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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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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同意黛黎入住她家了。

黛黎弯起眼睛,将桌上的两垒银钱推过去,“合作愉快。我去传舍和兄长说声,顺便将行李带过来。”

离开林二娘家后,时间已到了巳时,黛黎抿唇思索半晌,去传舍拿回包裹,却带着东西出了城。

*

崭新的二层楼船乘风航行,船首于河面上划出一道道堆叠的“八”字,橙黄暖和的夕阳余晖洒于其上,泛起一层灿烂的碎金色。

经过六个时辰的航行,这艘从南康郡出发的楼船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楼船靠岸,连接两端的长木板被架起。一众身强体壮的卫兵利落下船,他们穿着整理,神色冷漠,眼中有熠熠寒星,宛若藏着白刃的利芒。

日月津上营生的、载客的,暗处垂钓者见状无不侧目。

岸边的喧嚣仿佛随着他们的到来猝然冷却下来,待他们离开后才重新燃起。

“谁家的部曲啊,气势居然这般吓人?方才被那个浓眉壮汉眼睛一扫,竟叫我心底发寒。”

“难道是朱家的?听闻前几日他们在朱崖津遇到了水匪洗劫,吃了血亏,这会儿该不会寻了人来剿匪吧。”

“你傻啊,你看他们腰上的刀,全是同一规格,且刀鞘质地上佳,朱家哪有那等实力。”

“莫管莫招惹,反正不是冲着我来的。”

……

秦邵宗踩着闭城的时间点过了城关,入内后没立马寻人,而是去了一趟太平郡的郡守府。

太平郡的府君姓邓,单字一个拓,此人已到了花甲之年。

今朝有文件规定“大夫七十而致事”,意思是七十岁退休了。邓拓距离卸任还有几年,人越老越瑟缩,他近几年作风愈发温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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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和过去许多晚都一样,邓拓临窗而坐,一边用着夕食,一边赏着院中风拂桃花枝,悠闲自在。

“府君,有、有贵客登门!”家奴在此时匆忙赶来。

邓拓慢悠悠地咽下口中的牛肉,“这般慌张作甚,何人来访啊?”

“秦邵宗,是秦君侯……”

奴仆第一回说得小声,邓拓只听见一个“秦”字,他花白的眉毛皱了皱。

秦?

郡里没有秦氏大户,不过北边的幽州和隔壁的并州倒有不少秦氏的根系。

秦氏中人来找他何事?

该不会路过行商,被朱崖津那批水匪劫了东西吧,这事可不好办……

“府君,是秦君侯来访,北地秦家那位族长。”奴仆提高了音量。

“啪嗒。”邓拓手中的玉箸掉落。

呆滞两息,邓拓迅速起身,饭也不吃了,急忙往外走,“秦君侯怎会来我这弹丸小地?管不了那般多了,你速速去一趟李府,去和吃酒的大公子说北地的秦君侯来了家中,让他立马回家作陪。”

邓拓走进正厅前猛地停住,先正衣冠,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哪怕官职远不如人,待会儿也不能太落于下乘,结果才迈开一步进入正厅,就顿觉腿软了。

会客的厅堂两侧各自站了十来个壮汉,他们着轻甲,配环首刀,戴着护臂的手臂鼓出肌肉流畅的弧度,而随着他从侧廊走出,这批士卒纷纷看过来。

邓拓白胡子抖了抖,他仿佛闻到了沙场上黄沙与鲜血糅合的气味。

正厅中唯有一人坐着,他身形伟岸,肩宽腿长,往那儿大马金刀一坐,仿佛带出一片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巍峨山岳,经年岁月在他身上沉淀出厚重的威严。

此刻他闻声看了过来,棕眸肃冷,眼尾处的几缕细纹似乎化作了刀,不怒而威,叫人心底生寒。

邓拓心里那点疑惑消失得一干二净。

真是秦邵宗来了!

“事急从权冒昧登门,还望邓府君莫怪。”秦邵宗嘴上说着望人家莫怪,但毫不客气地坐在椅子上,半点没要起身。

邓拓深深地弯腰揖了一大礼,“君侯英姿伟貌,气宇不凡,威名如雷贯耳,您大驾光临着实令寒舍蓬荜生辉,谈何‘怪’之一字。只是不知君侯为何事而来,倘若有卑职能帮得上忙之处,便是赴汤蹈火,卑职也再所不辞。”

秦邵宗虚扶起他,倒也没有换说法,“我近月收了个姬妾,此女甚得我意,日夜带在身侧颇为喜爱,不料她却是旁人的探子,卷了我一些机密趁我不备遁走。”

邓拓大惊失色,同时莫名不安:“君侯,此女如今莫不是藏身在太平郡中?”

