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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秋江离別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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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別动你別动……我试试吧。”

也不知谁才是真的活祖宗。

李倓乏得很,明明睡了很久,但是力气在刚才已经消耗殆尽,没力气是真的。还好这床榻不高,他奋力往前一扑压在李俶腿上,又往裏打了个滚就这麽歪歪扭扭地躺下了。

李俶好像是想问什麽,但一沾床,李倓的眼皮就开始打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只能听到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梦中睡得也不安慰。那种被人挤压內脏来回揉捏的感觉又回来了,时而轻飘飘的,又突然被人扯住猛地摔回地面,嘭的一下迸裂惊醒。

李倓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已经被好端端地摆正睡在枕头上,闭眼前分明是趴着的。

李俶像是已经好了很多,已经能起身坐在一旁的圆桌边独自斟茶。屋內飘满了清新的绿茶香气,似是新采摘的龙井,没有苦涩的气味。李倓嗅了嗅,空气中闻不到血味。

“我睡了几天?”

“三天。”

李俶为他倒了杯茶,扶着他喂下。

进口才发现是白水,不是茶。

李俶好像看得出他在想什麽,解释道:“你刚醒,先別喝茶,喝点白水润润嗓子。”

反正他也不爱喝绿茶,倒也无所谓,李倓就着李俶的手将水饮进,又躺了回去。

这一觉似乎睡得踏实许多,身上只余蚂蚁啃食般的细小酥麻痛感,都是可以忍受的程度。

“你叫李倓,我叫李俶,是吗?”

“谁告诉你的。”

“那个说话奇奇怪怪的小大夫。”

……侠士也能被尊称大夫了。

对侠士的印象还停留在南诏皇宫被他追着打,转眼也变成成熟的大人了。

“他们没告诉你別的?”比如你我的身份。

李俶摇了摇头,又笑着坐回去继续泡他的茶。

李倓看着他的动作都困了,这人不工作就这麽闲吗?

李倓刚醒脑子还没转过来,又眯了一会才想起来要质问李俶什麽,虽然这人现在失忆了也不妨碍他问问题。

李俶却好像突然想起来什麽,放下他的茶壶往一旁的书柜走去。

“你是我的妻子吗?”

“为什麽这麽说?”

李俶像只软绵绵的羊,慢吞吞挪到柜子前,从一个上锁的盒子中掏出一本册子,封面空白一片没有写一个字。

“这好像是我的日记。”

李倓还没有像他一样可以灵活移动,就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等着李俶继续解释。

“上面写着,我最爱的人,叫李倓。爱人不就是妻子吗?”

李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猛地咳了几声,用奇怪的眼神望向兄长,好似在说我看你不只是失忆,脑子也坏掉了。

李俶拿着本子慢吞吞挪了回去,提起茶壶终于舍得给李倓倒上一杯绿茶,连同日录一起塞进他的手裏。

李俶向来雷厉风行,如此慢悠悠的行动倒是让李倓有些不习惯。

“你瞧瞧,这是我的字吗?”

李倓抿了一口润润嗓子,绿茶的清香流过喉咙,确实清爽宜人。李倓随意翻阅了几下,确实是李俶的字,他不敢细看內容,生怕裏面真的写了什麽他看不得的东西。

“是。”

“那你是叫李倓吗?”

“……我是。”

李俶笑着接过他手裏喝完的空杯:“那便是了,你就是我的爱妻。”

李倓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刚才好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了什麽大逆不道有悖人伦的话。

什麽意思?这是告白吗?

从未有过谈情说爱经歷的李倓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况且对他表白的对象还是皇兄。

要说他讨厌李俶吗?那必定是没有的,若是真的厌恶这个人,当年也不会苦苦守着他的病榻两年,又替兄长去做太子,更不会在赏宝会时冲出来暴露在众人面前,只为了救李俶。

况且现在又被李俶救了。

李倓还在斟酌如何接话,兄长炽烈又温柔的吻已经覆了上来,李俶有力的大手已经禁锢住他的脑袋,让他无处可逃。

这吻缠绵又极尽克制,像是在岁月沉淀中终于无法隐忍对弟弟不可言说的爱意,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又怕把人吓到,并不敢进一步深入,只是用尽全力吻上怀裏人单薄苍白的双唇,将其揉吮出些血色。

“舒服吗?”

良久才将人解放出来。

这让人怎麽回答?李倓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大脑本就因长期昏睡还没正式清醒,一会儿又被兄长剥夺了空气,更加无法思考。

口腔中全是兄长渡过来的绿茶的清香,也不知这人方才喝了多少茶水。李倓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似是意犹未尽。

李俶捏上他的下巴道:“还想要?”

