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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宝贝宝贝宝贝 好舒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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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宝贝宝贝宝贝 好舒服。

就知道会是这样, 时载当即弯了眼睛、点头,他跟仰云下午回家早,是洗了澡过来的, 虽然不能亲亲抱抱,但他也想哥呢,也能感觉到男人对他的想念。

这句话要往前两三天, 叔仰阔都未必开得了口。

时载就喜欢叔仰阔对他流露出的任何一点情绪,即使就这一点,时载都很高兴,知道在男人心裏已是翻江倒海了。这会儿猛地拉起他们往寺庙后面走, 时载在后面跟着, 小心脏忍不住也噗通起来,从身后看着,高大男人昂着头,身后似有一条大尾巴欢快摇摆似的,忍不住又想笑。

男人越这样,他越是想逗:

“哥, 让我们留下干嘛啊?”

“……就、说说话。”

“哦, 原来哥还挺健谈, 我现在才知道,刚刚咋没听哥说几句话呢, 难道是因为我跟云宝话太多, 没让哥好好发挥?”

“……”

看不见叔仰阔的表情,也没听着回音,时载跟仰云在后面对视一眼,忍笑忍得艰辛。

还没逗完呢,时载感觉自己的手被捏了下, 又道:

“我还以为哥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亲我呢。”

“……”

“不过山上人挺多,刚才那几个光膀子的男人是做什麽的?”

“……不要乱看。”

“怎麽啦?人家又不跟你似的娇气兮兮地不给看。”

话音刚落,时载见着身前拉着他的高大男人回了下头,眸色虽不冷,却有些幽怨,怎麽又委屈巴巴上了,时载仰着头低声笑了笑,逗老古董实在太有趣。

不过他是真好奇,朝林寺怪热闹呢,除了和尚,还有好些山下的人。

前面的路宽了,时载拉着仰云快走两步,跟叔仰阔并齐,仰着脸:

“他们到底是干嘛的?”

“……好像是拳击手集训。”

“哇——那个男孩儿也是?”

“……哪个男孩儿?”

时载真服了,男人眼裏能看见谁啊,之前带着他跟仰云来徎州市见谈埙、陪他拍照,叔仰阔除了打招呼是半个字不说,到回去的时候时载问他谈埙怎麽样,男人竟说不记得了。

內向得好似一朵娇滴滴的含羞草。

很高大的只准他碰的含羞草,嘿嘿。

不过时载真想认识一下那个男孩,拍了下叔仰阔的手臂:

“他就在东边寮房住着,晚上你过去打听一下。”

“……为什麽?”

“他也有个哥,我问点儿事情,你要是跟他认识了,我才好过去。”

“……不要。”

嘿——男人第一次表示了反抗,时载正要批评他,见仰云还时不时往后看着,目之所及是方才那几个光着膀子的拳击手,时载心下一动:

“云宝也想学拳?”

“没有呀,就看下。”

“哦,那不要乱看,云宝是我的。”

“哈哈哈我是小哥的!就是想,如果我过去也像他们这样厉害就好了……”

话没说完,仰云自己停下了,迅速否定自己,如果他过去这样厉害,他跟他二叔就不会有今天,也不会遇到这样美好的时载。

对上时载疑问的视线,仰云摇了摇头:

“我过去太皮啦,总是二叔保护我,想要变厉害,有一天能保护二叔跟小哥。”

“……傻云宝,我只要你开心,真正的开心。”

仰云顿时红了眼圈,这话二叔也说过一次,小哥说过好几次——恩,他明白的,他要悄悄成长起来。幸好有夜色遮挡,仰云“恩恩”了声,没让他们察觉自己的情绪。

揽住搭在自己肩头的脑袋,时载忍不住问叔仰阔:

“哥,到底要带我们做什麽啊?还要走多久?”

“到了。”

“这裏黑黢黢的,有什麽啊?”

