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真爱你,怎会给你一个假身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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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真爱你,怎会给你一个假身份
云锦心中忐忑,见顾泉只是站着,并无他言,只得硬着头皮道:“王爷若不嫌弃,请內裏用茶。”
顾泉冷哼一声,拂袖而入。
云锦紧随其后,引他上二楼雅间,在门口低声对宋檀玉道:“檀玉,你去吩咐人送些好茶来。”
雅间內,顾泉兀自坐下,一言不发。
云锦站在一旁,手心微潮,犹豫片刻,还是轻声开口:“王爷今日前来,可是有什麽要事?”
顾泉抬眼,语气更冷:“怎麽,没事本王就不能来?別人来得,偏本王来不得?”
“奴不敢。”云锦垂眸,心想他莫非又是为了那玉簪而来?便道,“若王爷是来取簪子的赔偿,请稍候,奴这便去取银两来。”
“呵!”顾泉气极反笑,“你眼裏就只有这些黄白之物?那簪子,你以为赔些银两就能了事?”他话中带着云锦听不懂的愠怒,“三句话离不开银两!在你眼裏除了银两再无旁的东西了?”
门被推开,宋檀玉端着茶盘进来,云锦接过,小心放在顾泉面前的桌案上。
刚要开口,一道酥媚的声音传来:“听说来了贵客?怎的不叫人过来招待呢?”
只见竹音笑吟吟地走了进来,他听小厮说云锦亲自接待了一位贵客,听小厮描述,便猜到来人身份不凡,特意过来一看。
进门瞧见顾泉,竹音眼中闪过惊艳,顾泉穿着一身墨色暗纹锦袍,面容俊美精致,通身贵气,确非寻常人物。
他立刻堆起笑脸,袅袅娜娜地走上前:“来了贵客,云老板怎也不好好安排人伺候着,若是怠慢了可怎麽好?”
顾泉眉头紧蹙,刚要斥退,却听云锦急声道:“竹音!不可无礼,这位是三王爷!”
竹音吓了一跳,慌忙行礼:“奴家竹音,不知是王爷驾到,请王爷恕罪。”
顾泉本欲发作,但瞥见云锦紧张地望着这边,从门外到此刻,云锦始终低眉顺眼,仿佛急于撇清与他的关系,这让他心头火起。
此刻见竹音这般,他忽然改了主意,存心要刺激云锦,便缓了神色,淡淡道:“无妨。”又看向竹音,“你叫竹音?倒是个好名字。”
竹音受宠若惊,忙道:“谢王爷夸奖。”顺势端起茶盏,奉到顾泉面前,“王爷喝茶。”
顾泉意味深长地瞟了云锦一眼,接过茶盏,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
竹音见状,更是殷勤:“王爷可要听曲?奴家会弹的曲子不少,愿为王爷解闷。”
顾泉的目光扫过云锦,他面色平静,却将唇抿得发白,甚至偏过头去,不愿看自己与竹音。
顾泉心中一动,莫名的舒坦,他转而对着殷勤的竹音点头允诺:“你弹吧。”
竹音喜不自胜,连忙坐到琴旁。
云锦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口像被细针扎似的疼,他垂下眼睫,掩去眸中涩意,退出了雅间。
宋檀玉紧随其后,见他脸色苍白,心下担忧,一同默默往三楼走去。
行至楼梯转角,宋檀玉猛地想起为何觉得顾泉眼熟,他见过顾泉的画像,云锦珍藏的少年郎画像,画中少年眉眼间与这位三王爷別无二致!
难道他就是云锦的少年郎?
“阿锦!”宋檀玉抓住云锦的手臂,难以置信地问,“你要找的人……你的那个少年郎,就是三王爷,对不对?”
云锦嘴唇翕动,没有否认。
宋檀玉如遭雷击,云锦从将军府赴宴回来后,他便猜想过无数种可能,他想他的少年郎或许是富家公子,或许是官宦子弟,却独独未料到,竟是皇室贵胄。
“阿锦,你……”宋檀玉心绪翻涌,既是震惊,又是替云锦感到不值,“放弃吧!你们之间绝无可能!”
他忽然想起他们在宜都苦寻顾泉的那数月,云锦某日从外归来,忽然说不寻了,便问:“半年前你突然说不找了,是不是那时便知晓他是王爷了?”
云锦轻轻点头,声音低哑:“是。”
宋檀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裏又急又痛,自己放在心尖上守护的人,竟被人如此欺瞒、轻贱!他替云锦委屈,更恨顾泉薄情。
他压下翻涌的情绪:“你从前总同我说,他待你如何情深意重……我竟也信了!如今看来,全是假的!不过是你在自己骗自己!他是王爷,是天潢贵胄,怎会真心待你?若真有情,怎会连真名实姓都吝于给你?用一个假身份,骗得你在宜都苦寻!”
云锦只觉喉咙苦涩:“我已放下了,我们之间……已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