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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雁倒是留意了季主任的情绪变化,知道他没生气,大概也摸清楚他的脾气,也算是另类收获。
她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分心,看着那些困惑不解的面孔,一句自我介绍开了场,“……今天特意来咱们干校,是因为有件事情可能要麻烦大家。”
麻烦。
干校的这群知识分子和干部们,哪还当得起这个词呢。
南雁继续说道:“咱们沧城地区要建设大化肥厂,是从国外引进的设备,很多资料也都是外文,我这边需要一批能翻译外文的人来帮我分担工作,各位之前都是知识分子,在紧要部门担任工作,相信不用我说,就知道建设化肥厂的战略意义。”
下面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着这件事的可靠性。
南雁没听见似的继续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大家就积极的提问,关于翻译工作的问题尽管问,化肥厂的问题也可以问,如果没什么问题,愿意参与到这工作中,那就在那边报个名,做好统计我好安排分发工作。”
几百号人在这边站着,深蓝深灰色的衣服洗掉了颜色,带着几分斑驳的破旧。
大部分人都摇摆不定。
要去翻译外语,确定不是在试探他们?
南雁听到只言片语的小声议论,又说了一句,“前段时间美国总统来咱们这访问,咱们跟美国签署了联合公报,回头可以找旧报纸看看嘛,虽然咱们依旧要警惕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但这并不影响国家层面的合作。”
季长青觉得这小同志可真敢说,这话他都不敢当着这么多人说,不过人家被特招到首都,还不一样。
眼瞅着没人主动积极报名,季长青少不了要说两句,“南雁同志说得对,建设化肥厂对沧城地区意义重大,希望各位同志能够根据自己的情况踊跃报名,为化肥厂的建设发光发热。”
南雁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里了。
动员性还是差了点。
季长青这个革委会主任的话更值得信赖。
有几个二话不说就报名了的,也有一些问题挺多。
踊跃报名是一方面,但怕自己去了干不了啊。
回头再说破坏工作生态怎么办?
南雁笑着一一解释,倒是让季长青觉得,人家年纪轻轻就被上面看重倒也不是没道理。
待人和气,而且还有魄力。
年轻人有朝气,大概能够让领导们想起自己的青葱岁月,对这小同志多了几分宽容与期待。
要他,可能也会青睐南雁。
朝气蓬勃的,让人满眼都是希望。
正想着,季长青听到有人问,“高同志,我原本是在四机部工作的,能去你们那做点什么吗?”
四机部?
南雁想了起来,机械工业部其实分了八个部门,一机部是重工业,八机部是农机部,从二到七则是国防军工。
四机部的话,好像是负责电子工业?
“我们不止招翻译,技术人员也需要,这位同志您贵姓?”
“贺,贺铮。”
贺铮还真是技术人员,有点类似于佟教授。
斗争中的失利者,被送到干校劳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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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像贺铮这样的人,还有好些。
犹如荀彧荀攸投奔曹操,连锁反应为曹阿瞒带来诸多人才一般,贺铮给南雁举荐了许多人,不乏在其他干校劳动学习的。
南雁想了想,喊仝远商量,“我能安排这些人来这边吗?”
仝远正在抓纪律,搞好纪律再做建设,事半功倍。
看到南雁那长长的名单,后面都是各地干校的名字,他眼皮子直抽抽,“你不嫌麻烦?”
“是有点,不过倒是都用得着。”
麻烦的事多着呢,眼下这点算个屁呀。
仝远没说什么,“你是总指挥,其他部门配合你这边工作室情理之中的事。”
南雁对于自己手中的权柄有了新的认识,“这么说来,我还挺有发言权的?”
“不然呢。”仝远白了一眼。
南雁忍不住叹气,“仝师长你说你好端端一个人,干嘛长了这么一张嘴呢?”
