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战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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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战争
一列车队在沙漠高原和山地交互连绵的地形裏坚持沿着离海岸线最近的道路行驶,据说是因为离还气温比较不热空气较为新鲜。
与阿曼相同,也门也是一个没有铁路的国家。不同的是,这裏路况良好的柏油路不到该国公路的十分之一。
外观好似货车內在堪比囚车怎麽看怎麽让人肃然起敬的路虎越野车一蹦一蹿地跑了两个多小时后第六次被迫停下,原因是车裏的某位教授又晕车了—_—!
罗巡扶着段黎下车,踱到一边去吐,何冰也很有同志爱,跟着下车,安治作为领导也下来了。另外四个没人性的无动于衷。
段黎吐一口瞄一眼安治,瞄一眼安治吐一口,十几口后终于忍不住询问,“团长,可以了吗?”
团长在看风景:面向大海,海风洌洌!
“教授,还不够,请不要忘了,您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这一路旅途的劳累更使您头晕目眩恶心无力。您现在需要的是频繁呕吐以及不时下车休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罗巡闻言关切地递上一颗话梅,“来,含在嘴裏,对孩子好!”就安大校形容的这症状段黎没有十个月也有五个月了。
段黎哇地一声把早上的粥都吐出来了:“罗巡,你个狗腿。”吐不出来也要恶心到你吐出来!
不远处停着八九辆车四五百人,默默地等着。贼拉热先生几人前几次还下车表达一下关怀之情,可惜次数一多章明远教授吐的也不知道是胃酸是吐沫还是白沫,人家委实不愿意次次都来围观国际着名核物理学家呕吐,——全世界人民都爱干净。——倒是十几个也门军人次次四散在他们身后,算是保卫。
安治眺望着远处的阿拉伯海,“九点钟。”
罗巡、何冰顺着方向看过去。
何冰开口,“是这裏。”也门海军基地!
段黎吐也不耽误说话:“钟林晔说明面上只有两个,是这两个的其中之一还是其他?”之前他们还找到了一个不是明面上的!偶也! ̄< ̄何冰顿了几秒才回答:“应该是其中之一。”
安治收回视线,命令,“罗巡,看清楚点!”
“是。”要不怎麽次次都是他扶着段黎下来吐呢?知道的是他的眼神好,不知道的得以为他跟章明远教授得多麽的情深意重片刻不忍相离呢!
安治征询段黎意见:“教授,吐完了吗?”
( ̄▽ ̄)~,苦胆都快吐出来了,你说吐完了吗?!
安治和他心有灵犀,“既然不想吐了,那就继续赶路。”回身,上车。几个人慢腾腾地跟着领导回来。
自从章教授开始不舒服,车上的位置就变了,安治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何冰坐到了后排挨着钟林晔,罗巡也和程浓对换挤在钟同学另一边,程浓同志则顶替他端坐在刘静教授和章明远教授中间,把一直都不太对付的两人隔开,外带让虚弱的某教授依靠。
车队继续前进。
段黎自怨自艾,“太硬了!”程浓看上去比罗巡单薄柔弱,可是一靠上去浑身线条刚硬异常跟靠在铜像上似的,一点也没有罗巡对同志春风般温暖的感觉:(。
“程浓,你能不能不要绷的这麽紧!你紧张我比你更紧张!”
“不能!”
=_=!你们欺负病号。
程浓看他一眼,“我不喜欢有人靠近。”
段黎往自己位置裏缩缩。——的确没看见过程浓同志跟谁勾肩搭背过,即使和何冰关系好像不错,也一直保持正常距离!还是不要靠在他身上了。——加座太小坐着难受啊!
后排三个在讨论刚才看见的风景。何冰描述大概罗巡补充细节钟林晔画图。
“这裏,”何冰在电脑上指来指去,“到这裏,是明的,和掌握的情况差不多。这裏下干河道裏有隐蔽设施,看不出是什麽。位置好像和图上标的度数有偏差,大概在0.02到0.05之间。”
段黎要死不活地接话茬:“冰冰,经纬度虽然距离不等,最大也有一百多公裏,你应该再精确一点!”
何冰冷哼:“我这是肉眼!”当他是测量仪啊!
钟林晔正在绘制隐蔽设施,拉回何冰的注意力:“不要跟病人计较。你把这儿再说详细点。”
“就看到这麽多。”
罗巡接口:“两翼有延伸,应该有直接通往港口的特殊通道。”
钟林晔快速分析数据,“你能肯定?”连海军出身的何冰都不确定那个位置设施的作用,罗巡是凭什麽分析出那是一个隐蔽特殊通道的?
“这裏太常规了,“一个标准的军用港口,“何冰你是不是也觉得它的防御性一般?我觉得怎麽也该有那麽一条逃生通道吧。”他的想法很简单,居安思危!
何冰瞪着他:“逃生?!”还没有碰到战争,这位就想着怎麽逃生!
“对。”罗少校很肯定,“逃生通道以及备用的武器库,适用于放置常规的和非常规武器。”
钟林晔眼睛一亮,快速的在键盘上操作,分析罗巡所言的可能性。
在他们前面闭目养神一直没有开口刘静睁开眼睛,“团长,这个任务您真的交给这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勘察他国的军用港口这种严肃的任务!
