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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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昨夜，充满着欲望，散布着旖旎，流转着情意。
互通心意的他们，难得一次放纵着自己，任由意识沉迷，去享受那份欢愉。
贴近的身躯，浅浅的低吟，以及那沉重的气息，还有那湿润的双眼。
在那柔情的目光下，只一眼，便无需言语，而懂彼此之心意。
“迪迦。”
“大古。”
一声又一声地念着自己面前之人的名字。
微红的双唇，炙热的指尖，以及滚烫的心。
那份爱意，那份妄念，从两人心底深处慢慢升起，在空气中流转，在身体间碰撞，直到那白光一闪的剎那，继续隐藏起来。
无痕，又无跡。
唯有那斑驳印记，彰显着他们之间那浓烈、绵长而又无尽的情意。
清晨。
太阳从海平面缓缓升起，带来黎明的曙光，驱散无尽的黑暗。
“唔。”大古睁开朦胧睡眼，脸上还泛着一丝疲色，但整个人却显得很是轻松。他扭过头，就看到了闭着双目的迪迦。
在昨夜的放纵中，他很早便沉沉睡去，后面都是靠迪迦来处理。想来是迪迦用自己的能量帮他缓解了身体的不适。
由于大古房间的床是单人床，两个人唯有紧紧抱在一起才能睡下。
看着迪迦的睡顏，大古浅浅一笑，额头抵过去。
满眼都是你，满心都是你。真希望有那麽一天，我的世界可以只考虑你。
迪迦睡得很浅，感受到大古的动作，很快便转醒。
他没有睁开眼，只是把大古向自己的方向搂了搂，用额头蹭了蹭大古。
“真想单独和你待上一整天。”
大古握住迪迦的手，轻声说：“我也很想。”
迪迦睁开了眼，看着大古：“总会有那麽一天的。在那之前，小家伙，要加油啊。”
大古握紧两人相连的手，眼裏有着柔情也有着坚毅：“我会的。”
在闹钟响之前，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这是无形而又清晰的情意。
指挥室。
居间看到大古走进来，向他点头示意：“大古。”
大古也点点头，回应着队长。
胜利队的众人渐渐到齐，马戏团的人也被带了过来。在一番交谈之后，他们得知了德班的来歷。
原来，德班是马戏团的人在一次百货公司顶楼公演的时候遇到的。那时候的德班孤零零的，傻傻地站在顶楼，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裏。
马戏团团长以为他是加入剧团，就一直带着他。虽然德班动作有时候比较笨笨的，但排练的时候非常用心，一直想要融入剧团。因为这些，剧团裏面的人都很喜欢他。
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了德班并不是人类。
在经歷了最开始的恐惧之后，他们还是接受了德班。对于他们而言，德班就像是家人，是他们剧团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至于他是不是人类，又有什麽重要的呢？
就在马戏团的团长在和胜利队诉说着他们和德班的相遇时，德班也被生物研究所的丹后博士带了回来。
看见德班，剧团的人立刻围了上去。
他们摸着德班的头，检查着他的身体，看他有没有受到什麽委屈。
见到德班，大古也凑了过去，对德班很是好奇。
“德班，德班。”
大古对德班也有些感兴趣，跟着过去看他，去摸摸他的头，握握他的手，看看他的脸，一副小孩子见到新奇生物的样子。
迪迦看到大古这个样子，微微笑了笑。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另一边，丹后和居间队长说了他们研究的成果，发现魔神电磁波之所以消失就是因为有德班的存在。
这是他们这个生物与生俱来的体质，能够削弱魔神的电磁波，甚至可以把电磁波完全消除。
听完丹后的解释，大古拍了拍德班的头，笑道：“好厉害啊，崛井。”
旁边的崛井听完立马不高兴了，看着大古，指向自己：“我才是崛井。”
丹后没有理会两个人的大打闹，看着德班，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虽然说它和魔神同属亚空间的种族，但根本没有所谓的攻击能力。”
他走近德班，想要去碰德班。
但德班很是害怕，避开了丹后的动作，躲在大古的身后。
见状，迪迦眼睛微眯，看着丹后，若有所思。
丹后见德班避开自己，伸出的手快速收回，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微微轻“哼”一声。
他转过身，看向居间：“你说你叫居间？”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他并没有给居间回答的时间。
“这个生物我要把它带回我们研究所，而且我已经得到上面的许可了。”
听到丹后的话，马戏团的团长立刻不乐意起来，他冲过去，捏住丹后的肩膀：“你说什麽？不准你把他......”