不说话屁事没有,一开口说话,顿时玩完。
何必呢。
仝远听到这话脸一黑。
“你看你看,我一说你又黑脸了,吓唬谁呢。”南雁才不怕,她知道这个是老虎,但这老虎不会对自家同志亮出獠牙,真没啥好怕的。
就是个纸老虎!
仝远听到这话算是明白,孙国兴为啥总是哭笑不得了。
这哪是总指挥,简直就是个泼皮!
可泼皮有泼皮的道理,仝远想了想也没再阻拦。
让干校的同志发挥几分所能,怎么也比在干校劳动创造的价值高。
先看看吧,不行再喊停也不迟。
南雁摇人摇的十分快乐。
四机部搞电子工业其实与化肥厂牵扯真不大,但是自动化也是未来工业发展的一个方向,就当养个闲人,让贺铮考虑下往这方面发展。
再者说,这些干校的知识分子在今年就会陆陆续续的回到工作岗位,在此之前南雁帮一把,给了个顺水人情,指不定也能让自己结一份善缘呢。
而报名了参与到翻译工作的干校人员,在结束一天工作,回到干校后,被其他人问了起来,“怎么样?”
看了一天书的人现在手腕都是酸的。
看书,翻译,讨论,几个房间里全都如此,有时候遇到不同意见的还会有争执。
沧城干校出去的人,不免觉得低人一头不敢大声说话。
中午吃饭时才知道,原来那些大声嚷嚷的专家,几个月前也都在干校劳动。
下午的临时翻译室更热闹了,活像是过年时候的供销社。
“就还行吧。”第一个报名的老教授回忆着今天午饭的味道,“那红烧肉味道可真不错,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
“有的吧,我听说那边那边工地每天杀二十头猪,小一千斤肉呢。”
打桩的建筑工人,建筑公司的技术员,还有他们这些翻译人员,都能吃到。
炖的土豆白菜粉条味道就那样,但红烧肉可真够味。
就冲那桌上的三大碗红烧肉,也没白去!
其他人听到这事有些傻眼了,“一个桌上三大碗?可别一百来号人吃这些。”
“哪能啊,一个桌上也就是二十个人,一碗有两斤肉,吃着倒是挺过瘾。”从招待所翻译室回来的人呵呵一笑,“这趟没白去,洗洗睡了明天继续去干活。”
其他人听到这话心情复杂。
有嘴硬的,“不就是一碗红烧肉,有啥稀奇的,之前我也没少吃。”
其他人:“是啊,你也说是之前了。”
所以他们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
一更啦
? 083 一切为了吃的
食色性也。
流传了两千多年的话, 当然自有一番道理在其中。
干校这边人多,伙食也就那样,大锅菜能有什么好吃的?
想要大口吃肉那更是无从谈起。
三碗红烧肉的诱.惑力巨大, 让原本没想参与到这化肥厂建设工作中的其他干校人员,也都动了心思。
第二天委托了几位代表过来, 想问问看这边还缺不缺人。
孙国兴也不好说啊, 这事还真不是他负责。
因为牵扯到干校人员, 事情略有些复杂, 所以这事小高自己把握,没让他参与其中。
事实上孙国兴倒是无所谓,他都一把年纪了有啥好害怕的呢?
只不过年轻人的一片心意, 自己也不好拒绝。
至于这些来问他的人, 他也说不好啊。
成不成的,还真不是他说了算。
“那边在挖掘铺设管道, 小高去看情况,要不等她回来你们再过来一趟?”
“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孙国兴摇头, “这可说不准,说不定天黑才能回来,指不定就半下午回来了,得看那边的情况。”
什么情况谁又说得清呢。
干校的几个代表越发的着急, “那我们能不能去找一下?”
“找什么?你以为钉子似的一动不动?一天到晚的跑,你跑了空回头再埋怨我, 我这是闲着无聊自找麻烦吗?”
