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恶魔落网之夜09 “她们在看什麽。”……(2 / 2)
男人脊背一僵。
两秒钟后,他反手将那截不速之客困在掌心,淡淡道:“……去,黄铜街C89号。”
……
骑兵鲍勃今天不在家,他的妻子凯特迎接了他们。
“噢,年轻人,你们是来调查‘恶鬼比利’的吗?谢天谢地公会终于要铲除它了,说实话我不知道为什麽要叫它‘比利’,大概是因为那个传说……快进来!恶魔们也一起进来,別担心,鲍勃的恶魔和我们关系很好,我的女儿们也不害怕。”
岳山原接过凯特递来的茶水:“劳驾,那个传说具体是指什麽?”
凯特面露忧愁:“这我也说不太清楚,就是很久以前,前锋区曾经出现过一只空前强大的恶魔,它有湖蓝色的眼睛和黝黑的皮肤,如果忽略两只爪子和犄角,几乎称得上人类标准的英俊。谁也不知道它的骑兵是谁,又或者,它只是阿尔法贡之神派来帮助我们的,并不需要与骑兵缔结契约。总之,传说它在一场怪物潮中战死荒野,灵魂堙灭了 ,肉/体却没消失,和怪物融合到了一起,成为一种更可怕、更强大的邪恶生命,它不再帮助人类,而是想要虐杀人类……它做梦都想回到密林,可密林在采石场的后方,怪物们的诅咒让它无法脱离荒原太远,它所能到达的极限就是采石场尽头。”
顾甜甜说:“所以,大家认为那只恶鬼就是比利,因为它总是重复一个路线,然后永远也到不了目的地。”
凯特太太点头:“是呀,就是这样,多麽可怜的恶魔,我想,它大概也只剩下回家的本能了吧。”
黄铜街确实是最靠近密林的一条街,如果这麽说,倒也有可能。
岳山原又问:“您的先生看见过‘恶鬼比利’,它当时在干什麽?”
凯特太太:“说来也奇怪,鲍勃说,它当时只是趴在窗户上,两只镰刀似的爪子刮擦玻璃,狭长的黄色眼睛一个劲瞅来瞅去,似乎在寻找什麽。鲍勃当时正在给艾莎和玛丽热牛奶,他不想在女儿们面前打打杀杀,所以就把它赶走了。”
兴瞳:“它只出现过一次。”
凯特太太:“对,只有一次,接下来一个多周都风平浪静……你真是一只可爱的恶魔。”
兴瞳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然后收紧了缠在男人腕上的尾巴,圆钝的箭头来回刮擦,几乎要把那裏磨掉一层皮。
岳山原声音平稳:“您的先生还说了什麽。”
凯特太太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我给忘了,你们稍等,他写了一些文字,就说如果有人上门询问,一定要拿出来给他们看。你们先坐一会儿,艾莎、玛丽,不要疯跑,有客人在家!”
两个小女孩手拉着手跑到客厅,而她们的母亲则上楼拿鲍勃的信件。
兴瞳很有一些吓哭幼崽的天赋,果然,两分钟后,女孩们巡视完自己的领地,就跑到他面前来,又害怕又好奇地盯着他看。
他忍不住扭头,询问岳山原:“她们在看什麽。”
岳山原刚要说话,玛丽就挤出一大颗眼泪,打着嗝问:“为、为什麽……嗝…你有四只猫耳朵。”
兴瞳:“……”
他郁闷地躲到男人身后,决定不和幼崽一般见识。
这时,鲍勃家年久失修的木头屋顶发出一声脆响,一只讨厌的杉木蚜虫从头顶掉下来,正好掉在兴瞳的猫耳朵旁边。他猛地拽住男人的衣袖。
岳山原立刻将那只蚜虫捉走,可虫身分泌的粘液还是浸透了猫毛。
兴瞳痒得不行,刚挠了几下就被男人捏住手腕,只好低下头让他擦。
四只猫耳朵有三只还立着,剩下一只无精打采地耸拉在头顶,男人的手一碰,那猫耳朵就轻轻一颤,好像再也立不起来了似的。
艾莎捂住嘴。
玛丽:“好可怜……”
顾甜甜“噗嗤”一笑。
兴瞳:“……”
他把脑袋埋进男人的肩膀,连控诉的力气都没有了。
幸好,凯特太太及时赶了回来,她递上一张信纸:
“噢年轻人们,真是久等了,鲍勃这家伙真是,写好的东西也不知道放在显眼的位置……什麽?你们这就要走了吗,蚜虫?我们家竟然有这种东西……好吧,那你们慢走咧,要是有什麽进展,记得通知鲍勃一声!”
岳山原被兴瞳推着往外走,出门前回头问了一句:“抱歉,如果我们想查屋舍使用记录——”
“——那你们得到黑蜡烛小酒馆去!”凯特太太朝他们挥挥手,艾莎和玛丽乖巧地站在她身边——嗯,乖巧,如果忽略她们盯着猫耳朵的眼神。
兴瞳拽住男人的衣摆,加快速度离开。
他想,幼崽真可怕。
……
事实证明,鲍勃的信纸毫无用处,通篇都在斥责‘恶鬼比利’的恶劣行径。
岳山原把信收好,一行6人又来到“黑蜡烛”破酒馆。
这会儿还是中午,酒馆裏已经人山人海,烤牛肉和罗勒叶的香气四溢飘散,金黄的薯角每桌一盘。他们好不容易排到一个空桌子,下午已经过去一半。
侍者推荐了“骑兵招牌啤酒”和“恶魔特制奶昔”,他们一样点了6杯,准备在这裏多留一会。
然而这侍者可能忙昏了头!五分钟后,当兴瞳开始感觉头晕时,那杯“啤酒”已经被他喝了好几口。
酒保大呼小叫地挤过来:“天吶,女士们、先生们,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们准备饮品时出了点差错,恶魔和骑兵的饮品不小心装进了相反的杯子裏。你们现在感觉怎麽样?我们二楼有空房间!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会儿,真是太抱歉了,太抱歉了……”
“哦,”岳山原发问,“这会有什麽问题。”
酒保:“倒是不会伤害身体,只是,这个……人类的啤酒恶魔喝了就会醉,恶魔的奶昔人类喝了也会醉,很醉很醉的那种。”
“是吗,”男人正襟危坐,皱眉道,“没有这种感觉,不用休息了。”
他坐的那样直、声音那样平稳,几乎要让人相信他的话——可等兴瞳低下头,就发现他的尾巴不知什麽时候被男人握在手裏,辫成了一截形状诡异的麻花。
男人肯定道:“你走吧。”
兴瞳用爪子扒拉回酒保:“房、房间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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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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