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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新家

第一天, 雨终于停了,太阳躲在云后露出半张脸。

第二天,前几日的狂风暴雨仿佛从没发生过一般, 天空艳阳高照,连空气都似乎带上了抹热气。

第三天, 路面的泥水慢慢变成了稀泥。

全厂都在进行自救中,灾后消毒工作自然由医院完成,陈蕴负责带领小队对所有办公场所进行消杀。

期间她用荷包里的钱火化了宋时微,将其安葬在背朝厂子的山坡上。

荷包和剩下的钱都埋在了坟前。

生前只学会依靠男人,身后总算靠了自己一回。

如此忙忙碌碌半个月, 生活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恢复正常, 车间已经开始恢复正常生产工作。

运输队在灾后第三天就派了辆车去县城探路, 路况决定了厂子几万人的生活问题。

高明作为队长当然义无反顾地接受了这项任务。

陈蕴提心吊胆两天后,车子载着满满一车生活物资返回,至此生活的基本问题也被解决。

这半个月陈蕴和软秋都住在医院办公室。

软秋家虽然在五楼, 可窗户跟门都被风吹飞,屋里全被水泡了,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法住人。

高明和李护国白天忙工作,晚上就住各自办公室。

百忙之中两人会偶尔来医院看看爱人,匆匆一顿饭之后又再次投入工作之中。

陈蕴也没空回去看一眼自家屋子,雨停之后医院接手了许多感冒发烧的人, 从省城医院拉回来的抗生素一夕之间就用了个干干净净。

为腾出病房给病重者,张桂香带着两个孩子和李卫红一起搬到了二楼办公室坐月子。

到后来陈蕴已经记不清脚不沾地的忙碌了多久,知道确切日期那天是厂子公告栏连续张贴出的十几张通知。

最显眼位置上是一则免除广播站站长赵继东职位, 以及对此次工作中重大工作失误的追责通告。

裁撤广播站全部职工,并在厂职工家属中重新招聘。

后来都是对灾害中失去房屋等损失的后续一系列补偿和对救灾中表现卓越的职工进行嘉奖。

最后两张让陈蕴和软秋双双大喜。

保卫科副科长在此次救灾中推诿责任贪生怕死,取消其副科长一职, 改由李护国同志担任。

运输队全体在此次雨灾中及时转移运输队所有车辆,避免厂子公有财务受伤,特此对全队进行表扬。

队长高明表现卓越,升任运输科科长一职,享科长级待遇。

“这次李护国能升副科长,全靠高明!”软秋喜滋滋地把副科长那几个字摸了又摸:“要不是高明让李护国直接听厂长安排,这次升职哪轮得到他。”

陈蕴轻咳了两声,拉着软秋钻出人堆,压低声音提醒:“自己心里知道就行,让人听到不好!”

“光顾着高兴了。”软秋是真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乐呵呵地拉着陈蕴非要去食堂:“我请你去食堂搓一顿,等屋里能住人再摆一桌请你们两口子。”

经历那么多事李护国总算能分辨关键时刻该听谁的话,上次抓扒车贼在厂长赵峰面前算露脸,这次救灾又表现亮眼,早晚都会往上走。

高明肯定自扒车贼一事结束后保卫科管理权会从副厂长转移到团委手中,刘从武历来被划分到罗有茂那边,赵峰肯定要在其中安排个厂长这边的人。

李护国当然就成了最佳人选,只要抓着机会表现立功,升职板上钉钉。

“请客的事你先别忙活。”陈蕴扯着软秋袖子,小声问道:“没瞧见关于房屋重新分配的问题?”

