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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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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了界自己就不好出去,难不成要把自己困在这里一辈子不成?

庄少白见许景昭面色不虞,语气里带着讨好,“昭昭,南洲邪祟颇多,万一有邪祟进门怎么办?”

“更或者要是有别有用心的妖兽把你带走了怎么办?”

庄少白走上前来,为了表明自己的真诚,语气颇为无辜。

但听着像是指桑骂槐。

许景昭瞧着他的眼睛,视线落到远处,“你是指…玄清宗后山的那一只蛟妖吗?”

他语气淡漠,“它确实差一点让我丢了性命。”

庄少白的笑意凝固在脸上,漆黑的眼瞳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痛意跟惊恐,是他,是他把蛟妖引过来的,还故意让许景昭身上涂了吸引妖兽的药。

因为当时他确实存了除掉许景昭的念头。

但此时非彼时,当时自己动的那些杀意到现在成了钝刀子,正在一点点的割他的血肉,心里又酸又痛,他又想起来了……

昭昭被他害的差一点就死掉了,腿上身上都是血。

许景昭觉得自己并未刻意针对庄少白,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至于庄少白心里有什么,那不关他的事。

毕竟,这是事实。

庄少白脸色很难看,他指尖有些颤抖,张了张嘴,却只是道:“回去吧……”

竟是率先转身,看那背影像是落荒而逃。

许景昭回到院子里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庄少白,庄少白在躲他,或许是怕看到自己,脑子又会想起自己做的错事,无法面对。

又是一日过去,今日出去杀了几只邪祟外,一无所获。

院子里灯火次第亮起,许景昭站在屋子里,手里摩挲着仙执殿的令牌,他想要跟师尊传信,但毫不意外,仙执殿的令牌并没有响应。

消息也传不出去。

许景昭收了令牌,托着下巴席地思索,脑袋里把南洲好几处地方推敲了一遍,最后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要歇息时,门外传来庄少白低沉委屈的嗓音:“昭昭……今夜我能与你一起吗……”

他只是想靠近许景昭一点点,再一点点。

许景昭瞧着那扇门,没有说话,等过了两息,庄少白没有等到回应,跟往常一样,回到了院子里。

两人一人在屋里一人在屋外,心知肚明都未休息,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庄少白的气息不见了。

许景昭抬手灭了灯盏,转身休息。

夜半时分,许景昭朦朦胧胧听到有响动,是他的屋子,一张符箓瞬间出现在他掌心。

门打开了,顺着凉风吹进来的,还有很淡的,像是刻意压制过的血腥味。

许景昭没有旁的动作,手心里紧握着那符箓。

庄少白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站在了许景昭的床榻边,静静凝视着他。

许景昭眉心紧蹙,不清楚庄少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他克制不住想要睁眼时,庄少白动了,他瞧了一会微微俯下身子,坐在地面,靠在了床榻边上,脑袋小心翼翼蹭在许景昭手边。

随着他的动作,血腥气不可避免的又露出来几分。

“昭昭……你怎么把灯都关了……我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庄少白枕着脑袋,“我从未想过要杀你……我怎么会杀你呢,我宁愿自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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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你想要我的命吗?”

屋子里只有寂静。

庄少白过了一会,又自言自语道:“昭昭,你别不理我…我快要疯掉了…”

“当知道你身份时候,我比任何人都恨我自己,这应当就是我的报应……”

庄少白本性冷漠,狠戾,除去许景昭,对旁的事物一概当做摆设,他善恶难辨,但也自食恶果。

那些酸涩的愧疚快要把他凌迟了,痛的他不能呼吸。

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却也只是抓住了许景昭的衣袖,“对不起……”

“昭昭,我不坏的,别不要我……”

夜色里,他的眼神迷茫而空洞,除去许景昭,他实在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又或者他在五岁那年本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想要寻人的执念罢了。

可现在……他连最后的念想都要碎了。

第114章 被囚 神魂到手

许景昭醒来时, 依旧是自己一个人。

他在床沿静坐片刻,才推开房门,晨光熹微中, 庄少白仍坐在昨日那个位置, 姿态分毫未变,仿佛这一整夜都没动。

只是听到动静,他脑袋转过来,笑得很是乖巧无害。

“昭昭,你醒了……”

“嗯。”

许景昭应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来情绪。

庄少白毫不在意许景昭的冷淡, 面上表情依旧带着喜色,许景昭只要出现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开心。

桌面上的摆着的东西精致丰富, 但许景昭只是用勺子漫不经心地搅动着碗里的清粥,目光忽的抬起, “今日你没有事情做吗?”

