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爱=我(2 / 2)
陀思妥耶夫斯基连续多次搅乱对方多次自杀计划,将对方算计在计划中牵扯进一大堆麻烦事裏,最后被拖着濒死身躯回来的小少年抿着唇握着刀捅了一遍又一遍。
亦或者他故意落败在別人手中,被抓获他的人类得意洋洋的踩在脚底,外表脆弱而漂亮的神明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没听人类的闲言碎语目光却落在躲在暗处不为所动的少年身上。
“太宰君。”他眸底满是戏谑的做了个口型:“要和我殉情吗?”
太宰治一阵恶寒,他拎着刀从潜伏的黑暗中抽身,动作利落的结束敌人,随即转身放置刀具似的将刀子干脆插进对方胸口。
陀思妥耶夫斯基:逗小孩怎麽这麽难。
陀思妥耶夫斯基死不了也并没有什麽恰当的可以形容出来的感官所以被太宰治日常捅几刀就当两人的消遣情调了。
太宰治任性散漫的坐在对方身上,从陀思妥耶夫斯基低处的视角可以看见对方被狩衣勾勒出的纤细的背部线条,对方幽暗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神明没有心脏没有情欲,那块被少年残忍刨开的地方被外界的风吹了进来,只是没什麽温度和柔情的吹过填进而已。
太宰治想自杀,陀思妥耶夫斯基却在等待他杀,等待那个被他选定的棋雠和王储成长到足够杀死他,杀死他长到数不尽岁月的孤独,所以他放跑了太宰治。
“即使得到了也会在一瞬间失去,所以一开始就不存在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吧。”他低声重复着太宰治之前说过的话。
太宰治的目标总是失败被打搅破坏,世上总是好事多磨的,但是他总是能很快解读出另一种成功,直到自杀未遂失败的那次。
陀思妥耶夫斯基垂眸,那个被世界线视作失败品格式化的孩子挣脱了束缚。
蝴蝶撞上马车的车轮,尸首被碾烂糊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
陀思妥耶夫斯基又看见太宰治了,死去,又转生,他着手开始布局,筹备一个长达几世纪的久別重逢。
他在远处窥探着太宰治,那个孩子已经完全成长为人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牙酸的看着对方被別人捡去,运用着头脑解决敌人和另一个桀骜少年成为搭档坐上高位。
就这样等到某次预定计划的时间点,他顺理成章的出现在对方的世界裏,成为和他头脑博弈对峙的宿敌,几百年的久別重逢被悄无声息的一笔带过。
“你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心交付出去吧。”太宰治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麽视线漫无目的的停留:“毕竟…”
“您也一样呢。”陀思妥耶夫斯基突然开口打断道。
两人都笑了笑,从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对方哪怕分別好久也不会受到影响。
他们在一个寒冷的冬日短暂交手,然后继续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等待了好几个世纪的雪终于同时落在两人肩上。
神明有了情欲就和人类无异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低眸看向融化在自己手上单薄的雪,那种被人类命名为爱和思念的情绪疯狂生长直到编织出人类才有的心脏。
他只是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什麽也没说。
下次见面,会是死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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