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对他耍流氓上瘾(2 / 2)
不成想,真对着隔间的马桶,方盈反而没有了呕吐的欲望,似是找到了一个无人侵扰的孤岛,提起裙边,安安静静地等着时间的流逝,能发会呆也是好的。
方盈的头发自然地下垂,几乎快碰到了马桶,她洁癖发作,却腾不出手来收拢不听话的发丝。
来得匆忙,隔间的门没关。
横生出了一只手,犹如及时雨,替她往而后别起了头发。
那人指节粗粝,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方盈的侧脸,而方盈醉意浓重,一时没有察觉到不妥,提高了裙摆不让华服触及洗手间的地板,缓慢地起身:
“谢谢了姐妹。”
“谁是你姐妹?”
来者的动作有多暖心,脸色就有多臭。
这次说是省队队友聚会外加欢送楚归镝,人情世故上的弯弯绕绕不少,池野不抽烟不喝酒,有些人眼红,明里暗里拿话刺他,说升入了国家队的人就是不一样。俨然是池野青云直上,忘本的意思,不过受过池野照顾的小队员不少,他同样得了维护之词,只是好心情全被老鼠屎毁了。
他穿了白衬衫,一丝不苟,与满是飞扬痞气的面容非常不搭。只是袖口不羁地挽了上去。
在女厕所这种地方碰到前男友有够惊悚的,方盈没多想,脑子晕晕乎乎的被酒精泡得彻底,她甩起链条包往池野身上砸了一下。
“你是不是变态啊大哥?就算对我紧追不舍,也没必要追到厕所来吧?”
池野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发挥了绅士风度,不想和醉鬼计较。
手包的撞击不痛,但他能感觉到被链条刮蹭过的皮肤刺痛红肿,他没提,适当的疼痛让他笑了。
他知道方盈长得极好看,清楚这样荒诞的场合不适合产生任何旖旎的想法,不能自抑,撞入了方盈醉意深重的眼眸中,美人深醉,眼尾和眼睑晕着摄人心魄的酡红,眸子水光潋滟得像是包含了一个最小最纯净的湖泊。
即便是方盈再给他几下子,池野也失了反抗的心思。
他还是保有着理智和分寸,低头闷笑。
“你个变态你还笑呢?”
“你要不要搞搞清楚,谁才是你口中的‘变态’?”
光在这边耗着不是个事,池野抿唇忍着笑意,伸出两根手指恪守分寸尽量减少和方盈肌肤的直接触碰,用别扭的姿势掐着方盈的手腕把她从隔间里提了出来,指向了对面墙壁——
那里挂了一溜排小便池。
方盈这才幡然明白,是她走错了厕所。
她板着脸甩开了池野搭着的两根手指,然后另一只的手掌翻过来用力地蹭着被他碰过的位置,仿佛是碰到了脏东西。
尽管她没有表情,池野还是从肢体语言中读出了嫌恶,鬼火直冒:
“你是什么意思?”
方盈不答,踉跄大步走出去,在洗手间门口拧开水龙头洗手,想冲刷掉糟糕透顶的一切。
走错了洗手间很糟糕。
违心跟资方喝酒笑到脸发僵很糟糕。
汲汲营营劳累多年,终于没有迎来想过的人生,成为茫茫人海中一个负重前行灰头土脸的小npc,还要在不合适的地点一而再地与池野碰面,更成了打破方盈表面平静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在细细延绵的水流中甚至产生了想要让世界毁灭的冲动。
洗手镜里映照着池野的脸,阴魂不散,宛如一个做鬼都不放过她的怨夫。
不提恩怨纠葛,镜中的一对人影倒甚为般配,光摆在一起便对眼睛很友好。
池野没直视方盈本人,看着镜子中的影子孤高寂寥地洗手、掬了清水拍脸解酒、咬紧齿关一言不发地补妆,他的那点怒气消弭,知道方盈要面子,放缓了语气再开口。
“没事的,我刚刚把其他要上厕所的人都挡回去了,没人其他人看见你。”
“……”
池野那会儿出来透气,恰巧见着方盈红裙明艳,直愣愣地栽进了男厕所。他顾不得其他,连忙将角落里“正在维修”的标识拖出来摆到大门口,又转身进去提人。
她喝得那样多、那样醉,他没有身份和立场发表任何感受。
睫毛上挂了小水珠,颤颤巍巍地乱动,让池野的心思跟着乱,他得不到回应,喜怒无常地质问:
“方盈,你又不是不认识我,一会儿跟我说话,一会儿没有任何反应地跟我演一根木头,你觉得特别有意思是吗?”
