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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生辰 梦回小满
许景昭实在想不起来, 便不再勉强自己。
不知是被许景昭那日的手段震慑,还是因宴微尘坐镇于此,春隐门上下对许景昭皆是恭敬有加, 不敢怠慢, 除去正事,他们也不敢过多麻烦。
许景昭也乐得清闲。
自从知晓师尊生辰后,他便一直在忙活,学着记忆力钟婉棠的模样备上一场生辰宴。
虽然只有他与师尊二人。
灶房里水汽氤氲,白雾缭绕,许景昭洗净了手上面粉, 瞧着那青白葱绿在水里翻腾。
不太白窝在许景昭的肩膀上,脑袋向前扬起,它今日似乎兴致很高, 时不时的就蹭蹭许景昭的脸颊,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 一会盯着沸腾的锅, 一会又黏着许景昭扭来扭去, 十分不消停。
许景昭含笑将它往后轻推,生怕它一个不慎跌进锅里,真成了一锅蛇羹。
等他把面盛好,摆好青绿色的叶子,放到盘子里时,不太白身子就往前扑去, 眼眸里好像是冒着星星。
许景昭连忙拦住它,“这是给师尊的。”
他将不太白轻轻放在地上,“去请师尊过来。”
不太白幽怨地瞥了许景昭一眼,不情不愿地甩着尾巴尖游走了。
可还没等许景昭把碗端出去, 不太白又进了屋,身子一扭,尾巴尖比划到了天上去。
宴微尘不来了,让它吃。
许景昭端着碗,面无表情,“你都没去,就知道师尊不来了,快去!”
不太白耷拉着脑袋,再次游走。
许景昭坐在石桌旁,他的院子不大不小,但应有尽有,在远处的地方,还有一个小秋千,残阳余晖落到小院里,秋千上都镀了金色。
他托着腮,望着墙角初绽的花丛出神。
宴微尘早就知道许景昭的动作,他今日穿了件浅色衣衫,素雅清隽,唯有腰间与袖口绣着精致的暗纹。腰封下缀着两枚玉佩,一高一低,其下浅色流苏随着他的步履轻轻摇曳,流转着温润光华。
许景昭听到动静,脑袋转过来,视线凝固住,盯着宴微尘瞧了半晌,又收回了视线。
师尊其实穿浅色很漂亮,玄色墨色太过沉郁,衬得他威严过甚,但浅色不一样,像是静心娇养的孔雀,在矜贵中透着一丝难言的傲气。
宴微尘缓步走近,看着许景昭故作镇定却不停颤动的睫毛,树叶间的光斑落在他素色衣袍上,宛如绣上了细碎的金纹。
许景昭平复了下心情,轻咳一声,仰起脑袋去看宴微尘,却正好望进宴微尘泛着几分笑意的眼睛里。
“师尊……”
许景昭话音还没说完,宴微尘就俯下身来。
许景昭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师尊身上好像更香了几分,玉兰花的气息扑面而来。
“有片落叶沾在发间了……”
宴微尘指尖拈着一片嫩叶,缓缓直起身,在对面落座。
春隐门的昏时很漂亮,刚好能瞧见远处残阳落山,微红的暖光映在脸上,镀了层暖色。
“师尊,生辰安康。”
“尝尝我做的生辰面。”
许景昭将碗往前推了推,眼眸弯弯开口道:“我见阿娘做过一次,我便学会了。”
“听说这是她在人间学的,师尊可以试试像不像。”
说完,他便托着腮,满眼期待地望着宴微尘。
宴微尘的视线终于从许景昭脸上移开,落在那碗卖相精致的生辰面上。
宴微尘在人间长大,出生后未曾见过母亲一面,而赵渊身为帝王,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
他只吃过两次生辰面。
一次是他十六岁生辰,钟婉棠学做了一碗生辰面,许他岁岁平安。
一次是在虚幻的帝王境,被困于皇宫的许景昭,愿小满平安顺畅。
一模一样的生辰面,一模一样的味道跟模样,他们一家好像生来便会爱人的,无论多冷的寒冰,都能融化成水。
宴微尘抬眸时,眼前的面容仿佛与记忆重叠。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不太白从一开始就亲近许景昭。
一脉相承的仙元,刻入骨髓的温柔与良善,十三年的寄人篱下没有磨灭许景昭身上的暖光,他像是天生来爱/宴微尘的。
又或许是自己三生有幸……能跟许景昭牵扯因果。
从春隐门到仙执殿,跨过十三年黯淡无光的时日,他们终于相见。
“师尊,你……怎么不吃啊?”
