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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能看得出,郡主对五爷的确没有男女之情。
但那位五爷她还记得那日在厨房的时候,陆重渊低头看着郡主的眼神,那个眼神太宠溺太纵容,她有些担心,未必能如郡主所愿。
可这些也不过是她的猜测,这会倒是也不好说,所以她也就没再说这桩事了。
萧知见她不语,只当她是想通了,倒是也没再多想,何况,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香云既然已经往外头去传消息了,只怕不用多久,陆家这边就能得到消息了她可不是单纯想看戏的。
陆家的中馈,她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
李氏为了拉下王氏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她怕香云不够本事,又寄了信给她那个哥哥,李氏那个哥哥虽然是个不抵用的,但胜在狐朋狗友一大堆,由那些人一传,没半天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底下的那些坊间百姓倒是忌惮王家和长兴侯府的地位不敢传得太开。
可那些世家大族就没怎么在乎了,尤其是那些贵妇人。
她们原本闲来在一起没事做的时候就爱说些八卦是非,知道王氏挪用儿媳的嫁妆,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不说道一番?
你一言我一语的,竟是说得越来越偏,越来越过分。
“当初那位宝安郡主嫁过去的时候,那可是整整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啊,盖都盖不住,什么宝贝物件都有,现在她人没了,娘家又没什么人,放在侯府,就跟摆了一座金山似的,搁谁谁不心动?”
“可不是?王家这些年本来就不似从前了,老祖宗留下的基业再多也抵不住他们这么折腾啊,偏偏他们又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每月都要想个由头办个宴会,我说他们哪来这么大的底气,原来这是拿着别人的钱挥霍呢,可真够不要脸的。”
“呸!”
这些话越传越厉害,明明还没有什么证据的事,经由这么多人一传,倒好像笃定王氏做了这样的混账事似的。
消息传到陆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跟雪崩了似的,这消息压也压不住,正院有人过来传话的时候,萧知正在陆重渊的书房里剪着一株兰花。
她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竖领长袍,底下是一条丁香色的月华裙,再往下就是一双月白色的绣鞋,上面用丝线点缀着花卉。
这会外头阳光正好,她整个人低着头,看起来又娴静又温柔,完全看不出外头那些风云是她挑拨出来的。高几上放着的兰花经由她这么一剪,就跟一个舒展身姿的美人似的,迎着光,随着风,扬着自己的身姿。
萧知很满意自己剪出来的模样,等剪完后就朝不远处的陆重渊问道,“五爷,你瞧瞧,好看吗?”
陆重渊闻言,翻书的动作一顿。
他抬头朝萧知的方向看去,他对花没什么了解,也说不出好坏,但剪花的人却十分符合他的心意,这会他修长的手握着书册,乌沉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也不知是在说花,还是在说人。
喉结轻轻翻动,低沉浑厚的嗓子里就十分简短的吐出一个字,“嗯。”
“我也觉得好看,不过兰花还是素雅了一些,等天气再热些,桃花开了,我再去给你摘些桃花过来。”萧知笑着放下剪子,和他闲话家常的说着这些话,“其实摘下来的花还是没外头的好看,我记得东郊那有一处地方最适合赏桃花了。”
“整座山上都是,从底下往上看,或是从上头往下看,都别有风味。”
陆重渊见她说起这些就弯了眉眼,也就说道:“你若喜欢,等到了日子,我陪你去。”
嗯?
萧知似是没听清楚,等反应过来,倒像是愣了一下。
而后又渐渐笑开了,好看清亮的杏儿眼完成月牙的样子,嘴角的弧度也微微翘着,“好啊,等到了日子,我们一起去。”
话说完。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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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便有人过来传话了,是如意,“五爷,夫人,正院传来话想请您和夫人过去一趟。”
陆重渊向来是不会理会这样的话,闻言也只是继续低下头翻起手中的书。
不过萧知肯定是要走这么一趟的,她等了这么久不就在等这个吗?要是她不去,后头的戏就不好演了。
所以听到这话,她先是擦了一回手,然后同如意说道:“行了,我知道了。”
说完。
她便走到陆重渊的跟前,替人掖了一回膝盖上的毯子,而后是仰着头与人说道:“估摸着是有什么事,我过去一趟。”
陆重渊没有说话,可握着书页的手却是一顿。
他低下头,垂下眸,迎着她的目光,看着那双清澈至极的眼睛,很久才低低嗯了一声。
等到萧知走后。
原先侯在外头的庆俞便出现了,他替人重新换了一盏茶,眼见陆重渊一直垂眸不语,心下一动便轻声问道:“五爷,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吗?