庄少白没料到许景昭看过来, 愣了一下才道:“一会我就去。”

许景昭审视他片刻:“万莺儿来了南洲, 人在何处?”

庄少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面容僵硬,紧接着他恢复如常,“南洲太大了,还在寻。”

“啪”的一声,许景昭放下玉勺, 目光瞧着庄少白慌乱的脸色,忽的开口,“骗我?我早在万莺儿身上留了后手,她在哪我能不知道吗?”

“撒谎都撒不明白……呵……”

庄少白的脸色忽的白了, 他有些紧张开口,“不……昭昭,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我还没处理好,还没问出来伯父伯母神魂的下落……”

他心里慌乱,确实如许景昭所言,万莺儿刚潜入南洲时便被发现了,现在被控制在一处密牢,但是……因为他心里的某些心思,不太想让昭昭知晓。

因为昭昭一旦拿到自己想要的,又要离开。他已经尽力在寻了,只是希望时间能变慢一点。

许景昭那双眼睛很通透,阳光落进来的时候像是清澈的湖水,但越往里面看,像是晕染了一层墨,带着深邃的淡漠,跟宴微尘的神态很像。

他没来得及在万莺儿身上动手脚,只是诈了庄少白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有。

“没有问出下落吗?”

庄少白垂着眸子,“还未……”

许景昭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不——”庄少白下意识阻拦,但许景昭看了他一眼,他就说不下去了。

在临近禁渊的另一处地牢里,阴冷潮湿,周围夜明珠泛着十分微弱的光。

万莺儿只剩了一抹残魂,困在锁魂阵里,神魂被逐渐消磨。

庄少白心里恨极了他们,自然不会让她好过,但这些许景昭并不在意,他只要一个答案。

万莺儿不知道时间,也听不到阵外动静。

直到那双白色锦靴停在她面前,她才抬起头来,等瞧见许景昭那张脸,眼眸里带了怨恨。

许景昭身子背光,身上锦衣泛着光,恍如梦境,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万莺儿。”

万莺儿眼神怨恨,她到了如此地步,全都是拜眼前人所赐。

许景昭不在意她的眼神,他只是站着,身上气势就足够压抑得人喘不上气来,反倒是万莺儿先沉不住气了。

“你是来问你父母的神魂下落吧,我告诉你,他们的神魂早就散了,哈哈哈哈……”

出乎她的意料,许景昭脸上毫无波动,他只是淡淡道:“距离春隐门事件已经一个月了,你知道裴玄墨的尸体在哪吗?”

“他到现在还没下葬,近日我在想怎么处置,让我非常头痛……”

许景昭说的不急不缓,万莺儿的笑声戛然而止,惊疑不定地瞪着他。

她原本以为按照许景昭跟裴玄墨的情谊,这件事基本上不关墨儿的事,许景昭会让人入土为安,倒是低估了他的狠心。

许景昭往前走了一步,脚步声像是踩在万莺儿紧绷的弦上,“所以,我父母的神魂在哪?”

事情比许景昭想象的更为顺利,万莺儿死了,死在困魂阵里,人死魂消。

花溪村故居以南。

许景昭的父母散在南洲,当年跟乌玄惊对战之后,本就是强弩之末,又遭裴听河与万莺儿暗算,残魂散落于此。

当他再次站到这个地方,却依旧没有感应到任何的气息,他抬手将地面碎石击飞,下面土层掘地三尺。

但是却一无所获。

许景昭闭上眼睛,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了想,盘膝坐下身子,放空意识,控制着魂力化作光点在周身盘旋。

