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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怀良伸手,拿过那笔记本看了下,“他们只负责研究,一部分研究是为了追上国际进度宣告国内科研能力并不弱,另一方面科研成果转化还挺麻烦的,目前国内的研究不能说九成吧,半数总是有的,都是为国防服务,其他四成是保证民生。你也知道的,咱们工业基础本来就薄弱,虽说生产线大体上也都有,但整体来说机床设备老化很多东西做不来。”
而新的生产线的搭建实在是太过麻烦,再加上之前因为北边又花费精力搞三线建设。即便褚怀良没仔细去算也知道国家财政现在用捉襟见肘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这可真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能保证基础民生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敢指望能再搞那么多新的生产线,进行生产线的升级换代呢。
早些年并不懂得这些的褚怀良当了厂长后深有体会,权力多大责任就有多重。
都不容易。
南雁这才意识到备战型经济建设生动形象之余的无奈与苦涩。
五十年代的美利坚,六十年代的苏联,这些恨不得要你命的大国……
穷的叮当响的新中国能够在大国博弈中生存下来,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知道了。”
所以更得想法子给国家赚钱。
起码多赚一点外汇是一点,再搞建设的时候就稍稍没那么紧张?
褚怀良原本以为南雁又会跟自己抬杠说几句,但没想到人又去研究那些科研笔记了。
等着南雁把这些笔记上的内容吃透,国庆节将至。
夏日的燥热、秋老虎的余威都因为秋雨连绵逃遁的不知去处。
看着缩着脖子淋雨的鸭子,南雁也怔怔出神。
“爸,你会做烤鸭吗?”
林广田听到这话被自家闺女逗乐了,“我哪有这个本事?”
主要是他没吃过。
“你想吃?”
林蓉摇头,“我就是看嫂子盯着鸭子看,我在想她是不是想吃烤鸭?”
家里的鸭子是林蓉一手养大的,从黄绒绒的小鸭苗到现在肥噜噜的成年鸭子。
虽然爸妈说了可以一直养着让这鸭子下蛋就行,但林蓉想如果嫂子想吃鸭肉那也不是不能杀。
林广田冷不丁的听到这话忍不住揉了揉闺女的脑袋,“咱们蓉蓉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嘛。”
“你建国哥昨天送来两条鱼,咱们炖鱼肉吃,不吃你的鸭子。”
真想吃,那大不了去买一只,怎么能吃闺女亲手养大的鸭呢。
那也太不懂事了。
林蓉想了下,去门口找南雁,“嫂子你看什么呢?”
南雁回过神来,看着脸上透着稚气的林蓉,“在看鸭子淋雨。”
“这些鸭子他们不怕冷吗?”林蓉也喜欢玩水,但是现在天气变凉后,一淋雨就浑身湿哒哒的特别难受。
“其实还好。”南雁拿起雨伞,把傻乎乎的鸭子逮住拎到屋檐下,“你看鸭子这里有一个尾脂腺,可以分泌出油脂。”
林蓉试着摸了下鸭屁股,好像的确有嫂子说的这个东西耶。
“就跟小猫喜欢舔毛给自己清洗似的,鸭子也特别喜欢啄这里,然后再梳理羽毛。”
林蓉恍然,“这样的话那鸭子的羽毛上面就多了一层油脂,油脂是不溶于水的,所以就可以起到保暖作用,人要是身上能有鸭毛的话,那是不是冬天也就不怕冷了?”
小姑娘异想天开,“嫂子,你说我每天从鸭子身上拔一根毛,回头给自己做一件鸭毛袄成不成?”
她都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妈知道了怕不是要打的我屁股开花哟。”
“不会啊,羽绒……”羽绒服还没进入国内呢。
但既然搞了养鸭基地,是不是也可以做羽绒服呢?
南雁放那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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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自由,“我去鸭棚那边找妈说件事,谢谢小妹。”
谢她?
她又没说啥,有啥好谢的。
嫂子这话什么意思?
看着呆呆站在屋檐下不肯离开的鸭子,“你说嫂子这是咋了?”