从灾后第四天起厂子就从省城住建部申请了几位地址专家对厂子重新进行地质勘测。

不仅是为了预防以后会出现同样情况,也是要为接下来建立新家属楼做准备。

大雨中被淹没的不止十栋家属楼,李卫红他们那片屋子同样被冲垮大半,还有陈蕴曾经看过的两层红砖小楼也满目疮痍。

水泥厂加班加点赶工,建筑队已经在选定的第一个位置打起了地基。

要陈蕴估算,最多三个月第一批人就能搬进新家属楼了。

“你家李护国现在是副科长,完全可以向团委重新申请干部家属楼。”

公告板上明确说明厂干部的住房分配标准为两室一厅,李护国够资格重新申请新住房。

软秋眼睛一亮,那可比刚才看到李护国升职还来的高兴。

她搬到陈蕴那住就是因为邻里矛盾,眼下不正是大好机会……

“走,去房务科。”

“让高明和李护国去……”陈蕴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能感觉到潮热从脚底逐渐往脖颈上爬:“我好像发烧了。”

“……”

强撑着忙完所有手头工作的陈蕴倒下了,发烧来势汹汹,将她拍倒在办公室小床上。

因为怀着孕许多药不能乱吃,只能强撑着给自己进行物理降温。

等依靠免疫力撑过这场重感冒,已经是一个月后。

陈蕴总算知道……穿越者并没有钢铁身体。

路边春天才种下的不少小树被烈阳晒得像是得了病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在枝上打着卷,无精打采地低垂着,水泥路也被晒得滚烫,没走几步就陈蕴就赶忙挪到树荫下喘口气儿。

八个月的孕肚加重了炎热,陈蕴每天夜里都几乎是在热汗洗礼中醒来,一天冲几遍凉都不嫌多。

本来和李护国走在前头的高明赶快小跑折返,大蒲扇使劲扇了起来。

“我都说了让你在办公vb大吃一团室休息,太阳这么大路又远。”

“好不容易房子分下来了,我怎么也得亲自去看看。”

历时半年,陈蕴申请的新房子总算竣工,房务科科长赵青第一时间就通知高明和李护国去选屋子。

三个月前竣工的两栋筒子楼先紧着职工安排,最后才轮到干部楼。

“十栋那房子是咱俩选的吧……”高明笑着把陈蕴嘴角被打湿的碎发捻起别到耳后,又递了水壶过去:“结果连个影儿都没了。”

河水退去后高明和陈蕴回十栋去看了看,原先房子的位置就剩下些残垣断壁,只能透过铁架子依稀看出房屋的位置。

“那也得去。”陈蕴摆摆手坚持。

新房屋是三层的小楼,规格都是两室一厅,到底长什么样陈蕴非要亲眼看到才能放心。

“不管你家选哪我们就选隔壁。”软秋乐呵呵地扶着陈蕴,这半年以来笑容都没断过。

心情一舒畅对李护国自然就温和许多,两口子最近这段时间比结婚前还火热。

“走。”陈蕴单手扶着腰从树下走出:“早一天选好屋子早一天搬进新家,我真是受够了住办公室的日子。”

住办公室那就等于公私不分家,晚上七八点的时候突然来个病人其他大夫没法看都得转到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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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来。

成天生活在消毒水气味中,着实不是什么好体验。

“到了。”

一栋三层红砖楼映入眼帘,顶上盖着崭新的机制红瓦,外墙刚刷的半截灰白,二楼三楼还是红砖墙面。

每层楼能看到六扇窗户,如果是两室一厅的规格,那每边都应该是三户,每层六户。

顺着一条刚修的水泥路往房子面前走,陈蕴眼前瞬间一亮。

她看到有工人正在另一边砌围墙,好像是给一楼每家专门砌个院子。

“高明。”陈蕴高兴看向高明。

“都听你的。”高明眉梢一挑,脸上笑意染了几分无奈:“你选几楼咱们就住几楼。”