“十之七八。”秦邵宗没一口咬定。

邓拓连忙道,“君侯您且安心,太平郡不算大,要寻一人不难。还请君侯描述下她的具体信息,卑职即刻派人去将她抓拿归案,再往大牢里一投,十八般刑罚通通用上,保证她不想招也乖乖招供。”

莫延云听得眉心直跳。

这邓府君难不成是老得不懂风情了?君侯先有“此女甚得我意”,后有“颇为喜爱”,他还敢十八般刑罚通通用上呢。

秦邵宗先描述了黛黎传上的信息,而后道,“她身高约七尺三,骨肉匀称,桃花眸,额上有朱砂痣。只是她孤身在外,定会做伪装,可往肤色深黑、面容丑陋的女郎之中去寻。”

说到最后,他语气加重了两分,“待抓到人我会亲自审,邓府君只管帮忙找便是,旁的不劳府君费心。”

邓拓后知后觉自己画蛇添足,他尴尬扯出笑,“君侯所言极是,她毕竟是您的人,如何处置您说了算。”

秦邵宗:“夜晚总需有歇脚之处,且先往郡中传舍走一遭。”

上令如火,下焉敢惰。

若将视觉从地上拉至半空,从高处俯瞰整个郡县,便能看到在黑沉沉的夜幕下,数队人马自郡守府出发,如长蛇般朝着郡中传舍蜿蜒行进。

传舍掌柜看着阔步进来的一众兵卒,大惊曰:“这、这是作甚?草民斗胆请问壮士小店有何不妥之处。”

为首兵卒:“莫惊慌,也无什大事,只寻个人罢了。把你们传舍近两日入住的旅客登记册拿出来。”

这样的一幕发生在不同的传舍里,结果大同小异,直到有一家传舍——

“黛黎?有有有,此女是下午来的,就在楼上左侧最角落的那间房间。”传舍掌柜忙道。

“老大,咱们赶紧去通知那位吧!”小卒迫不及待想邀功。

为首的兵长却多留了个心眼,又问掌柜,“此女相貌和身高如何?”

掌柜对此印象深刻,“她高七尺三,肤黑,貌丑无盐,身上还有股馊味儿。”

兵长心道稳了,条条都能对上,就是此女!遂,他吩咐底下人,“你们在此地守着前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我回去通知贵人。”

一刻钟不到,秦邵宗出现在了传舍门口。

传舍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掌柜和一众小佣全都哆哆嗦嗦地挤在柜台角落,像被迫从窝里拎出来的小鸡仔。

秦邵宗在路上已知黛黎在二楼,他进传舍后没看旁的一眼,直上楼上。

二层有士卒把守,所有旅客都待在房中不得出,秦邵宗一路走到最角落那间房间,抬手推门。

“咯滋”的一声,门开了。

灯芒霎时从内倾出,而与这道光亮一同出来的,还有一股比饭馊味更难闻的臭味。

给秦邵宗通风报信的兵长,被熏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见前方的高大男人身形稳如山,不由暗道了声佩服。

不愧是从尸首遍地的战场下来的,面对这等恶臭都能面不改色。

一声冷笑陡然响起。

兵长打了个激灵,一股寒意从脚底攀上,隐约间好似看见丛林中暴怒的恶虎一爪子挠断了粗壮的树枝。

不,不是已找到了人吗?

贵人怎的还不高兴,难道不是这个……

房内,一个四十来岁、身形高挑的妇人惊恐地看着门外一众人,“你们是谁?”