她试图去抓自己一手养大的鸭,然后就看到那小东西飞快的跑开。
“我不吃你不做烤鸭啦!”
小鸭子跑得更快了。
林蓉:“……”
……
南雁的提议让刘焕金有点懵,“这样成吗?”
一同值班的张桂花觉得可以试试看,“咱们可以先搜集一些试试看,要是效果好等明年食品厂投产,咱们就可以搞这个了。”
“对,就是这个道理。”
就像是南雁利用猪零件创收一样,把鸭毛利用起来也是一个创收路径。
刘焕金想了想,“那就先试试看。”
“试试也不麻烦,到底是有文化好,你看南雁瞧鸭子淋雨都能想到做衣服的事情,咱们光看乐子了。”
“这还是林蓉说的,其实我也没往这方面想。”
刘焕金笑道:“那也是你教林蓉教得好。”
林蓉张口闭口就我嫂子说,真是不离口。
亲爹妈都及不上。
羽绒服的事情有张桂花盯着南雁很是放心,下午雨停了她回县城,就没让家里人送。
雨水过后地上泥泞不堪,骑车远不如走着快。
刘焕金原本还打算送人回去,被南雁拒绝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您一个人回来我也担心,等我回去后我往公社打个电话总行吧?”
外婆对她的教育一贯是抓大放小,爱吃薯片、辣条从来不是问题,小孩子嘛谁还不馋嘴爱吃。
只是零花钱花光就没了,不能因为满足口腹之欲就偷拿家里的钱也不可以跟同学借钱。
至于上学这事,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就是南雁蹬自行车往学校去,倒也平平安安长大了。
那会儿多少拐卖孩子的都没事,眼下还有流.氓罪呢,枪毙是真枪毙,没人想跟枪子儿过不去。
就是南雁回去后有点狼狈,浑身上下都是泥点子,用姚知雪的话说“你这是掉坑里爬出来了”。
南雁麻溜的拿了票去澡堂洗澡。
肉联厂有澡堂,一年四季都供应热水洗澡。
等从澡堂出来姚知雪也帮她打了电话。
“你婆婆对你可真好。”
有的好是浮于表面上的,看似客客气气实际上疏离的很。
婆媳之间能这般,跟看待亲闺女似的待儿媳妇,真的很好了。
毕竟有的亲妈都做不到呢。
南雁也觉得,“她人好,好人会有好报的。”
她也会让刘焕金一家三口过上好日子。
……
南雁的生日是重阳节前一天。
二十一岁的整生日,她这个共和国的同龄人一大早就收到了一份礼物——
高北辰就骑车驮着林蓉过来,送来了林广田做的长寿面。
手擀的面条十分筋道,哪怕是在饭盒里憋闷那么长时间也没湫。
“姐生日快乐呀。”高北辰扭扭捏捏的送给南雁一个小牛犊的木雕。
他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就想着自己最近跟师傅学木匠手艺好像还有点小成就,就送给了南雁一个木雕。
“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偷偷准备礼物?比我都比下去了。”林蓉气得跺脚,然后拿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一条裙子。
“嫂子你穿上肯定好看!”
“你自己做的?”
“昂!”林蓉很得意,她其实不擅长针线活,为了这没少扎破手指头。
自己亲手准备的礼物,很有意义啊。
“谢谢小妹。”南雁抱了抱小姑娘,“快点回家去,路上小心点。”
一条小碎花的裙子,好看又不会太扎眼,毕竟这个灰蓝绿的时代,太扎眼的颜色很容易被人惦记,各方面的惦记。
小碎花就挺好。
这份礼物显然十分用心。
南雁拎着面条去食堂吃了饭,把衣服放回宿舍这才去车间。
下午胡秋云过来时,南雁正在和褚怀良商量去首都的事情,她想亲自去首都一趟,跟化工所的研究员聊聊,看能不能搞出高吸水性树脂。
“去一趟也行,我一直都说要去见见老孙但又没一直爽约,这次跟你一起过去好了。”
“那行,最近也没什么事,而且钟厂长总算不出差了,实在不行让他帮忙盯着点。”南雁话音刚落,传达室那边过来人说有人找她。
褚怀良跟她一块出去,要去隔壁化工厂找一下华厂长,想问问他有什么想法没。
毕竟搞这个研究不还是为了化工厂的量产?