自然是有事的。
从今早开始,他便察觉到了,那个丫头看似平静,可实则却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
她的确是在等消息,而这个消息应该就和正院发生的事有关。
“外头出了什么事?”陆重渊语气淡淡的问道。
庆俞虽然一直待在五房,但其实私底下是有一个关系网,可以让他即便不出门,也能及时知晓外头的事,但他一直都以为五爷不关心陆家的事,所以也就没说,这会听人问起,一怔之后倒是立刻开了口,“外头有人散步侯夫人挪用世子妃嫁妆的事,夫人这会被请到正院,估摸着也是因为这桩事。”
侯夫人,世子妃
陆重渊眸光微沉,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屈起手指在扶手上轻轻一叩,问道:“现在跟着夫人的那个丫头是宝安的旧人?”
“是。”
庆俞点了点头,可话刚出口,他心下便是一动。
五爷从来不说废话,突然提起夫人身边的丫鬟他联想到外面散步的谣言,脸色一变,低声道,“您是怀疑外头的事和夫人有关?”
陆重渊没有怀疑。
他肯定,甚至笃定,这件事和萧知肯定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
庆俞看着他微沉的双目,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要不属下去查下?”
他这话说完,屋子里迟迟都没有什么声音,就在庆俞以为陆重渊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不用。”
却是拒绝的声音。
陆重渊还垂着眼,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他的手也还叩在扶手上,他知道萧知身上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被她藏得很深,很难窥见。
可这段时日的相处,他至少肯定了一件事。
她对他是真心的。
既然如此,其他的事也就随着她去吧,她想搅动风云也好,想翻了这天也罢,都由着她。
想清楚了。
想明白了。
陆重渊身上的那股子黑云倒是也渐渐被拂散了,他重新抬起头,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初,语气也很平静,“去看着些,别让她出事。”
说完。
他又一顿,补充道:“别让她发现。”
庆俞一怔。
他原本以为五爷会生气,没想到只是轻飘飘的拒绝,甚至还让他出去保护夫人张口想说什么,但想到五爷为了夫人连没放糖的糕点都吃了。
再退让一些,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第43章
正院。
萧知到的时候, 陆家其余人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她一边把身上的斗篷递给随行的如意,一边是透过那多宝阁的缝隙看了一眼里头的场景。
今日长兴侯陆修远和四爷陆昌平都休沐在家,这会便分坐在左右两侧的首位, 李氏和王氏也都已经在了。
只不过和以前不同, 这会王氏是跪在地上的。
她的脚边有一盏破碎了青花瓷盏还没来得及收拾, 应该是陆老夫人已经发了一通火。屋子里丫鬟、婆子没有多少,但是各个低着头, 肃穆着一张脸, 瞧着气氛就格外压抑。
这样看了一遭。
萧知也就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 而后领着如意往里头走去, 等走到王氏身边,她才福身朝罗汉床上的陆老夫人行了一礼,口中是恭声一句,“母亲。”
陆老夫人刚才因为外头的事,火气不小, 砸了一盏茶又斥骂了王氏几句, 情绪才渐渐平了, 这会看萧知过来,倒是朝人点了点头,脸上虽然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语气却缓和了一些, “你来了, 先坐吧。”
“多谢母亲。”
萧知也未多言, 又行了一礼后就往一处坐了。
等她坐好,底下丫鬟又上了茶,陆老夫人这才继续沉着一张脸朝王氏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拿儿媳的嫁妆贴补自己的娘家,这样的混账事,你竟然都做得出来?!”
王氏今日一大清早起来,右眼皮就跳个不停,都说“左眼跳槽右眼跳灾”,她还没弄清楚是个什么灾事,底下的丫鬟就匆匆忙忙跑过来说了外头流传开来的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事竟然会传出去!
