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裂的爱05 （捉虫）“卵、卵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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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裂的爱05 （捉虫）“卵、卵吗？”……
在兴瞳看来, 目前事情进展一切顺利。
【证据7】已然到手。
当然，浅薄的猎物无法理解他的快乐，他也可以包容。毕竟这即将会是他的所有物, 而所有物的肩胛处生长着两根坚硬无比好似铁块一样的骨头——他对各品种生物的骨骼都了如指掌，人类，绝不会有这样的硬度。
他安静地伏在岳山原怀中, 柔软的发顶蹭着男人颈部的皮肤。着迷地抚摸着那一寸与众不同的地方。
而岳山原在他摔下来时就揽住了他的腰, 现在也仍然保持这个姿势, 那一截薄薄的腰落在掌心, 好像轻易就能折断的脆藕。
他不由自主地加了点力道，把掌心压实。
似乎并不想退开，但也不想再进一步。
兴瞳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仍然靠在男人肩头, 目光有时怔忪，有时颤抖，像是在想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人类之间的社交界限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或远或近, 或亲密或冷漠，在他看来都没有什麽不同。
如果男人不想推开他，那麽，他会纵容男人的一切行为；
如果男人想要推开他, 他也并不会放在心上。
“长官。”几个呼吸后, 他说。
“嗯。”岳山原声音淡淡的。
“我可以……”后半句话音量很小。
“什麽？”男人没听清。
“可以看看你身体的其他地方吗？”兴瞳提出请求。
其实不是想“看”, 而是想*&%￥*——
可话到嘴边，求生的本能让他把那个词语咽了回去，好歹说了半句人话。
“……”
岳山原并不觉得他在说人话。
他抬起手，第一件事是抬手给自己测了测SAN值——99, 第二件事是给兴瞳测了测SAN值——81，第三件事是把兴瞳的下巴接回去。
“嘎嘣”一声，兴瞳迷茫的被他捏住下颌，男人的手又大又宽，可以轻而易举地钳制住他的小半张脸。
终于，岳山原又一次从那股莫名其妙的愉悦和满足中挣脱出来。
他审视了青年片刻，然后略显粗暴的将他塞进浮床，头也不回地涉水离开。
兴瞳呆愣了一会儿，揉了揉下巴，弯腰把镰刀骨头从水中捞出，用衣服擦干放在一旁。
而后，他划动小黄鸭追上男人——
自助把绳索套上男人右手微蜷的食指。
岳山原脚步一顿。他动了动指尖，最终什麽也没说，只把那根倒霉绳子在手腕上绕了两下。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
玻璃电话亭慢慢于视线中隐没。
离开前，他们最后看了一眼电话亭顶端的号码牌——
距离下一次红水出现，至少还有22小时。
***
半日。
他们一直在前进，却又好像并没有移动过，前方依旧是无尽的水、白色的薄雾和延绵的瓷砖，其他方向也并没有任何不同。
兴瞳轻声道：“像天堂。”
岳山原无法回答这句话。
他细数着时间，又走了大概十分钟，一只巴掌大小的黄色橡皮鸭出现在几十米外的水面。仍然，它的嘴咧的很大，眼睛像针尖扎出来的，还有两根向下撇着的眉毛。
岳山原用手挡住浮床，阻止兴瞳继续靠近。
两人一鸭隔着池水遥遥对望，过了一会儿，橡皮鸭调转过方向，摆动着肥肥的屁股，似乎想带他们去某个地方。
岳山原提问：“去吗。”
兴瞳说：“去？”
反正，他不会“死”，男人不可能死，哪裏都可以去，没有不可以去的地方，万一走错了，至多不过再重新走一次。
岳山原：“……”
他发现，兴瞳的灵感只能感受到很大范围的东西，无法精确到某一个具体的物件上。岳山原犹记自己刚开始使用灵感时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那时他在任何方面都能感知到些许，虽然不清晰，但并不会在范围上有所区分。
正常人类的灵感都应该像他这样。
兴瞳之所以不同，或许是因为后天才具有。