远远看到等在制药厂门口的人,褚怀良下意识地问了句,“你家里人?”
“嗯。”
“家里出事了?”不然咋还找到厂子里来了?
褚怀良很快就知道,原来今天是南雁的生日,亲妈带着儿媳妇过来给南雁过生日,说要请寿星去国营饭店里吃一顿。
过生日啊。
从来不过生日的褚怀良有点羡慕,被惦记着还能下馆子,真好。
当事人南雁可不这么觉得。
“嫂子既然肚子里有孩子那就在家好好养着,又不是七八十岁生日没必要为我这么折腾。”
“这不是你嫂子的一番心意嘛。”胡秋云看着和南雁一块出来的青年,“雁儿这位是……”
褚怀良又不是傻子,察言观色也知道南雁并不爽。
他正想着该怎么说,华厂长拿着一张电报匆忙过来——
“小褚小高,你们看看这个。我在首都那边的同行发给我的。”
电报十分简短——
美国推出新的妇女卫生用品。
“我刚才打电话问了下,他们管这个叫snitrytowel,好像跟小高你说的是一个东西。”
换句话说,美国佬已经先一步搞出了卫生巾。
我们来晚了。
作者有话说:
①百度百科
②来自于1983年的《化工新型材料》的文章《高吸水树脂》,作者肖长发。
参考小李飞刀
华厂长:我们搞晚了,不是时候。
南雁:不,我们搞的时机刚刚好
? 038 进击的南雁
虽然是计划经济, 但华厂长却也知道什么叫做市场。
他们研究卫生巾的本质目的是想出口搞外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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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的是抢占市场那就得人无我有。
但现在的问题是,人家有了自家的还迟迟没看到希望。
这很打击人。
起码华厂长被打击到了。
就连褚怀良拿着电报的手也都在颤抖,所以他们研究那些高分子聚合物将近两个月, 就败给了时间?
胡秋云听不懂这说的都是啥,她试图想要看那电报上到底都写了些什么, 但南雁把电报收了起来, “妈你也看到了我工作出了点问题没心情跟你们去吃饭, 你们自个儿去吃吧, 华厂长咱们去办公室详谈。”
说着一行三人就往化工厂那边去,看得胡秋云傻了眼,“这是咋回事?”
李翠英听到这话气得要死, 她哪知道咋回事。
自己肚子里怀着孩子呢大老远的来县城给小姑子过生日, 结果她倒好,丢下他们就走。
“你也看到了, 别说我这个当嫂子的不懂事,分明是她故意找我茬!当了干部就了不起, 看不起咱们这些穷亲戚,娘家的亲娘亲哥在她眼里都不是东西。”
高东升听得眉头直皱,“行了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没听说是工作上出了事吗?”
胡秋云听到儿子说这话十分忧心,“不会有事吧?”
“应该没什么, 妈你也别瞎担心,回头我再来打听打听。好不容易进趟城, 咱们下馆子去吃点好的。”
胡秋云是个没主见的, 听到这话连连应下。
倒是李翠英瞪了一眼,“你有钱烧的?”
谁家会给出嫁的闺女过生日啊, 她嫁过来这么些年也没见有人给她过生日。
要不是听说南雁当了什么总工, 相当于副厂长什么的李翠英才不会巴巴的过来。
听说总工能拿好几百块钱的工资呢。
从手指头缝里漏出去一点都够家里改善生活的了。
这次来城里找小姑子, 说是下馆子给她过生日,难道她还真好意思让家里这些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的掏腰包?
至于自己说难听的话被儿子学了出去,这事李翠英早就忘了。
如今南雁去忙了,他们去国营饭店吃饭,谁掏这个钱呀?
吃什么吃,回家去!
胡秋云也有些不舍得花钱,看着离去的儿媳妇她有点心虚,“要不咱回家去吧?”