许景昭托着下巴,眉心微蹙,他在想师尊辟谷多年,是不是早就不喜欢人间吃食了,现在看到,倒是他考虑不周了。
许景昭轻咳一声,“其实我做的不好的……根本就没几个人吃过……”
除去帝王境的小满,再无旁人。
“若是师尊不喜,看看便好……”许景昭伸手想要将碗收回,宴微尘却先他一步将碗护住。
“我很喜欢。”
他很喜欢。
相比于那些贵重的丹药宝物,真心更为重要。
更何况是许景昭的真心,就算许景昭拿片叶子给他,他都能予它灵气,珍藏到永不腐朽。
不太白在一旁快急死了,反正它跟宴微尘心意相通,宴微尘不动,它都想上前一口吞掉。
他哀怨的看了宴微尘一眼,委委屈屈的攀爬到许景昭身上,蔫了。
宴微尘抬眸,不太白假装没看到,窝在许景昭手上扭来扭去。
宴微尘没有再理会它,生辰面入口,跟在帝王境里一个味道,瞬间将他记忆拉扯回去。
许景昭一手抱着不太白,一手托着下巴瞧着宴微尘,空气寂静,夹杂着几缕微风,温馨而静谧,好像真的如寻常道侣那般。
许景昭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他喜欢的,喜欢他的就在他眼前,触手可及。
宴微尘吃东西的样子也赏心悦目,许景昭望着望着,视线渐渐恍惚,竟觉得这姿态有几分像……小满?
小满虽然住在废弃殿宇,但是毕竟是皇子,身上规矩重,吃饭不发出一点声音,拿筷,抬手的弧度跟动作都像是精神刻好的雕塑。
太像了……
但他又未曾见过小满真正的模样,只在最后瞧见了那双有些红的眼睛,一黑一红,泛着血色。
不太白攀附在许景昭的手腕,他顺势瞄了一眼,就像……不太白的眼睛。
许景昭想得出神,连宴微尘何时放下碗筷、何时注视着他都未曾察觉。
“在想什么?”
宴微尘声音很柔和,整个人的气质都柔软下来。
许景昭抬着眸子,视线回到宴微尘身上,摇了摇头,“没什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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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景昭犹豫片刻,轻声道:“师尊可还记得帝王境?”
宴微尘动作微顿,墨眸瞧着许景昭,“记得。”
他指尖搭在膝盖上稍微攥紧,昭昭若是问,自己定会如实相告,又或许自己应当也主动些。
他担心小满那些偏执的举动,会给昭昭留下阴影。
“帝王境的境主名叫小满,跟师尊一样,也是小满日出生,我在他……相处过一段时间,还跟他过了一个生辰……”
许景昭想说自己觉得小满跟师尊有些像,但想想却又觉得冒昧跟心虚,小满……还要跟他成亲,还亲过他……
而且……而且师兄们全都知道,全都目睹了那一幕。
许景昭再抬眸看向自己师尊,心更虚了,原本要开口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宴微尘也有些紧张,正等着许景昭的下文,可他忽的停下,不开口了。
他心里也有些摸不着底,莫不是……已经发现了。
“其实……”
“其实……”
两人一起开口,宴微尘瞧着他,“其实什么……”
许景昭打着哈哈,手指无意识地揉着不太白的脑袋:“其实……我与他不算熟稔,都快忘记他了,只是方才忽然想起。”
“……忘了?”
宴微尘张了张口,心里有些闷闷的,怎么能忘了呢,他作为小满跟他相处了那么久,小满是最像他内里秉性的一抹残魂了。
宴微尘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既然忘了……那便暂且如此吧。
挑个好的时日再说,为防昭昭动怒,他早已暗中准备赔罪的礼物,只是材质难得,工艺繁复,尚需些时日。
“师尊,既是生辰,那师尊有何愿望?”
