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2)
只有说不通的无奈与无力。
他记得他的师弟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五年变化这麽大吗?是因为他吗?
徐樽以为这五年乐知欢没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因他隐姓埋名假死的事情而对他有脾气,本质上没有什麽变化。
现在看来,他看走眼了。
这叫没变化吗!!!
这都完全快是两个人了啊!
徐樽嘆气,他这几日总是嘆气,却也没有別的方法。
他揉揉乐知欢的发:“你知道我舍不得说你,是吧。”
乐知欢杏眸裏闪着疯狂的暗光,拉着徐樽的手,落在自己的脖颈间:“师兄想要离开也不是没有办法,不是吗?”
他的言语像是蛊惑,带着徐樽的手微微用力。
“只要师兄稍稍用些力,就可以出去了。”
人的脖颈脆弱,徐樽的手指贴着乐知欢脖颈的皮肤,能够感觉到手下脖颈血管的跳动。
乐知欢抬眼望着他,眼裏携着笑意,安静等待着。
这一副完全交付给他的姿态,将自己脆弱的部位交由徐樽掌控。
这副姿态看上去只要徐樽手上稍微加大些力气,就可以轻易这段乐知欢的脖子,夺走他的性命。
徐樽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被带着使出太大的力气,避免真的伤到乐知欢。
乐知欢的皮肤白,又生得嫩气,徐樽收回手后发现乐知欢脖子上都有浅浅的红痕了。
徐樽无奈,轻轻摸摸乐知欢脖子上的痕跡:“知道我对你狠不下心,就折腾我吧,小坏蛋。”
他低下头,在乐知欢锁骨上咬了几口,留下几个暧昧的痕跡。
乐知欢搂住了徐樽的脖子,感受到顺着锁骨往上的唇,翘起的嘴角透着得意与喜悦。
徐樽只能咬咬他的唇,以示自己的不满。
这对乐知欢而言都算不得罚,满心喜悦地朝着徐樽讨要更多的吻。
分开的时候乐知欢有些喘不过气,趴在徐樽怀裏,徐樽的手压在他下陷的腰肢上,摸了两下。
乐知欢抱着徐樽的腰,脸埋进去,一只手搭在那锁鏈上,闭上了眼睛,是安心的模样。
徐樽嘆嘆气,看看好像在他怀裏已经睡着了的人,知道今日是没办法说通人了。
徐樽摸摸怀裏人睡着后安静乖巧的脸,索性从旁边拿过一本书看着打发时间。
可惜,心裏揣着事情,书的內容是半点儿没有看进去,脑子裏想着的都是关于苏家余孽的事情。
特別是从乐知欢那裏知道木三已经来找过他之后,就更加惦记着了。
不知道苏家余孽那边是什麽情况……想到那些人,徐樽眼眸沉了下去,黑黑沉沉的,阴郁极了。
乐知欢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缩在徐樽怀裏睡觉的姿势让他身体有些僵硬,活动活动了脖子和腰。
“醒了?”徐樽看着他,放下手裏的书。
乐知欢眨眨眼,露出笑容:“嗯。”
暗室裏看不见天光,徐樽也辨不清时间,对时间有点儿迷糊。
他没有再提让乐知欢放他出去的事情,拿起旁边点心匣子裏的酥饼:“饿了吗?”
乐知欢一口咬住徐樽手裏的酥饼,嚼了两下咽下去,舔舔嘴唇上沾上的酥饼饼渣。
像只猫。徐樽想着。
乐知欢就着徐樽的手吃了一块酥饼:“师兄饿了吗?饿了的话,我帮你去拿饭过来。”
徐樽:“嗯,好。”
徐樽真切怀疑,整个乐升平裏的人,恐怕除了平安,谁都知道乐知欢干了什麽。
徐樽看着乐知欢的身影消失在暗室,幽幽地长舒一口气。
怎麽说呢,心情有些复杂。
乐知欢的行为的确使他有些苦恼,毕竟很多手段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对別人使,但对乐知欢不行。
他舍不得,也不行。
而在苦恼之余,徐樽生出的还有些暗喜。
乐知欢的偏执是出于对他的喜欢与爱,他本来就巴不得乐知欢多喜欢一点,甚至愿意为了乐知欢的喜欢伪装成曾经的模样。
苦恼与喜悦交杂在一起就成了一种说不清的复杂心绪。
还有就是……他该怎麽说服乐知欢不要把他关起来呢?
他真的没考虑过要在这个暗室裏过一辈子,哪怕有乐知欢陪着他也不行。
而且……要是乐知欢跟木三起冲突了怎麽办?
木三不是善茬儿,乐升平裏的人也不是个普通人物。
不提乐知欢自己,就是那对双生兄弟和红姐,都不是个好招惹的。
徐樽眸光动了动。
可能这样想有些不地道,有点儿对不起木三他们。
要是木三跟乐知欢起冲突了,他更偏向乐知欢,他不希望乐知欢受伤,
“唉。”
徐樽垂头。
有点儿麻烦啊。
漆黑的夜,乐升平裏早已经熄了灯,没有光亮的客栈黑漆漆的,被云层遮掩的月亮偶尔因为风漏下一点光线下来。
身着夜行衣的人悄无声息地越过墙壁屋顶,落进了客栈的后院。
为首的人打了个手势,又是几道身影落下来,他们的动作很轻巧,做惯了这种事,没有惊动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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