“她爱回回,她不吃我去吃!”高北辰也烦得很,他妈跟媳妇啥心思他还能不知道?
实际上他也不是没想过。
一家人就算有不快,哪还能总记仇?
兄弟姐妹打小一起长大,就因为几句话生分了,这说出去还不够让人笑话呢。
趁着南雁生日过来,就是想凑着这个契机说几句。
但没想到南雁这边工作出了问题,他也不知道具体啥事,但是看人神色挺不好的,他要是再往上凑那可真是给自己找麻烦。
只不过,他家妹子这到底是遇到了啥麻烦事?
能解决不。
日化厂里华厂长忧心忡忡,人在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的时候忽然间被泼了一盆冷水,虽然还没寒冬腊月,但足以让他透心凉。
咋就这么倒霉呢。
他们真的就缺了这点时间。
“其实老华你也别那么担心,英国先搞出来布洛芬又如何,只要咱们能做到物美价廉,那不就行了嘛。”
“不一样。”华厂长倒不是自暴自弃,但这事真的没办法做对比,“你们搞那个药是公布了药物原理的,在这方面那个研究员没要专利,只要你们绕过那边工厂的工艺就行。但是咱们搞这个就不一样了。”
这很可能涉及到专利。
如果不购买专利的话,那么这些东西压根不可能出口换汇。
他能不忧心吗?
南雁听到这话忍不住调侃了句,“没想到咱们华厂长对专利了解还挺多。”
“小高!”华文钊难得的严肃,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说好听点是保护知识与技术,但是当年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城的时候咋没有保护?说白了就是人家强势所以得在人家的规则里玩。咱们当初刚建国时被欧美制裁,那叫一个丧心病狂你们年轻压根不知道那时候有多惨,我们厂这妇女用纸当初也是出口换汇的产品。”
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可以放心出口到海外,至于压根赚不了几个钱?这问题不大,只要能换取外汇就好。
彼时国家需要外汇,有外汇储备做担保,外国才肯与你做生意呀。
正因为他年纪大,是眼睁睁的看着国家这一步步走来的,所以对这些外国人肚子里的“男盗女娼”有着更清晰的认知——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咱们挣不到外汇不要紧,我怕的是因为这事再被人满世界的告侵权,到时候国家丢人。咱们不能做这事呀。”
想要从外国人那里挣钱不容易,更不能丢了国家尊严。
那是志愿军跨过鸭绿江打出来的尊严与骨气,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丢掉!
“我知道。”南雁脸上笑意收敛,“您说得对,不过你放心好了,就算有专利也不要紧,我会把这些专利绕过去的。”
绕过去?
这是华厂长无法理解的内容,“怎么绕过去?”
“那您得先让我看看美国的snitrytowel长什么样。”
其实想要绕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美国人现在申请专利也不会把“卫生巾”这个中文词汇一并注册申请,snitrytowel字面意思卫生纸巾。
和卫生巾是一回事吗?
至于所用的技术,高吸水性树脂种类还挺多,大不了她去别的研究方向嘛。
外形专利就更不用害怕了。
完全没必要。
褚怀良听到这话也反应过来,“对啊,老华你张口闭口就专利就侵权,那也得先给我们看看这国外的snitrytowel长什么样吧?”
他说这个英文单词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南雁,如果自己刚才没听错的话,南雁的英语发音很标准啊。
比他这个大学生念得都好听。
这难道也是天赋?
不过这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美国版卫生巾究竟长什么样。
能否通过工艺产线的设计,避开相关专利技术。
说白了,这本身涉及到的专利不算多复杂,也谈不上特别高深的技术含量,所以想要绕过去不是没办法,就是这次怕不是要争分夺秒了。
“我已经让他给我寄过来,就后天去火车站拿一下就行。”
这年头有邮递员,那邮递员邮寄其实还不如直接送上火车快,就是火车到站的时候去找列车员拿一下东西就好。
南雁听到这话眨了眨眼,“那么在被判处死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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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其实我们还有大概两天的时间来做最后的挣扎?”