走进楼道,走廊上飘散的全是油漆味,绿色木门估计才刚刷油漆没几天。

赵青说要月中才统一通知房号,分到哪见就是哪间,大部分人都没有选择权利。

厂长和团委几家都已经安排到另一栋屋子面积更大的新家属楼,这栋编号为三十六栋的家属楼里有一半都是普通职工。

要么是此次灾害中失去房屋的表现优异者,要么就是家里人口众多又排队许久的。

“一楼还挺凉快。”

“先看楼上还是楼下?”高明笑问。

“三楼你们去看,我和软秋去二楼看看。”

楼梯建在入门处,走过楼梯是水房和公共厕所。

每间屋子的布局和大小都差不多,只有两边打头的屋子多了个侧阳台,不过那阳台窄得人都站不上去,有和没有并没多大区别。

屋子正方形,两间卧室在正前方,客厅采光依靠走廊的窗子。

所以一走进去客厅很暗,只有推开卧室门才亮堂些。

“三楼和二楼差不多,就是屋顶要高些。”

高明和李护国很快从三楼下来,三楼一走进屋里就能感觉到屋外的热气翻涌着从窗口冲进来。

两个大男人就站了会就被热得直流汗。

家属楼外的树刚种不久,想要等到能遮阴挡阳恐怕得三五年才行。

所以两人匆匆看了眼就赶忙下楼,不等陈蕴提就已经否了选三楼的心思。

“去一楼看看。”

一楼和二楼三楼布局完全一模一样,根本没有必要细看。

陈蕴在走廊转了一圈都没发现厨房的影子。

高明跟砌围墙师傅一问才得知,各家都在走廊做饭,做饭的台子过两天才砌。

“难怪走廊尽头没有墙,我先前还以为还没来得及封。”软秋说。

其实说白了这栋家属楼就是面积稍微大点的筒子楼,为了加快建造进度,只能舍去一部分额外空间。

陈蕴耸耸肩:“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就选一楼。”

“我同意。”软秋举手。

陈蕴选了间离窗最远的屋子,不然一到做饭油烟全往屋里飘。

“那我就选隔壁这间。”

在有限的选择下陈蕴很快就做完决定,拿到钥匙后很快就住了进去。

搬家这天,天气依然炎热。

“还好咱俩早早就订好了家具。”

大雨过后,需要冲洗买家具的人得排出二里地去,家都没了的人都在等着新房屋安排下来。

陈蕴早在商店回恢复营业的第二天就去商店先预定家具,厂子里补贴的家具票就一张床一个衣柜,剩余家具都是高明从省城拉回来堆在运输队车棚里的。

“沙发怎么放?”

高明从在黑市买回一长一短两个竹编沙发,坐着除了有点夹头发外,夏天比拉毛绒沙发要实用得多。

有张宏民赔的那一千五百元,两口子置办家具相当豪迈。

“小的靠小卧室墙,大的就放墙边就行……茶几就放两个沙发中间。”

陈蕴叉着腰,像是个将军那般指挥着高明摆放家具,高高隆起的肚子让她的摸样看着有些滑稽。

小卧室的墙壁高明敲掉了一部门,花钱改成了窗子。

这样一来客厅的采光问题就完全解决,推开窗子就能给客厅通风。

就是陈蕴很奇怪高明又找木匠打了张架子床,竟然这么早就要为没出世的孩子布置起房间。

“小陈妹子!”

“大娘!”

这道声音听了一年把早已熟悉,陈蕴不用回头就知道喊她的人是马老娘。

“我刚才还说跟房务科的人打听打听你搬哪去了呢!”马老娘背着手走进屋里,兴高采烈地环顾了一圈屋子:“没想到咱们又成了邻居,这回住得更近”说着转身一指对门。

“这么巧!”