她瞒得这么好,除了她那些娘家人和宝棠之外,也就她身边的心腹李嬷嬷以及掌管库房的张嬷嬷知道。
王家是不可能传出去的。
李嬷嬷和宝棠就更加不可能了。
至于张嬷嬷,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也吃不了兜着走,又怎么可能敢同别人说?
后来,还不等她想出个究竟,正院这位老虔婆又立马打发了人过来请,她心里明白是桩什么事,虽然慌张但是也不至于乱了方寸,她虽然不知道这事是怎么传出去的,但凡事都要讲个证据。
所有的证据都被她消灭掉了。
至于唯一知晓的那几个人,她也都已经安排好了。
纵然要查,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所以即便此时被陆老夫人这么质问,王氏脸上的神色还是以前那副平静的样子,不过她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膝边的青瓷茶盏以及湿了一边的裙面,脸色就不自觉一沉。
先前她刚进来就被要求跪下。
刚跪下,不等她说话,这个老虔婆就拿了茶盏砸过来,要不是她闪躲的及时,这盏茶早就得落在她的身上了。
这可是刚刚沏上来的茶,茶水都还滚烫着,要是砸在身上还了得?纵然先前没砸到身上,那溅起的水也够她受得了,大腿那处疼得要死,肯定是已经烫伤了。
她心里又气又恨。
可最让她嫉恨陆老夫人的却不是因为这盏茶,而是大庭广众之下,这个老虔婆却是半点脸面都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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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屋子里还有不少丫鬟婆子,就连处处跟她作对的李氏都还在想到刚才她差点被茶盏砸到的时候,李氏脸上露出的得意笑容,王氏心里那股子愤恨就更深了,就连攥着裙角的手也渐渐收紧了。
可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异样,仍是以往那副端庄贤惠大度的样子,就连声音也是一派温和,“母亲,儿媳嫁进陆家二十多年,虽然有诸多不得,但也从来不曾出过什么大的差错。”
“偷拿嫁妆是大罪,儿媳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混账事?”
王氏面容无异,语气又十分平缓,瞧着倒真有那么几分样子。陆老夫人看她这幅模样,掐着念珠的手倒也跟着一顿,难不成这事真是假的?可想到外头的传言,她还是冷了脸,说道:“好端端的,旁人冤枉你偷拿儿媳的嫁妆做什么?”
“外头传得有板有眼,甚至还有人亲眼瞧见你遣人拿钱到王家去,你敢说这是假的?!”
这事瞒不住,王氏也没想过瞒。
她知道老虔婆讨厌她的娘家,不管她拿得是谁的钱,肯定是要受一顿责骂的,但是自己的钱,总比挪用儿媳嫁妆这样的罪名要好。何况大燕律例可没有规定成婚之后,女方不能拿自己的银子贴补娘家的说法。
顶多也就是再挨老虔婆的一顿责骂罢了,反正她这些年也没少被这个老虔婆骂。
“儿媳的确是着人拿了钱回娘家去,可儿媳是知晓我那老母亲生病了,想着拿些钱让她补下身子,何况”她说到这,语气微顿,跟着是一句,“儿媳拿得可都是自己的嫁妆。”
说完。
王氏突然露出了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一边拿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一边是继续说道,“母亲,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的娘家,可您也不能无凭无据就信了外头的风言风语。”
她心里也是恨透了这个老虔婆,又笃定她没有证据。
这会便继续委屈道:“儿媳十六岁进了陆家,至今二十多年过去,先后生下一儿一女,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今日若是信了外头的话,认定儿媳偷拿了宝安的嫁妆,儿媳,儿媳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她这话说完。
陆老夫人还没开口,原先一直坐在边上的李氏倒是嗤笑起来,“二嫂怎么如今也学起了外头的女人,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恨不得把这事闹大才好,闹大了,她才有机会,最好闹得老虔婆直接把王氏赶出门去!
“母亲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又哭又闹。”
“再说,你说拿银子贴补自己的娘家,谁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嫁妆?”