华文钊听到这话忍不住的扶额,“小高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好办法?”
“没有,咱们的生产工艺流程还没研究透彻,人家已经量化生产,这中间至少有半年的时间差,我两天可搞不定这个。”
华文钊:“……”所以你这是在拿我寻开心吗?
褚怀良觉得南雁还挺皮,瞧瞧这三言两语把老华给吓成了啥样。
“我说老同志你别这样,或许咱可以放宽心?反正最坏的结果其实就是咱们落人美国人一大步,可能回头需要购买一点专利什么的。”
华文钊瞪了一眼,这他娘的是在劝人吗?
这一批年轻人真的不行啊,能活活把人劝死。
“但说不定没这么糟糕呢。”褚怀良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我相信南雁同志。”
青年拍了拍南雁的肩膀。
显然他对于自己的熊掌到底有多大的力气丝毫没有察觉。
南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注意影响!”
说的跟自己调.戏妇女同志似的。
褚怀良摸了摸鼻子,南雁看着很年轻,事实上她本来就很年轻,再加上又是一个奋斗不息的人,整个人充满了昂扬生机。
褚怀良觉得,如果南雁不说自己是烈属,大概没人会觉得她结过婚,死了丈夫。
或许可以用俏丽来形容南雁,但真的没办法说这个是俏寡妇。
寡妇是她身上最无关紧要的一层身份。
“今天是咱们高总工的生日,之前也不知道,要不我请高总工吃个饭,老华你赏脸作陪?”
什么赏脸不赏脸的,华文钊二话不说答应了,“过生日啊,回头让你那几个徒弟给你唱生日歌。”
南雁被这话逗得直笑,“华厂长你也会幽默啊,生日歌就算了,小山都十八岁了不是十岁也不是八岁。让孩子表演人家不要脸吗?”
“他是你徒弟,自然应该为你这个师傅做点什么,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你倒不如再去找个乖巧听话的徒弟。”
华厂长当年做学徒的时候没少挨揍,他的那个师傅挣了钱买了不少的地,后来划分成分的时候——
地主。
还要他帮忙说情。
说什么情,说别人三年学徒出师,自家师傅为了有个使唤起来得心应手的就愣是让他当了五年学徒,他娘因为这被人说三道四吃了老鼠药没了。
父亲把母亲卖人后,母亲带着他逃离苦海来到陵县,就想着母子俩能够安稳的生活下去。
可谁又能想到,流言蜚语成为了压死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那些压迫性质的师徒关系。
但骨子里,华厂长认定师徒还是需要存在一些与众不同的情分。
师傅帮徒弟,徒弟也为师傅做点什么。
南雁知道他上了年纪,虽然已经尽可能的开明,但有些想法根深蒂固。
硬要计较没啥意思,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至于吃饭那倒也不用。
“过一个生日老一岁,这已经是我在人世间最年轻的一天了。”
褚怀良一愣,刚想要说你才多大咋能说这话,忽然间意识到这话说的没错啊。
人每一天都是成长的,今天可不正是往后余生最年轻的一天?
这话没说错啊。
当然没错。
南雁谢绝了褚怀良的邀请,回到厂里头继续忙活。
充盈在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要不是扶住了那墙壁,南雁毫不怀疑自己会倒下。
“高总工你没事吧?”
看着面露担忧的工人,南雁笑容都虚弱了很多,“没事。”
华厂长已经乱了分寸,如果自己再不稳住阵脚,化工厂的研究今天就可以宣布彻底结束。
褚怀良这人对卫生巾的研究没那么大的执念。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过错。
他不熟悉这一行当又不是女人,甚至于大部分女同胞都谈生理期色变,所以怪罪褚怀良没意思。
只是嘴上说得轻松的南雁也紧张,美国那边既然已经把卫生巾批量生产,肯定申请了不少专利。
想要虎口夺食可不容易,美国的那些日化公司从来都不是软柿子。
两天的缓刑期,只希望别跟光刻机似的方方面面的专利卡脖子。
但凡给留下一丝余地,那就还有希望。
段莹莹觉得师傅这两天有点不太对劲,是因为他们没给师傅唱生日歌吗?