团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基地就响起了警报。
野瑞迅速查清状况，看向大家：“魔神出现在K地区。”
指挥思考了不到一秒，迅速下令：“全体出击！”
“明白！”
除野瑞和居间以外的所有队员，快速离开指挥室，准备赶往目标区域。
居间冷静地看向野瑞，说道：“接到主屏幕。”
“明白。”
魔神的画面被传送了过来。它看着弱小的人类，四处散布着强烈的电磁波。
一旁的德班通过屏幕也看到了艾能美那的存在，他有些惊慌失措，只是看到它，內心都会升起对艾能美那的恐惧。
野瑞分析着卫星传来的数据：“它的电磁波比以前更厉害了。”
居间面色有些沉重，双手紧握在一起。
野瑞走到居间身边：“队长，这样下去，几分钟之內，城市就会被毁掉。请允许我跟德班一起去现场。”
居间没有立刻回答。
她忽然想到了她曾在幻境看到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你们的世界被黑暗笼罩。黑暗中的人不会痛苦，只余下开心和欢乐，所以世界的人们都不愿光明到来，选择在黑暗中渐渐消亡。而这个世界上有生物拥有光明的力量，只要他愿意，就可以燃烧自己的生命去消除黑暗带来光明，只是他将从此不复存在。如果让你来选择，你会选择沉溺于黑暗，还是让这个生物给你们的世界带来光明。
只不过曾经的欢愉，变成了无尽的痛苦。拥有光明力量的生物，变成了拥有净化能力的德班。
这一次，一方是人类，一方是德班。
选择权，又一次到了她的手上。
“德班，我们回去吧。”
是马戏团的团长，他想带着德班离开。
野瑞走过去，质问他：“难道你眼睁睁看着城市被毁掉，也不管吗？”
“这不关我的事。”他看着德班，“德班是我们剧团不可缺少的重要成员。我不准你们把它当成工具！”
什麽胜利队，什麽研究所的博士，都是一群没有情感的人！
他们完全理解不了德班对他们剧团的意义！
野瑞还想说些什麽，但被居间打断了。
“团长，还请你留步。”
团长看了居间一眼，没有猜出她的想法：“你想说什麽？”
居间没有回答团长的话，而是看向丹后。
“丹后博士，德班的事情辛苦你了，至于你想带走德班的想法，恕我并不能同意。”
丹后不服，反驳居间：“我得到上面的许可了，你凭什麽不同意？”
居间一笑，看着丹后，气势全开：“就凭我是胜利队的队长。”
“胜利队的本质工作是负责调查异常现象，我们队裏也有相对应的生物研究专家。作为非人类生物的德班，现在转由我们胜利队负责，成为我们调查的对象之一。这件事我会向上级汇报，在完成手续后，不知需不需要给丹后博士发送一份过去？”
居间浅浅笑着，却让丹后咬牙切齿起来。
他的手悬浮在半空，狠狠握了握：“不敢麻烦您这位胜利队队长了！”
他“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指挥室。
见丹后博士离开，居间也松了口气，对野瑞说：“野瑞，让马戏团的人走吧。”
“队长？”野瑞有不解，不明白为什麽不让他带着德班去救人。
居间直视野瑞的眼睛：“保护市民是我们胜利队的职责，与他们无关，让他们走吧。”
她并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没有决定任何生命存亡的权利。她只是胜利队的队长，能做的只是尽全力保护好人类。
野瑞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明白。”
马戏团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团长斟酌了一句，问道：“你真的打算放我们走？”
居间点点头，“嗯”了一声。
“可你刚刚还说你们胜利队接手了德班。”
居间略微苦笑：“只是搪塞丹后博士的说法而已，你们不必在意。”
那你之后怎麽办，我们一走，那个博士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这句话在团长嘴边转了转，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去。
他们是自私的，只想保护好德班的安全。
“野瑞，送他们出去吧。”
“我知道了。”
野瑞带着马戏团的人离开指挥室。
在他们离开之前，团长和德班一起回头看了看坐着的居间。
偌大的指挥室裏，显得她有些孤独又是那般的伟大。
胜利队吗？或许是自己先入为主了吧。
团长用手揽着德班：“德班，走吧。”
德班点点头，只是他还是扭头看着居间。
他逃了这麽久，好不容易才遇到了一群家人。但现在艾能美那出现在人类的城市中，伤害着人类，拥有这份能力的他，真的可以一走了之吗？
德班不知道，只能随着团长的动作一步步离开。
目标区域。
地面上的人们受到电磁波的影响，变得暴躁易怒。他们随手拿起身边的工具，肆意破坏着，打斗着，听从身体最原始的想法，像未开智猛兽一样，不停破坏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从TPC离开的马戏团众人并没有安全逃离，很快，他们就被受到电磁波影响而失控的人们包围了。
