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阵布法(2 / 2)
一身简单练功服的长青,把邬丢进厨房,极为好奇的坐到贺明对面,目光不加掩饰,上下打量。
四五分相似的脸,但跟贺无言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中年男子的眉一直深深紧锁成川字,是那种不茍言笑的类型,是怎麽有贺无言,整天嘻嘻哈哈的儿子?
“贺先生跟无言的关系,应该不太好吧。”
贺明从长青出现,就在打量这个给他感觉很不同的青年。
明明很年轻,却给人一种歷尽沧桑的感觉,像……看遍了世间百态。
相互打量半天,贺明没想到长青如此直切主题。
确实。 ? ?
贺明因为工作问题,很少回京市,跟贺无言最多的相处,就在是练武场上,能谈的话题,很少,甚至不如与王朗聊得来。
“长青先生,你不要乱……”
王朗的话没能讲完,长青笑着看了眼王朗,从花圃随手取来的小石子,轻松打在王朗的脸颊上。
年轻人的脸上,瞬间浮起一大块红肿。
温和慈悲的话语,却含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威严
“小朋友,大人说话,你要乖乖闭嘴,知道吗?”
“呀,这麽一大早上,谁惹咱长青大哥不开心了?”
贺无言穿着黑色睡袍,笑吟吟走入。
对上让自己睡不好的罪魁祸首,长青目光幽幽。
“我个人觉得,想让我开心点,你就应该管好你的人,而不是三更半夜,在那裏摧枯拉朽的唱魔音。麻烦无言,泡杯茶,提神。”
贺无言无奈,去厨房帮大佬泡茶。
将人打发远点,长青的注意力,重新落在贺明身上。
“沟通很重要,但我希望你不要只听片面之词,而是与无言面对面谈谈。我这人一般不管他人之事,不过,作为贺无言身边还存活年龄最大的长辈,有义务为他解决点小问题。”
贺明皱眉,似乎在思考长青的提议。
玻璃杯落地,碎片散了一地。
贺无言却没有打扫的意思,皱着眉头,依旧保持接听电话的动作,踩过玻璃碎片,走向落地窗。
火气,这麽大?
长青挑眉,耳尖动了动。
“老子说了,他没死。再敢说一句遗产试试?”
嗯?谁胆子这麽大?跑到贺无言面前,瞎逼逼西楼的事情。
气呼呼打断电话,贺无言咬牙骂了两句。
却还是,乖乖找了名叫李品所在的律师楼,位置有点远,午饭后再过去看看,顺便见个老熟人,委托购买青铜鼎,那玩意可不好买。
“感谢。”拿起泡得滚烫金黄的茶水杯,长青起身。“你应该花点时间聊下你的私事,嗯……至少,你父亲觉得你在做什麽不法事,这需要解释。”
“幸灾乐祸就差写你脸上,长青大哥,小心下回老子看你笑话。”
“一点都不可爱,我要带你家贺秋去趟隔壁市几天,个人见意你两点:压一下那帮家伙,別太无法无天,人需要安静的环境来休息;还有一点最近出门小心些,带上吴桐。”
“隔壁市?”
贺无言立刻警惕起来。
別到时候,长青直接拐走他家贺秋,来个私奔,他真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瞧你警惕的小模样。去拿点财物,总不能一直在你这白吃白喝。”
长青活了千年,还是要脸面的。
整天蹭吃蹭喝不好,昨晚记起,几百年前在隔壁市某个地方,存了点黄金,可以拿出来花。
目送长青上楼回房间,贺无言方才看向贺明跟王朗,微皱眉,目光若有所思落在王朗身上。
看来这人,并不知道闭嘴两个字怎麽写。
才跟在自己身边一天,就跑回去告状。
“爸,你怎麽来了?”
贺明看得清楚,话是这般问,儿子眼中,是压抑不住的烦躁与戾气。
可贺无言,不会给人先开口说话的机会。
“该不会是王副处,跟你乱说什麽了,这才上门来审问?”
眼见王朗要起身反驳,贺无言轻笑一声。
“诡调局本就特殊,很多事情都是机密,王副处你这种行为,我觉得你不太适合待在六处,今天会跟贺局提议,把你调到不重要的文职位置上。”
好一招,先声夺人、咄咄逼人!
商诩、花倾离、吴桐躲在门外看戏,纷纷竖起大拇指。
他们三个却没注意到,就在不远处,联通花园的草坪地面,诡异的凸起又凹陷下去。
“我只是担心言哥你……”
“老子不需要一个小屁孩担心,工作上別跟老子谈交情,总不能因为你是我弟,老子就给你开后门。商诩诩、倾离,那是跟老子好几年的老兄弟。”
“再看林小鸿,人家刚进来,也都是跑腿三个月才独立办案,知道只做事不乱说话的道理,你倒是连个实习生都不如。老子就说,让林小鸿做副处长,让你一个小破孩空降来,啧。”
听此,贺明有些尴尬。
好像,他把王朗送过去,弄个副处长不太好,不管怎麽说,都让自己的儿子,难做人。
王朗咬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人家处处把事情拉到工作上讲,就揪着保密协议不放,公事公办,你能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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