她过生日的时候爸妈总会弄点好吃的,给她唱生日歌然后让她许生日愿望。
现在补上的话是不是亡羊补牢有点晚了?
小姑娘想了想,跟师姐说了自己的猜测。
“那咱们中午一人给师傅一个鸡蛋?”
把她们早饭的鸡蛋留下来给师傅,再问问食堂大师傅能不能给做碗面条。
“就这样。”两个女孩子迅速商定,拉扯着南雁到食堂的时候,黄援朝还卖关子,“我们又不会害师傅。”
首都来的列车是下午两点钟到,在没看到美国卫生巾前,南雁没什么胃口。
她这两天竭尽所能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下一个赛道在哪里。
自己可以做点什么,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除非自己搞出比可口可乐更好喝的饮料,否则还是日化用品。
香皂、洗发水、沐浴露、洗衣粉洗衣液,这些基础款的日化品市场空间广大。
卫生纸就更不用说。
实在不行就搞纸尿裤,全世界的小朋友都需要。
首都那边只提到snitrytowel并没有提到纸尿裤,或许还没有留意到婴幼儿市场呢?
尽管给自己找到了诸多理由,但南雁依旧没能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
就像是她明知道外婆去世前并没有什么遗憾,却又总觉得外婆没有长命百岁真的很遗憾。
“师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多吃鸡蛋很好的,对眼睛也好。”
南雁看着排排站的两个女孩子,不得不说这两个小徒弟十分贴心,可比萧开山那些臭小子会心疼人。
段莹莹不再是那个警惕着周围的小豹子,倒像是个小猫咪,“师傅,我们明年给你唱生日歌,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没有的事,不是生你们的气。”南雁恍惚了下,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那你是在生谁的气,褚厂长的吗?”
南雁:“……倒也不是,别胡说,快吃饭。”
她吃面,鸡蛋还是留给两个徒弟吃。
“哦。”段莹莹小口的吃着鸡蛋,“那师傅你能跟我们说说嘛。”
还是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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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雁哭笑不得,“你们还小还有很多事情可能不太明白,尤其是工作上的事情,不过有件事情要记住,我们生在这片土地上,或许并不会死在这里,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背叛这片土地,明白吗?”
“明白!”
南雁看着异口同声的姊妹俩,眼底的那点紧张终于消失无踪。
她下午安排两人功课,又去了库房一趟,每月分三次将新制成的胆黄素、胰岛素和胰酶运往首都,明天就要运送过去十天的成果。
她少不得要检查一趟。
在这件事上,外贸部干得极为漂亮。
胰岛素和胰酶都卖出了好价,至于胆黄素倒是没着急卖,似乎有点想要价高者得的意思。
做生意人家是专业的。
南雁没再多问,账本上记得清楚,回头该给肉联厂多少又要分给制药厂多少,等年底结算时再说就行。
不着急。
还能信不过国家吗?
回到车间时,南雁看到了化工厂那边的熟面孔。
“高总工,我们厂长去火车站了,说大概两点半就回来,让我来请您和褚厂长过去。”
日化厂的人眼馋制药厂都馋疯了。
那些猪杂碎都能用来搞钱,甚至比一斤猪肉的价钱还贵,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但这就是事实啊。
所以高总工是不是也能搞出点新鲜东西来,让日化厂的工人们尝到点甜头?
南雁不知道工人在想什么,她在车间里交代了两句就往化工厂那边去。
赶巧又遇到了她哥高东升。
“前天过来的时候我看你也怪忙的没顾得问,工作的事情解决了吗?”
南雁当即道:“没有。”
这干脆利落的回答让高东升傻了眼,“啊,那有啥难处你说,要是能用得着我的尽管开口,咱们是亲兄妹,我不帮你帮谁?”
