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有孕(2 / 2)
既然已经踏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她深吸一口气,将长弓稳稳收起。
不远处,阿影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贺邢察觉到阿影的目光停留在张雪身上,不悦地抿了抿唇。
他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指尖轻轻抚过阿影受伤的手臂,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你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却不看我。”
阿影连忙惶恐低头:“属下不敢,属下万万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
贺邢打断他的话,手指轻轻按在伤口边缘。
“你都敢受伤了。”
阿影垂眸不语,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其实阿影心知这本不该是自己的水准。
阿影这次确实不应该受这个伤。
可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阵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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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腹痛让阿影手中的剑偏了分寸,这才受了伤。
但无论什么理由,说出来都像是为自己的失误找借口。
阿影自认除了一张与旭公子相似的脸,就只剩这一身武功值得称道。
他必须是剑阁最锋利的剑,才不会被贺邢丢弃。
贺邢见他沉默,也不再追问,只是将人轻轻放开。
他迈步上前,衣袍在血腥中翻飞,声音冷冽如冰,响彻整个顶楼:
“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死无全尸!”
一时间,兵刃落地之声不绝于耳。
大部分杀手见张老已死,纷纷放下兵器。
少数负隅顽抗者还想做困兽之斗,但很快就被贺邢带来的亲卫以雷霆手段斩杀殆尽。
顶楼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但一场叛乱终究平息了下来。
贺邢转身看向张雪,目光深邃:“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
张雪微微躬身:“多谢阁主夸奖。从今往后,张雪愿为阁主效犬马之劳。”
贺邢颔首,正要说什么,却见阿影身形微晃,脸色苍白如纸。
他立即上前,发现对方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怎么回事?”
贺邢皱眉问道,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焦急。
阿影勉强站稳,低声道:“属下无碍。”
无碍这种话,听听就听听了,但万万不可当真,贺邢想起方才阿影失常的表现,立即对身后吩咐:
“快去请医师!”
下一秒,张雪立即上前一步,恭敬行礼:
“阁主,属下曾在药堂修习,通医理,可否让属下为阿影大人诊断一二?”
贺邢微微颔首。
阿影看了看贺邢,没有说什么。
于是张雪上前在旁,小心翼翼地隔着一块手帕,执起阿影的手腕。
她的指尖刚搭上脉门,脸色就微微一变。这脉象流利圆滑,如珠走盘,分明是……喜脉?
她不可置信地又仔细诊了一次,指尖微微发颤。
张雪不知道阿影是两形人,所以此刻她的心中简直就是惊涛骇浪。
确实是喜脉!可这怎么可能?一个男子怎会有喜脉?
张雪一时之间竟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来。
怎么可能啊?史无前例!绝无可能啊!男人怎么可以怀孕?!
但是诊一万遍也是这个脉象啊……
贺邢见张雪神色凝重,眉头紧皱:“到底怎么了?”
张雪抬眼看了看阿影有些疲惫的脸色,又瞥见贺邢眼中的担忧,咬牙将震惊压了下去。
她自然不知阿影是阴阳之身,只能硬着头皮,连忙垂首回话:
“回阁主,阿影大人这是思虑过度,再加上天气寒冷,体虚易受寒气入侵。”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想必从前有过旧伤,十分畏寒。之后还需好好调养,地龙千万不可断了。”
贺邢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他自然知道阿影身上旧伤无数,尤其是膝盖处的旧伤每逢阴雨天就会发作。
但思虑过度?
贺邢低头看向怀中阿影,只见阿影睫毛轻颤,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紧了苍白的唇。
真是,木头石头似的,冷也不知道说,疼也不知道说,到底在忧什么,在愁什么?真是什么也不肯说。
“可要开什么方子?”
贺邢追问道,手臂不自觉地将阿影搂得更紧了些。
张雪谨慎地回答:
“属下先为阿影大人开一剂温补的方子,驱寒暖身。但具体如何调理,还需仔细观察几日。”
她犹豫片刻,又道:
“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情舒畅,切忌忧思过度。”
贺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挥手让张雪先去准备汤药。
待张雪退下后,他轻轻抚过阿影冰凉的脸颊,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和我一起离开,去参加旭家的婚礼。”
阿影抬眼望向贺邢,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煎好了药,张雪端着药碗来到顶楼寝殿时,贺邢已经离开去处理叛乱余波,殿内只剩下阿影一人。
阿影安静地坐在床边,夜哭剑就放在触手可及之处,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地望着窗外出神。
贺邢临走前特意嘱咐他必须好生保暖,按时服药。
所以阿影老老实实地呆着。
张雪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端着药走上前去。
她压低声音道:“阿影大人……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方才为您诊脉时,我探出的竟是喜脉……”
闻言,阿影猛地一怔,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仿佛听到了什么死刑判决般,连指尖都开始微微发抖。
张雪见状连忙打圆场:“说不准是我学艺不精,诊错了脉……”
下一秒,阿影神不守舍、神情恍惚地问道:
“这药,若是真有孕,也能喝吗?”