许景昭现在已经是春隐门门主了,手里也握着大把的资源跟宝物,宴微尘主要是想要,他定能给寻来。
宴微尘瞧着他,看着许景昭亮晶晶的眼眸,心里刚刚哪点沉闷很快消散不见,“已经拿到了。”
他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
许景昭撇了撇嘴,觉得师尊的喜好实在难以琢磨,当他打听师尊喜好时,总是套不出来。
自己是自己,礼物财宝是自己喜欢,想要给师尊的,他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给师尊呢。
他正要开口,耳旁却听到了动静,这次比上次更清晰明了。
许景昭站起身来,结界?
有人在试图闯入春隐门?
宴微尘眉心微蹙,心底已经了然,他站起身,“春隐门外多布了一层小阵,邪祟进不来的。”
许景昭微愣,仙执殿侍在,邪祟不早就被除干净了?
“我去处理。”
宴微尘说着,便起身离去。
只留下不太白翘着尾巴尖,安抚着许景昭。
“奇怪?”
许景昭嘟囔了一句,他现在身为春隐门门主,他理应前去查看。
这样想着,他便向外走去,可刚踏出院子,就听到有人喊住了他。
“少主。”
许景昭瞧过去,是黄守犁。
这些时日,他一直留在春隐门,未曾离去。
许景昭早早就恢复了记忆,知晓黄守犁当年还帮了大忙,他对黄守犁点了点头,“黄叔。”
“不敢当,不敢当。”黄守犁憨厚的脸庞涨得通红,搓着手,面露难色。
许景昭瞧着他的脸色,开口道:“黄叔有话但说无妨。”
“就是……”黄守犁搓了把脸,这才犹豫道:“少主,就是小白……”
“你昏迷的这些日子,小白前两日也在,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跟殿主发生了冲突,然后被逐出门外,至今不得入内。”
“少主,我记得……先前你从前与小白极为亲近。他心心念念便是回春隐门,如今怎的……连门都进不来了?是不是……犯了什么大错?”
黄守犁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有些唏嘘跟好奇。
毕竟在南洲的时候,许景昭跟小白可是寸步不离,护人护的紧,也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
许景昭身子顿住,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他忘了庄少白。
因为他在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跟庄少白关系不好,所以醒来后也下意识忽略。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庄少白,以前跟现在就像是不同的两个人,他无法面对。
“黄叔,那春隐门外面的是庄少白吗?”
“小白?哦,是他。”
“小白一直没走啊,就在春隐门外待着,看着春隐门发呆,直到听到少主醒来的消息,这才着急想进来,小白很是关心少主呢?”
黄守犁又搓了搓手,在他视角里,少主跟小白可是极好的好朋友。
就连前些时日他询问小白,小白也是这般说的。
许景昭沉默片刻,轻叹一声:“黄叔,我去看看。”
第112章 生辰 待去南洲
春隐门外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宴微尘站在春隐门入口, 眼神淡漠地瞧着对面的庄少白。
庄少白身上有些狼狈,衣物上沾了星点的血迹,这是先前宴微尘跟庄少白对阵的时候留下的伤口, 至于庄少白为什么不换、不管, 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两人都没有动,相比于宴微尘的气定神闲,庄少白则有些气急败坏,有宴微尘在,他根本就进不去。
“我要进去!”庄少白的声音嘶哑,握剑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宴微尘抬眸, 就那样淡漠地瞧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他跟庄少白原本就不是什么常规意义上的师徒, 把庄少白放在仙执殿,不过是好掌控罢了。
先前有裴玄墨这把锁, 庄少白除去护着裴玄墨倒也不会生事, 谁知一朝认错了人, 到了今日这般田地。
宴微尘缓缓抬眸,语气平静无波,“昭昭不想见你。”
“是你不让他见,你怎么就知道昭昭不见我……”
庄少白恨得咬牙切齿,宴微尘怎么能配得上许景昭,若不是……若不是他做了错事, 怎么会让宴微尘钻了空子。
宴微尘不为所动,眼眸微抬,“你当时数次要取昭昭性命,自然……不得不防。”
庄少白握着剑的手有些抖, 宴微尘惯是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痛。
宴微尘又开口道:“五洲皆知,春隐门许景昭是宴微尘的道侣,虽然未及婚期,但是你若贺喜,我跟昭昭也会收下的。”
庄少白眉眼压低,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狠厉,“你找死!”