随着叔仰阔的一声“看”,手机手电筒被打开,欻——顿时亮堂起来。时载拂开为他遮亮光的大手,慢慢睁大了眼睛,最高处的陡崖边,赫然并立三棵小树,在月光下泛着矜魅的光。

俩小的同时抬头看过来,叔仰阔缓声道:

“两株红豆杉,一株白皮松。”

“是哥种的?代表我们三个?”

叔仰阔“恩”了声,兜住仰云的后脑勺抚了下:

“从前,被砍的树重新栽上了。仰云,跟二叔一起朝前看吧。”

“恩恩呜呜呜……”

仍是没忍住,方才的情绪在这会儿被二叔托住,仰云啪嗒啪嗒落了几滴泪,很快抹去,在二叔坚柔的胸膛上趴了下,他不哭,以后要是男子汉!

二叔很是寡言,但待他极好,是他过去有时候不懂事、调皮。

小哥很是缺爱,但将他看作骨血般,几乎是搀着他婴儿学步似的往前慢慢走。说到底,时载喜欢的是二叔,并不是他,却从未忽略他一分一毫,反而怕他受一点点委屈。

尤其是这几天的单独相处,时载忙成那样,还既怕他想二叔,又怕他被忽视,甚至累得一身汗跑到陶艺馆去给他送中午饭吃,没有一个学徒是这样的。

虽无父母,但仰云知道,亲生父母也不过如此了,更何况他还花着大价钱上着如此昂贵的课。

一个人有一万块钱,为人花一百块钱,这不算什麽。但一个人只有一百块钱,却二话不说地拿出七十块钱,寧愿自己做两份工、累成这样……是个人都会触动,都觉无以为报。

小哥明明可以不用这样辛苦的。

就为了他那句“没法再飞”,为了给他一片天。

仰云毫不怀疑,假使他方才想要学拳,小哥依旧二话不说地给他拿钱。

粉团子静静乖乖的低着头,时载却又一阵心疼,将人揽过来:

“云宝,不准胡想,我说过的,你们的陪伴可抵千金。”

“恩,我爱小哥。”

“嘿嘿,我也爱你。”

“二叔是不是凶我啦?”

时载顿时失笑,怀疑小鸟有被凶妄想症,抬头看了眼叔仰阔,男人立即一脸无奈加被冤枉的表情,时载赶紧无声地哄哄。

没等他撅撅嘴巴隔空亲一下,仰云抬起脑袋:

“二叔想说什麽就说啊,我的爱可不等同于你的。”

“……”

“小哥你看,他又凶!”

“哈哈哈你別老欺负你二叔。”

俩小的在旁边嘻嘻哈哈,叔仰阔轻嘆一口气,他的小狗崽上辈子大抵是个博爱的小皇帝,他是什麽办法也没有,只能看着他们闹来闹去,自己当好背景板。

好在时载微微向着自己,叔仰阔等他笑够了,拍拍他的背顺气:

“小载。”

“恩?”

“红豆杉可活数千年。”

“所以——”

“福崽千载,仰你伴你。”

“……是我要养你们!”

叔仰阔拉过时载的手,正要写下这几个字,顿住,唯有慢慢将每个字的含义讲给他听。

不过,仰载——养崽,倒也不错。

时载听完,月下一片温柔,他眨了眨眼:

“哥,跟我结婚吧。”

“……好。”

温暖的怀抱就揽过来,时载笑着仰起脸:

“不是现在,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二岁。”

“……”

“二叔,小哥不是嫌你年纪大的意思。”

“……”

一个捣乱的缩了缩脖子,一个很想冷脸,时载一手牵住一个,认真道:

“哥,等我们有了真正的家之后,我等你娶我。嘿嘿,不要你陪嫁,云宝就是哥最好的陪嫁礼啦。但是哥不要急,我还想要更爱你,你也要更爱我,到那时,我们办最好的婚礼。”

“……已经。”

“才不是!哥都没有摸过我呢!”