她穿着一身灰黑色的襦裙,面皮发黑发皱,显然之前没过多少好日子。而先前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来自于角落的一堆衣裳,看起来刚换下不久,还没来得及清洗。

“传,谁给你的?”秦邵宗站在门口,没进去。

妇人见势不妙,哪敢不配合,“我捡的,在地上捡的。”

怕对方不相信,她又急忙补充说:“真是捡来的,就城北的郊外。我那时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了一个包裹,外面的布还挺旧的,但我想着看看也无妨嘛,说不定里面有好东西。结果真有好东西……”

包裹里面有一套衣裳,一张传,甚至还有些银钱,像极了有人粗心大意不慎遗失了。

她是流民,别无长物,都快饿死了哪还有什么路不拾遗的道理,肯定是先紧着自己的肚子,所以当即捡了包裹进城。

“君侯,难道是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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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遗失了传?”莫延云难以置信。

秦邵宗转身离开,“她手上有两张传,如若遗失包裹,不会只不见一份。不用再搜郡中传舍了,她必定不在。”

莫延云连忙跟上,“那该往何处寻?”

秦邵宗沉声道:“女闾倡门、布庄,以及和布庄有关的女郎的住处,凡是女郎多的地方都要查仔细些。”

莫延云颔首。

也是,黛夫人独自在外,若不住传舍,一定往女郎多的住处钻,毕竟那些地方相对安全。

秦邵宗:“另外,明日在郡中出榜,公示城中来了女贼,警示各家各户莫要大意收留外乡人,同时四方城门派人守着,严查每一个出城的女郎。”

跑?藏?

他倒要看看,她能跑到何处去,又能往何处藏!

待把这只狐狸揪着尾巴抓回来,他定要好好给她点颜色瞧瞧——

作者有话说:将近6k,快夸我(骄傲挺胸×伸爪试图要营养液.jpg)

第24章 她有颗熊心豹子胆

黛黎一觉醒来, 在林二娘的门口听到了一个八卦:

昨日晚上郡中各家传舍迎来了一次大搜寻,好像是郡守府在找一个逃犯。

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再多不过,有人言辞凿凿地说, 官衙要找的是个女逃犯,此女肤黑面丑, 能惹小孩啼哭。

至于她所犯何事,好像是此女偷走了贵人一件传家之宝,特此通缉。

黛黎手里端着粥碗,却已食之无味, 她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听着很像秦邵宗找过来了。

不管如何, 近日不宜出门。幸好昨日林二娘想着往后几天专心闭关,提前买了三日的菜, 不然今天难免外出。

黛黎在林二娘家中宅了两日,陪林二娘四岁的幼儿尚奴玩耍。

林二娘家住平民区, 这地方有点像后世的城中村,几乎每家都是一进的屋子, 且屋舍相对紧密, 站在李家的院墙之下,能听见一墙之隔王家人的聊天。

黛黎本打算第三日也闭门不出,但早晨用完早膳在院中消食时,忽然听到墙的那一端有人在说话:

“今儿我去东市, 远远看到东城门依旧有重兵把守, 看来那女贼还未被抓到,也不知道这场搜寻要进行到何时?”

“应该快结束了吧。说起来,一个时辰前我看到有士卒拿着户籍本往和民街那边去,多半是登门核对,查完那一片估计就轮到咱们这边, 这般毫无遗漏地筛一遍,还怕抓不到那女贼吗?”

“城中张贴了告示,凡是提供女贼线索者,皆有奖赏……”

黛黎垂眸,转身回屋,对正在专心致志绣图的林二娘说,“林娘子,我出门去寻我兄长,最晚酉时前回来,不必备我的晚膳。”

尚奴也想出门,他想去街尾找他的好友铁栓一同斗蛐蛐。

黛黎将小儿往屋里拨,“尚奴乖乖在家好不好,若今日你待在家中,阿姨回来给你带块胡饼。”

一听有吃的,尚奴连连点头。

黛黎戴上帷帽出门。

昨日她和林二娘闲聊时,已将这一片地形大致打听清楚。

这边的街道纵横交错,有点像“曲”字形,林二娘的屋子在最东边,而方才邻居口中的那条和民街则在最西侧。

黛黎往东边的小巷走,勘勘走出小巷口时,陡然看到前侧方有一队人来。

来者之中竟然还有个熟人。

是那个国字脸的兵长,黛黎记得他叫胡豹。

果然是秦邵宗找来了!