他宁愿他们能酣畅淋漓吵一架,总好过他一个人被扔在无声的地狱里。
话出口,池野又觉说得太重,还是板着脸往回找补了一下:
“你有想说的话,可以跟我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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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跟他说点什么!解释或指责,都可以。
池野的眼睛期盼地亮了亮。
冷水浸润,既没有让方盈的脑子变得更清醒,也没有祛除在她躯体里到处乱窜的憋闷。
池野的嘴巴一张一合,具体的内容她没过脑子。
很想让他闭嘴,不是觉得烦,而是方盈看到他一如往常的跟在她后面唠唠叨叨帮忙善后,时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刻痕,让她很嫉妒。
为了生活,她在漫长的岁月里扭曲、变形,距离自己本身越来越遥远,而池野还在原地,少年气历久弥新,赤子之心长久不改,任尔东西南北风。
方盈嫉妒到快发疯,迫切地想让池野闭嘴,或者把他也弄脏。
方盈莫名其妙地对镜子里的池野笑了笑,唇角挑起的弧度很恶劣。
池野隐隐的知道这是某种大招的前摇……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在那样的眼神凌迟下,他手脚发木,动弹不得,被动地接受方盈施予的动作。
方盈身量高挑,比例完美,有一米七,身高从小在同龄人中优越出挑,还是比池野矮了小半个头,距离他的嘴唇有一段距离,方盈便简单粗暴地揪住了他的衬衫衣领往下扯,不由分说地用她的唇堵住了他的嘴巴。
厚厚的,和以前没区别,口感很好,是市面上找不到替代的湿滑果冻。
世界也跟着安静了,真好。
池野屏息。
酒精的辛辣和其中暗藏的清香一同席卷了他的口腔。
他的酒量很好,这点残存的酒气犹如沧海一粟,本不会让他产生醉酒的反应,他却僵直,有热气升腾,从脖子根红到了面颊,连耳垂都晕开了明显的红色,一整个人被放入烤箱煮熟。
他没敢呼吸。
手动把人静音之后方盈满意地撒了手。
刚涂好的口红在唇齿相依中蹭出了界,方盈看宕机成了根木头的池野,生出了报复的快感。
就算这个世界很xx,她还可以发泄在池野身上,把天之骄子揉乱,真好啊。她舒服了,豪放地用手背抹了抹唇上的水渍,对池野的滋味做出了点评——
“不过如此,挺没意思的。”
一点反抗都没有。
池野果然一句话炸毛:
“方盈,你耍流氓耍上瘾了,还说我没意思?以前的账我跟你算了吗?你就把我当成个随意蹂躏的玩具?”
真被他说中了。
而且,被闹得跳脚的池野让方盈快慰、满足,补充了精力,可以继续回到熬人的职场,她把这一次冲动的亲吻当作压力过载的发泄,并且,这是个意外,她不想对意外有过多的解释,之后,接着桥归桥路归路便好。
“哦,那真对不起了。”方盈没有丝毫歉疚。
笑容明媚而挑衅,疲惫一扫而空,她身着战裙,还是那个无论何时都不会低头后悔的女人,没有人不会为这样的傲气的侧目,她整理好衣裙,拿好包,这就准备无视池野的存在离开。
池野忍无可忍,握住了她的手腕,这一次不是仅仅使用两根手指,大掌强势地把她桎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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