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无限Boss请“吃瓜” 26. 我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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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无限Boss请“吃瓜” 26. 我想……
老同事在音乐节现场见过裴砚之。
虽然还不知道是怎麽个事, 但下意识就打起了圆场:“哈哈,巧了嘛这不是,我和老陆喝多了, 出来醒醒酒, 没想到一来就碰见家属了!这是来接老陆的吧?你看多大个人了, 还要家属接!”
裴砚之笑笑:“那是很巧了。”
“这位是……”他看向陈嘉。
陈嘉有保命手段, 从前也见过裴砚之, 自觉并不惧他。
但此时此刻, 当裴砚之那双幽然无情的眼真挟着杀意,一瞥下来, 落到他身上时, 他才感知到,什麽叫毛骨悚然。
他会把他一片一片削成白骨, 就如当年戮杀公会的那些玩家一样!
陈嘉脑海中不可控制地翻滚起无数血腥画面。
他浑身僵住,唯有牙齿咯的一声, 打起了颤。
老同事见陈嘉不说话, 唯恐他捣乱, 破坏陆屿和裴砚之的和谐关系,脑子一晃, 脱口就道:“商业间谍!”
裴砚之一顿。
正要开口的陆屿也是一怔。
老同事张嘴就来:“实不相瞒,我们这一行竞争是真的特別激烈!那些阴险的同行为了拿下一个项目, 不择手段!什麽在半路拦截对手公司, 撕烂标书,摔碎电脑啊, 什麽跟竞争对手去一个打印店,偷窥最终报价啊,还有什麽电子标开标当天, 潜入对手公司拔网线啊,司空见惯!
“像这种意图勾引我们公司高层犯错误的,也非常常见,但是,全都没有成功过!”
老同事着重强调:“尤其咱们老陆,那是清清白白一个人,非常坚定,一点问题不会出,今天上厕所我还看见了,人出门连裤腰带都系三条,自己一时半会都解不开,裴先生你完全可以放心、放心!”
裴砚之:“……”
他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眼眸深处冷意消散,视线飘到陆屿的裤子上,似是在琢磨那裏是不是真有三条腰带。
陆屿闭了闭眼,头疼地拉住老同事:“老顾,你到底喝了多少?”
“没多少,”老同事摆手,“三瓶白的五瓶啤的,我没醉!”
陆屿无奈。他这同事喝酒不上脸,看着跟没事儿人似的,但说话多了就暴露了,特別容易兴奋,脑子也是蒙的。
他把人按住,喊了名同事出来,将人接了进去。
“我真没醉,老陆!”老同事道,“裴先生,我跟你讲,我们这个行业真的太险恶了……”
老同事被拖走,声音远远消失在了厢房包间裏。
巷口终于安静了。
夜风拂面而来,散了闷热,吹着夏夜裏难得的清凉。
“你还在等什麽?”陆屿转头看向还僵在原地的陈嘉,“等死?”
陈嘉这时候再蠢,也已经看出自己是出师即败北,被耍了。
纪澄川只是拿他当试探的马前卒,他也高估了自己,想在这俩恶龙一样的人面前混成个第三者,简直痴人说梦。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信了纪澄川的邪,被他忽悠了几句就满口答应,信心满满地过来了。
现在裴砚之到了,Boss装都不装了,一个裴砚之他还勉强能活,但要是他俩混合双打……
听到陆屿冷酷的声音,陈嘉一个激灵,清醒了。
求生欲爆发,他对着已经扫上的收款码,直接就是一个手指光速移动。
下一秒,陆屿的手机一响:【您已成功收款两万元。】
陆屿:“……”
裴砚之:“……”
不是,这个钱……
陈嘉努力扯出笑脸:“只剩这些了,我一个月税后就三千,房租就要一千二,身上这都是假货……”
陆屿忽然有种自己在阴暗小胡同当高中校霸的感觉。
裴砚之开口了:“通行卡。”
陈嘉毫不犹豫,掏出蓝星身份证。
卡片出现的瞬间便化作飞灰。
裴砚之淡淡开口:“行了,滚吧。”
他本就不是滥杀的人,更何况,陈嘉罪不至死。
陈嘉闻言果断转身。
“等等。”
陆屿却忽然将人喊住了。
陈嘉一僵。
“回去告诉纪澄川,想死就再来,我成全他,”陆屿道,“即使他背后站的是微笑游戏。”
“好的。”
陈嘉冷汗都下来了,生怕自己两万块的买命钱不够。见陆屿摆手,他马上不敢再多耽误,直接加速逃离现场。
老同事撤了,陈嘉也走了,路灯下只剩两个人。
陆屿松了口气,正要说什麽,裴砚之却突然道:“抱着这样心思的人,不在少数。”
陆屿一顿:“什麽?”
裴砚之茶色的眼清而静:“参与剧情任务的十支小队裏,绝大多数玩家都已经知道,权、钱、色,前两者世俗,你大概率看不上,而你最需要的神格碎片他们也拿不出,所以盘来盘去,就只剩下一个色。
“你因我栽在了上面,不管原因是什麽,他们便都觉得有机可乘。纪澄川这次试探不是亲自动手,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且胆小,但又不想放弃一点可能,所以只能使唤人来。以后……兴许会有越多越多的人,越来越多的‘我’。”
陆屿摇头:“不,只有一个你。”
裴砚之立在几步外,笑了笑,没说话。
陆屿却品出了一点別的味道,长腿一抬,跨过了这早就想消弭掉的几步距离。他高大的身形盖住了落来裴砚之身上的灯光,令青年像道绰约纤美的影子,被他笼罩。
“不高兴的话,打打我?”陆屿微微俯身,握起青年的手,嗓音低沉。
“打你做什麽。”裴砚之哭笑不得。
他的手瓷一般细腻美好,随着陆屿的动作,抚上男人精壮的胸膛,眼底的阴郁在目光触及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容时,尽数化作温柔的水波,“我又不是傻子,別人的错,拿来怪自己的恋人。你是宝藏,也是巨龙,总会有人觊觎宝藏,渴望驯龙,错的是他们,我的恋人哪裏有错?”
“我是有一点不开心,”他眸光轻晃,“但这是我的问题,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是我该向你道歉……”
“不接受。”陆屿打断了裴砚之的声音。
裴砚之一僵。
“我不接受,”陆屿看着他,“上次你道歉,我可以接受,是因为那时候我们刚刚认识。但现在,我们已经是恋人,要共度一生。刚才这样的情绪裏,你可以踹我,骂我,和我打个天昏地暗,只要之后和好,原则是对的,就都可以。
“唯独不该道歉。”
顿了顿,陆屿低声道:“我不希望……你连在我这裏发脾气的权力都没有。”
裴砚之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他的手按的明明是那片胸膛,却又好似在某一剎,穿过去了。穿过那些皮肉、骨骼,陷进了一颗火热柔软的心。
这颗心太烫,他快要被它灼伤,却仍舍不得放开,只想死死攥紧、拥住,烈火加身,亦不愿解脱。
这剎那张狂的念头将裴砚之吓了一跳。
可几乎同时,某些犹豫不定的畏惧也从他的心底消失了。
他下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