黛黎呼吸一滞,立马缩回去,毫不犹豫转身往另一条巷子走。左拐右拐,险而又险地再避开了一波人后,她总算离开了布衣的居住区。

虽说城中抓贼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但百姓的生活其实未受多少影响,商铺如常开业,小贩也依旧挑着摊子在街边吆喝。

街上人来人往,除了不时有几队兵卒从街巷穿过,其他倒和平日无差。

黛黎进了一家高端茶馆,花钱开了一个二楼临窗的小包间。

小佣放下瓜干托盘后,带上门离开。

黛黎摘下帷帽,将窗户打开至半个巴掌的宽度,而后才开始煮茶。

茶馆是谈天说地之处,这里能听到各式各样的八卦,如果有银钱开包厢,呆坐一个下午也并非不可。

街上人来人往,黛黎本想观察一下士卒在街上巡逻的频率,结果居然让她看到了……秦邵宗。

黛黎拿着茶盏的手晃了一下,杯中茶水在桌面上洒开了花。

街上。

秦邵宗和莫延云在游肆。

“君侯,看来兖州和青州这一架打得凶啊,且此役非短日能结束,不然水匪也不会跑到朱崖津附近。”莫延云感叹道。

秦邵宗:“他们早有摩擦,撕破脸皮不过迟早之事。此番借着青莲教,正好……”

忽的,他脚步停下。

莫延云不解道,“君侯?”

身着黑袍的魁伟男人站于十字路口,目光从东往西扫过,坐在摊位后笑着收银钱的小贩,巷口边一群正在玩泥巴的孩童,往茶舍内迎客的茶佣……

一幕幕映入他的眼中,如同定格的书画被记入脑内。

闹市多商铺,食肆茶馆门户大开,人来人往,有二层的房舍比比皆是,有的包厢窗牗开到极致迎入阳光,有的紧阖着、看着像无人使用,还有的只开了巴掌大的小缝隙。

一切如常,看着毫无异样。

“君侯?”见无应答,莫延云又唤了声,“您这是怎么了,有何不妥之处吗?”

秦邵宗转身向远远缀在他身后的郡守府侍卫招手,“查这一片,重点查食肆和茶馆,询问小佣是否有单人,或两人三人开包厢使用的。”

侍卫领命,四散而开,迅速走向不同的店铺。

“君侯,您觉得她会上街来?”莫延云十分惊愕,第一反应是不大可能,“如今郡中抓贼成风,城中百姓讨论得如火如荼不谈,巡卫也随之增加了数倍。黛夫人一定知晓您在寻她,她还怎敢露面?”

秦邵宗冷笑一声,“她有何不敢?她那狐狸皮下藏了颗熊心豹子胆,没她不敢做的事。”

莫延云心知上锋心里还冒着火呢,唯有将罪魁祸首逮出来,那团愈演愈烈的火焰才得以扑灭。

……

一刻多钟后。

一个士卒匆匆回来,“君侯,玉竹茶馆有个包厢符合条件,且大堂有茶佣说开包厢的是个独行女客,进茶馆时头戴帷帽,模样难辨。”

说着,士兵还抬手比划了一下高度,“茶佣还说她这般高,约莫七尺三,身高符合。”

秦邵宗骤然看向侧方的建筑。

玉竹茶馆。

莫延云忙问,“茶馆的前后门看住了吗?”

士卒当即点头:“那女郎的包厢开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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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我直接让两个弟兄分别守住了两条楼梯,除非她跳窗又或是生了双翅膀,否则绝无离开的可能。”

秦邵宗阔步进了玉竹茶馆,茶馆佣工和掌柜都想迎上前,但被士卒挡了下,“让接待的那个佣工上前便可。”

茶馆有两条楼梯,楼梯口分居于大门旁的左右,如同两条巨大的胳膊环绕馆舍。

秦邵宗随意挑了一条上去,茶佣跟在他身后,边走边说:“那位女客大概是两刻钟前独自一人来的,点了‘花开富贵’的茶盘。草民端着茶盘二次进包厢时,她头上帷帽还未摘,那时草民只以为她性格腼腆,哪能料到她有可能是女贼……”

满城都在找人,按理说贼该老实藏好,又怎会大咧咧地往街上跑。

“咯滋——”

秦邵宗手一推,未上锁的包厢门猝地打开。

这是个小包厢,从门口距窗边不过是五步之遥,房中无屏风,一切一览无余。

仅开了巴掌缝隙大的窗牗,正在煮水的茶鼎,些许散落的瓜干,角落有个小巧熏炉,以及面上有一小滩水渍的案几。

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

莫延云傻眼了,立马回头问那个先前拍着胸口保证守好楼梯的士兵,“人呢?”

