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2 / 2)
她语气已不能维持镇定:“皇,皇上息怒,我不会再见他,我,我会自己系好红绸,不劳皇上动手。”
想赶他出去,可她这会子不知被谁偷走了勇气。
她不敢。
女子身形发抖而不自知,分明怕极了他。
不,他不要她怕他,他要她爱上他。
他才不稀罕这个愚蠢的女人,只不过,得到她的爱,必能得到她的忠心。
他要她心甘情愿站出来,呈献程家贪赃枉法、偷梁换柱的证据。
“今夜,他不会来了。”皇帝缓缓抬手,掌心轻轻托起她脸颊,拇指指腹摩挲着她泫然欲泣的眼尾,语气温柔,似情人间的低喁,“卿卿不是想看么?那便看着朕。”
屏风后的小空间里,琉璃罩护着唯一一盏孤弱的灯。
程芳浓被皇帝逼至床尾,烛光从床头半挽的软帐下斜照进来,照亮她如雪的肌肤,和皇帝抵在她下颌的金冠。
衣襟敞开,柔顺的寝衣堆叠在臂弯,微微缩起的细肩在帐上投出姣好的翳影,颤动如蝶。
程芳浓眼睫湿润,悬着雨雾似的泪,濛濛视野中是埋在她胸口的男人束得一丝不苟的墨发。
这个男人,是皇帝。
程芳浓闭上眼,咬着唇,不去感受身体的本能反应。
姜远,她在心里恨恨唤着这个名字。
你若不手刃这无耻的狗皇帝,都不算是个男人!
可惜,这一晚,程芳浓盼了又盼,姜远那个愚忠的懦夫终究没出现。
与她共度的,是皇帝。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玉殿春浓》 19、19(第2/2页)
因着姜远先前事无巨细的禀报,皇帝对她的身体似乎极为了解,知道一切摧毁她理智,逼她折服的方法。
只是,皇帝到底还是嫌弃,不曾触碰她的唇,也未与她骨肉相融。
甚至,在她支撑不住,伏在皇帝肩头,最为失态之时,他一身锦袍仍齐整得穿在身上,只袍摆上沾染了与他指尖同样的异香。
他志得意满地脾着她,像能掌控人悲喜的神祇,优雅,淡漠。
睡去,醒来,吃药,含着蜜糖,将身子浸泡在浴桶中,小半日过去,程芳浓才从昨夜变故中醒神。
身上遍布的红痕,哪些是侍卫留下的,哪些是皇帝新添的,她竟分不清。
“看着朕,记着朕。”昨夜皇帝捧起她的脸,不容拒绝的轻哄,言犹在耳,“你是朕的人,不管身在何处,心里只能装着朕。”
他那般轻薄她,不带一分情爱,仅仅出于君王可笑的占有欲。
只因为她的身份是他的皇后,他不允许她心里惦记旁的男人,所以用这法子惩罚她。
可一开始,不正是皇帝将她推给侍卫的吗?
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程芳浓气色又不大好,仿佛做什么也打不起精神,恹恹的。
望春呈上一盅血燕,还和溪云一起,将殿内摆放的花果全换成她喜欢的。
可似乎仍无济于事。
“娘娘这是怎么了?昨日不是还好好的么?”望春挠挠头,“会不会是昨夜起风,着了凉?”
溪云也不太懂,昨夜是她值夜,与之前似乎都没有什么不同。
小姐想得开,并为因那事自苦,那还有什么更不好的事,让小姐灰心丧气吗?
“胡太医早上来诊过脉,娘娘好着呢。”溪云忽而想到什么,掰着指头算日子。
片刻,她眼睛一亮,轻呼:“太好了!娘娘小日子快到了,该就在这两日,娘娘癸水一向准,不会错的。”
“你小声些!”望春恨铁不成钢地拍一下她手臂,压低声音,直犯愁,“皇上独宠娘娘一人,娘娘却迟迟未孕,这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么?你呀,怎么成日里傻愣愣的,就不知道着急。”
溪云当然不急,若是小姐有孕,她才会急得跳脚好吧?!
正想说什么,忽而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这是你们闲聊的地方么?还不下去做事去!”
是刘大伴。
望春和溪云头皮俱是一紧,缩着脖颈回头施礼,看到刘全寿跟前还站着个不辨喜怒的皇帝,恨不得把下巴戳到地里去。
把两个散漫的小丫头赶走,刘全寿小心翼翼将宝琴放置在琴案上,堆着笑走近落地花罩里,冲捧着书卷发愣的程芳浓道:“皇后娘娘,那把宝琴乃前朝留下来的宝物,一直在皇上私库里,从未舍得赏人,今日特意吩咐老奴找出来,送来给娘娘解闷。”
程芳浓抬眸,视线越过皇上,望向那古朴雅致的宝琴。
虽隔着些距离,她也一眼认出,那是前朝哪一把名琴。
刘全寿倒没说错,这是一把极好的琴,一位擅长斫琴的隐士所造,名唤“幽篁”。
昨夜终于如愿看到她情动之时,最为娇艳美好的情态,直到此刻,再看到她,皇帝心口仍不受控制地鼓噪,心神无端被她牵动着。
可这个女人,却对他视而不见。
他对她的影响,还及不上一个死物。
皇帝自然气恼,可昨夜已是吓着她,他本意是想待她好,让她真心实意归顺于他的。
是以,皇帝按捺着怒意,修长的身形挡住她视线,占据她视野,攫取她心里眼里所有的注意力。
他语气温和,一如大婚之夜那副温润君子之姿:“宝剑赠英雄,听闻皇后琴艺卓绝,不知朕今日可有耳福?”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