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称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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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称呼
司徒羽丸做了一个梦。
三一五打第三针。她听见梁医生又很轻很轻地呼叫:“一五……”
司徒羽丸:“你能不能叫他小名。”
梁医生:“什麽小名?”
司徒羽丸:“他小名叫五五。”
梁医生:“……”
司徒羽丸:“我还挺想知道你能不能发出的声音。”
梁医生:“出去。”
但那天晚上梁子枢也没有发出的声音。梁医生回头看她,很牵强地笑了笑,她都笑得这麽难受了,还是很美丽。
司徒羽丸反思了一下,自己苦笑的时候是嘴角上翘,眉头下弯,要多命苦有多命苦,就差把想哭但是在笑写在脸上。
但梁医生就能恰到好处,笑得很舒心,还能安慰一句,柔声细语和她说没事。
是朦胧月光下,稍带缱绻望着她的眼睛,手碰上她的手说没事。
她像喝断片了一样,在机场,断断续续想起那晚细节,她们没有交流任何大道理,从头到尾只有两个字,司徒羽丸只觉得那一刻将时间拖得好长,让她大脑转动得好缓慢。
她忘了自己说过些什麽,怎麽离开的绒时,满脑子都是那个对视。
直到顾臻真的要登机,司徒羽丸才想起来眼前的事情,她和妈妈商量这几天的事能不能別告诉爸爸。
司徒羽丸对顾臻说:“我虽然离职了,但是确实还有工作,不算是个无业游民,前段时间接了一个初创品牌的vi,刚收了定金,这段时间也够用了。”
她在工作之前就是知名设计网站立溯签约设计师,研究生的时候就能经济独立,即使没有那份高薪工作她也不至于饿死。
司徒羽丸当初去应聘,是觉得她的父母需要这份工作,走不了是Helen不放人,于是在跡象硬撑着拖了两年多。
她说她不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她有自己的规划,其实现在生活得也很好,她没有问题。
顾臻只让她照顾好自己,离家那麽远,什麽事情都不说,家裏总是不放心。
司徒羽丸掏心窝子,不多。她没有说,其实自己大部分的压力都来源于家裏。
但妈妈真的要走,她还是舍不得。哪有人会真的跟亲妈过不去。
离別的时候,她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司徒羽丸觉得妈妈来这一周是在挖她的心,顾臻在这个过程中一点一点地刨,让她痛苦难受,但妈妈要走,又让它空一块。
机场一阵轰鸣。
下午四点,梁子枢晚班到绒时,进到医院经过休闲区,那个位置没有人。
她接了个门诊,回来的时候去茶水间倒杯水,她打开自己的储物柜,柜门吹出一阵风,她的心裏乱了一遭。
裏面照常两个并排两个杯子,一个她的玻璃杯一个司徒羽丸的陶瓷杯,除此之外还多了一株绿植。
白色梨盆竹底托,巴掌大小的罗汉松。
很清新的气息,几片叶子生机勃勃。
司徒羽丸做了第二个梦。
梦裏只看见梁子枢的眼睛。
她听见她叫她司徒司徒司徒。
后来变成了丸子丸子丸子……
顾臻离开的第二天,三一五结束托管,司徒羽丸来接孩子放学。
她带着猫包来,恰好在寄养室门口遇上周小姐,宵宵今天出院。
宵宵还依依不舍不愿走,周小姐牵着狗绳,他在寄养室裏面扒拉梁医生。
裏面穿着白大褂的梁子枢半蹲着伸手摩挲宵宵下巴,嘴上在念:“回到家要注意清洁切口,如果有渗液渗血的情况要及时送来复查,宵宵在寄养室没有舔伤口的习惯,回家之后要是有这种情况给他戴个伊丽莎白圈。”
周小姐:“好好,知道了梁医生。”
梁子枢:“注意清淡饮食,记得喂药,小林会和你约复查时间。”
周小姐:“嗯嗯,记住了,梁医生,谢谢你啊,不是你的话宵宵也没那麽快好起来。”
梁子枢点点头以示回应,然后伸另一只手捧住宵宵的头,晃两下,含着笑意对他说:“回家去吧宵宵。”
周小姐走过来,摸上宵宵的头:“和梁医生说再见。”
宵宵当然没说人话,而是脑袋过来蹭好几下,梁子枢站起身来,将他身子转向门口一路送出去。
经过走廊迎面碰上司徒羽丸,梁子枢看见司徒羽丸对她笑了笑,算作招呼,双方没有说话。
司徒羽丸往裏进,阿庆也在寄养室裏,拿了个记事板提笔勾勾画画。
她看见司徒羽丸问一句:“今天接三一五吗?”
司徒羽丸:“嗯。”
她问一声:“你呢?”目光看向她的记事板。
阿庆:“哦,在签到。”随后她喊一声:“波比!”
那只名叫波比的虎斑从猫柜角落出来,前腿拉直,屁股翘起,伸个懒腰。
阿庆在板上画个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