他这般灵力丰厚的修士,对于邪祟而言具有极强的诱惑。

庄少白察觉到远处蠢蠢欲动的邪祟,一个念头过去,直接碾除不少,有他坐镇,剩下的自然没有胆子。

许景昭心神放空,慢慢的,周围出现了一丝光点,试探着,好奇的攀附上来。

他呼吸一促,看着那些光点慢慢聚拢,逐渐形成两个明亮的光团,他们跟许景昭同宗同源,自然被吸引而来。

许景昭见那些光点收拢,小心翼翼的放起,神魂很碎,但幸好还在。

庄少白瞧着许景昭的动作,看着他将残魂收拢,看着他起身,他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开口,“昭昭,我们回去吧……”

许景昭垂眸,他要的东西已经到手,自然也没有留在南洲的理由。

“你自己回去吧。”

庄少白变了脸色,他上前一步,“昭昭,伯父伯母的神魂需要温养……南洲灵气最是适宜,我早已备好安魂灵器……”

“南洲非我故处。”许景昭抬眼,“我要带他们回春隐门。多谢。”

说着,许景昭就要转身离去,他对庄少白不怨不恨,亦无感。

庄少白脸白的没有血色,春隐门里有宴微尘,他不想看到宴微尘,昭昭却执意要回去,他再次哀求:“非要回去吗?留在南洲不好吗?”

许景昭脚步没有停顿,径直向前走去。

下一秒,他忽觉有风,想要抵挡,却只觉颈间一痛,忽的失去了意识。

庄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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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了许景昭昏倒的身子,眼眸里各种情绪交织,他神色复杂的拥着他,手越抱越紧,“对不起,你为什么非要走呢?”

他将脸埋在他颈侧,声音发颤,“是不是宴微尘死了,你才肯看我一眼?都是他……蛊惑了你……”

庄少白将人紧紧抱着,目光在许景昭脸上流连,眼睛忽的抬起,望向远处。

宴微尘当然不放心让他跟许景昭在一块,这些时日,结界碎了一遍又一遍,庄少白的眸子变得冰冷,他怎么可能让宴微尘把人带走。

他眼神黝黑,像是凝着化不开的墨,“去,杀了他。”

邪祟跟宴微尘是死敌,宴微尘再强,但这里是南洲,他就是要宴微尘死。

许景昭再次醒来时,只觉得乏倦,他瞧着那素色的床帐,记忆渐渐回笼。

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庄少白算计他,他本以为庄少白知道真相后会改,这些时日也装的乖巧,却不想临走前着了道。

他抬起手,却听到了一阵轻响,他视线望过去,就见手上套着一个金色手环,边角连着一条淡金色的链子,很细,似乎伸手就能挣断。

但是许景昭的脸色却变得更为难看起来,锁灵链,他的灵力使不出来了。

屋子还是那间屋子,但是外面却多了一层又一层的结界,失去灵力的他根本走不出去。

就在这时,门前帘子被人挑开。

庄少白端着食盒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浅色衣裳,头发用发带高高束起,他本性冷淡阴郁,五官也凌厉的有些距离感,但是在面对许景昭时,却刻意收敛,装出了几分乖巧。

他见许景昭醒来,便将食盒放置在桌面,走到床榻前,脸上带着笑意,“昭昭,你醒了。”

许景昭抬眸,面无表情,“解开。”

庄少白视线在许景昭骨节纤细的手腕上瞧了一眼,淡金色的镯子衬得许景昭的手腕更白了。

他避开这个话题,蹲下身子,笑道:“我买了糕点,南洲这边的糕点很不错,以前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许景昭抿了抿唇,伸出手,语气加重,“给我解开。”

庄少白面色一僵,眉眼间闪过些许落寞,他伸手碰了碰那锁灵链,然后握住了许景昭的手腕,抬起眸子瞧着他。

“昭昭,听话,别让我做不好的事。”

许景昭咬了咬牙,恨恨的收回自己手腕,向后扯了一下,没扯开,还被庄少白攥的更紧。

“松开!”