雨停之后,马老娘和杨菊花都被安排到了俱乐部暂时居住,陈蕴以为他们已经在前两批中分到了屋子,没想到转眼一瞧又成了邻居。

“不止我,杨菊花也在。”马老娘又往楼梯口一指:“老胡家在二楼,这么一看……好像就在你家楼上。”

“可真是太赶巧了。”陈蕴笑得真心实意,说着就要去对门看张桂香:“晚上咱们几家人打平伙好好热闹热闹。”

是到了这一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那种安静读书仔细钻研学术的类型,陈蕴喜欢热闹喜欢八卦。

“先收拾屋子,等忙完再聚。”马老娘乐呵呵地拉住陈蕴:“你家为啥比家亮堂那么多?”

“我家把这间卧室的墙壁敲掉了安了窗子,外头的光自然就能照进屋里。”

“改明儿我也让马志刚这么改。”

马老娘觉着陈蕴两口子不愧是文化人,脑子就是比他们转得快,人家觉得黑立刻就想法子解决,而不是像他们一样只晓得埋怨屋子不好。

陈蕴又要拉人进屋喝水,马老娘透过窗子瞧见光秃秃的院子,一拍大腿总算想起来为啥二来。

“我本来是想挨着问问在咱们一楼要不把小院都改成厨房咋样?”

这几个月在俱乐部里住,大伙儿都在走廊上做饭,一到饭点那烟气……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到新房子来一瞧发现又得在走廊做饭,马老娘那心里头是一百个不愿意。

于是就想到在院子上搭个顶改厨房,当然她一家人这么改肯定没用,这不正打算挨家挨户地来问问看。

院子就二十来平,说种蔬果什么的显然太窄,改成厨房还真是好主意。

“我没问题。”陈蕴答应得干脆。

“那我去问问前面几家,我瞧屋里也都有人住了。”

“成!”

马老娘兴冲地去去前面几家敲门,陈蕴继续指挥高明摆放家具。

“冰箱就放门边,以后真要把院子改成厨房,到时候咱们再换地方。”

“高明,我怎么觉得墙上空荡荡的?”

屋里家具一摆好就有了个家的样子,就是习惯抬头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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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瞅一眼时却只剩下面白墙。

“等孩子出生咱们先去照张结婚照,然后再照全家福!”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纵使嘴巴上嚷嚷着要科学饮食避免体重暴增,陈蕴还是胖了接近二十斤,自己抬手都能摸到双下巴。

对于高明说的结婚照暂时比较抵抗,要照也得恢复个十之八九。

高明傻笑挠头,目光落到陈蕴肚皮又往上移到脸上:“姑娘一定得长得像你,像我不好。”

“要是女儿……像你确实不好。”

两口子说笑中慢慢靠到了一起,高明捏了捏陈蕴脸蛋,本来还想再亲一口……忽然又弹开了。

门口响起马老娘气急败坏的跺脚声。

“气死我了!都是什么人啊……”

陈蕴捂嘴偷笑,正了正神色之后才转身走到门口,隔壁听到动静出来的软秋也好奇看着。

“大娘。”

陈蕴只喊了一声,马老娘就迫不及待抱怨起来。

“你们知道住小软家隔壁的是谁吗?”

陈蕴刚张嘴。

“是张宏民那一家子!”马老娘抹了把嘴角溢出的唾沫星子,没好气地又呸了声:“下大雨时贪生怕死躲在家里,这下倒好……竟然分了这么宽敞的屋子给他,还真是命好!”

听到这个名字,陈蕴翘着的唇角缓缓放了下来。

屋里这些新家具全靠张宏民赔的那一千五百元,但原因是什么陈蕴也再清楚不过。

跟这种人做邻居,心里生不出半点高兴来。

“张宏民救了来咱们厂子视察灾情的领导。”高明的声音从沙发上幽幽传来,说完还冷笑了声:“他向厂里反应家里人口多居住困难。”

早在搬进来前高明就听赵青提起过张宏民能住进来的原因,就听为救了个没站稳差点滑倒的领导,一跃就成为厂里见义勇为的榜样。

说起来还真讽刺……

“他不同意把厨房搬后院去?”陈蕴又问。

“他家的院子要搭顶,不过得用来住人,听张宏民他老娘说是老家侄女要来……说得好听是来玩几天,谁不知道是冲什么来的。”

