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1（1 / 2）

程泽生点头，黑眸里一片真诚，何危坐起来捧着他的脸左右打量，又探探额头，确定没发烧，不由得郁闷起来。

怎么回事，程泽生这是记忆错乱了？

他让程泽生把想起来的部分完整叙述一遍，发现时间地点事件都对，就是两人的角色调换过来，程泽生先动心吻他，变成他主动打直球了。

“不对。”何危严正指出，“是你吻我，后来先对我表白的。”

“是吗？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肯定？”程泽生握住他的手贴在脸颊，“难道你那时候不喜欢我？”

何危心虚沉默，程泽生大受打击：“你真的对我没感觉？可是我从之前的记忆来判断，你是对我有好感的啊，在我表白之前真的没想法？”

“呃……”何危难得的脸红了。

也不是什么限制级的情节，一个吻而已，小学生都没反应。他之所以会脸红，是因为想起当时对这个吻的感觉，不讨厌、不抗拒、不排斥，虽然反手就给程泽生泼了盆冰碴子，后续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他清楚认识到对程泽生是有一定好感的，初次对一个人动心，并且程度还不轻，只是碍于形势，不得不强压下来罢了。

现在要他反过来承认那时候的心理变化，何危是一万个不情愿的，因为程泽生再想起后面那些一系列的拒绝行为，极有可能会误以为他在欲擒故纵。

面对错误的记忆，何危陷入修正和放任的两难，程泽生一直在追问，他只能斟酌用词，支支吾吾开口：“其实吧、不是说不喜欢……就是，当时那种情况，我怎么……”

“你就实话实话，那时候对我动心了吗？”

何危看一眼程泽生，这期盼的眼神也太……他捂住额咬咬牙，承认就承认吧，反正是见不得程泽生失望的表情了。

“……对，我当时是有点喜欢你的。”何危耳根都红了，拧起眉，“动心归动心，但你记好了，主动的是你，表白的也是你，你别再……”

话未说完就被程泽生扑倒，程泽生大喜过望，好好好，行行行，成成成，啪啪啪。

*

后来一段时间，何危都格外小心，幸好后续找回的记忆完好，并未出现错乱，随着记忆的丰满，两人之间的感情更加稳固，几乎到了针插不入水泼不进的地步。

盛夏某天，丁香打电话叫程泽生回家吃饭，顺便带上小何。程圳清也回家了，拎进门一蛇皮袋的甘蔗。他帮一位老农的儿子戒毒，老农差点把一车甘蔗都拖来了。

丁香力气弱，何危去厨房帮忙，很快削好一根甘蔗，切段放盆里。他咬了一口，真甜，打算拿去给兄弟俩，走到后院，发现这俩在偷偷摸摸说悄悄话。

“……我就说他早喜欢我了吧，哥你还不信，换个方式就问出来了。”

“啧，你能怪我不信？何危那种性子，你就是让我吃一百颗花生米，我都想不到他能先喜欢你。”

“哎我想起来的时候也不确定，只是心里有这种猜测，你不知道我听到他承认有多开心，那感觉，晋升都比不上。”

程圳清理解不了，他还没对象，只觉得弟弟胆子太大，连何危都敢糊弄。刚刚没去厨房看吧？你媳妇儿削人绝对比削甘蔗还利索。

程泽生耸耸肩：“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况且那么久远的记忆，出点差错也没毛病吧。哎，哥，你说我要不要再编点儿别的？阿危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可爱？”程圳清看他的眼神很复杂，疯了吧，情人眼里出不止出西施，还出怪物了。

隔了一道门，何危静静听完，莞尔一笑。顺手撅断了手里的甘蔗。

*

下班后程圳清去弟弟、弟媳家蹭饭，一进门就看见程泽生在阳台做深蹲，高举一捆带泥的长甘蔗，正是那天带回家的那一批。

“《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诽谤罪构成：1、须有捏造某种事实的行为；2、须有散布捏造事实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