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示好(2 / 2)
主人似乎更生气了,可阿影完全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方才的亲吻,没有亲到,而且更糟糕的是没能平息主人的怒火,反而引来了更深的诘问。
阿影纤长的睫毛无助地颤动了几下,最终只能垂下眼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阿影无能,请主人赐罚。”
这是阿影所能想到的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法——既然讨好无用,那便领罚。
疼痛于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若能以此换得主人息怒,便是值得。
贺邢盯着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简直气笑了。
他箍在阿影腰间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几乎是咬着牙道:
“你知道吗?除了你,谁敢叫我这么生气,还能活蹦乱跳站在这儿的,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个。”
阿影闻言更加茫然无措了。
不罚……那要如何?
主人的心思比他执行过最复杂的任务还要难测。
犹豫了一下,阿影指尖试探地移向自己刚刚穿好的、用料精良的衣带——既然亲吻和领罚都无用,那或许只剩下……
就在阿影的指尖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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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碰到衣带时,贺邢猛地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谁准你动了?你在这跟我做皮肉买卖呢?”
贺邢的声音低哑得可怕,目光灼灼,像是要将阿影看穿。
阿影顿时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以为自己又触怒了主人。
然而贺邢盯着阿影苍白而惶惑的脸看了半晌,眼底翻涌的攻击性竟慢慢沉淀下去。
他忽然松开钳制,带着几分烦躁,抬手用指节蹭过阿影的唇角,语气生硬地命令道:
“要不然,你给我笑一个看看?笑一个,我就不生气了。”
这个要求比任何严苛的训练或惩罚都让阿影感到茫然。
他愣住了,瞳孔微微放大,像是没听懂贺邢的话。
笑?
阿影的人生里充斥着杀戮、守护、隐忍和服从,喜悦是一种太过陌生甚至奢侈的情绪。
他从未对着镜子练习过如何展露笑颜,甚至不确定自己笑起来的话和旭公子像不像。
影卫不需要笑容,只需要锋利和忠诚。
可是现在,主人命令他笑。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阿影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模糊记忆中旭公子“笑”该有的样子,然后极其缓慢地、有些笨拙地向上牵起了嘴角。
希望,笑起来也有点像吧……
其实应该不好看,毕竟不管是谁,笑得这么僵硬,哪里能好看得起来,整个表情都很不自然。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笨拙又生硬的笑容,却让贺邢如同被定身法定住一般,猛地怔在了原地。
“……”
下一秒,肉眼可见的绯色迅速从贺邢的耳根蔓延开来,瞬间染红了贺邢的整个耳朵和脖颈。
与剑阁阁主平日里那副桀骜不驯、恶劣张扬的模样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贺邢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攥着阿影的手,甚至有些狼狈地转开视线,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贺邢:“……”
阿影:“?”
贺邢猛地别过头去,只留下泛红的耳廓和脖颈暴露在阿影的视线中。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几乎是恶声恶气地命令道:“……你以后只能笑给我看。”
闻言,阿影顺从地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属下遵命。”
他心想,除了主人,确实也不会有人对他提出这般奇怪的要求了。
气氛微妙地缓和了些。
贺邢似乎为了打破这局面,目光扫过床边,伸手取过了阿影从不离身的“夜哭”剑。
“铮——”
那剑一出鞘,便透出一股森然寒意,剑身极薄,刃口在光线下流转着一线凄冷的微光。
夜哭剑如其名,轻若无物,却锋利无匹,是无数高手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
然而与之相配的剑鞘却显得过于平凡,通体玄黑,材质普通,样式更是毫无出奇之处,历经风霜已显得有些破旧,与阿影身上那精致贵重的新衣格格不入。
“啧。”
贺邢将剑掂在手中,感受着那恰到好处的平衡与冰冷的分量。他屈指弹了一下剑身,发出一声清越悠长的嗡鸣。
他侧头看向阿影,眉头微挑:“你这剑鞘太寒碜了,配不上现在的你。要不要换个新的?或者……”
顿了顿,贺邢语气随意却带着试探,“直接给你换把更好的剑?”