能被安排到干校的, 自然不是小年轻。
被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
一开始不信任这边,觉得人家是骗人的是他们, 现在有了口腹之欲, 着急上火的也是他们。
旁人或许给几分面子, 但孙国兴懒得给他们这脸。
把人赶走后,他唠叨起来,“有了好事就闻着味儿过来了。”
真是……
让人高看一眼都难。
南雁晚上回来,听孙国兴提到了这事,“估摸着过会儿还得来。”
他挺想知道南雁啥打算,是打算让他们过来呢,还是关上这扇门?
但还没顾得问,这几个干校代表就又来了。
南雁正在那里哧溜面条,跑了一整天的人这会儿胳膊腿跟这碗里的面条没什么区别。
白面条。
还窝了鸡蛋。
过去这是家常便饭,但现在是一份奢侈。
“你们吃过了吗?坐,要是没吃过,我让小姚帮忙给你们做点。”
年轻同志有些不拘小节,几个干校代表哪好意思啊。
愣是等着南雁吃完了这一碗面条这才开口,“……之前是我们误会了这边,说实话,大家在干校待得也有些草木皆兵,不知道现在咱们这边还要不要人,我们干校这边还是能再出一部分人的。”
南雁听到这话一脸恍然,“原来是这件事啊,当然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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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伸出手来,“欢迎欢迎,我们现在缺人缺的很,当然需要诸位的加入。”
孙国兴看的目瞪口呆,就这么把这群人接纳了?
瞧着南雁与干校代表们相谈甚欢,孙国兴几次欲言又止,好不容易等着这些人离开,他终于按捺不住,“你真要他们来这边呀?”
“为什么不呢?”
南雁收拾碗筷,晚饭吃面条真不错,特别能填饱肚子。
孙国兴跟着出去,“那其他人难保不会有闲话。”
“你说的是上一批来咱们这干活的干校同志?”
南雁笑呵着刷碗,“老孙同志,要是这些同志有意见,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思想不过关,正好咱们这有体力活可以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让他们好好体会一番。”
孙国兴听得一懵。
“至于为什么接纳他们,主席说过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
孙国兴下意识地问,“说过吗?”
南雁也忘了,反正她看到过这句话,“大概说过吧,就是说咱们不能总拿一个目光看人,他们做不好那就把他们赶走就是了,做得好当然要留下,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给人个机会嘛。”
孙国兴有些不明白,“这是图一口吃的,那你要是早跟他们说,来这边干活有红烧肉,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为什么要早说呢,早说了肯定就奔着这口吃的过来嘛。”
南雁笑了起来,“可现在,有的人是这个目的,有的人可不是。”
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而南雁这杆秤可真是长的很,上面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小名单。
孙国兴总算反应过来,“也对,借着这个机会看清一些事情,倒也不错。”
有那些是真的积极,又有哪些思想不过关,还有哪些嘴馋。
不过是多用了一天时间而已,就把这些人群区分开了。
“你可真是会想办法,不过区分开他们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有些是重点人群,有些呢是需要进步的人群,还有些就是需要着重教育。
不同群体在小名单上的位置不同,可能日后给与她的帮助也不尽相同。
“思想不过关的咱们要帮助,至于心里有工作的咱们要夸奖,并且给与一些适当的反馈,这样也算结个善缘吧。”
这话说的十分明白,让孙国兴想起了主持翻译工作的那位佟教授。
据说就是南雁在干校捞出来的人,机械出身精通生化,被南雁安排统领翻译工作。
孙国兴经常见到,毕竟人就住在招待所这边嘛,看起来略有些拘谨内敛,但一投入工作倒是有点六亲不认。
跟南雁有点像。
可真是“臭味相投”的两人了。
“希望吧。”孙国兴年纪大了,这是退休后发挥余热,善缘对他没啥意义。
不过南雁还年轻嘛,未来的路还很长,谁也说不准将来会什么情况,说不定还真就需要这些人来帮一把呢?