适龄未婚女同志到厂子亲戚家来住一段时间,就差脑门上写着来相亲三个字。

加之两个月前广播中播报了一条关于正式结束革命运动的决定通知,以后开介绍信不用革委会检查,来厂里的人会更多。

“那就不搬。”陈蕴翘起唇角笑了笑:“反正他们家住下风口,到时候谁受罪谁知道。”

“我操心人家的事干啥,就是吃饱了没事!”马老娘摆摆手,也决定不再多管闲事。

“做饭只是小事。”陈蕴透过马家敞开的房门看到马翠芬又在看书,笑着问起:“翠芬下个月就要高考,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孩子说心里没底,搞不好还得再复习一年。”

陈蕴记得第一年有五百七十万人参加高考,年龄从五十到二十各个年龄段都有。

马翠芬跟那些专门学习过高中知识的相比不占优势,要想考一个好学校确实难度较大。

“我跟翠芬也说过,与其随便读个大学,不如再去夜校奋战一年考个好学校。”陈蕴说。

当然复读的前提下还是得家里人支持,否则家庭矛盾反而不利于静下心来学习。

“桂香和志刚都支持翠芬再学一年,还说让她以后也考个医学院,让咱家也出个大夫。”

“那感情好,以后说不定我和翠芬还能成为同事。”

“那不妨碍你两口子搬家,我回去给两个娃娃洗尿布。”

马老娘乐呵呵地往自家门口走了两步,很快又“哎呀”一声回头:“前几天桂香还说等你做月子让我来帮忙伺候,到时候洗尿片做饭啥的叫我就成。”

“不用,大娘你每天带两个娃娃累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哪还能麻烦你。”

“不麻烦不麻烦,我让翠芬和翠霞帮着一起弄。”

陈蕴暂时还没考虑过坐月子的话要请谁来帮把手,马老娘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大娘不用麻烦你,我在呢。”软秋拍着胸口保证:“洗尿布做饭我都行。”

“都不用。”

高明忽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慢吞吞走到门口冲几人笑:“下周爸妈就到了,到时候有他们照顾陈蕴。”

“难怪不急,原来家里老人要来啊!”马老娘笑着摆摆手。

“我爸妈?”陈蕴追着高明往屋里走,指了指自己鼻子不敢相信地再问了遍:“是我爸妈?”

高明笑着点点头,搂着陈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上个月我就给爸妈写信,让他们来咱们这照顾你坐月子。”

“可是……我爸妈能离开泰城了?”

“革委会都撤了,爸妈以后想去哪就去哪!”高明长长长呼出口气,疲倦地往沙发上一靠:“我让爸把倒粪桶的工作卖了,以后就来帮咱们带孩子。”

陈蕴:“……”

“咱们一个主任一个科长,再多来两个老人咱们都养得活。”

陈蕴吸了吸鼻子,心中有股暖流在涌动,眼眶都不由微微泛红起来。

“本来想等爸妈到再给你个惊喜,没想到马大娘那么热心,只能提前说了……”

双手枕到后脑打了个哈欠,新家里飘散的石灰味好像都香甜起来,高明说着说着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

陈蕴转头一看,徘徊在喉咙间的感谢又瞬间咽下了肚子。

难怪小房间里也摆了床……

第47章 父母来了

当公共汽车终于停在厂子门口时, 陈蕴的呼吸几乎都要跟着熄火的发动机而一同暂停。

很紧张……但又觉着陌生。

车里的人陆陆续续下车,高明的身影率先绕过绕过汽车出现在陈蕴面前。

他只是微笑着看向陈蕴,接着往后让了一步。

“蕴蕴。”

陈树脖颈伸得老长, 身影似乎僵了下,往上推眼镜的动作停住。

“爸。”