“都说无风不起浪,倘若二嫂真的行得端做得正,又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污了二嫂的清白呢?”李氏说完也不等王氏开口,忙又把脸转向陆老夫人,跟着一句,“母亲,不是儿媳多嘴,以前也就算了,现在二嫂可是拿着咱们府里的中馈。”
“这要是以前,或是以后从哪克扣个什么,咱们呀,可都不知情呢。”
王氏听到这话,脸色终于是变了,她算是明白了,今天这事是谁在背后捣鬼!想到上回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李氏说得那句“那二嫂可得把这中馈握好了,可别刚刚焐热又送出去了”
原来——
原来她是把主意打到陆家的管家大权身上了。
这个李氏,她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
是了。
就算她没有挪用顾珍的嫁妆,就算她用得是自己的钱。
可依照这个老虔婆的性子,她本来就不喜欢她和她那个娘家,现在又被李氏这么一挑拨,指不定心里这会怎么想呢!
就算没罪,也能安上几个罪名!
顾不得在这个时候和李氏斗嘴,她忙转过头面向陆老夫人,辩驳道:“母亲,儿媳从来没有打过家里银子的主意”再说,别人不知道陆家有多少银钱,这个老虔婆会不知道?就那丁点钱,能够什么用?
可偏偏,这话她却不好说。
要是说出来,这个老虔婆面子上过不去,她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眼见罗汉床上的那个老妇人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晦暗,王氏这颗心也被紧紧揪了起来,她才掌了中馈没多久,要是真的因为这事被人卸了管家大权,这传得出去,就算无罪也成了有罪啊!
那她以后还怎么在那些贵妇圈里混?
陆老夫人的确是在想,要不要把王氏的管家大权卸掉,她不喜欢这个儿媳已经很久了,要不是没有办法,加上这个王氏也从来没犯过什么大错,她是绝对不会把这个管家的权力给王氏的。
想到刚才王氏那些话,她心里就不高兴。
这才掌了中馈多久,就开始翘起尾巴来了,就王氏这一番态度,等她日后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这个女人绝对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
想到这。
陆老夫人掐着念珠的手一顿,要不,趁机把王氏手里的管家大权收回来?
可是,给谁呢?
给李氏?
这是那个贱人的儿媳妇,何况又是个刻薄小气的,给她还不如给王氏。
那么,给
陆老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朝坐在李氏身边,自打进了门请了安就没再说过一句话的萧知这个丫头倒是个乖巧的,最重要的是好拿捏,就是以前没管过家,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王氏见陆老夫人不言不语,竟是往李氏和萧知身上打量起来。
她心里着急不已,嘴里也忍不住道:“母亲,万事都讲究凭证,您要是真的听信这些子虚乌有的话,要拿了儿媳的权,儿媳,儿媳不服!”
李氏刚才就注意到陆老夫人看过来的视线,她脊背又挺得直了些,嘴里也跟着说道:“我说二嫂,都说怀璧其罪,你嫁进陆家这么多年了,平日里在陆家的事上倒是也不见你怎么费心过,对娘家却是好的不得了。”
“我可听说了,这王家还是按照以前的惯例,每个月都要置办一次宴会。”
“喝,得是最好的琼浆,菜,得是京里最好的酒楼,请的唱戏班子也得是梨园里的一把手。”
“王家就算再厚的家底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要是以后王家没了银子,二嫂是不是也要像这回一样,偷偷拿银子送过去?你那嫁妆又有多少,这没了法子还不是得另寻法子?”
“等到那个时候”
这话后头的话,李氏没再说,可屋子里的人都已经听了个明白,等自己的嫁妆没了,还不是得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不是去拿自己那个死去儿媳的嫁妆,就是拿府里的钱。
王氏也不是个好性子的,只是平日自持身份才扮得一副端庄模样,如今被李氏几句话一激,哪里还受得住?“李秀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过是以为没了我,你就能当家了,你做梦!”
李氏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被王氏揭穿自己的目的有什么值得丢脸的。
王氏自己行事不端,真被卸了管家大权和她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向来这种事都应该有能者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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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府里总共也就这么几个人,王氏丢了中馈,自然也就只有她了。
老虔婆那个身子骨,她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至于萧知
她是想都没有想过,一个孤女,能有什么本事?这陆家,也就只有她能当家了!
屋子里吵吵嚷嚷的,王氏还想再说,可还不等她开口,原先一直不曾说话的长兴侯倒是开口了,“够了!”