安治没回头:“夸大一点也没什麽,加一点压力一点紧张感是好事。”
“您觉得我们的压力还不够大?我们还不够紧张?”
“你的所有的同仁的压力还不够大还不够紧张!”安治大校一句话给大家上了一堂全军危机意识教育课>_<!
刘静若有所思。后面的三个继续窃窃私语。
段黎挨在窗边,看着外面。
一辆军用吉普车、中方的路虎、也门格莱帕梅的丰田车子依次开在中间,前后各两辆军卡,左右各一辆。一望无际的沙漠平原以及山间狭长的沙漠地带为车辆的的运动提供了广阔天地,可是由于地形开阔也使这个车队几乎没有藏身之处。
段黎看了一会儿:“团长,我刚才就想问件事。”
“问!”
“你借来的人实战经验怎麽样?”
“指挥官是一个中尉实习军官,你觉得呢?”
“再问一下,叛军有空中力量吗?”
“有,很少,应该不会用到咱们头上。”
段黎松口气:“那至少安全系数上升80%。”沙漠平原地形开阔,最容易遭到的袭击就是空袭。向车外继续看,皱眉,思索一会儿:“团长,我晕车晕的厉害,想换到前排。”
安治顿了几秒,一个利落的起身,猫腰从引擎盖上闪进当中,整个人贴在门上。段黎在狭小的空间內笨手笨脚手脚并用地爬进驾驶室团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好容易坐好了,段黎指挥庄书礼,“老庄,开到最前面去。”
庄书礼请示:“团长。”
安治没有废话:“按他说的做!”
庄书礼方向盘一个大旋转拐出了车道,贴着一边的卡车超了上去,与吉普车并排行驶了十秒,再次超越,从前面两辆军卡之间蹿到最前面。
整个车队都措手不及,后面的吉普车和丰田车马上追赶。庄书礼的驾车技术十分过硬,不关后面是什麽速度他都能保持50米的安全车距!==!
段黎沮丧的向领导汇报,“那个中尉军官手裏没有望远镜。”沙漠裏最好的探测用具不是雷达,而是双筒望远镜!
安治语气相当严肃:“有什麽问题吗?”
“从刚才开始,我们进入的平坦地区和之前的沙漠平原有区別,这裏是干湖和盐洋地质,是沙漠战的最佳埋伏位置,我要是打算袭击咱们的叛军肯定选在这裏埋伏。”
“为什麽?”问话的是刘静。
“地质表层坚硬,下面却是松软潮湿的沙土,是载重车辆等失陷的最佳场所。”载重车辆包括坦克车、装甲车、人员物资的辎重车等等!
刘静突然环视所有人:“咱们这裏有兰州区的人吗?”兰州军区的可能有沙漠战的演习经验。
安治回答:“老庄是成都的,何冰是广州的,其余都是北京的。”没一个跟沙漠沾边。
段黎咳嗽一声,“章明远是兰州的。”
安治没说话。
罗巡从1和0的世界裏抬起头:“团长,你想让他干嘛?”
安治端坐在小加座上,气势与威严依旧,“你们两个对他有一定的了解,应该知道我的想法。”
刘静不知道自己是该幸灾乐祸还是该担心:“可是他没有沙漠的实地经验。”
安治同意:“你说的没错。但从他刚才的表现就可以看出,至少他比我们有经验。”
罗巡在最后排招呼段黎:“章教授,你觉得自己行吗?”
我其实是被逼的!(+_+)。回头忧伤地看看安治,——安治不为所动,——“罗巡,把‘吗’字去掉!我行,我觉得行就行。”他是唯心主义者:(罗巡不再说什麽,继续看钟林晔画图。
刘静回头:“他说行就行?”
罗巡头都没抬:“我相信他。”
刘静干脆地回头,继续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段黎很感动,非常想问问罗教授相信自己什麽。看见安治的目光后却改了口:“团长,你也相信我?”
安治看着他,明显在考虑怎麽讲才能既不伤到该同志的自尊(如果有的话!)又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抛头颅洒热血冲锋到革命的第一线,“章教授,我只相信一点,你的保命意识和逃命能力不会比罗教授差。”
好吧。
段黎不再说话,专心注视前头的路。
庄书礼报告:“后面的人请求通话。”车內的临时频道在响,后面追赶他们的人终于想起他们不是在玩警察和逃匪的游戏,双方是可以沟通谈话的。
安治接过通讯器,那边的声音挺热闹好几个声音要求对话。
安治一阵义正言辞的唧哩哇,啦后面的人这是据理力争。
罗巡询问段黎:“需要翻译吗?”