庄少白眼眸落寞,缓缓松开指尖,他站起身,面色如常,“昭昭,吃点东西吧。”

许景昭抿紧唇,不发一言,行为抗拒。

庄少白早就知道他的这个反应,但是这些确实是许景昭很喜欢的,他思考了一下,“或许我喂你。”

他话还没说完,许景昭抓起旁边桌面的摆件丢了过去,庄少白也没躲,那摆件直接砸在他的额头,留了一道血痕。

庄少白不甚在意的擦了擦血,“既然昭昭不喜欢,那就不吃了。”

许景昭气的要死,心口起伏,庄少白就是个疯子,亏他先前以为他真的改了。

“昭昭,伯父伯母已经放入安魂灵器中了,不必担心,只是神魂太碎,需要很漫长的时间……”

许景昭撇过头去,没有理会。

庄少白瞧着那半张脸,瞧了许久,这才收回视线,只留了一句。

“我晚些再来看你。”

庄少白走后,许景昭开始疯狂的扯链子,但是那手镯跟链子对他手腕贴合的紧,他根本就取不下来。

废了半天的力气,链子丝毫未动,反而将他手腕磨的通红。

许景昭气的下了床榻,踹翻了两张椅子,他最厌烦自己没有修为的模样,庄少白处处踩他底线。

他都想不明白,多少年前的事了,庄少白还是执拗于此。

他将自己囚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意义?

许景昭折腾累了,坐在榻边,气的脸色发青。

叮铃叮铃铃……

哪里来的风铃声?许景昭本就烦躁,闻声抬眸向着窗边瞧去,却见窗户旁空荡荡的没有东西。

叮铃铃……声响不停。

许景昭顺着声音瞧过去,不在外面,在自己的灵囊里,他灵囊里都是装的灵器丹药,唯有一个会响动的物件。

就是宴微尘给他的相思铃,师尊在想他。

许景昭又安静下来,听着铃鸣响了很久。

他彻底坐不住了,推开屋子,他在院子里转,但是再往前却走不出去,他活动的范围仅限于这个小院。

圈养鸟呢?许景昭心里想骂人。

但他现在灵力使不出来,就算再气愤也无用。

黄昏时,院子里的灯火照常燃起。

庄少白走进屋子,他身上带着寒气,身上的血腥气被洗净,只留下很浅淡的味道。

屋子里的灯火明亮,暖橘色的火苗在灯盏上跳动。

庄少白心里柔软下来,一眨不眨的站在前面的人影,许景昭离灯盏近,身上渡了层暖光。

许景昭相貌长的很漂亮,身姿挺拔,身上有股矜贵气,庄少白眼神越来越热,心中近乎虔诚。

“昭昭……”

他脚步轻快,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

许景昭扯着身子没动,庄少白呼吸轻缓,走到人身边,又唤了一句,“昭昭……”

可还不等他近身,许景昭忽的抬手,手腕上金链绕了一圈,死死缠住庄少白的脖子。

庄少白下意识抬手,手指搭在金链上,却没了动作。

许景昭在他耳侧,冷冷道:“解开。”

许景昭第一次主动离他这么近,庄少白心底雀跃,要是现在不想杀他,那就更好了。

庄少白没动,许景昭的手指收拢了几分,金链几乎勒进庄少白的皮肉里。

庄少白扬起了脑袋,似乎有些呼吸困难。

“咳咳……”

许景昭心里烦躁,“庄少白,你能不能别犯病!放我回去,我们那些幼年渊源早就断了,你何必执迷不悟!”

这里面不知道哪个字眼忽的戳中了庄少白,他动作停下,眼眸漆黑,忽的伸手,没见他怎么动作,许景昭仰面栽倒在床榻上。

庄少白欺身靠近,掌心压着许景昭的手腕,脸上有些阴郁一闪而过,继而委屈道:“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许景昭抬眸瞧着他,语气如冰“怎么?要我跟你算算账吗?”

第115章 困守 庄少白疯了

庄少白呼吸骤然一滞, 整个人僵在原地。

许景昭仰头看着他,眼眸里只剩下了冰冷。

庄少白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移到旁处, “昭昭, 不要说这个……”

许景昭仰着头,神色冷凝,“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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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动了动手肘,庄少白却下意识收紧了力道——他怕极了许景昭会就此离开。

许景昭平静开口:“刚到仙执殿,你故意跟我比试,然后嫁祸我用符箓打伤你。”

庄少白的脊背绷得更紧了。

“若不是我当时顶着春隐门的名头, 怕是要去绝狱里走一遍,按照我当时的修为,怕是活不下来。”

“后来我院中莫名出现发狂的高阶妖兽, 若不是我命不该绝,又有不太白出手相救, 恐怕也难逃一死。”

“事后, 我发现我院子里埋了一张符箓, 也是你做的吧?”

