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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婳点点头,十根手指跃动在了琴弦上。
“来。”一曲作罢,林揽熙并不满意,摆摆手让她到跟前,不顾她的面红心跳,将人揽在怀里,手把手地教起来。
午睡的时间慵懒而舒坦。下午,燕儿侍候着李清婳重新上了妆,又一道送林揽熙出了门,这才不急不慢地奔着惠光书院去。
她依然喜欢从惠光书院借书,因为这里清净,书又新。
只是没想到,她今日在这碰上了李桃扇。二人都已为人妇,可衣着打扮浑然不同。李清婳挽着惊鸿髻,头戴金丝八宝攒珠簪,一身逶迤拖地的软烟罗云雾锦衣,腰肢纤细如柳,发丝蓬松如雾。李桃扇穿的却是宽松的水袖百褶流仙裙,碧霞罗的颜色,衬得她越发脸色红润。
“你来借话本?”李桃扇在问过礼之后看见燕儿手里的书,便惊呆了。李清婳看着玉儿手里的一摞策论书蹙蹙眉。
李桃扇没什么遮掩的心思,厌憎道:“王爷让我给陈蒙蒙来借书的。”
陈蒙蒙正是那位潞州才女的名字。
“怎么不是她自己来?”燕儿性格爽朗,诧异问道。
“王爷说惠光书院这还是我最为熟悉,而那陈蒙蒙,哼,王爷说她时间宝贵着呢。”李桃扇咬着牙,红艳的嘴唇几乎要增添一抹鲜血了。因为陈蒙蒙的考卷被皇帝随口赞扬了两句,所以赵揽庭更加拿她当个宝贝似的,浑然不把尚且有孕在身的自己放在眼里。
“就快考试了,你看这些东西做什么?太子爷也不管你吗?”李桃扇见她姿容几乎比从前更柔美,心里的妒火一阵大过一阵。这显然是被爱着的女人,要不然才不会这般精神。
“他管不了我。”李清婳语气轻快。她承认自己有炫耀的意思在里面,这也大概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头一回炫耀什么。因为自己极不喜欢李桃扇,所以若能用这种炫耀让她以后少跟自己来往,那对自己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可偏偏李桃扇不是这种性格。她越酸,问题便越多。“府里的事呢?你自己的衣裳用度呢?太子爷都不管你?”
“不该如此吗?”李清婳笑着反问,之后再也不想理她,扭头离开了时书阁。
李桃扇望着她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小腹,不由得悲从中来。她想,自己大概这辈子也比不过李清婳了。回头往往自己刚给陈蒙蒙借下的书,她真不知自己造的是什么孽。偏偏那个陈蒙蒙诗书皆通,为人又大气不拘小节,甚是对赵揽庭的胃口。
她只觉得自己如今在瑞王府算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只盼着将来正妃进府,能管制得了眼下越发猖獗的两位妾室吧。
李桃扇直到此刻才明白,自己这些年从娘亲那竟是什么都没学到的。
? 第 64 章
对于一群从来没有入过朝堂的女子而言, 殿试的恢弘实在是难以想象的。光是那汉白玉的丹璧便看得人心颤。只见上面刻着九条神龙,个个威风赫赫,张牙舞爪。
站在石阶下的女子们为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惊着, 久久回不过神来。李清婳也紧张,所以她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到屋顶的脊兽上。那是一只海马,在传说中代表着忠勇善良。
两旁宫人肃然垂手而立, 为这苍穹下最气势宏大的建筑增添了几抹庄严。李清婳站在那, 简直不敢想象上朝时的场景是什么样的。文武百官, 同色不同花纹的朝服,列于两侧, 便能决出举国大事来。
她一想想,便觉得心神颤抖。
殿试的顺序是按照进门的顺序安排的,李清婳排在中间。她能瞧见前头的女子如何战战兢兢地进去, 甚至偶尔还能听见皇帝清冷如玉掷的声音。
似乎这间大殿有能把人声聚拢的效果, 所以她听见的声音比从前见到皇帝时更加威武。更让人紧张的是,头一个女子几乎是双脚瘫软着被扶出来的。
旁边的周南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吓人吗?”
那女子路过二人身边,周南霜扯住她的胳膊问:“陛下问你什么了?”