见人双颊都染上令人怜惜的红晕,连眼角都攒出可怜的泪水,顿时笑了。

“所以倓儿承认喜欢我。”

这是一个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说着李俶就想将晕乎乎的幼弟抱进怀裏,李倓撑着手想要将人推开,控制着他的人只穿了薄薄一件单衣,李倓手一放上去,隔着单薄的布料就摸到那可怖的凸起物,是李俶割开胸口留下的伤疤。

李倓如梦初醒,怎麽几句话又被这人花言巧语哄得迷迷糊糊忘记自己还有账没算。他猛地扯开眼前人的衣襟。

那伤疤不止一条,密密麻麻横七竖八地交错在胸前,显然这人对自己下了狠手,不止一次割开自己的皮肤,伤疤还未愈合,血还未止,下一次的刀已经落下。

李倓心疼地摸上那些疤痕,这人心脏还在顽强地跳动着,周遭的温度却冰得可怕,不像活人应有的。

“疼吗?”他问。

李俶摇头,握住弟弟同样冰冷的手:“一点都不疼。”

李倓用力挣脱出,手掌高高举起却没有落下。

“李俶,你果然骗我,你根本就没失忆!”

李俶依旧眉目含笑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可是李倓看到了他藏在眼底的恐惧。

“李俶,你在怕什麽。”

“怕你恨我,怕你离开我,倓儿。”

所以每一次的质问前,你的一举一动都是故意的,就是为了不让我问出口。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会怕为什麽还要去做。

“倓儿不哭,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我爱你啊。”

当李俶为他抹去眼角的泪水时,李倓才发现他早就哭了。泪水毫无征兆地落下,像断了线的珍珠,接也接不住。

可我们约好的一起看日月更替,看百姓生生不息。如是你一人先去,我又该如何?

李俶,我恨你。

李倓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可李俶又何尝不是怕弟弟先他一步离开。他好像是终于将不敢宣之于口的话,如同他毫不犹豫取血一般尽数剖出,这些话看似轻松却已耗尽全身力气,转眼已经靠在弟弟怀裏晕了过去。

李倓抱着人往后仰倒砸在床上,他憋着一肚子话没法说,涨红着脸一副气急了的模样。

可泪水还在脸上挂着。

他胡乱地抹了把脸便喊道:“传——”

刚喊出一个字侠士已经抱着他的小药箱噠噠噠地奔了进来。

李倓艰难地将兄长扶平躺好,又给他盖好被子,谁还记得他也是个昏迷许久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号,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怎麽还要照顾另一个病号。

李倓看着不知道为什麽小了好多号的侠士,疑惑道:“你什麽时候来的,怎麽变成这样了?”

侠士嘿嘿笑了一声:“你哥亲你的时候就在窗外看到啦。”

李倓:“……”

“原来陛下没失忆啊,我就说我不可能看岔的。”

李倓:“……”

“哦,您是问我为啥变成这样了?”侠士举着小裙子转了一圈,“我在试药看看怎麽能够消除您体內的煞气呀,结果一不小心就变成这样了。”

你的意思是成男变成萝莉的那种变吗。

“……那还真的辛苦你了。”

“他还好吗?”

侠士爬上床,捏起李俶那只无力垂下的手,摸了半天不知道怎麽回答这个问题。

几不可探的脉搏。

“将死之兆,怕已无力回天。”

“怎会如此!”李倓说到激动之处也猛烈咳嗽起来,侠士又赶紧爬过去替他拍背顺手。

“殿下您也稳稳情绪呀,別到时候给自己也整的病情加重了。”

李倓拼尽全力吼道:“你让我如何安心!如何稳定!不是才过了三天他怎麽就变成这样了!就算还剩十年寿命也不至于这样!”

“陛下应当不止放了一次血……不然按您这个严重程度不可能这麽快醒来,况且您不觉得您好得有些太快了吗?身上应该已经没有起初那麽疼了吧?陛下应该是不止在压制您的煞气,血脉连心,他将您体內的煞气渡到自己身上去了。”

李倓如同当头一棒,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瘦小的侠士赶紧从后面支撑起他无力倒下的身体。

所以……果然还是把煞气渡走了吗……

所以那些错落的伤痕……他还以为是李俶找不准位置,其实是为了有足够的量替他疗伤,每天都在割开还未痊愈的心口。

那麽他醒来时呆的那间房,应当就是李俶每日偷偷放血的地方,因此血腥味才会如此浓重,流出的血深深扎根在木板中,留下了洗不尽的血腥气。

李倓打开了之前李俶给他的那本日记仔细翻阅起来。

写的不是什麽情话,而是希望日后等他死了,传位于他。

李倓醍醐灌顶,不顾三七二十一想要下床离开,却因全身无力差点跌落到地上。

侠士心道真是个大麻烦,又开始做起人肉坐垫,但他变得太小了,行动不是很方便。

“我要去找曲云,她会有办法的。”

侠士费力地把李倓扶正坐好:“殿下!就你这身体你要怎麽去五毒!况且你体內煞气还没完全消除呢,晚点死路上我怎麽和陛下交代!”