“她倒跑得比兔子还快。”秦邵宗轻啧了声。

“我、我真是第一时间让人守住了楼梯。”士兵涨红了脸。第一时间守住楼梯,接着回来邀功,以至于楼上情况还未来得及核对。

莫延云心道太平郡这些个士卒尽是草包,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让君侯空欢喜一场。

秦邵宗忽然皱了长眉,“有股药味?”

莫延云怔住,用力吸了吸鼻子,但只嗅到从熏炉里飘逸出来的淡香。

“她刚离开不久,定然跑不远。继续搜。”秦邵宗下令。

……

当看到秦邵宗的第一眼,黛黎就知道坏事了。

这种感觉具体很难言说,像是脑中有根弦在嗡嗡地鸣动,叫她一刻也坐不住。

她先前能数次成功忽悠他,全凭秦邵宗认为她一定会攀他那根高枝。在这种盲目认知下,很多事他都看不清,让她能蒙混过关。

但今非昔比,黛黎不敢松懈半分,于是迅速从茶馆的后门离开。

这一带都是商铺,黛黎走走藏藏,主打一个错峰行动。或许是她举止太悠闲,也许是许多人都像那个茶佣所想,觉得女贼躲都来不及,哪会大摇大摆上街。

总之,黛黎安然无恙地走了两条街。

她先后去了四个城门,远远地看见每个城门的守卫都多于前日她进城的两倍之数。

暂时出不去了。

黛黎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她在外面转悠了两个时辰,如今临近黄昏,想来林二娘附近那一带都查完了。

她如今回去或许正好。

心里说一点都不担忧是假的,但不回林二娘那里,她又能去何处?

她的传写的是“黛黎”,改不了名字,拿着这张传去传舍和自投罗网没区别。

黛黎心里隐约生出点懊悔,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在太平郡下船,也恨日月津的船班少。

在街边小摊买了胡饼后,黛黎走进巷子,迎着夕阳暖和的余晖左拐右拐,往林二娘家中走。

当初出去时,她先后遇到两拨人马,差点和他们撞个正着,而回来这一路奇异的一路顺畅。

一个兵卒都没碰见。

倒是件好事。

“咯咯。”黛黎敲门。

屋门很快打开,林二娘站在门后笑了笑,“你回来了啊!”

不知是因隔着帷帽,还是屋舍坐向让夕阳照不到林二娘身上的缘故,黛黎觉得此刻的林二娘有些陌生。

黛黎颔首,拎着裹着草纸的胡饼进屋,“尚奴呢?我出门前答应给他买胡饼,这会儿饼还有些热乎,让他趁热吃。”

“隔壁铁栓方才来找尚奴,说什么也要和他一同出去玩耍。”林二娘解释道。

黛黎一顿,将胡饼递给林二娘,而后才摘下头上帷帽,“那等尚奴回来再吃吧。”

胡饼递过去了,但直到黛黎拿开帷帽,都没有听见林二娘往回走的脚步声,她抬眸,刚好迎上对方的眼睛。

初见时,林二娘不及防被她脸上的“黑火焰胎记”吓到,后面基本不再直视她,哪怕是和她说话,目光也只落在她的衣襟上,或者干脆飘到其他地方。

这还是第一回,对方这般目不转睛地看她。

心里有些奇怪,黛黎面上不显,只回以一笑,“怎么了?”