女子的手指微微颤抖,双目低垂道:“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我没答上来。”说着话,她啜泣起来。“我什么都没答上来, 我白白辜负了爹娘, 也辜负了这么好的机会……”
大殿之上自然不许她大吵大嚷, 所以她很快被人带了下去。不过她带来的影响是, 周围所有人都开始担心甚至畏惧大殿里面的场景。在之前男子科举的时候, 她们也曾经听说过, 有不少男子面对皇帝时都会手软脚软, 更别提旁边还有胡须泛白的众阁老默默听着,以作等级之分。
李清婳能听见周南霜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郡主尚如此,更别提那些初入盛京城的女子。她们在看见皇城小门的时候就开始为之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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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更别提此刻站在众大臣往日议政的地方了。
排在李清婳前头的女子进入不久后,随之有小太监把李清婳也请了进门。因知这是太子妃,所以来人不知比方才恭敬了多少倍,恨不得把腰贴在地上伺候着。
“请您在此候着,稍候会唤到您的名字。”小太监作揖道。李清婳点点头,才发觉自己站着的地方距离大殿只有一道帘帐隔着。这道帘帐是软烟罗所制,故而她能听着大殿上的一切动静,包括皇帝问的是什么考题。
她恍然明白,每个人都会提前进入大殿,正是为了听上一个人的考题,如此算作是给你提前准备的时间了。想到这,她不敢疏忽,赶紧竖着耳朵听起来。
而与此同时,隔着帘帐,大殿上坐着除了最上首的皇帝外,还有次之的林揽熙,亦还有十数位老臣。这些人手里都拿着应试女子的名册,每人都听其答而给出等级,同样以上优为佳,下劣为最差。
林揽熙坐在那,听完殿内女子的答话,随手给出了等级,便没有心情再去听那些老臣的点评,而是忍不住去寻外头的身影。隔着十分透薄的帘帐,他能瞧见她此刻正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不时还要轻轻按一按额头的汗珠。
他想起昨晚的场景。李清婳紧张得连晚膳都没吃,而且还浑浑噩噩地发起烧来。燕儿这才告诉自己,李清婳自小便有这毛病,胆小,遇上大事便会发烧。
林揽熙陪了一晚上,哄着人吃了两碗汤药,今儿早上才算勉强能爬起来。不过早膳依然没用几口。他眉心紧蹙,忍不住心疼起来。
细瞧李清婳,只见她早上还白皙的肤色此刻似乎又有些恢复了昨夜的潮红,清瘦的肩膀用力地一沉一浮,纤如细柳的腰肢旁是一双死死攥在一块的手。更要命的是,这边的声音稍微大些,她的身形便轻轻抖动一下。
林揽熙想起从前她站在惠光书院石台上讲学的场景,几乎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如今她虽然长进些,可此刻这般威严之下,大约还是胆小极了。
正在这会,大殿上的大太监喊出了下一位。许是知道这是太子妃,他的声音比方才多了些人情味。
然而林揽熙的神情并不妙,有人注意到,他的手突然抓紧了桌角。
众人哪里知道,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李清婳的步伐刚才踉跄了一下。
从前桀骜不驯的太子爷如今眼里大约只能装下太子妃一人了。林揽熙咬咬牙,忽然冷着嗓子道:“叫歇吧。”
皇帝最疼儿子,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于是除了已经考完的出了门之外,众女子都被请到了早已备好的茶室里头。毕竟殿试的时间要两日之久,中间歇上四五回都是正常的。
外头,李清婳长长吐了一口气,忍着发胀的头疼和一阵又一阵的恶心跟随宫人的指引往茶室走去。自然太子妃有太子妃的优待,她不必和那些人挤在一块,而是进了早已为她备好的御用茶室。
林揽熙早已等在那了。瞧见她进门,林揽熙似乎比她更难受,一把将人扶过来道:“还能撑得住吗?头热不热?”
她如江南烟雨下竹骨绸伞下的少女,眉眼含着阴雨天的轻愁,捂着胸口,泪珠儿在眼圈里晃荡着:“林揽熙,我怕得都恶心了。怎么办,我怕是不能考了。”
她果然慌得如当初被割了书包带子时的模样,而且有过之。
林揽熙拉着她的手坐下来,用那双这辈子没侍候过人的手给她倒了盏桂味熟水,又将眼前的什锦点心退过去,声音低柔道:“你想想,你在怕什么?”