“不用了。”段黎的眼睛贴在前窗上,“不用想,他又在借我的各种名义跟人家胡扯了。”
罗巡点头。猜得很准,安治这回的理由是章明远教授又想呕吐但是考虑到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所以坚决不停车,而是把车开到更前面离海岸线更近的地方让他呼吸新鲜空气。——估计接下来不管到哪儿,人家都会为章明远教授准备氧气筒。
安治让对方少安毋躁,放下话筒,“他们说这裏地势复杂,应该由他们来领路。”
段黎继续趴在玻璃上,“问一下前面是不是有悬崖峭壁。”
钟林晔看着电脑:“官方的航空照片上貌似这一片都是平原。”
段黎摇头:“前面肯定有悬崖。”为什麽照片上显示平原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种地貌前面一定会有小的悬崖。
程浓开口:“普通的航空照片有可能显示不出来,只有立体倾斜拍摄的航空照片,才能清楚显示悬崖峭壁的位置。”
安治拿起话筒继续与后方沟通。
一分钟后,“对方承认有。距离约三公裏。”
段黎果断下令:“老庄,停车。”
庄书礼立即照办。
于是在他们停下来后,“呼————,唔————,刺啦————”好几辆车紧急剎车的尖叫连绵不断,刺耳不用说,一辆军卡更是因为剎车不及时都冲到他们前面去了。万幸,总算大家的驾驶技术都过关,没有发生追尾。阿门!
吉普车上的军官气急败坏地下来找他们理论来。十几个一直做护卫的人也围上来。
安治打开车门一巴掌把刘静同志给拍下了车,钟林晔立刻自动自觉下去。
两人联手拦住军官和赶上来的格莱帕梅学者,对于突然停车的原因再次一通胡说八道,理由还是章教授呕吐:(。刘静一边微笑有礼的向对方解释一边幻想把段黎同学揍到孕吐以解心头之恨!
段黎和安治在车上迅速沟通:“团长,想个办法,我需要人,能够听从我的命令和调动的人。”
安治沉默半分钟,作出决定:“程浓、何冰还有我跟你一起,其余人员原地待命,罗巡领队。”不等下属们回答,向窗外道:“长官,请上车,章教授想当面向您解释并道谢。”
外面的人都对突来的建议有点疑惑,钟林晔已经抢先拉开了车门。中尉军官一脸不解,却也不便拒绝。上车。
车门立刻被从裏面关上。
路虎是辆好车,不但性能好设计也人性化,窗户的顏色可调节,瞬间从透明变成了黑色。刚才是裏外都能看见,现在变成裏面看得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裏面了:(。另外据传该车某些款型还有良好的隔音效果。
车外所有人都愣住。下一秒刘静和钟林晔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
刘静笑容不变:“章教授为人比较热情,道谢的方法很……激烈。”他妈的把他们两个扔在车外这几个混蛋不知道在车裏折腾什麽龌龊的事呢。你倒是预先告诉一声让我们也有个准备啊。“可能,可能,……”
“可能不太符合贵国的习俗。”钟林晔顺着瞎掰。
围着他们的人脸色都很难看,贼拉热先生尴尬地开口:“教授,在我们的国家,同性之间也不能表现的太过热情。”
“我们知道。”段黎知道不知道他们就不知道了!该同志语言不通!至于他在裏面怎麽个热情法,那个中尉有没有受到性骚扰刘静不知道但是下车后受刺激那就肯定知道。——如果他能下来的话!
果然,车外的双方尴尬对立几分钟后,车门打开,下来四个人,都是中国人:(也门人惊疑地看着他们。何冰手裏拎着军官刚才还別在腰上的腰刀,程浓手裏拿着一纸亲笔签字画押的文书。
安治向广大军民宣告:“指挥官阁下与我方的罗巡教授一谈如故,双方正在车內促膝长谈。为了不耽误行程,阁下特将指挥权移交给本人,由本人代为指挥贵部。”
突如其来的消息不但也门人连钟刘两个都震惊万分。
几个也门少尉军官和军士都在围拢上来。——傻子都想到了这是一场赤裸裸地劫持,——一名优秀的、能征善战的也门军官被几个文弱的中国学者给劫持了!:(何冰举起了腰刀。——也门成年男子的腰刀是身份的象征,军人的腰刀更是权利的象征,类似与中国古代的兵符。
安治接过程浓手中的委托书,“这是贵部指挥官的手令。”字跡清楚条理清晰言辞准确手印分明。
也门军人明知有诈还是被他的气势震住。
刘静拉着钟林晔往车边靠得更近,“我真的不知道除了‘无耻’这个词还有没有別的词可以形容他。”用脚指头想人家指挥官也不肯能心甘情愿把指挥权移交给安治。
钟林晔博学多才:“可以用沉着冷静细心大胆这类词形容。”
的确可以。“接下来需要沉着冷静细心大胆这类品质的绝对是咱们两个。”
果然,安治在对方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又一句重磅砸下:“距离我们大约三公裏的地方,有一支不少于两百人的武装力量。我想,这就是贵部提到过的叛乱武装吧。”
这句话比他篡权夺位的影响力更大,几个低级军官一起变色。贼拉热一把抓住安治:“安团长,这种事不能乱说,你们怎麽知道附近有叛军。”
“指挥官阁下说的。”安治甩手推的一干二净。
“不可能。”跟着中尉一起下吉普车的少尉一口否定,“长官没有跟我们说。”
安治信口开河:“因为你们只是一支驻守边防的后备役部队,没有对敌经验,跟你们说也没用。”
跟你说就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