“哥你真要帮我的话那就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儿子,顺带着别搞重男轻女那一套让裕欣在这个家中跟多余人似的。”
南雁说的很快,说的高东升面红耳赤,“哪,哪有。”
“有没有的你心里有数,他就算是高家唯一的孙子又如何?现在不好好教导长大后不定什么样,我还要忙大哥你先回吧。”
高东升是典型的中国式儿子——好处得尽。
也是典型的中国式父亲——不会教养孩子。
生孩子是女人怀胎十月的辛苦事,养孩子似乎也是女人应该做的事情,当爹的只需要拿钱就好了。
事实是你才挣了几个钱,摆什么谱儿?
或许对别人很好使,但南雁不是容易被糊弄的外人。
她清楚着呢。
高东升没把家里弄好之前,别来自己面前装好人,南雁不吃这套。
到了日化厂这边,南雁正要往办公楼去,就被人喊住了。
是车间里的女工人跟南雁打听,“我听他们说,咱们制药厂要搞那个布什么芬芳,小高那药真的很好使吗?贵不?”
她痛经痛得厉害,每次身上来事时都恨不得躺在床上打滚儿。
但哪能啊。
还得上班。
要是能止疼,价钱不会太贵的话,她肯定买。
她自己能挣钱,为啥不能花点钱让自己稍稍没那么难受呢?
“卖给咱们自己人肯定不贵,另外这个回头我申请让褚厂长给咱们女同志做福利,不用花钱。”
三个厂的女工人数量并不算特别多,一个月每人一到两片也不算太离谱。
制药厂完全负担得起。
这点福利要是都没有,也别干制药厂了。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南雁同志。”
南雁笑了起来,“不用,先别声张,生产线还没搞出来估计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你不知道,就是有了盼头。”
人有了盼头有了指望,那比什么都强。
南雁看着离开的人,再度走向日化厂办公楼时脚步坚定了许多。
没什么可怕的,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搞一个草台班子生产线,给厂子里的女工人提供便利。
其实那也已经非常不错了。
南雁跟华厂长前后脚进来。
华文钊把那包裹递给南雁,“你看看,他说这就是美国最新推出来东西。”
褚怀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南雁拿着美工刀在那里划拉。
雪白的长条被她无情划破,露出了漂浮着的白色粉尘。
“这是什么?”褚怀良好奇,上前拿起一片看了眼,“表层有点类似于纱布。”
“无纺布,没有毛刺对人体比较温和。”
南雁的纠正让褚怀良一度觉得她才是化工系出身,“这个也是高分子材料吧,感觉有点像聚乙烯?”
“嗯。”
南雁用美工刀小心刮了下芯层材料,“一共五层,厚度大概有三分之二个指甲盖。知道用的什么原材料做芯层吗?”
褚怀良伸手抓了点那芯层的材料,用手稍稍揉搓了下,“这是纸浆?”
换句话说,只不过是用聚乙烯做底,无纺布做接触层材料,中间用纸浆就制成了新式卫生巾?
这也太简单了点吧。
“不是纸浆,纸粕。”
机器粉碎的纸粕,极大层度的增加了吸水性,聚乙烯做底保证不渗透血迹到内.裤。
虽然的确提供了便利,但这卫生巾厚度感人,如果不勤快点更换简直是最合适不过的细菌培养皿。
不得不说,美国推出的这个snitrytowel简直是一个失败品。
完全没有考虑到女性的需求,倒像是为了研发而研发,实用性什么的见鬼去吧。
“咱们可以继续搞卫生巾了,我需要去一趟首都,华厂长你帮我写一封引荐信,我需要得到首都那边的支持,另外……”南雁看向褚怀良,“你有认识外交部以及比较擅长法律尤其是欧洲那边法律的朋友吗?”
褚怀良有些怀疑,“做什么?”
“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我想要申请几个专利而已。”
作者有话说:
褚怀良:你装了我一脸你懂吗
呜呜呜,二更要是没挨着就得到晚上了,忙死我了
? 039 法国之行
通过华厂长, 南雁很快拿到了首都那边的联系方式,仔细问了几个问题。
对方并不知道美国量产了多少的卫生巾,又是销售到哪些国家。
颇是有些一问三不知。
但南雁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猜测的一点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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