李清婳摇摇头,“我不知道。”
太阳照进茶室的桌案上,冰扇转动,熏香幽幽。林揽熙也不急,咬了一口点心尝着还好,便又重新掰了一块递给她,见她好歹温吞吃了,心里才舒服一些,慢慢道:“有果必有因。世上从前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儿。”
李清婳抬眸看着他,嘴里轻轻嚼动,却感受不到什么滋味儿。
林揽熙继续道:“人都会害怕,但大多不会像你这样怕。若换了旁人是太子妃,只怕早就已经趾高气扬地进入大殿,恨不得横着走了。那些大臣哪个敢不给你面子,哪个敢嘲笑你,哪个敢给你出难题?就算你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也会说对对对,好好好。是不是?”
李清婳被他不急不躁的话逗笑。可这样一动,眼圈里的泪珠反而噼里啪啦落下来,惹得林揽熙心都要碎了。
他真是见不得她哭。
“可我就是怕。”李清婳咽下嘴里的点心,含颦的双眸委屈道:“我也不喜欢自己这样。从前在书院的时候,我总不喜欢帮夫子讲学,那滋味不好受极了。后来渐渐好了些,但今日不知为何,那种感觉又来了。我很慌,觉得……”
“觉得什么?”林揽熙适时抓住她的话。
“觉得……”李清婳低下头,不知该如何继续说。
林揽熙将人揽在怀里,冲着她眉心轻轻吻了吻,道:“李清婳,你有故事要给我讲,对不对?”
李清婳带着微微的讶异看向他。
林揽熙轻轻尝尝她的唇,将人哄得耳尖有些红,才道:“我听着呢。李清婳,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你不会丢下我吗?”李清婳抬起下巴问。她的下颌线优雅而清晰,双眸如星辰一般。林揽熙一颗心全在她身上,半点分不出去,点点头道:“永远不会。”
他的眉眼敛起往日的所有散漫与矜贵,只有坚定。
李清婳向后坐回红木厚羽软椅上,一双白嫩纤细的手指却仍然攥着他的手。她轻轻呼了一口气,才要开口,外头便传来太监的声音:“太子爷,时辰到了。”
一句话让李清婳重新把话咽了回去。
林揽熙气得咬牙切齿,双眸里射出两道令人凛然的光。小太监自知是扰了一件要紧事,顿时吓了一个趔趄,求神拜佛地逃了出去。
可转过头来,李清婳却已经咬住了嘴唇。
林揽熙想说些什么,但瞧着她若有所思,又把话咽下,不急不催,却也不肯松开她的手。
“你就没有害怕的时候吗?”李清婳问。
林揽熙握着她的手,一双深邃的眼眸将人盛在眼底,眼尾带着不自觉的魅惑道:“李清婳,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事。人活一辈子总要遇上这样的事。然而其实怕与不怕,并非是那件事决定的,而是你的内心决定的。”
李清婳微微睁开双唇,惊讶地望着他。
林揽熙看着她,想起初见她的场景。他忍不住想,是不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注定了自己这辈子都陷在她身上。
外头催促的脚步声又传来,林揽熙见她继续思索着自己的话,忍不住打断道:“李清婳,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你胆小也好,胆大也罢,你都是我的婳婳。所以,胆小又怎么样,你丈夫有本事一辈子护着你。”
“只要你开心,我就高兴了。”林揽熙问道:“你懂吗?”