他平日是个少言寡语的,但当家的气势还在。
他一开口,屋子里的声音倒是都停了下来,就连陆老夫人也循声看了过去。
“母亲,我相信王氏的为人,她不是那种会挪用儿媳嫁妆,更不会是偷拿家中银两的人,您若是不信,那么儿子这便让人把管库房的人请过来,对上一番”陆修远和王氏二十多年夫妻,到如今,虽然已没有多少情分,但总归还有个夫妻恩义在。
何况自己的夫人被人这么冤枉,若是真的落实了,对他,对陆家也没什么好处。
“如若查清楚与王氏无关,那么这件事就过去了,以后谁若是再提起”长兴侯语气微顿,跟着是沉声一句,“就家法伺候。”
“您瞧如何?”
自己的儿子都开口了,陆老夫人就算不愿也没有办法,只好点了点头,然后朝身后的平儿吩咐道:“去把管库房的张嬷嬷请过来。”
平儿应声之后就出去了。
至于原先还十分嚣张的李氏,这会的脸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她有胆子和王氏叫嚣,却没有胆量面对陆修远,这会纵然再不甘也只好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
平儿去喊人的时候,屋子里倒是也没人再说话了。
王氏仍旧跪在地上,不过膝盖边上的那盏破碎了的青瓷茶盏倒是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她这会的情绪也平静了好多,应该说,自从陆修远发话之后,她的情绪就平静下来了陆修远的话,家里没有人敢不听。
就连陆老夫人也很少反驳自己这个儿子。
可以说,只要过了这茬,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提起这事了。
不会有人知道她挪用了嫁妆,也不会有人卸了她的管家大权,王氏心里渐渐安定下来,就连放在两边的手也不自觉松开了,等解决了这事,看她怎么对付李氏,还有那个老虔婆。
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些年受的苦全部还给这个老虔婆!
萧知还坐在一旁。
刚才屋子里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她也没说话,此时更是如此,低着头,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可她的余光却是朝王氏的方向看去,她坐着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王氏的侧脸,察觉到她逐渐缓和的面容。
心下觉得好笑。
这就以为没事了?好戏,还没正式上场呢。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平儿领着张嬷嬷过来了。
看到张嬷嬷出现的时候,萧知那双一直没有情绪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张嬷嬷是她母妃指派过来的人,也是她的亲信,要不然她也不会把管理库房这样的事交给她,没想到如今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连带着其他人挪用了她的东西。
眼下有一抹暗沉划过,转瞬即逝。
“老夫人,人带来了。”平儿和陆老夫人说完后便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至于张嬷嬷,她手里拿着一张发旧了的,镶着金边嵌着喜字的册子,那便是当初随着顾珍一道进府的嫁妆单子。
她年纪大了,这会有些颤颤巍巍的给陆老夫人行了一礼,然后就跪在了王氏的身旁,嘴里也跟着颤声道:“老奴给老夫人请安。”
陆老夫人看了一眼她手里握着的册子,也就没再拐弯,淡淡说道:“看来你也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现在问你,王氏可曾从宝安的库房里挪用过什么东西?”
张嬷嬷闻言便道:“回您的话,侯夫人从来不曾寻过老奴,至于宝安郡主的库房,自从郡主仙逝后便再未打开过了。”她说完,又跟着一句,“老夫人若不信,尽管遣人打开库房,比对着嫁妆单子和册子看一看数额对不对。”
李氏忍不住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狼狈为奸,私下勾结?”
这回,无需王氏开口,长兴侯便发了话,“四弟妹的意思,是打算开了库房一件件核实吗?”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可语气还是显而易见的沉了几分,“倘若查出来,王氏真的没有偷拿嫁妆,那么四弟妹打算如何?”
她打算如何?
王氏有没有偷拿,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就是看不得王氏好!
可这样的话,她哪里敢跟陆修远说?不想王氏这么轻轻松松的就逃过一劫,何况王氏要是真的躲过这一劫,那她大费周章布置了这么久,岂不都白费了?张口还想再说,可不等她出声,身边的陆昌平却开口了。
“不用,不用,这事就依二哥的意思办,二嫂行事公道,咳咳,我们都相信二嫂的为人。”
这便是替李氏做了回答,不再查了。
“陆昌平!”李氏心有不甘。
“你还嫌不够丢人?”陆昌平握紧她的手,咬牙低声道,“你是有证据还是什么,你要是无凭无据,真的惹急了二哥,我也保不住你!”