话音刚落,叔仰阔耳后连着脖子都红了,有时觉得小狗崽怯生生,有时怎麽这样语出惊人。

仰云在旁边哈哈大笑:

“小哥崽,你就是个小流氓!”

“哈哈哈……”

时载被这样一说,才猛地觉得不好意思,身边还站着小鸟呢!

一路闹到回了寮房,时载是真开心,原来谈恋爱并不是要一定腻腻歪歪,今晚月色很好,男人也超级棒!心与心的交流,竟在此刻比身与身的触碰还让人怦然心动。

时载躺在铺上,看着叔仰阔给他们拿被子,想起来东边寮房的男孩儿:

“哥,你去给他们送床被子吧,山上夜裏凉。”

“……不想去。”

“哥——他都哭了,估计想家啦。”

“……关哥什麽事。”

啧,虽然老古董的小脾气挺好玩,但时载莫名,这怎麽就不愿意去认识一下那个男孩,时载很想认识,有小心思,比如那个男孩跟他哥是怎麽亲亲抱抱的,嘿嘿。

叔仰阔到底还是去了,但是没多久就折返。

时载立即抓着他问:

“哥怎麽说?他怎麽说?”

“……没说话。”

“不是吧???那我自己去!”

“……他、他们睡了。”

时载这才作罢,但心裏嘀咕,奇奇怪怪。

倒也能理解,叔仰阔跟仰云似乎很怕他认识太多陌生人,尤其是知道蒋自擎的经歷后,那时候叔仰阔就不太对劲,还有前几天电话裏说的“小白”,当时男人就没接话。

啧,这还是不太有安全感啊。

时载半靠着窗,翘着二郎腿,嘴裏叼根叶茎,大爷似的:

“哥,云宝,放心,我只有你们两个宝贝,其他人都是过眼云烟。”

“……”

“……”

没听到应声,时载转过了头,顿时愣住,继而失笑,老古董要不要这样啊!至于把自己裹得像个大蚕蛹吗!搞得他晚上要怎麽着似的!

时载整个扑上去,压在被子外面,揪了揪男人露在外面的耳朵:

“哥什麽意思?!”

“……冷。”

“那你耳朵咋这麽热,脖子也热,还有……”

手没伸进去,时载被一只大掌紧紧捏住,他这才笑了,眨巴眨巴眼,哼,臭男人就算把自己裹成蚕蛹又怎麽样,还不是方寸大乱。

时载就想逗他,手动不了,就用脑袋拱了拱:

“哥亲我一下,我就好好睡。”

“……不合适。”

“我说的是一下!不是好多下!”

“……”

拿怀裏人没办法,叔仰阔轻轻碰了下不敢多看一眼的唇,红着耳朵从被窝裏起身,将胡闹起来没边的小狗崽整个人塞进自己暖热的被窝,他微微侧了身,留下句“先睡”就出屋了。

人一走,时载跟仰云压着声音笑起来。

时载把被窝重新整理一下,四月半的天冷什麽冷,娇气包!

他把被子摊出去一半,冲仰云笑嘻嘻:

“云宝,你赶紧睡,要不哥等会儿不好意思跟我一个被窝。”

“嘻嘻,小哥別哪天把二叔逗得急了。”

“他能怎麽?”

“……没什麽,我睡啦。”

小鸟果真蒙着被子睡了,时载等了半天,没见男人回来,他刚才都没碰到,男人也太敏感肌了吧,至于平静这麽久麽。

出去喊了声,时载进屋迷迷糊糊就睡了,没多久,他就笑着钻进了温暖的怀抱。

第二天一早,被窝裏只有时载了,好几天没睡这麽舒服,时载伸了个懒腰。窗外大片的阳光落进来,山寺的野猫在外头蹦来跳去,虫鸣伴着鸟叫,仿若寺中人,亦是尘中仙。

嘟嘟,叔仰阔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寂静的寮房晨光。

陡崖巍凛,但白日再看,更像耸峙高台,立于其上的三棵树郁郁葱葱,在晨风中轻摆,背朝朝林寺,面向红日东方,每一片叶都泛着蓬勃的光——昨日陡崖,今日高台,昨日临危,今日好景,昨日终究逝然,往后一定逸然。