庄少白眼神惊愕,似乎没想到许景昭就这么把他的遮羞布扯开,让他面对如此血淋淋的现实。

他面色惨白,“不……”

他想说他从未想过取许景昭性命,可话语堵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还有玄清宗后山的那只蛟兽, 你往我身上涂了吸引妖兽的药,又故意把裴玄墨引走……”

许景昭没有看他,目光放空地落在绣着暗纹的床帐上,仿佛又嗅到了当年弥漫在鼻尖的血腥气。

“我那时才筑基,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蛟兽把我叼走,看着它的獠牙穿透我的血肉,听着它牙齿击碎我的骨骼,我痛得要死,觉得自己活不了了。”

“但我又不想死,于是我拼尽全力用了一张传送符,那符箓品阶不高,差点将我扯碎——”

庄少白眼中带了些惊恐,按着许景昭手腕的掌心发着抖,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许景昭说得平缓,但是那话里的句子带着刺,一刀刀生割着他的皮肉,好像有万千银针扎破他的心脏,只留下刺痛的血痕。

太痛了,庄少白身子止不住发抖。

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是他亲手…要将昭昭害死。

他没给他留半点活路,当时只想着置他于死地。

庄少白心脏骤然紧缩,无尽的痛楚从心脏泵入四肢百骸,不该是这样的,他没想这样做,他只是认错了人。

他恨不得把命给他,他怎么会想要杀他呢?

可……以前的他就是那样做了,他不敢想,若是昭昭没那么幸运,又或者……当时没人救,那许景昭就死在那里,枯骨一堆。

全是拜自己所赐,他差点害死了昭昭。

“求你……”别说了……

庄少白从未露出过如此脆弱的神情,可此刻他痛得几乎直不起身。

许景昭没有理会他的祈求,继续道:“我很招邪祟,跟师兄出去只要落单必遭不测,在姚家是,在帝王境里也是……”

他转过头来,盯着庄少白,“那么——邪祟少主,这是为什么呢?”

庄少白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僵硬如石雕。

“你怎么知道…”

他自认从未在昭昭面前露出破绽,即便昭昭恢复了幼年记忆,也不该有人告诉他……宴微尘更不可能提及他的身份…

许景昭眼眸里的颜色很淡,“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当年裴乘渊与钟婉棠搬来的第一日便识破了他的身份,不仅没有揭穿,反而赠他一道灵元遮掩气息。

许景昭一直都知道,但是他并不在乎。

怎么可能?庄少白如遭雷击。

裴乘渊跟钟婉棠一家知道他的身份,还不杀了他吗?

他一直在掩饰,只能借口说自己是不祥之人,却没想,昭昭一家早早就知道他是乌玄惊的孩子。

他心里升起巨大的惶恐。

许景昭恰巧也抬眸看他,“所以,那些追着我不放的邪祟,是你指使的。”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陈述,他始终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

庄少白张了张嘴,却无从反驳。

“不……昭昭,我那时——我不知道……”

“我从没想要你的命……”

庄少白拼命地解释,可做过的事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许景昭抬眸,“所以,在帝王境里装作裴玄墨,把我推入皇宫的也是你。”

庄少白眼皮上有一颗小痣,很好认。

“不过小满却没有要我的命,倒是让你失望了…”

一连串的事情被许景昭摆到明面上来,庄少白心里早就破碎得不成样子,声音都透着虚弱:“那位帝王当然不会伤你,他——”

庄少白住了嘴,他不想提丁点关于宴微尘的事。

他松了手,退后了两步,身子站在床榻前,将自己埋在灯光照不进的阴影里。

“都是我的错……”

他罪孽深重,万死难赎。

许景昭立在光亮里,烛火在他眼眸里跳动。

他既然能说出口,就意味着他早已释然,他早就不在乎庄少白曾经做过什么?曾经的曾经又做过什么,他跟庄少白之间,没有联系最好。

他垂眸看着对方,眼中波澜不惊。

“不过倒要谢谢你,要不是你丢进药蛊的那颗不醒梦,我还认不清自己的心意。”

