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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为那份伤痛,姑母便对程家女儿必须生下皇嗣有种执念?
“姑母,我好多了。”程芳浓轻轻环抱住太后。
她自己已足够可怜,也不知怎还会有多余的善良去可怜姑母。
可血浓于水,她看不得一贯威严的姑母露出这副神情。
不多时,胡太医提着医箱快步赶来,只看到姑侄俩对坐着,平和叙话。
当中的方桌上,放搁了一碗蒙着层油膜的冷鸡汤。
太后已重新匀过脸,面色如常,庄肃吩咐:“方才皇后连连干呕,什么也吃不下,胡太医你快给瞧瞧,她是脾胃不调,还是你早上误诊了?”
误诊是不可能误诊的,胡太医相信自己的医术。可他在宫中多年,安稳无虞,揣摩上意便是他的生存之道。
他知道,太后在盼着他误诊了什么,希望听到什么:“太后稍待,容臣复诊。”
隔着丝帕,足足诊了一刻,期间也没听胡太医说话。
程芳浓原本应付一下的心思,也不由紧张起来。
难道她的脉相,真像是怀上了?
是那前后两副避子药都对她不起作用,还是皇帝给她吃的压根不是避子药?!
正想的心惊肉跳,便听胡太医起身回禀:“微臣已细细诊视,皇后娘娘此番确系脾胃不调所致,只不过,还有一重因素,使得皇后娘娘见了荤腥会作呕。”
“有话直说!”太后薄怒。
“倒不是坏事,皆因皇后娘娘是极易受孕的体质,才会在行房后对荤腥格外敏感,莫要顿顿大鱼大肉过度进补即可。”胡太医眼睛也不眨,信口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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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救人,也不是次次都要用医术。
闻言,太后大悦,连催嬷嬷看赏。
程芳浓拉拉袖口,将险些露出来的红痕遮严实,心中惊疑不定。
入宫前,她一个姑娘家哪里听说过这等说法?可胡太医敢对太后这样说,应当是真的。
她怎么偏偏就是这种倒霉体质?!
是不是皇帝无意中察觉到,才在第二次,特意让人换上更万无一失的避子汤?
午膳换成清淡的菜式,太后没再逼着程芳浓喝肉汤,可她仍没什么胃口。
“怎么?怕一旦你怀上孩子,皇帝就没用处了?怕孩子一出生就没爹?”太后放下碗箸,郑重教导,“哀家入宫几十年,什么没见过?君王的宠爱都是过眼云烟。他萧晟或许不一样,毕竟他也活不到另觅新欢的时候。可你,须得记着,不管他待你多好,多宠爱你,别对他动情,别对一个将死之人浪费感情。”
“否则,伤的是你自己。”
是教导,也是敲打。
女子容易被情爱冲昏头脑,可太后决不允许程家出这种扶不起来的女儿,平白耽误大事。
紫宸宫前殿,皇帝与程首辅、章阁老议事,赐膳后,才遣人好生送章阁老出宫。
而首辅程玘,借故多留了一阵,有意无意试探着皇帝对皇后的态度。
“岳父大人既不放心,朕便让人请阿浓过来,与岳父小聚,不惊动人,也不算违反宫规。”皇帝说着,便招呼刘全寿近前。
程玘忙推辞:“万万不可!微臣身为百官之首,岂能因一己私欲,破坏宫中惯例?再说,把小女芳浓交给皇上,微臣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她自幼被臣惯坏了,若有不周到之处,皆因老臣没教好之过,还请皇上体恤、怜惜。”
言辞恳切,俨然一位爱女心切的好父亲。
但他程玘是谁?他与太后暗中勾结、谋朝篡位的时候,接受皇后入宫仪仗逾制的时候,考虑过宫规么?
做父亲的,并不想见女儿。
皇帝得到这个颇有价值的认知。
事情有些蹊跷,就像太后和皇后拒绝让谢夫人入宫一样怪异。
“朝政大事,朕力有不逮,都能依首辅大人。可朕作为夫君,想讨皇后欢心,还请岳父大人莫再推辞。”皇帝不给程玘拒绝的机会,冲刘全寿使了个眼色。
程玘刚张嘴,刘全寿人都跑没影了。
程芳浓刚从肩舆下来,没来得及回寝殿歇歇,便被刘全寿截住。
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父亲。
没见到时,心里抱怨无数。
可眼下见到了,闺中时孺慕的惯性越过理智,程芳浓热泪盈盈,朝身着朝服的程玘疾步扑去:“爹爹!”
少女神情委屈,容貌、气度俨然就是,他的宝贝女儿芳浓!
程玘大惊,阿浓此刻不是该远离京师,快到昌州了么?!
饶是程玘迅速藏起情绪,也瞒不过有心试探的皇帝。
皇帝唇角含笑,眼底藏着得逞与玩味。
程玘这老狐狸见到皇后似乎很惊讶,皇后不该是眼前的女子?
皇帝撑起“虚弱”的身子,揽住程芳浓,温柔替她拭泪,嘴里尽是温言软语的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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