当然,要没有这一天那会更好。
沧城干校快被南雁给搬空了。
七百多人的干校,其中半数被安排去做翻译工作,剩下三百多人因为不太会英语,只能从事体力劳动。
有的身体还没那么结实,就被安排去帮红星公社那边养鸭子,打桩的活太累了需要壮劳力,挖河沟养鱼虾,孵鸭蛋打猪草,这种活总能干吧?
实际上跟过去在干校干的活没什么区别,但伙食得到提升了啊。
那些红烧肉是真好吃。
腊肉、香肠也不错。
甚至于肉联厂的杨厂长回来时,还带来了一车厢的酱香鸭。
这当然不是杨厂长的手笔,钟胜利知道南雁在这边忙得厉害,又是要拉拢各方人马给工地招兵买马,正好派遣几个工人过来教沧城肉联厂如何提炼胆黄素、萃取胰岛素什么的,就让人顺带着带了一车厢的酱香鸭过来。
吃了几天猪肉的工地今天换了新吃食,炊事班的战士们忙碌起来给大家换餐。
南雁看着那堆成小山的酱香鸭,眼眶不免有几分酸涩。
“你这老领导还真是时时刻刻惦记你。”孙国兴感慨万千,过年时送了各种年礼过来,生怕人在这边吃不好,这不又送了足足一列车车厢的酱香鸭。
手笔大的离谱。
孙国兴想,他还没退休在供销社当经理前,也不敢这么搞。
“钟厂长真的很好一人。”南雁笑了起来,“他对工人也很好的。”
所以老天爷才会格外的开眼,让他恢复了健康。
好人是会有好报的。
“小姚也说过,是个好领导。”孙国兴这边话音刚落,就看到仝远和陶然一起回了来,后者眼圈有点红,似乎哭过似的。
“咋了小陶,仝师长欺负你了?”
孙国兴年纪大,也就他敢这么称呼陶然。
“没有,没什么。”陶然强颜欢笑,“我听说南雁的娘家又给送来了东西,等回头咱们这化肥厂能生产了,说啥也得给那边留下点化肥。”
虽说是统购统销,不过生产厂家这边有一点点的自主权。
比如说纺织厂的废布什么的。
南雁笑了笑,“没事吧?”
陶然摇头,“没什么,不用担心,我去跟炊事班那边问下。”
那么多鸭肉,虽然是真空包装短时间内倒不怕放坏,但该统计的也得入账,不然数目上有差错,自己跟南雁交代不过去。
陶然走得有点快,南雁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她真的没事?”
仝远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顺路一块过来的。”
也察觉到陶然情绪有点不对,但具体出了什么事,他问了一句陶然没说,仝远也就没再追问。
人家不愿意说你再问就没意思了。
“回头我问问她好了。”孙国兴揽下这活,“仝师长今天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招待所距离北郊的工地还有些距离,仝远一般都是晚上天黑前才回来一趟,今天回来的似乎早了点。
“有点事。”把今天工地那边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仝远提前下班。
孙国兴分外八卦的抓着南雁说了起来,“这不对啊,仝师长这怎么瞧着有点古怪。”
南雁也觉得,“去相亲了?”
又黑着脸,一副被人欠了钱的模样。
估摸着是被领导安排相亲了吧。
不然也没人敢得罪他呀。
孙国兴觉得这猜测还挺靠谱,“估摸着是,不过他这性子,谁敢嫁他呀。”
南雁:“……你这话别让仝师长听见。”
“咋了?”
