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 / 2)
这句话沈断已经听得麻木了,看着他风尘仆仆地出去,留他们在那干瞪眼,半柱香后,野鹤带着两个人风尘仆仆地回来,其中一个是娥啼,手上还提着个木箱,另一个女子看着更年大些,气质更沉稳些,让人不由自主地安心。
娥啼一见屋內这阵仗,又看了看榻上不省人事的阁主,惊道:“嚯,你们怎麽都在?难不成都被收买了,要暗杀阁主?”
居归无语凝噎,华裳拍拍她的肩,道:“別闹了,该干正事了。”娥啼乖乖地闭了嘴,跟在她身后,去查明花无序的状况。
野鹤偏头向沈断解释道:“这是华裳前辈,是暗阁向神药谷借的人。本想着去找华裳前辈,没想到娥啼也在,偏要跟过来。”他语气中似有嫌弃的意味。
闻言,娥啼转头瞪了他一眼,道:“我明明是跟着我师父过来的,谁跟着你了?”随即感受到一股寒意,明白是那个不明事理的瞎子在护短,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华裳探了探他的脉门,又抬手封住他的几个xue道,从神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抛给沈断,沈断接住药,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淡淡道:“先前已服过药,现在没什麽事,我封住了他的xue道,以防內力外泄,这几天让他不要妄动內力,等毒完全压下去再解开。”她一进门就看到沈断手上的指环,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俩是一对。
幸好先前已经服过了药,否则折腾这麽久,尸体都僵了。
一柱香后,花无序才悠悠地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五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围着他,仿佛他是什麽稀奇东西,幸亏华裳嫌烦先走了,否则冲击力更大,他吃了一惊,皱眉道:“谁让你们进来的?都滚出去。”
五人中除了闲云面无表情,其余的悻悻的,见他们都走了,沈断也站起身,想跟上去,却被花无序喊住:“阿断!……你別走,你留下。”他顿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他,走在队伍末尾的娥啼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被扫地出后,居归好奇地问道:“奇了怪了,以前阁主毒发时不都锁上门不让人近吗?我看沈大人也不像会撬门的人啊。”
娥啼疑道:“难不成是阁主自己开的门?”
“告告你们个事,”知道些內情的野鹤神秘一笑,“上次毒发时,是,青鸟,自己去的他房间。”
沈断闻言又坐回椅上,抱臂看着他。
花无序的目光落到他的唇上,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干的?”
沈断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嘴巴张合几次,忍不住问道:“你对谁都这样吗?如果进来的是別人,你也会这样?花阁主,真不挑啊。”连他自己都未察觉这话竟带了些吃醋意味。
花无序看着他脸上满不在乎的神情,心中莫名刺痛了一下。他的毒是从娘胎裏带出来的,早不像小时候那样高烧不退,烧得感觉自己都见到了未曾蒙面的爹娘一样了,现在毒发时,只是內力在体內横冲直撞,容易爆体而亡,故而不能妄用內力,封住xue道后与常人无异,只是神经更亢奋些,力气更大些,更容易上头,所以他一般把自己锁在房裏,防止丢人,只是这次,他闻到了门外那股淡淡的茶香,一时,情不自禁。
花无序垂下眼,有些委屈,低声道:“不是……我不给別人开门,只给你开门。”言罢,还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沈断一时无言,心肠一下软了,连那点莫名其妙的別扭也烟消云散,半天才出来一句:“別撒娇,不管用。”然后逃一般地推门走了。
骗得了別人骗不了自己,若是別人敢那麽对他,他早一脚踹过去,管他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身不由己,关他屁事?可被花无序吻住的那一刻,他脑中的想法却是,算了,就让让他吧。也就只有花无序会让他这麽狼狈,落荒而逃。
在沈断走后不久,就有一封纸笺从窗外悄然落至他的桌前,顿时让花无序那点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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