“我才知我喜欢宴微尘。”

庄少白猛然抬头,撞进许景昭的眼睛里。

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郁气,从丹田到心口,最后喉间都满是血腥味,他硬生生压制下去,脸上的表情不哭不笑。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般蠢笨的人。

亲手一步步将自己最在乎的人推向别人怀中。

那颗不醒梦,许景昭跟宴微尘待的那些时日,旁若无人的亲昵,还有许景昭身上的吻痕跟气息。

很刺眼!!

他就是个蠢货,亲手将人拱手相让!

庄少白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撕裂,一半盛满了愧疚跟痛苦,另一半则是暴虐跟戾气。

他犯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错,昭昭永远不会原谅他了。

可是宴微尘他凭什么?

宴微尘可以,他凭什么不可以?要是没有发生当年的荒唐事,他跟昭昭就会从小一起长大,本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庄少白身子颤抖,接连冲击下来,他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秉性,他抬起头,脸色难看到极点。

“昭昭,宴微尘不适合你。”

“我们才应该在一起,你忘了吗?我们自小便承诺过的。”

许景昭盯着庄少白的眼睛,眼神里古井无波,“我记得。”

庄少白眼底刚燃起一丝希冀,却听对方继续道:“可是不重要了。”

庄少白表情凝固住,不重要,怎么能不重要了呢?

他抬起眸子,掌心握住许景昭的肩膀,有些失控,“怎么就不重要了呢?”

“昭昭,我们拉过勾的……”

“你为什么变了?”

许景昭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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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冷冷道:“你会跟要杀你的人讲承诺吗?”

庄少白身子僵直,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握着许景昭肩膀的手缓缓收紧,许景昭眉心拧起,庄少白又缓缓松了些力道。

“昭昭,你需要些时间。”

昭昭需要用时间忘记宴微尘,他也需要时间,去弥补自己的罪过。

他只需要把昭昭留住。

庄少白抬眸,眼眸里的气势似乎变了,他半垂着眼眸,幽深的眼瞳里是化不开的墨色,他就这般有些偏执的盯着许景昭,扶在他肩膀上的手将其一推,又在许景昭倒下时,轻柔的扶住了他的后脑。

庄少白单膝撑在床榻上,语气低微,但眼神却极有侵略性,他松了手,掌心从后脑抚上许景昭的脖颈。

许景昭眉心紧拧,十分不适,下意识抵抗。

他脑袋偏了偏,又被庄少白板了回来,那手指划过他的脖颈,落到他的衣襟,“这里……”

那上面还有宴微尘留下的印子,但是已经浅得快要看不清了,庄少白还是觉得刺眼。

他眸色晦暗,眼眸里有些不悦,指尖挑开衣襟。

许景昭心里一凝,快速动作,向旁边扑去,他刚有动作,便被庄少白牢牢压制,他手上力道不容抗拒,语气却很轻,“昭昭,听话。”

许景昭瞪着他,手掌抓到一个硬物,不管是什么,狠狠向着庄少白砸去。

“我听你个大头鬼!”

砰,瓷片碎裂,庄少白依旧没躲,硬物砸在他的额角,比之前砸得还重,血色顺着额头流到脸颊,在那苍白的脸颊上加了道红痕。

庄少白伸出指尖抹了抹,他瞧着那鲜红的血液,眼睛眯起,舌尖卷去那些血渍,“没关系,昭昭出气也好……”

他抬手将沾着血的发丝向后拢去,露出那张凌厉精致的面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只映的下一个人影。

许景昭瞧着庄少白癫狂的模样,又气又怒,该死的东西。

庄少白俯下身子,将距离缩短,许景昭身子拼命往后仰去,他对庄少白的接近有种本能的抗拒。

庄少白看着许景昭拼命闪躲,眼眸里十分受伤,他指尖感受着许景昭跳动的脉搏,心却越来越冷。

“宴微尘可以,我不可以?”