“还是你真的想被家法伺候?”
李氏当然没证据,要是有证据,她早就大肆宣扬了。她只是笃定老虔婆不喜欢王氏,可以趁机把王氏的管家大权卸掉,就是没想到陆修远会在这个时候说话咬了咬牙,她心里忌惮陆修远,更不想被家法伺候。
就算再不甘,也只能闭紧了嘴。
眼见底下都已经平息了,陆老夫人虽然不满意这个结果,但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驳自己儿子的面子。
罢了。
她刚想说话。
可声音还未曾出口,原先侯在萧知身后的如意却突然往前几步,跪在了屋子中央,“老夫人,奴有话说!”
如意声音清脆,刚一出口,一众人都看了过去。
张嬷嬷和王氏在看到如意出现的时候,脸上的神色都有一瞬的变化,似是没想到如意竟然会出现在这,不过很快就湮没了下去。
陆老夫人看着格外眼熟的如意,想了一会,倒是也记起了她的名字,皱起眉,问道:“你不是以前伺候宝安的吗?怎么在这?”
“回母亲的话,这丫鬟是跟我过来的。”
萧知起身同陆老夫人解释道,“前几日我看这丫鬟受了不少伤就接回五房休养,她是个懂事的,知道知恩图报,这段日子就跟在我身边,伺候我起居。”说完,她又把脸转向如意,轻声斥道,“如意,快过来,这儿没你说话的地方。”
如意却没有起来,反而面朝陆老夫人,继续道:“老夫人,奴上回去二房送餐的时候,亲耳听到侯夫人和三小姐说起郡主的库房。”
王氏脸色一变,“你这个丫头,谁准你在这胡言乱语的?”
她心惊只有一瞬间,再开口的时候又恢复如常了,“母亲,如若大家还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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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开了库房查看,儿媳就不信这青天白日还有人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不成!”
“侯夫人如此肆无忌惮,不过是笃定郡主的嫁妆单子只有一份罢了,由着你们私下胡作非为也不会有人知晓。”如意可不怕王氏他们,她本来就是自由身,当初在这府里宁可吃亏也不肯离开,也不过是想着能够离郡主近些。
现在郡主都已经回来了,她还怕什么?!
她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王氏,小脸冰冷,眼见王氏的神色也开始变得有些犹疑起来,重新面向陆老夫人说道,“当初郡主进门的时候,王妃担心郡主迷糊,丢三落四,特地备了两份。”
“一份在张嬷嬷手中,而另一份就在郡主以前旧居的紫檀木盒子里。”
话音刚落。
她身边的王氏和张嬷嬷,脸色俱是一变。
如意却不管不顾,仍旧看着陆老夫人,继续道:“老夫人想要知晓侯夫人有没有挪用郡主的嫁妆,根本无需打开库房,只需把两份嫁妆单子比照下就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了。”
陆老夫人看着底下三个人的神情,心里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着王氏眼中的仓惶和祈求,想到刚才她那副嚣张笃定的模样,她脸色微沉,却是半点都没有理会王氏,直接冲平儿道:“去,把那份嫁妆单子找出来。”
说完。
又指着如意,跟着一句,“你也去。”
“是。”
两人受命离去。
这一回王氏却不似先前那么平静,要不是手还撑在地上,她甚至要瘫软倒下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份嫁妆单子?
张嬷嬷却没她的本事,就在如意说完那句话后,她就瘫坐在了地上屋子里几个人神色各异,李氏的讥嘲看戏,陆昌平的震惊,陆老夫人的淡漠,陆修远的黑脸,只有萧知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低着头,不曾言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过多久。
平儿和如意就回来了。
平儿手拿着一张和张嬷嬷手里一模一样盖着宝印的嫁妆单子。
“去把她手里的拿过来。”陆老夫人握着单子,冲平儿发话。
“是。”
平儿拿过张嬷嬷手里紧握着的单子,然后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也是管过几十年家的,这种单子只一眼就能看出是真是假,她就低着头比照着单子,越往下看,脸色就越沉,到最后,她直接把两封单子砸到了王氏的身上,怒骂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第44章
怎么
怎么会这样?
