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南悦(2 / 2)
贺无言跳脚不已,特別是周围吃瓜四人的目光,怎麽瞧,怎麽让他脸烫。
依靠石壁建起的节节楼梯,循环往上,直通一片观赏全局的天台。
抬头,竟能透过石缝,看到外面的树影、天空。
回想一路走来的路线,恐怕他们是从地底直线越过好几座山岳,现在又从山底走到山顶。
俯瞰下方的空空荡荡,贺无言咂舌不已。
大山內部空空荡荡,宛如一个苹果被虫子在內部吃空,只留下个空壳子。
这都不塌!
贺无言心中感嘆,三下五除二,赶到西楼身边。
上到天台,商诩一眼就瞧中,树立在中央的石盘。
拍照,上手想要摸一摸,可想到这应该是阵法的核心,连忙收回手。
“这阵法,有些玄妙。”
“看出什麽?”
被西楼拷问,商诩下意识站直腰杆子。
“就看出,以山脉之气束缚,调动星辰之力护阵,再具体的看不出。西顾问,这阵法是您所布置?手笔好大。”
商诩两只眼睛,都在冒小星星。
?直接调用整座山脉为基调的大型阵法,甚至运转了上千年。
他甚至想象不到,此阵当初,是如何建造布置开启的。
“?借地脉之气为阵法基底,星辰护阵,说得不错。”
西楼点头认可,抬手指了指下方空空荡荡的山体內部。
“仔细去看,一个阵法,必须汇聚天地、阴阳、五行。刚刚你说了天地,而阴阳,则是山中的分割线。”
“哈~”
大大一个哈欠,贺无言不是很想听西楼给商诩开的小课堂。
太困。
不就一个阴阳、五行嘛。
阴就是以地下水为运行汇聚而来,阳就是植物生命之气。整个阵法,正是因为阴气被窃取,而出现松动。
有啥子好说的。
“西顾问,如此大型的阵法,如何开启?”
“消耗部分寿命。”
“减少寿元?”商诩皱眉,认真沉吟。“顾问您是长生不老,如果您逆天改命,这寿命,该如何减?”
感觉,是个bug。
无穷大的数字,如何减,还是无穷大。
西楼面露苦恼,沉思许久,极为不解。
“寿命减少,补回来就是。就算添不回来,等哪日天道看不惯你,祂会直接降下雷劫。” ? ?
? 补回去?
商诩满脑子都是这句轻飘飘的话。
怎麽补?用什麽补?能补多少?
贺无言的注意点,在雷上面。
啊,看不惯就劈啊~吃饱饭散步,或者正在吃饭被一道雷劈下。
是什麽程度?
贺无言认真思考。
巫王墓裏的黑蛟,被一道天雷劈成烤蛇,內外椒香,割下来丢嘴裏能直接熟吃。
亦或者,像自己落下的,晕倒不死人?
“不会被劈死吧?”
“十人裏有八人被直接劈死。”
逆天改命、瞎蹦跶的人,不少,西楼亲眼见过的,就不下两位数。
“八层!还行还行,那剩下两人呢?”
“一人尸骨无存,另一人,一道雷劈不死,连劈九道,劈到连灰都不剩。”
紧紧闭上嘴巴,感情您老一开始说的直接劈死,是一道天雷直接劈死,这死亡的概率,不如直接说,十死无生。
很快,注意力转移,贺无言笑眯眯低声询问。
“那西楼,你有没有被劈过?”
瞧西楼的做派,一幅大佬风范,换个不好听的说法,装逼犯。
这样的人物,在以前,不给是……嗯,天下第一?
“我?”
西楼露出一抹笑,眼中满是对天道的不屑。
“祂,劈不死我。”
“传说中的,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也不行?”
八十一道啊……
西楼想到了当年,一百零三道天雷,雷云都维持不住了,天道不得不打开门户的辉煌过往。
顿时,眉眼一弯,抬手捏了捏贺无言的脸颊。
“也不行。”
说不清的淡淡幽香,骚扰着鼻尖,脸颊上还有少年柔柔的肌肤触感,以及,略微冰凉的体温。
好香!
禁锢三足金乌的阵法核心,是一上一下两个大圆石盘,有点像是古代用来记时的日晷,石盘上密密麻麻奇怪的线条、文字镌刻深入三分。
西楼小心翼翼抚摸过一道道纹路、文字,半晌……
“花倾离,无言你们过来,一人负责一个,按照我说的方向与角度转动。”
咔嚓咔嚓。
沉重的石盘以人力被推动,商诩的注意力都在上面,试图看懂两个石盘,是如何调动整个阵法。
南悦往下方瞟了眼,目光渐渐流露出一抹狠辣,一咬牙,目露凶光。
后腰的匕首,第三次被抽出,这一次再也没有阻扰,白刀子入红刀子出,鲜血横飞。
“啊!”
惨叫声响起,南越整个人直挺挺倒地,因痛苦,全身都在抽搐。
脊梁骨处传来的痛苦,痛入骨髓,痛得灵魂都在颤抖。
一击刺伤南越,南悦还带鲜血的手,转向西楼,直直扑出去。
西楼没有躲,冷眼注视一只蝼蚁的扑腾。
惨叫声,让贺无言止住动作,着急看向西楼与南越。
眼见西楼没有出手的意思,贺无言一咬牙,直接骂出声。
“麻烦。”
手指一搓,闪烁起霹雳吧啦的电芒。
轰然! ?
凭空劈来一道蕴含着纯粹至刚至阳的雷电。
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
一向无往不利的雷电,准备靠近被雾气保护的南悦时,凭空消失。
南悦完好无损,便是衣服的一角,都未褶皱。
没伤到人?
“西楼,小心。”
一道青色身影凭空出现,那张脸,是南悦?
青衣南悦抬手一掌,简简单单一下。
南悦如被一辆重型坦克撞上般,身子重重倒飞而出,脸擦着地面,比狗吃屎的姿势还要糟糕。
“我TM……不对不对,老子眼花了?”
贺无言捏了把大腿肉,瞪大双眼。
又!又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跟南悦一样的脸,便是脸上的黑痣,也分毫不差。
青衣南悦,一把将南越拉起,还不忘给晚辈敷药。
毕竟,这个晚辈是替自己挨了一下。???
?? 南悦艰难爬起身,露出破烂不堪的脸。???
????? 这一幕,看得青衣南悦眉间川字深深刻印,抬脚,踩在此人脸上,发狠般又踩了踩。
直到南悦脸上的人皮面具被蹭掉,露出另外一张,与南悦有一两分相似的脸庞。
心情舒坦。
青衣南悦朝着西楼深深作揖,态度姿态格外恭敬。
“多谢仙人出手,要不是您,也不能如此轻易抓到南桎。”
六处三人,齐刷刷看向那张陌生的脸。
他就是南家走出的叛徒啊。
南桎!
地上痛苦挣扎的南桎,张口,对近在咫尺的南越,吐去一口黑色血雾。
临死发动的血诅咒,杀不死那些大佬,可一个小年轻,他还杀不死?
死!也要拖一个垫背!
“愚蠢。”
青衣南悦面露不屑,蕴含內劲的一掌击出。
将血雾拍散,将南桎的身子往地面打得凹陷几公分。
咔嚓!
商诩清晰听出,这掌,将人的肋骨打断六根,肺部被碎裂的肋骨捅破。 ? ? ?
以现在环境,此人,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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