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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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对徐樽问的这个问题,乐知欢给出的回答是徐樽预料之外的。
原本徐樽想了不少,可能是借助了乐家的势力,也可能是有人相助。
可乐知欢给出的答案是——名字。
“名字?”徐樽露出迷茫的神色,不明白乐知欢给出来的这个答案。
他的名字暴露了他的身份?为什麽?
他将求知的目光投向乐知欢,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答案。
乐知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徐樽手裏的灯在地面上落下光,将人的影子拉长。
“我曾经见过这个名字。”
徐樽:“???”
啊,这个算是什麽答案?白芍这名字没有什麽特殊的吧,他还是没有从乐知欢的话裏知道他身份暴露的原因。
乐知欢飞快抬头看了一下徐樽,见他这个茫然无知的模样抿了一下唇,转头又移开了视线。
“我以前从你的书册裏看到过这个名字,是一封信的落款。”他怕徐樽误会,特意解释了一下,“我不是有意看的,是你夹在借给我的那本书裏,我翻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
这个也算是徐樽的隐私,哪怕是不小心看到的也不太好。
徐樽倒是不介意这个,看乐知欢惴惴不安的模样还笑着安慰他一下:“没事儿,我的东西欢欢可以随便看,没有你不能看的。”
他的东西乐知欢都能看,乐知欢又不会害他,就算真有什麽秘密,他相信乐知欢也不会传出去的。
他对乐知欢是信任的。
“谁稀罕啊。”乐知欢小声嘀咕一句,可从他嘴角翘起的小弧度来看,他被徐樽这句话哄得很开心。
徐樽看出来了,没有说出来。乐知欢脸皮薄,要是说出来反而可能让他恼羞成怒。
关于那封信,徐樽大概也知道是哪封信了。
白芍是他以前用来跟太子通信的假名。他在书院的时候就与太子有联系,这也是他后来可以很快跟太子合作的重要原因之一。只不过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太子的身份,只以为是个志同道合的友人。
可白芍这名字很普通,乐知欢就凭这麽一个名字就认定了自己的身份吗?万一是同名呢。
徐樽这样想,也问了出来。
乐知欢:“可是,也有可能就是你。”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拿着一把剑北上。
徐樽不知道该怎样评价乐知欢的行为,过于武断,也过于……傻。
如果换作他,他不会因为一个比较熟的名字跑那麽远,就算因为这个名字有所怀疑,最大的可能也是先让人查,确定无误之后才会亲自前往。他不会像乐知欢这样,一头热,听见个名字就北上。
这看起来很傻,如果他不是被找的这个人,他可能会嘲笑对方几句。但他是被找的那个,做出这个行为的人是乐知欢,那就不一样了。
他的宝贝师弟怎麽可能傻,那是直觉惊人。
乐知欢不知徐樽的心思,他只是实话实说,说出自己当时的想法。
只是凭借一个名字就北上,看起来很没道理,可是乐知欢不需要给別人讲道理,他想,所以他这样做了。
他盯着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徐樽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过头,认真看着前方的路。
不管怎样,他真的将人带回来了,不是吗?他不去想什麽假如,他只看结果。而结果就是他的判断没有出错,白芍的确是徐樽。
“寧瑕啊。”徐樽拉长了声音,很是感慨。
乐知欢:“嗯?”
徐樽:“你总是让我心动,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乐知欢先是一懵,随后听懂了徐樽的话,脸微微发红,啐了人一口:“油嘴滑舌。”
徐樽把这当做夸奖,眯起眼睛笑着望向他:“那寧瑕喜不喜欢呀?”
乐知欢没吭声。
徐樽就当他说的是自己想听的答案,语一脸的喜滋滋:“寧瑕喜欢就行,那以后我多说些好听的给寧瑕听。”
谁喜欢了!
乐知欢甩给他一个眼神,说是怒,更像是羞。
徐樽笑容满面,被乐知欢甩了眼刀也是高兴的。
到了放门口,乐知欢停住了脚步,看向貌似没有要停下来打算的徐樽一眼,挑了挑眉。
“你可以回你房间去了。”
徐樽没懂,一本正经地说:“是这样的,我觉得我欠你的银子有点儿多。”
这个是事实,不提给徐樽解毒用的药材,就是徐樽现在喝的补药和药膳都不是什麽寻常东西。
不说別的,就说那人参虫草都不是普通人家能够负担的。
乐知欢抱着胳膊,饶有兴味地盯着徐樽,想看他能说出点什麽来。
“所以呢?”乐知欢翘起嘴角,为自己占据一点主导开心,不管怎样,他都算徐樽的债主。
“我可不会跟你把账一笔勾销的。”
退步是一回事,账是一回事。只要徐樽的账没有还清,那他就还欠着他,不能走,得留在他身边。
乐知欢执拗地想着。
“不用勾销,不用勾销。”徐樽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徐樽笑眯眯地往前凑:“光靠那点儿月钱我要还到猴年马月去了。”
乐知欢不言,他巴不得徐樽一直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