王氏不敢置信的看着脚边的两份嫁妆单子, 一样的猩红颜色, 一样用漆金龙飞凤舞的写着“陪嫁单子”四个大字,一样在最后盖着永安王府的宝印,她低着头, 颤抖着手指想去触碰这两份单子, 看看这两份究竟是真是假。
可还没碰到, 手又骤然收了回来。
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就算她再不想承认也不得承认, 这份嫁妆单子是真的。
那她应该怎么办?
刚才她说得这么言之凿凿, 不就是肯定没有人能找出这单子里的纰漏吗?可现在现在应该怎么办?她所以为不可能存在的纰漏, 此刻却明晃晃的打了她的脸。刚才还十分冷静沉着的王氏, 此时却跟乱了套似的。
就跟有千万只蚂蚁噬咬着她的心。
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王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甚至想毁了这两份嫁妆单子,毁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可大庭广众, 十几双眼睛盯着她, 她怎么毁?
李氏早在听到如意说还有一份嫁妆单子的时候就已经坐不住了,挺直着脊背,侧着耳朵,就是想听得更仔细些, 现在嫁妆单子拿到了, 一模一样的两份单子, 而王氏她觑了一眼看去,刚才还嚣张笃定的女人此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她想肆意笑上几声,笑她百密一疏,现在被人拿了证据打脸,活该。
到底还算是记着场合,她憋住了。
可明面上的讥嘲没有,暗地里的讽刺却是不可能遗漏的,李氏就坐在椅子上,半侧着脸朝着陆老夫人的方向,叹道:“亏母亲和二哥刚才还这般信任二嫂,哪里想到咱们家还真是出了个贼。”
“大燕律例可明文规定了,未经允许挪用他人嫁妆可是大罪。”
“二嫂好歹也是出自名门世家,怎么竟还犯起了这样的错?传得出去,咱们陆家的脸可真是丢尽了”说到这,她又拿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哎唷”一声,继续道,“瞧我这榆木脑袋,现在外头风言风语传得这么厉害,咱们陆家的名声不是早就被二嫂给败坏了吗?”
她这一字一句,直把陆老夫人说得脸色越来越沉。
陆老夫人生平最重视名声了,尤其刚才王氏还仗着有老二撑腰,犯到她的头上。
脸一沉。
她的声音骤然也阴沉了下来,“王氏,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王氏一听这个声音就浑身打了个颤,到现在,她哪里还有别的话说?人证物证确凿,她就算有翻天的本事在此刻也没了办法,余光看见陆老夫人阴沉的面容,她心下一颤,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忙朝人求饶,“母亲,是我,是我错了。”
“我不该被猪油蒙了心,挪用宝安的嫁妆。”
“您大人有大量饶恕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氏出身世家,平日格外注重自己的脸面,无论什么时候都谨记着保持自身的仪态,可她此时跪在地上,因为不住磕头的缘故,身上本来还算整齐的衣裳已经乱了,高高堆砌起来的发髻更是散乱的不行。
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跟个疯婆子似的,全无以往的风姿仪态。
陆老夫人见她这般却没有丝毫心软,她本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当初更是吃了王家不少亏,现在王氏犯了错,落到她的手上,她怎么可能饶恕她?眼底暗沉一片,她的嗓音也十分阴冷,“私自挪用儿媳的嫁妆是大罪,怎么,你不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她以为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谁能想到这事竟然会传出去,传出去也就算了,左右她也有法子,可偏偏她那个该死的儿媳妇竟然还留了一份单子王氏心里越想越气,甚至在心里咒骂起顾珍,活着的时候不安分,死了还要断了她的后路!
当初就不应该把她抬进门!
这个祸害!
“母亲,这次是宝安的嫁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偷拿咱们府里的东西?”
李氏生怕这把火烧得不够旺,还在旁边添油加醋,“这贼啊,偷了一次肯定还会有第二次,可亏得咱们发现的早,要不然”她捏着帕子抵着鼻尖,很嫌弃的往王氏那看了一眼,好一会才继续道:“以后还不知道咱们陆家会变成什么样呢?”
眼见李氏还是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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