他牵引着浮床向前，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思，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情况尚没有提交给档案馆解决，更別说是兴瞳。
——况且，异常很微小，无关紧要。
他这样想着，却冷不丁皱了下眉，眉心一疼，眼前的池水也跟着出现炫彩的幻影。
他站在池水裏晃了晃，一时间什麽都看不清——
突然，一双冰凉的手从身后穿过来，吃力地架住他，拖着他的腰，把他拖上浮床。
好沉。
或许每一根骨头都是铁做的吧，肌肉也都是奇怪的材质。
兴瞳边喘气，边抬动男人的腿。
日月可鉴，他真的很想趁男人毫无防备的时候做点奇怪的事，但……男人虽然出了点冷汗，虽然有些晕，但似乎仍然可以一只手掐死他。
因此最终兴瞳什麽都没做，只俯下身，轻轻贴了贴男人的额头。
那些污染物都喜欢这样，用脑袋来贴他、蹭他。
爬行种蹭过以后会竖瞳会变得圆钝，飞天种蹭过以后翅膀软得飞不起来，水生种蹭过以后能鯨吞方圆百裏的所有浮游生物，至于那些有很多毛的品种……一般都会主动露出肚皮，还会来勾他的手。
岳山原不属于爬行、飞天、水生的任何一种。
毛，看起来也不是很多。
但他有一头非常漂亮的黑发，兴瞳假装单纯地摸了摸，记下触感，准备回去着手挑选材料。
男人进行了一次沉闷的呼吸。
他能感受到青年贴过来的额头，或许是想要试他有没有发烧。
透过半阖的眼睫，他看到两双晶亮的眸子，像夜空中最完美的两颗繁星。
一时间，他几乎要被那双眼睛吸走全部的心神，可挣扎片刻，还是勉强保持住一点神智，记得他们还在情景中。
可兴瞳这时又说：“没关系，我会带您出去的。”
“要是累了，就睡一觉吧，睡一觉吧……”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浑身上下都变得滚烫，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头根本已经不疼了，可什麽別的东西却涌了上来，血液变得灼热，肌肉变得鼓涨……有什麽东西就要冲破桎梏，他猛地一翻身，把青年压在身下，却没有想好要做些什麽。
而兴瞳。
他仍然没有丝毫惊慌，看了男人一会儿，说：“您……是想要蹭一蹭吗。”
说着，他直接在岳山原的注视下扬起头颅，露出一截苍白的脖颈。
——那脖颈修长，皮肉很薄，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还泛着一点因发梢摩擦而透出的红。
岳山原闭了下眼，钳住他的手无意识收紧。
他应该退开，却并不想退开，青年熟练的动作让他感到生气——
就像一只习惯于被各色两脚兽吸来吸去的小猫，看到人，就会忍不住露出肚皮。
这样的念头让他瞬时涌出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可随即又意识到他和青年并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他的猫，不是他的肚皮……
岳山原咬了下舌尖，维持清醒变得越来越困难——在立刻晕倒和真的低头咬一口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下方，兴瞳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刚想抬头看一看，一个沉甸甸的脑袋就落入他的颈窝。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即使晕着，男人的身体仍然绷得很紧。
兴瞳仰面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用手扒拉了一下男人的发尾。
所以这当然算是蹭了吧。
——污染物的习性。
【证据8-钓鱼执法】
***
一小时后，岳山原从一场无梦的酣眠中苏醒——成年后他几乎很难真正入睡，上一次这样，还是他和兴瞳初见的那个晚上。
他睁开眼，没有动，没有着急纠结之前的异状，而是首先开始观察四周。
身下是浮床，周围是白色的池水，不远处有一块2平米左右的矮平台，兴瞳就坐在上面，抱着腿，下巴抵着膝盖，注视着一米外漂浮的黄色橡皮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