陈蕴笑得比哭还难看, 唇角努力地想往上翘, 却因难受而只想往下压。

陈树苍老了许多,松柏身形竟变得有些佝偻,再也没有半点对月吟诗的文人气质, 倒像是个操劳半生的老头子。

整张脸在两种情绪拉扯下变得皮笑肉不笑, 瞧着极其怪异。

“妈。”陈蕴又叫。

陈树身后走出的徐翠华满头白发,身形很是瘦小, 裹在一件洗得发白的深蓝色薄棉袄里。

“哎!”徐翠华重重答应着,眼眶很快蓄起泪水, 视线模模糊糊地落到陈蕴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离开家时还是个说话声重点都要被吓得发抖的小姑娘, 再见女儿也即将成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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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

心中唏嘘和复杂是多少语言都形容不出来的。

“妈。”

陈蕴早已泪流满面, 抹着眼泪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双手本能地伸出想扶住徐翠华,就在指尖接触到粗糙的指腹时又猛地张开改成了拥抱。

“小心肚子。”徐翠华同样泪眼盈盈, 哽咽着声音轻轻着陈蕴后背。

母子俩相拥而泣,不由让边上两个男人也鼻头发酸。

“咱们回屋再满慢慢说。”高明看了看四周插话进来。

今天是周六,吃晚饭早的早吃完带着娃娃们出来散步乘凉,厂门口的大榕树下已经有不少人在乘凉闲聊。

陈蕴吸了吸鼻子, 忙挽着徐翠华的手臂往家走。

一路上母女俩说了不少话,徐翠华见女儿圆润得都有双下巴,先前听到怀孕而悬起的心总算落到实处。

“妈,高明前几天给你和爸安排了张书桌, 还去咱们厂图书室申请了张借书证,以后你们没事就能去借书看。”

陈树除了雕刻就剩个看书的爱好,高明担心岳父在厂子里无聊,连借书证这种小事都想到了。

“以后我和你爸哪会没事干。”徐翠华目光又落到陈蕴肚子上,伸出右手摸了摸:“你们小两口工作忙,以后家里做饭带孩子都得我们来。”

“我可想爸炒的猪油鸡蛋饭,刚怀孕那阵做梦天天都能梦见。” 陈蕴软了嗓音轻摇母亲胳膊,撒娇意味十足:“以后你们在我睁眼就能吃饭。”

高明:“……”

结婚快两年,除了他不在家,哪天不是睁眼刷牙洗脸就吃饭。

高明不想让岳父岳母误会自己是什么都不干的大爷,走着走着突兀地干咳了两声。

陈蕴暗笑,话锋一转又连忙眨眨眼:“以前都是高明做饭,但我觉着高明做饭没有爸做的好吃。”

徐翠华笑:“懒丫头,都结婚了还是懒。”

陈树笑着摇摇头。

说是懒丫头,那也是老两口从小宠出来的,养到十五岁才手把手教会洗衣服。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进楼梯。

“小陈妹子,这就是你爸妈啊?”

马老娘从陈蕴出去接人就在等,连晚饭吃完了人都还没来,干脆搬个草墩子坐门口边纳鞋底边等。

大雨之后稻草被泡得发霉,想搓麻绳眼下都没有草可搓。

马老头没事可干,不知从哪砍了棵竹子回来削篾条。

“大娘,这是我爸妈。”陈蕴高兴地介绍几位认识,说完往马家屋里看了眼:“桂香带孩子出去玩了啊?”

“翠芬和翠霞抱着出去耍耍。”马老娘匆匆回答完,目光又落到了徐翠华身上:“妹子年纪看着比我小,以后就叫我马大姐。”

“大姐。”徐翠华从善如流地叫人。

自从高明去过一趟泰城后,陈树跟徐翠华的日子肉眼可见好转,这两年气色明显比初见时好了许多。

“一看陈同志和妹子就是文化人,难怪能教出小陈那么能干的姑娘。”

“人家坐了一天火车那么累,就你那张破嘴拉着人说个没完”马老头砸吧了口没点的旱烟嘴:“有那功夫还不如把你费小陈妹子做的衣裳拿出来。”

“瞧我这记性。”马老娘一拍大腿就往屋里钻。

“马老哥是打算编竹背篓?”