阿影闻言,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茫然。
剑于他而言,是手臂的延伸,是生死相托的伙伴。
夜哭剑他已用了多年,早已熟悉得如同身体的一部分。
但阿影依旧垂下眼帘,轻声道:“阿影都听主人的。”
这个答案似乎早在贺邢预料之中,却又让贺邢心头莫名一软。
他哼了一声,将剑归鞘,一锤定音:
“武者其实不宜轻易换剑,手感差了分毫,便是生死之别。罢了,那就给你换个新剑鞘。”
他用剑鞘轻轻点了点阿影的腰间,“配不上你,所以,该换了。”
阿影下意识地想跪下谢恩,又猛地记起贺邢先前的命令,动作僵在半途,最终只是深深地低下头:“多谢主人。”
贺邢看着他这副恭敬却疏离的模样,方才那点柔软心绪又被一丝恶劣的逗弄欲取代。
他上前一步,将夜哭剑塞回阿影手中,指尖不经意擦过阿影微凉的皮肤,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口头上说谢谢有什么用?轻飘飘的,没点诚意。你不如来点实际的?”
实际的?
阿影握着熟悉的剑,指尖感受着剑柄上缠绕的旧皮革纹路,怔住了。
他抬眼看向贺邢,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眸子里,罕见地显露出清晰的困惑。
把一切献给主人,阿影当然是心甘情愿的,更何况阿影对主人本来就有一点私心。
只是,除了这条命和这副身躯,他还有什么能称得上是“实际”的东西可以献给主人?
沉默地思考着。
忽然间,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闪过阿影的脑海——主人刚才,似乎……是喜欢看他笑的?尽管那个笑生硬又笨拙。
犹豫只存在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服从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阿影抬起头,努力回忆着方才牵动嘴角的感觉,再一次,对着贺邢,缓缓地、有些吃力地,向上弯起了唇角。
这个笑容依旧算不上熟练,甚至因为带了些许不确定的试探,显得更加生涩。
却奇异地冲淡了阿影眉宇间常年的冷漠,带着一种不自知的、令人心尖发颤的专注。
“……”
就这么看了一眼,贺邢猝不及防,只觉得心头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尖端狠狠搔刮了一下,又痒又麻。
一股更汹涌的热意“轰”地一声直冲上脸。
这次再也无法掩饰,连耳根带脖颈,乃至剑阁阁主冷峻的面容,都瞬间染上了一层明显的绯红。
贺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特别的烫,血液都往脸上涌。
猛地转过身,贺邢几乎是有些狼狈地丢下一句:
“……剑鞘我过两日让人送来!”
声音竟罕见地透出了一丝仓促的意味。
搞得阿影不明所以,但是,依旧还是点头应是。
对于影卫来说,主人的命令就是天,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
结果自那日后,贺邢像是彻底顿悟了。
不仅送来了与“夜哭”剑相配的玄乌沉金剑鞘,更是将无数奇珍异宝如同流水般送给阿影。
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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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寝阁,如今几乎变了模样。
并非变得富丽堂皇,而是处处透着一种被精心呵护的奢靡。
窗边多了一盏精巧的宫灯,灯身是紫檀木雕琢而成,里面嵌着的却不是寻常烛火,而是一颗鸽卵大小、莹润生辉的南海夜明珠。
阿影的衣柜里更是塞满了远超一个影卫所需的衣物。
除了日常更换的劲装,还有以玄色暗纹云锦制成的外袍,领口袖缘绣着同色系的精密云雷纹,低调却价值连城。
甚至还有一件通体用雪貂腹下最柔软皮毛拼成的斗篷,风帽边缘茸毛丰厚。
贺邢只瞥了一眼送来的箱子,淡淡道:“隆冬时披上,别冻僵了手脚,误了事。”
至于兵器配件,更是层出不穷。
与“夜哭”剑配套的玄乌沉金剑鞘只是开始,之后又有能贴身藏于靴筒、削铁如泥的寒铁匕首;
数套以特殊合金打造、轻便却坚韧无比的飞镖暗器,其边缘在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冷光。
贺邢赏赐这些东西时,态度往往随意得像是丢出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语气也总是那般居高临下:
“拿着,别出去丢我的脸。”
或是:“用坏了再说,库房里堆着也是占地方。”
然而,剑阁上下谁都不是瞎子。
这些物件哪一样不是千金难求、有价无市的宝贝?