李倓从喉咙裏发出“呵”的一声,似是不屑提到李俶这个人。

“本王爬也要爬过去。”

侠士急得直跳脚,这人怎麽不听劝的,能说服这人的人还晕着,况且还是罪魁祸首,怕是醒来了也劝不动建寧王。

“那让我去吧!反正以前也没少帮你跑腿。”

“不行,此事不同,本王要自己去。”

侠士嘆了口气,爬上床捏住李倓的肩膀。

“你做什麽?莫不是想打晕我。我不打孩子但也不可能放过你。况且你也不是孩子。”

“殿下想什麽呢。”侠士开始读条,“我神行千裏带你过去。”

曲云被突然空降在眼前的一大一小吓了一跳,沉默片刻才反应过来这建寧王提出什麽夸张又无理的要求。

“生死蛊现在已经没有了……我虽然剩了一蛊,兹事体大,就算是殿下……我也不能擅自给你。”

李倓神情坚定,若不是身份在这儿,感觉他都快给曲云跪下了。

“是为了皇兄。”

“陛下?”

曲云沉思片刻便悟了其中缘故,故意问道:“殿下不是一直想要那个位置吗,如此不算是得偿所愿?”

“那不一样。”李倓回答得异常坚定。

曲云看了一眼身旁的孙飞亮,心道估计又是一对苦命鸳鸯,只是不知世人容不容得下他二人。

“罢了,带我先去看看吧。我先看看情况才能判断能不能把这蛊给你。”

侠士认命地当起传送工具人,他先把李倓送了回去再来五毒接曲云。

曲云落地便干脆利落地做起好大夫,她探了探李俶的脉搏,转而用古怪的眼神看向李倓:“谁说他要死了?”

侠士:“啊?”

“这脉象平稳得很,像是煞气和先前陛下体內的毒抵消了……甚至帮忙调理了一下经脉,把之前残留的药物冲消了。当时药宗治疗他的时候,陛下应该选择要快一点但是折寿的吧?这样看来武功应该也会逐渐恢复。”

曲云见两人满脸惊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换另一只手又探了一遍,答曰还是同样的结果。

侠士:“啊?”

李倓:“……”

“那他怎麽会突然晕倒?而且确实脉搏弱得很……”

“哎哟失血过多不是很正常的吗,难道一天就能吃成个大胖子啦?补回来总归还要时间的嘛。”曲云换手去摸李倓的脉搏,“看来陛下身体比您还要好些呢,瞧您这经脉气息乱的,您体內还剩的煞气那些得自己消化。別折腾自己乱跑了,乖一些麻烦谨遵医嘱哈。”

莫名其妙被五毒教主骂了一顿的李倓不敢吱声,灰溜溜地听话躺平准备补觉,他这折腾了一天确实也快不行了,吃饭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

睡前不忘白了侠士一眼,意思是等我好了有你好看。

“少侠,你还真是个半吊子。”

侠士将曲云送了回去,他还想咨询一下有没有让自己变回成男的方法。

心定后连睡眠都踏实很多,李倓难得睡了个好觉,虽然身上还在密密麻麻地疼,却感觉异常有活着的实感。

他吩咐小厨房多做点动物內脏的菜,又让叶未晓过来盯着,若是李俶比他醒得早,务必让他一点不剩全部吃下去。

要谨遵医嘱多补血呢。

虽然这位不是他的顶头上司,但叶未晓也不敢忤逆,硬着头皮吩咐下去。

等李倓再醒来,不知过了几个日夜,果然看到李俶已经好端端地又坐在那小圆桌泡那讨厌的绿茶。

“倓儿醒了?”

李倓冷哼,转过身不想理他,打了个哈欠准备抱着被子继续睡。

李俶戳了戳弟弟腰上的痒肉,成功把人戳生气了,转回身子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倓儿真的生气了?现在两全其美不是挺好的吗。”

“你让厨房给我做的內脏我都吃完了,谢谢倓儿改为兄长考虑。”

李倓从鼻腔发出一个“哼”字,更加不想理他。

“为兄给你赔不是了。”

舟船明日是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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