“怕他打你。”
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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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他说的明明是实话。
真的,仝远这性子太糟糕了点,严肃的没人敢接近,真不适合结婚。
谁家过日子不是图个热乎劲儿,就仝远这样的,真的不合适。
南雁忙活着整理文件,桌上乱糟糟的看着实在太让人心烦。
整理好就舒坦多了。
只是南雁没想到,近来仝师长相亲次数有点多,接连一星期都有安排。
但伴随着对方那越来越黑的脸色,看起来不太顺利。
她也没往心里去,毕竟自己也没资源介绍给他。
倒是首都那边来了一通电话,孙副部打过来的,主要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月底褚怀良会率队去美国那边一趟,商量引进一些大型设备的事情。
第二件事,则是和南雁有点关系,今年广交会在四月的第三个星期五开始,近来已经在整理来参加广交会的外商名单。
“我看到了那位小贺同志所在的公司,他们今年还要再来。那个小青年的名字也在上面。”
贺兰山吗?
上次一别,南雁也不知道贺兰山究竟是怎么处理这棘手的家务事。
如今又要来参加广交会,是不是说明,问题不再是问题?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还要我去套近乎吧?”
“他跟你多少算熟人,我想着跟你说一声,至于他什么企图,那是他个人的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
南雁觉得也是,现在自己任务在身,并不适合搞挖墙脚的事。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墙脚还没等他挖,倒是自己先松动了。
作者有话说:
南雁:墙要塌!
二更啦
? 084 生活作风问题?
南雁虽然没去广交会, 但是孙副部一直跟她保持联系。
而且这次贺兰山再度来广州,还特意问了她一句。
虽然得知南雁没来颇是有些遗憾,但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在跟孙副部喝咖啡时, 说起了一事——
我想带着母亲回国,不知道方不方便。
南雁听到孙副部转述这话时, 不懵逼是假的。
所以, 贺兰山到底做出了决定, 对吗?
母子俩都是自小生活在美国的华裔, 能做出这么个决定,南雁觉得不妨理解为贺兰山已经与他妈妈商量过。
其实贺兰山来过国内,虽然只去过广州, 却也能看出与美国那边的区别。
饶是如此还要带着母亲回国,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母子俩达成共识。
不止是要离开美国,可能还涉及到离婚的事情。
一五一十的猜测南雁还缺了点, 但大致走向应该没什么问题。
毕竟贺兰山的母亲也是念过大学的,有“君若无情我便休”的魄力倒也不奇怪。
当然, 贺家母子俩到底什么一番故事,这并非重点,重要的是孙副部这边的反应。
四月下旬的沧城已经热闹起来,北郊工地这边每天都热火朝天的忙碌, 管道的铺设工作还在进行中,这是一个十分复杂的工作。
大概还得需要四五个月的忙碌才能看到结束。
工地上有仝远照看, 南雁没怎么管, 最近都是在指挥部这边主持翻译工作,另外就是负责与其他化肥厂的协商沟通, 再一点就是和远在法国的任雪松沟通。
和孙副部这通电话纯属意外。
“他的父亲关系特殊, 如果贸然把人接回来, 有些不太合适。”
如今中美关系极大的缓和,虽然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影响两国发展的大局,但还得稳着来。
蝴蝶效应这个词孙副部不知道,但他懂得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
南雁倒是能理解这其中顾虑。
只能说赶上这个时候不太巧。
如今中美之间虽然还称不上蜜月期,但的确是眉来眼去中。
如果早一点,国内肯定会二话不说将贺家母子接回来——
出生在美利坚的华裔义无反顾的回国,这是对社会主义阵营的信任,也是对美帝的最好宣战。
甚至于南雁觉得,如果国家最高领导人过问此事,别说过去,现在他也会让把贺家母子接回来。
虽然美国势力更强横,然而在中美关系中,如今的中方才是强势的一方。
可惜这件事大概率还不会捅到主席那里去。
主席的身体不是很好,再也不能畅游长江了。
南雁原本想建议孙副部把这事捅到主席那边去,有他开口兴许贺家母子的安排会更好一些。
但到底还是克制住了这个念头。
但孙副部却问了句,“你觉得,要是主席的话,他会怎么做?”