“教书先生还懂这个?”马老头表情相当震惊。

前几天得知陈蕴的父母都是文化人,听以前还是教大学的,马老头以为陈树就跟大队里那个老秀才一样亚眼睛朝天看,连谷子麦子都分不出。

“教书先生其实就是个工作,跟厂里的职工们差不多……况且我早就不教书了!”陈树笑笑,说着坐下就拿过马老头手里的小刀熟练刮起篾条:“以前我挑大粪,那桶一用久了就漏……”

“咱们娘俩先进屋去放东西,别管你爸。”徐翠华笑。

泰城的邻里担心会被连累,平时大家对陈家人都是爱答不理,陈树已经好些年没和同龄人畅快的聊过天。

陈蕴看得有些鼻酸,以防当面就哭出来,忙揉了揉鼻尖跟着徐翠华进屋。

“房子还挺宽敞……真不错。”

屋里很亮堂,收拾得清清爽爽,连搭冰箱的布都白得一尘不染。

徐翠华不知,其实这些家具从车棚搬进新家没几天,盖家具的布昨天才刚从商店买回家。

所以屋子里少了些生活气息,看上去整洁得有些过头。

“妈,以后你可以在这画画。”陈蕴先拉徐翠华去小卧室窗前:“等高明去省城,我就让他去黑市买点笔墨给你练字。”

徐翠华以前在泰城大学美术系教国画,陈蕴从有记忆起就是在墨香环绕中长大,那时候家里还收藏了许多古画。

只可惜画都在批斗中被烧或者撕坏,家里再也没有任何笔墨出现。

“以后你和爸就睡这屋。”陈蕴顿了顿,想起娘家那才叫真宽敞的四合院,马上笑着皱皱鼻子:“是比咱家小得多,你将就着住住。”

“咱家的光线没这好。”徐翠华抚过书桌表面,最后落到左上角的毛笔架上:“风景也没这好。”

最开始两年家里的窗户都被那些人用木条订上,屋里常年黑得只能点蜡烛。

哪像这间屋子,窗外有还没来得及打整的小院,身边有牵挂着的亲人。

再好的屋子都没有这里好……

“爸不是老说以后咱家院里要种满他爱吃的无花果树,现在咱们有院子,让爸就种几颗无花果树。”

“那可有得你爸忙了。”

“嘿嘿、”

“小陈妹子。”去拿东西的马老娘在门口喊人:“你来看看。”

马老娘给陈蕴做了两顶坐月子戴的帽子,还有两条披肩,说是月子挡风用。

“月子一定得坐好,要不老了以后不少毛病都要钻出来,你看我……”马老娘拍着肩膀,讲起身上毛病来就是唾沫横飞。

徐翠华对此也相当赞同。

“只要一下雨我手腕就疼得要命,好不容易好些了吧……前不久给两个娃洗尿片又洗出来了。”马老娘叹气。

徐翠华关心地问了几句。

陈蕴还担心以前开口闭口都是研墨之法的徐翠华跟马老娘说不到一块去。

看来完全是她多心了……

几年磋磨让徐翠华早已变了个人,加上性格本来就温和,没几句就哄得马老娘眉开眼笑。

“妈,你们说着……我去煮面条。”高明枯坐在边上看了半天,眼看天黑得彻底,只能无奈插话:“晚上就随便吃点。”

高明这一打断,马老娘的话题立刻就从月子病转移到了陈家有个好女婿上。

陈蕴看两人聊得投机,抿了抿唇后选择默默站起来跟着高明走出屋。

门口搭个水泥台子做饭,后来厂里又给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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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个齐人高的碗柜。

碗柜上还有锁扣,各家只要买把锁锁上就行。

高明熟练地先取下蜂窝煤盖子加大火力,再从碗柜里熟练的拿出四个大洋瓷碗放猪油切葱花。

看陈蕴靠在门边无事可干,又从碗柜里拿出个小筲箕:“你昨天不是说想吃橘子吗?”