看着李清婳似有犹疑,林揽熙继续道:“不过,无论如何,决定权,都在这里。”他轻轻点了点她的心脏。
李清婳感受到他的指尖的轻动与自己心脏跃动相互重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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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章,正文部分就完结啦~后续还会有番外哦,感谢支持
? 第 65 章
……
有人的考题相同, 有人的考题不同。
因为轮到李清婳的时候中间歇了片刻,所以考题便要重新更换。而又因方才前头大殿并没有等二人,所以此刻在李清婳前面已经换了好几个人。
李清婳进门的时候, 听见的是皇帝的声音。“既然是南霜,那朕就不便出题了。宋爱卿,你出题吧。揽熙, 坐下听。”
林揽熙恋恋看了李清婳一眼, 方才大步走到前头坐下来, 蹙着眉听周南霜答考题。
宋茂零是翰林院的大儒。然越是大儒,出的考题反而越简单。但简单不代表考量不出女子的德行与见解。
“请郡主说说如今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宋茂零声如洪钟。
即便站在帘帐后头, 李清婳都能感受到周南霜此刻彻底呆住了。虽然之前听说过殿试的考题五花八门,上到天文地理下到算术文才,甚至还会出些对联之类的有趣题目, 可谁也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种问题。
周南霜实在想不出来眼前的这群大儒想听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一个女子, 还能有什么心愿?除了过得好点,嫁个好人,还能怎样?总不能抛头露面做买卖吧。
再说,她大小是个郡主。对了,她可以为百姓做点事!周南霜脑子里灵光一闪, 想起了自己之前做的好事,于是酝酿了片刻, 开口道:“如今我最大的心愿, 便是能为百姓做些什么!”
宋茂零拈着胡须点头, 却不再开口。而旁的大儒也低着头听着, 不时往眼前的名册上写写画画。毕竟是姑娘家, 谁也不好盯着看的。连皇帝眼前上有珠冕遮挡呢。
自觉找准了方向, 周南霜心里多了些底气, 继续道:“国试之前,我曾为不少应试女子出了住宿之资。若非有我,这些人大概要露宿街头,很可能进不得殿试,更不能为家门府邸增添荣耀。故而,臣女浅尝助人之乐,愿往后也能见难施援……”
再之后,周南霜旁征博引了一些典故,说了半炷香的功夫,直到鬓角都有了汗珠才作罢。瞧着众人的脸色还算不错,周南霜十分满意。在这巍峨的大殿之上,往日的聪慧都用出来三分都是好的。
最后,由小太监念出了她的考绩。“中优。”
周南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同时故意假装脚疼听起了后头李清婳的动静。她知道下一个便是李清婳了。
因她郡主的身份,小太监倒也没催促。左右已经考完了,不会有人怀疑什么舞弊之类的事。
谁都知道接下来要进来的正是太子妃。即便是宋茂零这种见惯世事的老臣,此刻也推了推水晶片看着即将走上来的人。
金碧辉煌的大殿,像是在一瞬间染上了江南的美。
李清婳站在那,如烟波三月的初春,如一幅传世佳画,让人心头欢喜,让人由衷欣赏。
几位老臣终于明白为何这位太子忙完政事便扎进太子府,极少出去寻乐子了。
考题还是上一道,所有人都很期待太子妃会有怎样的答案。不过在太子妃之前,周南霜和她前头的那一位用的都是同一道考题,因此大伙都已经听腻了那些什么救人于危难的话。毕竟,国之大,股肱之臣遍地,真轮不上几位姑娘出来救人。
宋茂零清了清喉咙,把刚才的考题重复了一遍。他本想叮嘱太子妃有些新意,不过瞧见帘帐后头又有下一位应试女子过来了,便住了口。
而此刻,李清婳正在垂眸换气。她的幅度极小,让人瞧不出毛病来。唯有林揽熙能看得出来,她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
努力定了定神。李清婳抬眸看了林揽熙一眼。伴随他的眼神而在脑海中响起的,是他方才说过的一番话。
其实一切都在于自己的内心。
可脑海中忽然闪过从前的一些片段。她心里便又是一阵犹疑。
站在后门处佯装揉脚的周南霜心头一喜,顿觉自己这回是稳超胜券了。
“香要燃尽。若是再答不出,便是下劣。”宋茂零再度出声提醒。
“宋大人不必徇私,时间已到。”大殿之内忽然响起林揽熙低哑却不容置疑的声音。
这么快?李清婳心里一慌,下意识地看向林揽熙,可他却正垂眸吹着杯中茶沫,并未看向自己。
李清婳死死咬住嘴唇。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错失了殿试的好机会。
外头的周南霜雀跃着松开揉着脚踝的手指,笑道:“真蠢。”
是啊,李清婳也这样想。早在进入殿试之前,便有人曾说过,若是未在规定时间前开口作答,那么直接视作下劣。可她没想到,自己真的因为胆怯而错过了答题之机。
如此,便是下劣了?