南雁刚刚沉寂下来的心情忽的雀跃了几分。
“该做什么做什么,咱们被封锁惯了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但现在的美帝还需要通过联合咱们给苏联一点难堪。”
孙副部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是……”
敢说!
但这话没说错!
他也是这么想的。
新中国刚建立时一穷二白都不畏惧美帝,十七国联军都被他们这群土包子打跑了。
现在又有什么好畏惧的。
孙副部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找到了信心。
“这事我会看着处理,你不用担心。”
南雁乐呵起来,“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您是大领导,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会担心处理不好这种小事?”
这马屁让孙副部乐呵呵,年轻人身上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倒是像极了他们年轻那会儿。
真不错。
挂断了这通电话,他很快就拨打了另一通,“喂,我是孙元任,有点事情要跟主席汇报,方便吗?”
南雁看着挂断的电话,站在那里盯着电话机看。
这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处理手段,孙副部是会上报到国.务.院那边,请外交部协同处理?还是直接打电话到主席的秘书办,跟他老人家联系呢?
前者的话是走日常流程,后面的选择就有点越级汇报的意思了。
也不知道孙副部会怎么选。
南雁正想着呢,指挥部大门前一片吵吵囔囔的喧哗。
“怎么回事?”
孙国兴连忙安排人去看,没两分钟就跑了回来,“有个大娘在这边吵嚷,说要找高厂长。”
大娘?
孙国兴往外去,“我去看看。”
这事跟自己有关,南雁也跟着出去。
新的指挥部已经挪到了北郊工地附近,这边本身就有些荒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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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四月天施工中黄土飞扬,除了施工的工人,平日里还真见不到什么人。
这会儿指挥部门口站着一叉腰的老妇人,“你让那个姓高的出来,我倒是想要问问她,她是想要逼死人吗?”
这话可大可小,孙国兴脸顿时耷拉下来,“胡咧咧什么呢?在这撒泼,当你家院子呀?”
那老妇人被骂的一愣,目光落在了孙国兴身后的南雁身上,“你就是那个高南雁?”
南雁听得直皱眉头,“您是哪位?怎么了?”
“怎么了,我儿子儿媳妇都要被你逼得过不下去了,你说怎么了?在这跟我装什么没事人。”
南雁听到这话还没反应过来,孙国兴神色很不好,“这位女同志,你可别乱说话。”
什么叫逼得儿子儿媳妇要离婚了,整得南雁好像是插足的第三者似的。
生活作风问题可不是小事,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这前程还要不要?
尤其是女同志,牵扯其中麻烦更大。
“咋的,许她做还不许我说?”
做了什么?
孙国兴虽然没整天跟着南雁四处跑,但也知道这位总指挥忙得都快里嫩外焦了,怎么就成为插足别人婚姻,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女同志?
指挥部这边有一些干事,毕竟文件整理以及消息的传达需要人,工地上光有工人远远不够,还真得需要不少跑腿打杂的。
这会儿听到门口的嚷嚷声,一个个的都探头出来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只听到高厂长开口,“您把话说清楚,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把您送到公安局那边,让警察同志问清楚。”
这话透着点威胁,有熟悉南雁作风的都知道,高厂长有点生气了。
人家到底是偌大工程的总指挥,平白无故的被人指责生活作风问题能不生气吗?
毕竟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正盯着这边呢。
但那老太听到这话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活了,我好端端的一个家被你毁了不要紧,还要把我关到监狱里去,我干脆死了算了。”
又来这套。
南雁想起了在陵县经历过的这一遭。
不免有些没好气,“寻死觅活找个不碍人眼的地方,别嘴上干嚎。”
孙国兴听到这话眼皮子一抽抽,祖宗耶,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回头真要是想不开,把这罪名栽赃到你头上,你便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啊。
这么多人都听到了呢。
“这不是张家婶子吗?你在这干什么?来找陶部长?”