好春光已来脚下。

时载给三棵树拍了张照,拉着仰云欢快地下山。

直到此刻,他还久久不能平复。电话裏听到的事情,他比叔仰阔激动多了。

是徎州市博物馆打来的,要叔仰阔去博物馆补充一下剩余文物的信息。时载也才知道,他们之前上交那些文物的时候,叔仰阔写的好几张纸上面记载着文物的详细信息,甚至还有文物的背景故事、相关典故、朝代知识等,十分详尽。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经过十天验证、查阅资料,竟还没有叔仰阔提供的信息全面,所以馆长亲自打来电话,要叔仰阔去博物馆整理这批文物的资料。

除此,他们还准备做一本书,将这些文物面向大众做以科普。叔仰阔可以试稿,若可以,除了工资还有书稿费。虽然工作不是正式的,或许只能干三个月,但这就是朝前走的一次机遇。

树挪死,人挪活。时载很是高兴,叔仰阔亦会慢慢找到自己的一片天。

至于叔仰阔为何没有很高兴,说是文物原本就是他所收藏,没道理不了解,这次工作只能算作投机取巧。时载当时就不乐意,好多太子就是废物纨绔,整天只知吃喝玩乐享受,不准叔仰阔贬损自己。更何况,若不是他有心提前写了那些东西,哪裏会有这个机会,归根到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进一步放大就能大放异彩。

男人听了没说话,不过眉眼是微扬的,时载就笑嘻嘻的“殿下英明”,逗得人又红了耳根。

下山之后,仰云直接去了陶艺培训馆,时载则回了家,今天是没法再出摊了,他就在家做了一大锅烧饼,准备下午去录音的时候送给工作人员吃。

才忙活完,蒋自擎打了个电话,说中午来蹭饭,时载又多做了些烧饼。

中午,蒋自擎从影视城过来路过陶艺馆,把仰云顺便带回家。一进屋就嚷嚷:

“载哥,你们家假和尚呢?”

“……什麽假和尚,就没当过和尚!”

“呦,我就说,那你……”

话还没说完,蒋自擎就被时载按在沙发上捶了两下。

时载微微红着脸,肯定是谈埙跟蒋自擎说什麽了,三十多岁的人了怎麽这麽八卦呢,以前也没见谈埙多说多问他的任何事情,谁知道俩人凑一起怎麽嘀咕他的。

真没见着时载家假和尚的人影,蒋自擎才信了谈埙的醉话,打了个哈欠:

“我下一部戏演和尚,还想跟他取取经来着。”

“那你给我哥打电话问问呗。”

“……算了,他一脸‘生人勿近’,我害怕呢。”

“哪有,他很温和的。”

“……”

蒋自擎一脸见了鬼的表情,那人快有两米高,面无表情地时候一脸凶相,最开始他都担心时载养这麽个人会被欺负,这还“温和”上了,啧。

蒋自擎一脸坏笑地凑到时载跟前:

“你俩到哪一步了?”

“……什麽意思。”

“啧,傻了吧唧的也不知道你怎麽谈的恋爱,就是有什麽身体接触?”

时载“哦”了声,该看的他都看了,上半身他也处处都摸过了……挑挑眉:

“亲过嘴了!”

“呦可以啊,是你主动吧,你哥什麽反应,给我详细说说,到时候我就这麽演。”

啪——俩人正在沙发上说着话呢,仰云从厨房端出饭菜,很重地放在餐桌上,时载已经做好了饭,在蒋自擎和仰云进门的时候正煨最后一道菜,让仰云看着……这是、怎麽了?

仰云放完饭菜,把筷子也摆上,自己扭脸进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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