前进的路被挡住，菜叶和石子也被扔向挡风玻璃，车身四周更是各种疯狂敲打着车窗的人们。
马戏团的人都很害怕，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挤在一起，互相抱着，以此给彼此安慰。
拿着工具敲击玻璃的人，不停破坏着周围一切的人，相互撕扯打斗的人。以及，那不停的尖叫声，打斗声，破坏声。
种种画面，种种声音，被德班看到，被他听到。
“这个城市，还有市民，这一切都毁了。”
“这一切都毁了！”
团长的声音也进到了德班的耳裏。
过去种种，重现在德班的脑海裏。
台上，他和剧团的人一起卖力表演，台下，人们绽放出欢乐的笑顏。
他和剧团的人之间亲密而又温馨，一起表演，一起吃饭，一起四处奔波着。
还有胜利队的人，他们为了他，寧愿自己与强大的艾能美那战斗，也不愿强迫他去消除艾能美那电磁波的影响。
现在，因为他的存在，因为艾能美那的存在，曾经笑着的人们变得恐怖，原先乐观的剧团也是如此恐惧。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因为他。
德班微微低下头，眼泪划过他的脸庞，不断滴落下来。
他不能什麽都不做。
不能这样逃避下去。
他看了眼团长，看了眼剧团的其他人。
然后，他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在空中，指挥带领着众人在和艾能美那打斗，但由于它的能力得到增强，飞燕号的攻击对它根本造成不了伤害。
“小家伙，魔神的能量又变强了，一定小心。”迪迦提醒道。
“明白。”
崛井看着魔神，分析道：“可恶！电磁波对着市区照射，我们飞到它的上面攻击它。”
指挥反驳：“可是下面有居民呢。”
这时，丽娜发现了德班：“德班！德班在那裏！”
“德班？”大古也看了过去。
迪迦微微皱眉，那个小生物并没有攻击能力，直接出现在那裏，可是有危险的。不过，看样子，他似乎是想用自己的能力去解除魔神电磁波的影响。
与迪迦所想不错，德班确实是准备这样做的。
在他心裏，认为自己是造成这一切的，所以他一定要做些什麽。
他站在人群中央，双手放在胸前，自我安慰着，想让自己没有那麽害怕。
他的耳朵闪出金色的光，慢慢覆盖着周围的人类，消除艾能美那电磁波对他们的影响。
在德班的帮助下，人们渐渐恢复了理智。
“德班。”大古有些担心德班的安危。
新城也是如此：“那小子可是赤手空拳啊。”
迪迦审视着德班，面上的表情带有一丝悲悯。
他思考了一瞬，对大古说：“小家伙，注意安全，我去下面看一下德班。”
大古明白迪迦是想去保护德班，随即点点头，说：“你也一定注意安全。”
“放心。”
迪迦化作看不见的光点，从神光棒裏面出来，迅速飞到德班附近。
正在和飞燕号周旋的艾能美那看到了德班的身影，露出一丝笑容。
一方，是弱小而无攻击能力的德班。一方，是强大而攻击极强的艾能美那。
力量悬殊之下，德班没有退却，继续解除电磁波的影响。
他抬头看着艾能美那，还想发动自己的能力去解除它的电磁波，但魔神的能量太强了，他渐渐被紫色的电磁波包围。
德班心下一横，继续加大能量输出，企图将魔神的电磁波全部净化。
艾能美那一笑，从头顶发出一道攻击，直直向德班射去。
“德班！”
眼看着攻击就要打到自己，德班却没有什麽动作，还在消除电磁波的影响。
“攻击来了都不知道躲，真是比小家伙还要莽啊。”
在攻击到来之际，一道光盾突然出现。
光盾挡下了攻击，但德班之前能量消耗过多，现在身体也有些虚弱，攻击的余波将他击飞，仰倒在地面。
在昏迷之前，德班似乎听到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嘆息。
“小德班，以后学聪明点，下次可別站在那等着被打了。”
迪迦分出一丝能量，打进德班体內，帮他恢复虚弱的身体。
做完这些，迪迦看了看艾能美那，眼睛微眯。
魔神，今天该做个了结了。
大古看到德班被击飞，以为迪迦晚了一步。毕竟迪迦之前还有伤，动作慢了也情有可原。
“可恶。”
大古驾驶着一号机，朝魔神飞去。
“不行，难道要冲上去啊？”崛井有些惊讶。
见状，指挥迅速联系新城：“不要进入电磁波！不要进入电磁波！新城！”
新城抬手，关闭了通讯。
他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大古，说：“如果我脑袋短路的话，大古，把我射死。”
坚定的面容，不容改变的语气。
“如果你短路的话，我就射死你，”
大古点点头，用力“嗯”了一声。
这就是新城和大古。
作为胜利队的队员，他们将己身抛开，只为守护人类之平安。在这一刻，他们将生命托付给对方，将所有的热血奉献给人类的未来。
他们冲进魔神的电磁波领域，向魔神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