个带着惩罚和掠夺意味的吻,彻底堵住了芳如所有未尽的吐槽。
芳如内心暗骂:……混蛋!说不过就动手!暴君!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