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都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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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都在
他们一早的飞机从香港飞回去,这一次,江云涛没在他们后一航班,而是和他们一起。
江云涛特意给他们升了舱,他笑着和祝与淮他们俩说:“等以后你们去马来西亚拍戏,豪宅豪车,有的是。”
祝与淮忍着恶心,笑着说:“那我到时候一定好好感谢厉哥。”
今早起得早,祝与淮问季柏青:“要不要睡一会?”
季柏青说:“我不困,你睡吧。”
祝与淮着实是有点困,回去之后,又要立刻去市局报道,他要把目前手裏掌握的情况再整理一遍。
飞机飞到中途,在空中有些颠簸,因为失重,祝与淮从睡梦中一下被吓醒,他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季柏青。
季柏青连忙轻声安抚:“没事。”
祝与淮慌乱的心找回一丝镇定,略显尴尬地放开了手。
季柏青看看手表,离到达还有一段时间,他和祝与淮说:“可以再睡一会。”
祝与淮摇头,不想睡了,刚才那股拉扯着心脏的失重感还留有后劲,祝与淮还不太想说话。
季柏青摁铃叫来空姐,给祝与淮要了杯温水。
等祝与淮喝了口,季柏青又把耳机插上,分了一只给他。
飞机两个小时后落地,江云涛还有事要忙,他打了张车,问他俩:“要不要捎你们一段?”
祝与淮:“厉哥,不用,我们还有事。”
“那行,等我电话。”
祝与淮看着江云涛坐上车走,一时间只剩下他和季柏青。
祝与淮绷紧的那根铉松懈了下来,他打了个电话,和季柏青说:“走吧。”
车子三十分钟后到达市局,祝与淮踏进办公室的门,岑科“哦呦”了一声,笑着说:“演员下班啦。”
祝与淮笑骂道:“爬。”
岑科看到后面跟着进来的季柏青,脸上的玩笑收了收,他和季柏青不算熟,说话也就没那麽随便:“辛苦啦,季老师。”
祝与淮拉过一张椅子给季柏青坐,写材料是个大工程,祝与淮找了个纸杯,给季柏青倒了茶:“只有一次性的,茶还不错。”
季柏青不讲究:“没事,能喝就行。”
祝与淮把自己手上戴着的手表摘下来,递给岑科:“都在裏面了。”
岑科看着祝与淮的手表,接过来:“我拿去技术科导出来。”
季柏青和祝与淮坐在电脑前,各写各的材料,偶尔没水了,季柏青站起来接一点,也会看看祝与淮的杯子还有没有水。
季柏青第二次起来,见祝与淮一口水没喝,眉头紧拧着。他去接了水回来,站到祝与淮旁边。
祝与淮下意识地抬头看他,以为材料哪裏出了问题。
季柏青拿过他的杯子,挪到他眼前,简短地发出一个音节:“喝。”
祝与淮仰头看看季柏青,没挣扎,乖乖抬起水喝了。
季柏青也没动,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喝了三分之一。
祝与淮抬头去看季柏青,用眼神询问,还不行?
季柏青微抬下巴,示意他接着喝。
祝与淮又喝了些,喝了二分之一,又看看季柏青。
季柏青把杯子拿过去,给祝与淮接了新的水,放到他桌面上,又绕回去自己座位接着写报告。
两个小时后,所有人聚集在会议室,看完了祝与淮带回来的视频。
祝与淮把凯文的照片投放到电子大屏上:“凯文是这次新发现的关键人物,江云涛这次带我们的香港行,目的就是把我们介绍给凯文。”
“凯文是香港人,是江云涛拐卖人口的中间人,至于其它的信息,目前还不清楚。”
“我们现有的证据可以证明江云涛开设赌场,但数字化性剥削以及拐卖人口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的交易地都选在境外,取证困难。”
陆连旅古铜色的脸皱在一起,事情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所涉及的人也越来越多,这次还牵涉到香港。
大陆和香港警局之间的合作没有相互连通,要查凯文这个人,手续上会有些麻烦。
祝与淮顿了顿,接着说:“在凯文的家裏,我发现了一个人出现在宣传画册上,这个人叫楚一鸣,是现在的当红小生。我曾经在顾让家裏看过他的海报,但是眼睛的地方被戳烂了。”
“我们当初查过顾让被拐卖出境前半年的轨跡,除了去酒吧,没有任何其它的疑点。但我还是说不出来哪裏不对劲。”
在场的人都看向祝与淮,办案的确是讲证据,但有时候莫名的直觉往往会把一些没注意到的细节联系在一起。
陆连旅认真地想了会,交代祝与淮道:“查查这个叫楚一鸣的。”
祝与淮:“好。”
会开完,大家各自领了任务,祝与淮出门在外一个星期,得先回趟家。
季柏青还得再回一趟学校,他们两个人站在大门口等车,祝与淮用脚闲散地搓着水泥地上的灰。
季柏青本来话也不多,但好在两个人站一起,不说话也不尴尬。
刚好祝与淮打的车来,祝与淮说:“我先走?”