张雪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当然了。”
阿影抬眸看向她,眼中带着恳求:
“张姑娘,你的医术很好,没有诊错脉。我恐怕,确实是有了身孕。”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我求你能帮我瞒着阁主。”
张雪震惊地睁大眼睛,手中的盘子险些跌落。
她急忙稳住心神,压低声音道:“可是这等大事,如何能瞒得住?”
阿影苦笑着摇头:“只怕,若是阁主知晓,不会允许我留下这个孩子。”
他说着,下意识地抚上小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
这个意外而来的生命,于他而言既是惊喜,更是无尽的惶恐。
张雪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轻声道:“大人可是担心阁主会因此厌弃您?”
阿影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低下头。
那双冷静自持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不安与挣扎。
张雪看着阿影苍白的侧脸,心中百感交集。
她轻叹一声,将药碗轻轻放在床边小几上:
“阿影大人,您可知孕期最忌忧思过度?方才我说的那些话,并非全是搪塞之词。”
“您确实需要保持心境平和,否则对……对胎儿不利。”
阿影闻言,下意识地将手覆在小腹上。
“多谢。”
他低声说道,“只是还请张姑娘务必保密。”
张雪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以医者的名誉起誓,绝不会将此事透露给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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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片刻,又道:“但孕期症状迟早会显现,阁主那般精明的人,恐怕瞒不了多久。”
阿影垂下眼帘,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能瞒一时是一时。至少、让我做好准备。”
他所说的“准备”,张雪心知肚明。
若是贺邢执意不要这个孩子,阿影恐怕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张雪连忙退行至一旁。
贺邢大步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几分肃杀之气,显然是刚处理完叛乱的后续事宜。
“药可喝了?”贺邢径直走到床边,很自然地伸手探了探阿影的额头,“怎么脸色还是这么差?”
张雪连忙回道:“属下正要伺候阿影大人用药。”
贺邢从柜子上接过药碗,亲自试了试温度,这才递到阿影唇边:
“温度正好,快些喝了。”
阿影看着那碗深褐色的汤药,犹豫了一瞬。
就在这片刻的迟疑间,贺邢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皱:“怎么了?”
张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阿影露出破绽。
却见阿影轻轻摇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而后才低声道:“苦。”
贺邢闻言失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盒,打开竟是几颗蜜饯:
“你居然怕苦,还好我特意去准备了蜜饯。”
这难得的温柔让阿影怔住了,就连一旁张雪也暗自惊讶。
恐怕整个剑阁的人都从未见过贺邢对谁这般细心体贴。
阿影怔怔地看着贺邢掌心中的蜜饯,那晶莹的蜜色泛着温暖的光泽。
“多谢主人。”
他迟疑地伸出手,指尖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拈起一颗放入口中。
蜜饯的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阿影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这是阿影难得尝到蜜饯的滋味,甜得让他几乎想要落泪。
那甜味不像他尝过的任何东西,不是鲜血的铁锈味,不是汗水的咸涩,不是雨水的冰凉,而是真真切切的、纯粹的甜。
阿影细细地咀嚼着,任由那甜味在口腔中蔓延,仿佛要透过味蕾渗进心里去。
这一刻,他忽然忘记了所有的忧虑和恐惧,忘记了身份的低微。
他只是专注地感受贺邢难得的温柔。
阿影抬起眼帘,看向贺邢。
贺邢不明所以:“合你的胃口吗?”
阿影点点头。
他的目光细细描摹着这个人的眉眼,这个他誓死效忠却又不敢奢望更多的主人。
此刻,阿影不知道前路会如何,不知道这个意外而来的生命能否被允许留下,不知道贺邢若是知晓真相后会作何反应。
但此时此刻,含着这颗甜得发颤的蜜饯,阿影真心实意地希望时光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就让这一刻再长久一些吧——让他再多感受一会儿这份不该属于他的温柔。
阿影轻轻垂眸,将最后一丝甜意抿在唇间。
待阿影服下蜜饯,贺邢这才转向张雪:“他的身子需要调理多久?”
张雪谨慎地回答:
“大人旧伤较多,体质偏寒,至少需要调理三个月。期间切忌动武,情绪也不宜有大起大落。”
贺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阿影道:“听见没有?这三个月你就好生休养,别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练剑的事情。”
“你不过三个月不练剑而已,别说三个月了,就算你一辈子不练剑,我都能护得住你。”
这话说的真猖狂,但是贺邢真的是有本事的。
闻言,阿影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待了一会,贺邢把张雪叫出去了,仔细询问了一下注意事项。
房间里面又只有阿影一个了。
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将阿影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垂眸,独自坐在床沿,手无意识地抚着小腹,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既温柔又决绝的光晕里。
自己的腹中居然有了一个阁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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