本地帮忙的一个干事认出了闹事的人,南雁眉头微微蹙起,陶然家的人,长得不太像,看不出来。
正想着,陶然已经小跑着过了来。
“对不住对不住,这事我没处理好,给大家添麻烦了。”陶然看向坐在地上的婆母,心里头带着几分恼恨,竭力让自己平和几分,“妈,你这是干什么,非要来这边闹?”
陶然的亲妈早就去世了,有个后娘不怎么来往。
所以这是她婆婆?
孙国兴耷拉着一张脸,“小陶,这咋回事?”
“没什么。”陶然不想说家里那点事,使劲拉婆母起来,然而愣是没把这老太太拽起来。
反倒是自己的脸色越发不好看起来。
跟着跑过来的干事见状连忙掰开她的手,“部长你别这样,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
南雁这才留意到,陶然的肚子是有点不太一样。
“狗屁,她还在乎孩子?别拿孩子威胁我,真要是在乎这孩子,就把这的工作辞了,回家好好养着去。”
张家老太太扭过头去不看儿媳妇,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是在演戏给自己看呢,她才不上这个当。
南雁无意掺和进这婆媳纠纷,只是陶然是她的后勤部长,这事她还真不能袖手旁观。
“身体怎么样,有去医院检查过吗?”
陶然原本以为南雁会大发雷霆,这位领导最不喜欢把私人的事情带到工作中来。
骤然间迎上对方的和颜悦色,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机械的回答,“没事,我没什么问题。”
南雁听到这话眉头皱得越发厉害,这边还没开口就听到那张老太太道:“还没问题呢,都快累得流产了,整天忙外面的事,家里你管过没有?你哪还有半点当妈当媳妇的样儿?饭不做衣服不洗,家里头乱糟糟的还能不能住人?”
陶然听到这话脸色很不好看,她也没想到竟然又怀孕了,前阵子忙没留意,等她反应过来这孩子都已经快四个月了。
在她肚子里扎根四个月的孩子啊,她怎么舍得说流掉就流掉呢?
只是她到底不再是二三十岁那会儿精力充沛,四十出头的人又有了孩子,精力难免不济,再加上最近工地上人越来越多,单是吃喝住这些事情就已经消耗她绝大部分精力。
更别提还要跟姚知雪一起照看旁边红星公社养鸭这事。
回到家陶然是真没什么精力。
因为这事跟婆婆有了别扭。
婆媳之间哪有不吵架的?
陶然之前当妇联主任,处理的最多的并非小两口本人的事,而是婆媳之间的矛盾。
她也没放在心上,但怎么也没想到婆婆竟然会找到北郊工地。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吵大闹。
说什么不在乎,怎么可能不在乎?
树要皮人要脸,她的面子都被闹没了,能不在乎吗?
只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当了半年多的后勤部长,陶然仿佛彻底失去了妇联主任的工作经验。
南雁看着脸白了一个度的人,轻轻拍了拍陶然的肩膀,“小李你开车送陶部长去医院检查下,小汪你跟着,务必问清楚大夫,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小汪是生过孩子的,在这方面有经验。
“成,厂长你放心,我肯定问清楚。”
陶然却并不放心,“南雁我……”
“去吧,保持心境平和,不然对孩子尤其是对自己最不好。”
干事小李和小汪一左一右,架着陶然往吉普车上去。
车子扬尘而去,让张老太太看傻了眼,“你们把她带哪里去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你快跟我说,不然我去公安局报警!让公安抓你们。”
原本屁股上扎了根,怎么都不肯起来的张老太太忽的起身,一副要找南雁拼命的架势,这让孙国兴直皱眉。
好在其他干事反应快,连忙把人给拦住了。
只是一个人还不够,这种发疯的老太太得几个人才能抓住。
“你们干什么,这是要杀人呀!”
尖锐的声音让南雁微微皱眉,“行了老太太,别再在这里撒泼了,也没其他人能听得见。”
南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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