“无事,就想问问你,今晚想吃鱼否?养在水缸里的鱼再不吃要不好了。”林二娘匆忙移开眼。

黛黎怔住,那股怪异的感觉骤然浓重了许多。她出门前分明和林二娘说过今夜不必备她的餐食。

为何她还问她今晚想吃鱼否……

黛黎转开眼看向院中,她本意是想看养鱼的陶水缸,过去瞧瞧鱼如何不好了。

然,就是这随意一眼,却令黛黎只觉有支冰箭猝地射来,贯穿了她胸口,将她整个定在原地。

林二娘家住“城中村”,而会住在这里的,多半是囊中羞涩,他们的屋舍是一进的屋子,素瓦堆叠,仅比茅屋好些许。

既是囊箧萧条,钱自然是使在刀刃处,因此许多户人家,包括林二娘家的院子都是没有铺砖的。

地上就是泥土地,若碰上了下雨天便会泥泞不堪;如果天接连放晴,倒也不至于太难看。

不过无论哪种,只要在上面踩过,都会留下或深或浅的脚印。

而此刻,一连串脚印出现在院中。

家中只有两个女郎加一个小童,她们三人谁都踩不出这等宽长的大脚印,更别说这些脚印凌乱且密集,绝非一人能留下。

黛黎感觉自己的肌肉在颤抖痉挛,皮肤也变得无比敏感,只是一阵凉风拂过,便叫她心惊肉跳。

她猛地转身,一言不发地迅速往外面走。

“咯滋——”

两叶木门被她打开,而自从中开出的那一线起,率先露出了一抹黑色。

这一刻,画面好像被无形放慢了许多。凉风卷起门外伟岸男人的黑袍一角,仿佛是恶虎高抬了利爪,也像是武士出刀前的预兆。

天空似乎骤地暗下来,又似被宛若虎爪的白色闪电劈开,黛黎的眼瞳随着惊雷而震动,面上血色退得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说:可能是着凉了,灯灯这次生理期非常不舒服,整个人emo住了,加上明天会上夹子榜单,所以零点不会更新了,宝贝们别等[托腮]

更新时间如有改动,大概率会出现在评论区公告上,感谢留意[橙心]

第25章 教训

金乌再度往西沉, 日光又暗了一个度。

秦邵宗站在简陋的小屋外,暖橙色的夕阳侧照过来,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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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角分明的脸庞上, 自他高挺的鼻梁为分界线,分出明与暗, 连带着那双棕眸也变得一只如墨的浓黑,另一只仍像大型猫科动物的棕瞳。

黛黎下意识往后退,然而才迈开一步,一只有力的大手伸过来, 紧紧扣住她的上臂。

“还想跑?”秦邵宗看着黛黎的脸, 见她黑的黑、灰的灰、黄的黄,几个颜色还颇有层次, 看着挺像天生如此。

不仔细看,还真会被她骗过去。

他心里那把火又上来了, 血气上涌,烧得他心肝都有些疼。

黛黎这会儿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不断摇头。那条箍着她的铁臂往回一带, 她便撞入他结实的胸膛中。

这人向来火力旺,今日似乎更甚,黛黎一只手撑在他胸口,灼热隔着他单薄的衣裳传来, 让她仿佛置身于火炉中。

还不待黛黎措词好, 他忽然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大掌收拢轻易将她双腕一并扣在掌中,而后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条锦带,往她腕上绕了三圈,扎紧了捆住。

“秦邵宗, 你听我解释!”黛黎急眼了。

秦邵宗冷呵了声,不置一词,将她的手绑好后把人拦腰抱起,转身阔步往巷外走。

莫延云等人迅速跟上,几人听着那一句“秦邵宗”,眉心皆是突突直跳。

乖乖,几日未见,黛夫人这惹火能力半点没弱。连名带姓地喊君侯,是真不怕他更生气。

林二娘家本就在“城中村”的最东边,距离巷口相当近,秦邵宗身量足,加之走得很快,仿佛不过是眨眼时间,他已抱着黛黎出现在巷口。

此地不知何时停了一架马车,后面车厢门大敞,胡豹坐于车辕上,待秦邵宗一上车,握着缰绳的手一扬,骏马吃痛开始小跑。

……

车内。

秦邵宗将黛黎塞到软椅的边角,之后也没退开,而是更往前了着,膝盖直顶入她腿间,一手撑在旁边紧闭的窗沿边,凭后面的车驾木板,也凭自身的体格,硬是将人堵在小角落里。

“你不是要解释吗?那就好好说说,为何先前假话连篇,一切目的何在?”他一双棕眸沉甸甸的,几欲冒出火来。

但此时此刻,黛黎的恐惧感反而比看到他站在门外时要少些。

因为她发现他好像不打算杀她,起码现在不打算,否则在小屋门口见到她时,他腰间那把刀便该饮血了。

既然如此……

黛黎眼睫颤得厉害,抿着唇没有说话。

秦邵宗伸手卡住她的下颌,将之稍稍抬起,“说话!该说时不说,不该说时满嘴谎言,嘴巴不想要了?”

“没解释,方才我骗您的。”黛黎声音很低。

秦邵宗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了许多:“你刚还想着撒谎?”