李清婳反而觉得身子轻快起来。
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右也是下劣了,不如便把这道考题答完吧。毕竟,这道考题其实真的问中了自己的心事。
想到这,她福了一福道:“请陛下允许臣女将此题答完。臣女如今最大的心愿是在大盛国土上遍设国学,广纳百姓读书,幼至垂髫,大之及笄,皆读其中。可占立乡府之所,有臣女一人资以束脩。”
“若往后资不足,该何如?”不知哪位大臣问。
“凡从国学考中男子或女子科举者,无论往后何以谋生,每月皆要出资一份,用以修庠序,用以养师,用以置文房。”李清婳慨然答。
“资多少?”宋茂零追问。
“若谋生之收月达千两,则资二十两;若谋生之收月千文,则资二十文。如此各资其资,不以标准。”李清婳再答。
到这会,她的吴侬软语已能响彻大殿。而那些大儒也为李清婳的主意震惊着。他们意识到,这个主意,或许会改变大盛如今贵者有书读,贫者只能耕田捕鱼为生的局面。
这可是不俗的创世之举啊。
皇帝也起了兴致,继续问道:“此举意何在?于后世何干?”
“陛下既然能提出女子科举,可见是愿天下人读书的。此广设国学之举虽艰,然往后利在千秋。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此乃百年后之盛景。而我大盛之国力,亦可比此时强百倍。”李清婳一字一句。
她的坚定与她方才的迟疑和蚊呐之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话依然是吴侬软语,但此刻她的心愿却足以在大盛掀起滔天巨浪了。
之后,众人又问了其中的一些细节。原以为这不过是李清婳的一桩简单心愿,没想到后头越问越细,而李清婳的话也越答越多。
“若群民同室而读,有人志在科举,有人无志,何解?”
“可设庠序学三等。其庠为基,授百家姓,授礼,授算术。其序为承,授四书五经。其学位专,授文才算数,天文地理,更可加六艺。”
……
一旁坐着的林揽熙眼里噙着淡淡的宠溺和骄傲。等到半晌,众人都问得差不多了,终于有人想起问他有什么想提的问题时,林揽熙才淡淡摆手道:“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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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优便是。”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是林揽熙在这坐了一上午,给出的唯一一个上优。
不过众人也不得不承认,若这样周全而完美的答案还得不到上优的话,那就没人能得了。于是,所有人都纷纷点了点头,附和林揽熙的话。
皇帝亦是拈须而笑。这个儿媳妇比自己想得还要好。
只有李清婳一人呆呆地站在大殿上,茫然听着小太监尖着嗓子喊出“上优”两个字,响彻大殿,传进每一位应试女子的耳中。
包括脸色早已变得铁青的周南霜。
“这是……”她看向林揽熙,见他眉眼淡然而潇洒,心里忽然明白过来。林揽熙所谓的时间已到,根本就是假话。
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下来罢了。
……
她好气又好笑。
可皇帝眼里的柔和,众大臣的赞赏,包括林揽熙从未放开大的眼神,都让她的心里一点点安定下来。
的确,她要战胜的,只有自己的心而已。
坐在贵妃那等到了林揽熙忙完,二人牵着手一道回了太子府。惹得贵妃跟前的小丫鬟羡慕又赞叹,一个劲儿说二人蜜里调油。
可实际上,两个人一路说的都是要紧事。
夕阳照在六棱石子宫道上,二人仙姿玉貌走在一处,所有下人全都随之转过身,不敢多看一眼。林揽熙将李清婳的手紧紧握在手里,直到上了马车。
太子府距离皇宫并不远,但李清婳刚刚考完不想回去,林揽熙便吩咐昌宁将车赶到城郊的一处庄子里。那是一处能看见满天星辰的宝地。
庄子上的晚膳以鱼为主,倒是很对李清婳的胃口。她用了一小碗细米,吃光了桌上的一小根煎鱼,还有一道凉拌鱼脍。
膳后,又用了白盐漱口,方觉舒坦下来。
院内早已摆了两张摇椅,旁边垂着纱帐。为防蚊虫,又远远搁了几个香炉。刚刚擦黑的夜空中隐约有早到的星星已经擦亮眼睛。
这样的氛围简直最适合谈心。
白日未完的对话终于在此刻得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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