许景昭抿着唇,庄少白这般动作实在是惹恼了他,“你不及师尊万分之一……”

庄少白眼眸漆黑,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是吗,可宴微尘也骗了你……”

他话没有说完,指尖落到许景昭那精致的腰带上,他的唇贴近昭昭的耳朵。

“昭昭,你不知晓吗?我活着的意义都是为了你?这世上,只有我跟你该在一起……”

呲拉一声,庄少白指扯开了许景昭的腰带,像是拆一件礼物,小心翼翼剥开。

“喜欢小孩吗?南洲什么药都有,可以吃下生子丹,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算骨血相融,成为真真正正一家人……昭昭,你根本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我找了你好多年……总是找不到……”

许景昭大脑一片空白,庄少白这是在做什么?

他身上仅穿着一件白色里衣,庄少白有些冰冷的手碰到了领口瓷白肌肤,许景昭打了个哆嗦,紧接着涌起更大的愤怒。

他扬起脚,狠狠踹在庄少白身上,庄少白抓住他的脚腕,眼眸瞧着他,“昭昭,我们在做正事,先不要这样……”

许景昭拿起枕头摔在庄少白脸上,庄少白躲了躲,脸上有些薄怒,他压制住许景昭。

手掌抚上许景昭的脸颊,终于显露出了几分狂热的迷恋,“昭昭,你说我们的小孩会跟你长得一样吗?”

他指尖摩挲那光滑温热的脸颊,“忘记你怕疼了……我也可以吃……”

震惊,愤怒,许景昭都不知道自己情绪能波动这么大。

“庄少白你疯了!”

“嘘!“

庄少白靠近了些,脸颊亲昵的蹭了蹭许景昭的额角,“昭昭,我是小白。”

管他小白小黑,庄少白敢对自己起这样的心思,他要不要脸?

两人靠得极近,许景昭身上清浅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庄少白眼神虔诚而狂热,“昭昭,我真的喜欢你……”

“我们该融到一处,死在一起……”

他太想跟许景昭在一起了,无论哪种在一起。

他俯下脸颊,唇瓣贴上那细嫩脖颈,虔诚的感受那血流涌动。

许景昭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只觉得身上有一千根蚂蚁在爬,难受得厉害,他疯狂挣扎起来,手掌捏起一旁的碎瓷片,抵在自己的喉咙。

“放开我!”

庄少白身子僵直,血液迅速冷却,他眼眸死死盯着那瓷片,瞧着那尖锐的尖端快要刺破喉咙。

许景昭怒道:“滚下去!”

“昭昭,你别动……”

庄少白慢慢站起身,其实他能轻易夺过那瓷片,但是他不敢赌那万分之一。

他脑子里一片乱麻,心里又酸又痛,昭昭就这么抗拒他?

庄少白站在床榻前,整个人发着抖。

许景昭用命威胁他?

“为什么?凭什么?”

庄少白眼神受伤,多日来的委屈彻底爆发。

“昭昭,为什么宴微尘可以跟你在一起,我不可以……”

“我不明白,为什么……”

他仰着头,眼里的光几要散尽,他半跪在地面,眼里有滴泪要落不落。

“我不是秉性就坏,昭昭,你见过我以前的模样……”

“我去寻过你……五岁那年……”

许景昭不想听,但他却不得不听。

“我被裴听河追杀,就剩了半条命,等我醒来……”

庄少白的声音很悲切,听得人心里发闷。

五岁那年庄少白差点就死了,只留下了半条命,他一个人在沟壑里躺了半个月,却命大没死。

可等他爬出来,南洲还是那个南洲,却没有他的亲人了。

花溪村已毁,他的娘亲也死了。

他要去找昭昭。

南洲跟中州相隔数千里,可是他只有一双腿。

一个五岁的孩童,筑基期的修为,靠着一双腿,从冬天走到夏日。

这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他走了整整五年。

渴了喝露水,饿了啃野果,脚上痂落了又结,可是他要去找昭昭,昭昭说过,春隐门四季如春,他若是去了,昭昭不会不要他的,那他便有家了。

他注定不顺利,被人骗了无数次,有人想要捉他当鼎炉,他便杀了那一家,划花了自己的脸,被人拖行,被当成奴隶……

太多太多了,他有些记不清了。

每当他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有个声音便在他耳旁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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