“你早上买的?”

“我看菜站里有橘子就顺道买了几个,你拿个给爸尝尝。”

陈树和马老头聊以前被批斗的事聊得非常投入。

依靠他历史老师的讲课口才,将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描述得绘声绘色,只把马老头惊得连烟嘴掉了都没发现。

陈蕴想了两秒,把筲箕放到桌上又靠回门框上。

“接我爸妈来是接对了。”

剥开橘子皮掰开两瓣塞进嘴里,再极快地往高明嘴里塞了两瓣,夫妻俩酸得同时眯了眯眼睛。

“菜站的售货员还说橘子甜。”

陈蕴皱着眉,不舍得浪费,又把剩下的半个全塞进了嘴里。

老话说酸儿辣女,陈蕴怀孕之后特别喜欢吃辣,酸是一点都碰不得,高明不止一次地跟李护国打赌家里将要多个女儿。

陈蕴也好奇到底这老话说得准不准确。

“你们回来啦?”

刚想把橘子端进屋里,软秋和李护国刚好从楼梯口走来,陈蕴又抓了两个橘子递过去。

等跟陈父陈母都打完招呼后,软秋才剥开了橘子。

“橘子还挺甜。”

“好酸。”

陈蕴:“……”

这两口子一个酸得龇牙咧嘴,一个倒是吃得笑眯眯的,仿佛吃得根本是两种食物。

李护国不信,从软秋手里抢了瓣过来送进嘴里,刚入口就酸得眯了眯眼。

“你舌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李护国说。

“有些人能吃酸有些人能吃甜,个人口味不一样!”软秋瞪了眼李护国,破天荒地没有半点生气:“我这人从小就喜欢吃酸。”

李护国啧啧两声,又凑到高明身边聊工作去。

陈蕴给软秋使了个眼色,等人凑近压低声音问:“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没有。”说是这么说,不过笑得眯成条缝的眼却并不像那么回事,说完才接着说道:“就是这个月没来那个……”

陈蕴立刻心领神会,也替软秋高兴。

两人比陈蕴还早结婚大半年,听软秋话里意思是两人一直没有任何措施,但快三年的时间愣是没任何消息。

陈蕴本想劝小两口上医院她帮着瞧瞧,不过软秋老觉得让朋友关心夫妻生活太尴尬,拖着拖着就转眼就过了大半年。

“你先别跟李护国说。”软秋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

陈蕴挑眉,冲她招手:“我先帮你诊脉看看,明天再去医院做个化验。”

“不用。”软秋又从筲箕里拿出个橘子往上抛了抛:“等下个月我再去找你。”

别看软秋面上轻松,可是心里紧张得好几天都没睡着,就怕是自己瞎想。

不然让陈蕴诊脉也因为担心,本质上还是种逃避心态,想着能拖一天算一天。

“最好这几天就去医院看看。”陈蕴心里不踏实,还想再劝。

忽然楼梯口又传来喧哗声,很快就有几个人扛着床板越走越近。

“左大夫?”

被床板遮挡了大半脸的左玲玲猛地露出侧脸,陈蕴立即惊讶地叫了声。

左玲玲停下步子,等抗床板的人走过去,才惊喜出声。

“陈大夫。”

“……”

陈蕴连忙转头看去,果然发现抗床板的是高程,路过李护国时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李护国从普通职工升职成副科长,高程则是反之。

两人此时的心境恐怕和职位一样天上地下,高程没有冷脸就已是没有将李护国当成仇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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