黛黎目光轻轻的、小心翼翼地落在他脸上,一触即离,她没说话,但眼神分明带了点“我说实话你又不高兴”的意味。

秦邵宗额上青筋直跳。

好,她果然好的很!

而恰在这时,马车停了。

秦邵宗收回手,粗糙的掌心吃了一手的黑灰色,他浑不在意,把角落里的女人挖出来,箍在怀里抱下马车。

视野从狭小转为开阔后,黛黎惊觉马车停在一家传舍前。

传舍门面干净,高处挂着一面精美的牌匾,二楼屋舍的窗牗旁攀覆了些藤植,彼此交缠的植株表面开出了可爱的小花,点出一抹亮色。

以黛黎今日走街串巷的经历来看,这里能对标南康郡的明月居。此刻,传舍门口站了两个精壮兵卒,从门口往里看,掌柜小佣全然不见了,似乎是经历过一番清场。

但黛黎如今完全顾不上这些。

黄昏已尽,最后一层天光被黑暗吞噬,夜幕沉沉,仿佛随时都会从头顶上坠下。传舍大厅和走廊都挂着灯笼,火烧似的一路延绵至里,夜色和灯芒相互糅合,交融出惊心动魄的阴影。

黛黎不住转动了下被绑起的双手,心里愁得不行,方才她小小试探了一番,虽说确定小命暂时无忧,但有些东西岌岌可危……

“对不住,我先前不该骗您的。”

“呯。”

秦邵宗用脚顶开了房门。

两道声音撞在一起,前者藏头露尾,几乎难以听清原句。

秦邵宗目光往下斜,面无表情,威压沉沉,依旧是那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黛黎一直在看他,见状连忙道:“我错了,我不该骗您。您宽宏大量,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您能否莫要和我这小女子计较。”

“你倒是个能屈能伸的。”秦邵宗嘲弄道。他将人放在案几软椅上,抬手解了她腕上的绑带,“把脸洗干净。”

黑的灰的黄的,还有先前被他蹭糊的那一块露出的一点白,全部混在巴掌大的脸上,看着就刺眼。

案几上放了数个陶盆,陶盆边上还搭着条锦帕,赫然是算好有清洗这一步。

黛黎抬起手,宽袖滑落少许,露出她缠了裹伤布的左手。

秦邵宗的目光落于其上,先前茶室中有药味,逮人时他也注意到她手上有裹伤布,但思及前车之鉴,他觉得林氏十有八.九又被骗了。

黛黎一圈圈地解开手上的裹伤布,最后露出光洁无伤的左手。

秦邵宗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

黛黎开始洗脸,陶盆的水随着锦帕浸泡立马变得污浊。而她净面时,秦邵宗坐在对面,一瞬不瞬地看着。

不得不说,这一幕十分有美感。

乌膏被一点点拭去,炭粉被水带走,铅华洗净,露出了莹润的白皙肌肤和鲜红的朱砂痣。灯芒轻柔地拂在她脸上,她稍稍敛起的眉眼间藏有一段明艳山水,也如同油画里勾勒的明暗交织,分外摄人心魂。

黛黎净面的速度并不快,而从始至终来自对面的那道目光都未曾离开。

侵略性极强,像裹了松油的烈焰,也如同折射着寒光的铮亮刀刃。

黛黎面上不显,但逐渐心乱如麻。

她发现事到如今,好像真不到任何理由拖住他,更罔论脱身。

一连用了四盆水,将清澈染成污浊,黛黎才把脸洗干净。放下锦帕,她挺起僵硬的脊骨,低声道:“君侯,有句古话说‘不与小人计短,不为破事纠缠’,您居于高位,时间贵如斗金……”

“传拿出来。”秦邵宗冷声打断她。

黛黎一顿,顺从的自袖袋里拿出小竹牌放到案几上,还将之推到他面前。

秦邵宗拿起小竹牌,见上面写的是“黛黎”,是她当初从云氏手中骗过来的那一份。

也是最后一份了。

“咔嚓。”小竹牌在男人手中折断,一变二,二变更多。

黛黎眼皮子抖了抖。

秦邵宗手一松,掌中哗啦啦地落下大小不一的竹碎屑,“接下来我问,你答。你如若有半句虚言,待我今夜完事后,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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