阁主这般毫不节制地将资源倾斜给一个影卫,其意味不言自明。
流言如同水入滚油,瞬间炸开。
阁中众人私下窃窃,皆言影卫阿影如今已是阁主心尖上独一无二的人物,恩宠之盛,远超历任影卫,甚至盖过了阁中许多高层人物。
更有人信誓旦旦地说,阿影在阁中已享有诸多特权,几乎能与几位堂主平起平坐。
这些话语,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杀堂张老的耳中。
张老坐在杀堂阴森的大殿内,听着心腹弟子的回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手中盘玩多年的铁胆被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毕露。
危机感袭来。
事实上,阿影越受重视,他这把老骨头的位置就越是岌岌可危。
贺邢的性子张老再了解不过,任性妄为,全凭喜好。
如今贺邢这般明目张胆地抬举阿影,其用意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根本不需要几年,或许下一次任务归来,贺邢一句话就能让那小子取代自己,执掌杀堂!
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思前想后,一条最直接、最阴损也最有效的计策浮上心头——下毒。
让这个碍眼的影卫无声无息地消失,一了百了。
然而,这恶毒的计划刚刚在脑中成型,就遇到了最大的难题:
阿影与贺邢完全就是形影不离,同寝同食。
一个影卫或许确实是不难杀,但是,一个剑阁阁主,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剑阁阁主身边的防卫体系,是贺邢亲自布置下的,其严密程度堪称铁桶一般,毫无破绽。
所有饮食,从食材采购到清洗烹制,再到呈送入口,皆有特定且互不统属的三批人手经手,每道工序都有专人以银针、药蛊乃至内功反复查验记录;
所有衣物配饰,入库前必经过毒物熏蒸和细致检查,送至顶楼前还会再次被掌事侍女验看;
就连平日饮用的茶水、燃放的熏香,都各有严苛的规矩和查验流程。
别说下毒,就算想不经通传、在不恰当的时间靠近顶楼区域,都会立刻引来暗处无数道警惕的目光。
张老几次三番暗中试探,甚至动用了埋藏多年的暗线,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可乘之机。
所有的尝试都如同石沉大海,连点涟漪都未曾泛起。
这就是贺邢的可怕之处。
太会防患于未然了。
却把张老气得在内室来回踱步,胸口剧烈起伏,最终只能愤愤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盏乱响。
“贺邢那竖子,真是、真是色令智昏!”
张老从牙缝里挤出这句咒骂,花白的胡须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实在想不通,那个叫阿影的影卫,不过是个沉默寡言、硬邦邦如同兵器般的男人,常年一身杀气,眉眼间连点暖意都欠奉。
所以!阿影究竟有何等魔力,能把向来精明冷酷、桀骜不驯的贺邢迷到如此地步?
一个只会杀人的工具,浑身上下哪有一丝一毫惹人怜爱之处?贺邢居然也不嫌膈应,也不嫌晦气!
张老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贺邢这番做派,简直是荒唐透顶,如同中了邪一般。
并且,他仿佛看见自己经营多年的权柄,正因贺邢这不合常理的偏爱,而一点点地滑向那个冰冷的影卫手中。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张老如坐针毡,彻夜难眠,杀意也愈发炽盛起来。
——必须要除掉阿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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