季柏青扬扬下巴:“你去。”
祝与淮拉开车门,季柏青叫住了他,说:“我昨天说的事是认真的。”
祝与淮反应慢半拍地眨眨眼,他看着季柏青,自己暗恋了十年的人在和自己说,他要追自己。
祝与淮怎麽想,都还是觉得很梦幻。
司机摁了下喇叭,季柏青摆摆手,示意再见。
祝与淮坐在车上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季柏青,季柏青还站在原地,看着他的方向。
出去这一趟,对于祝与淮来说,像是做梦一样。
祝与淮坐在车上,脑子裏像有个小电影一样,一直不断地在循环播放。
祝与淮在路上看见家甜品店,让司机停了车。
祝与淮来得太晚了,店裏还剩着两个小蛋糕,一个小熊猫,一个小狗,看着可可爱爱的,祝与淮打包全要了。
祝与淮住的是家裏以前的老房子,祝允乐高三,需要个安静的环境,也就搬了过来。
祝与淮提着行李箱上楼,开了门,家裏静悄悄的,只有祝允乐的房间从门缝裏透出光来。
祝与淮摁开了灯,对着祝允乐的房间扬声喊:“乐乐。”
祝允乐像只快乐的鸟儿扑出来,惊喜地说:“哥,你怎麽回来了?”
祝与淮扬扬手裏的蛋糕,放到了桌子上:“给你带了礼物。”
祝允乐几步蹦过来,蹲下,两只手搭着桌沿,像只小馋猫看着蛋糕,眼睛都亮了。
祝与淮摸摸她的头:“我先去洗澡,待会有事想问你。”
祝允乐的注意力全在蛋糕上,笑得眼睛弯弯地说:“好。”
祝与淮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走出来,他用毛巾擦着头发,坐到了沙发上。
祝与淮皱了皱眉,说她:“地上凉。”
祝允乐坐起来,坐到了沙发上,她拿着勺子沿着蛋糕的边挖了一大勺,递过来:“哥,可好吃。”
祝与淮摇摇头,他把毛巾握在手裏,目光软和地看着祝允乐无忧无虑、胶原蛋白满满的脸。
他握毛巾的手指节用力,酝酿着,开口说话之前自己的心先一沉:“乐乐,我想问你点事。”
祝允乐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向她哥,语气还是扬着的:“什麽呀?”
“楚一鸣的演唱会,可以不去吗?”
祝允乐笑着的脸瞬间静止了,拿着勺子的手停滞在半空中,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哥。
她以为他哥答应好的事要反悔,生气夹杂着委屈地说:“你都答应我了,不能说话不算话。”
祝与淮看着祝允乐,想起以前。
小时候的祝允乐不喜欢芭比娃娃,也不喜欢穿裙子,头发剪得短短的。
有个小朋友嘲笑她,说她是个假小子,还带领其它小孩孤立她。
祝与淮知道了,带着祝允乐去巷子口。
祝与淮牵着他妹的手,蹲下来看着祝允乐说:去,揍他。
祝允乐瘦小,那男生比她高着一个头,祝允乐有些畏惧地说:我不敢。
祝与淮笑笑:不怕,哥在,哥给你撑腰。
祝与淮平视着祝允乐的眼睛,说:比你高没什麽值得害怕的,哥在,不怕。
祝允乐暗暗攥紧了拳头,一步三回头地看看祝与淮,祝与淮每次见她一回头,就笑笑,摆摆手,示意她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