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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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啊?”
阿归没听懂,什麽叫该埋进后山的东西?这是个人吧?
他看自己的哥哥,可惜阿来也没听明白。
他说:“先把他弄进去吧。”
阿归:“哦,弄到哪儿?”
马车上的人没意识,还在昏迷中,得找个房间安置他才行。
阿来想了一下:“掌柜旁边那间吧,我记着那间空着。”
阿归:“好。”
阿来和阿归把车上的男人抬了进去,看看情况不太好的男人,顺便把红姐叫来了。
等乐知欢过来时,红姐正在给人把脉。
她听见动静回头,收回了手:“掌柜的。”
她的眼裏闪烁着八卦的光:“这男人是谁啊?”
她问了阿来跟阿归,可两个少年也不知道答案,只能摇摇头。
乐知欢瞧着人,眼神平淡,没有笑意:“一个废人。”
红姐挑眉,她觉得床上这个男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但乐知欢不说,她也不追着问。
她只是赞同的点点头:“确实,身体被糟践成这样了,确实是个废人,再过几天就变成死人了。”
乐知欢神色一滞,原本平静的眼眸中也出现了些许波澜,张嘴只觉得口舌发干:“很严重吗?”
红姐实话实说:“他之前应该服用过让身体变虚弱的药物,这种药物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像先天不足的人,只不过一般都是以损害身体为代价的,他应该服用过不短的时间,身体底子都坏了,还有就是......”
乐知欢:“还有什麽?”
红姐抿了一下嘴唇:“他体內有‘黄蜂’。”
乐知欢愣了愣。
他知道黄蜂的,从一本很偏的杂书中看到的。
那是一味毒,少见又折磨人的毒,以往都是那些势力大族用来控制手下人的手段。这种毒不会立即要人性命,只要每个月服用一种叫“緋红”的药,这种毒就会被“安抚”下去,中毒者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但是一旦断了緋红,黄蜂就会发作,发作时体內如受针刺,像是被人用刀从裏往外刨开一半,这样的感受会一直折磨着中毒者,直到中毒者服用緋红或者解药。如果一直没有服用緋红或者解药,不出半年,人就会在这样的折磨下死去。
这种毒药现在很少能够见到了,而解药的方子早已经遗失在岁月之中了。
乐知欢心脏一紧,看向床上的人,然后是一点点蔓延出来的疼。
他摸摸胸口,眼睫遮挡住眼中神色。
好疼啊。
乐知欢张嘴,声音有些哑:“能救吗?”
红姐注意着乐知欢的情绪,更加确信床上的男人与乐知欢的关系不一般了。
她轻笑一声:“若是今天在这裏的是別人,那只能对他说一声可惜,不过他遇上的是我,掌柜的,对我的本事有点儿信任啊。”
红姐说着,话语间透着自信。
一边的阿归煞风景地嘀咕了两句:“明明连掌柜的偏头疼都治不好。”
他跟阿归也在房间裏,人是他们弄进来的,红姐也是他们叫的。
阿来:“阿归。”
阿来拧眉喊了一声阿归的名字,让他不要乱说话。
阿归听话的闭上嘴。
红姐没好气说道:“那是因为掌柜的心裏的疙瘩解不开,忧思过重,才一直好不了的。”她只是个大夫,不是神,病人自己心裏的问题,她也没办法。
阿归不信,他还是觉得红姐在自夸,但在他哥的眼神下,那些话都没有说出来。
乐知欢没有理会红姐跟阿归的斗嘴,注意更多的是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面色苍白的男人看着身体状态就很差,不是个健康人,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人还活着,即便是在昏迷中,他的眉头都皱在一起,带着点痛苦。
乐知欢:“你需要什麽可以跟我说。”
红姐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希望她尽全力救床上这个男人,不惜代价。
她深深看了一眼乐知欢:“好。”
乐升平的日子还是和以往一样,正常营业。
那把长剑又挂上了墙,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客栈老板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柜台后,相识的熟客都免不了问上几句,乐知欢也只是笑着说有事出了一趟远门。
阿来阿归老老实实的干着活,小平安偶尔也会帮忙给客人跑腿喂马之类的,厨房依旧是秀姨跟大胖的领地,只有红姐的重心变了些,主要放在了给乐知欢带回来的那个男人解毒上。
男人还没有醒,他身体的糟糕状况医治起来并不容易,不管是他服用的那种改变身体状态的药,还是黄蜂,都并不是什麽简单的,就算红姐对自己的医术有自信,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解了。
乐知欢会去看男人,在男人的床前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他坐在那儿,什麽也不说,什麽也不做,就坐在那裏,静静地盯着男人看。
“掌柜的又去看那个人了啊。”趁着没客人,阿归坐着凳子上偷懒,看到无人的柜台,说着。
阿来:“嗯。”
阿归是真的很好奇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究竟是掌柜的什麽人啊。”別说那人跟掌柜的没关系,这话说出来阿归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