说着,他就直接上前捅了过去,身上灵力疯狂涌出,丝毫没有留手。
宴微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眸里瞧着庄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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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底深处有些冷。
昭昭昏迷的一个月里,足够将庄少白跟许景昭的关系查得干干净净,虽然那些幼年情谊实在是令人唏嘘,庄少白的来时路也确实很惨,但是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
宴微尘不是公正的秤杆,他心里永远偏向许景昭。
庄少白眼神阴郁,嫉妒,不甘,愤恨,以及杀意涌上心头,他是真的想杀了宴微尘。
只要宴微尘死了,或许昭昭就会回到南洲去。
人死灯灭,千年百年,昭昭总会将人忘记的。
庄少白被妒火冲昏了头脑,甚至没瞧见宴微尘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嘲讽。
就在剑锋即将触及宴微尘衣襟的刹那,一道清冽剑光自门里击出,精准地击在庄少白的剑身上,金石相击之声刺破暮色,庄少白的佩剑应声而断。
庄少白看到来人,手上灵力不由得收了起来,外击内堵,他后退了几步,灵力在经脉里冲撞,嘴角咳出一道血丝。
许景昭手里的渡生剑还微微发着颤,上面灵力未熄,他上前,站在宴微尘身侧,“师尊,你没事吧?”
宴微尘侧头看过来,声音轻缓,“无事。”
庄少白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不敢置信,凌厉的眼眸垂下,方才的狠厉尽数化作委屈,他心口的伤势尚未平息,却又觉得有千万般情绪上涌,痛得他说不出来话。
“昭……昭……”
虽然是他先动的手,可是普天之下哪里有人能动得了宴微尘,许景昭对宴微尘的好得过分,好得他嫉妒……
这本该是他的,要是没有裴万夫妇从中作梗……这一切该是他的!
许景昭确认了宴微尘的状态,终于回过头来,视线落到庄少白身上。
庄少白放下了捂着心口的手,惨白着脸往前走了两步,委屈巴巴开口,“昭昭……”
以前他受了委屈,受了欺负,昭昭总是会帮他寻回来的,昭昭现在也恢复了记忆,他心里不免得希冀。
会好吗?会好吧。
许景昭瞧着他,那双琉璃眸子里颜色复杂,他眉毛压得有些低,瞧起来像是在处理什么千年难题。
庄少白的脚步顿在原地,瞧着他的神色,极其小声道哀声开口,“昭昭……”
许景昭垂下了眸子,心里万般思绪飘过,可他早早就不是五岁那个侠肝义胆嫉恶如仇的小孩,庄少白也不是躲在他身后受欺负的可怜蛋。
时间太久,隔阂太多,注定要散的。
哪有人会一直困在过往里,作茧自缚呢?
许景昭抬起眼眸,还是开口道:“你走吧。”
庄少白怔愣了下,恍惚地觉得自己耳朵有问题,要不然他怎么听到昭昭赶他走呢?
“你……赶我走?”
庄少白面上空白,他一定是听错了。
昭昭说的是要带他回春隐门,怎么会赶他走呢?
不是说好要带他回来的,他已经来了啊。
许是真的多了记忆,许景昭的心也软了几分,仍不忍看到庄少白那双恍然里带着死寂的眸子。
所以他垂下了眼睛。
“或许你也可以留在春隐门……”
庄少白的眼眸还未亮起,许景昭下一句就落到他耳朵里。
“但是我……很忙,会没有时间见你。”
许景昭眼眸微垂着,长长的睫毛很好地掩盖了他眼底的情绪,他俩都知道这是借口,因为许景昭看见庄少白便能想起他在仙执殿的事。
尤其是……生死之间的事记得更为深刻。
他不明白忘记是否等同于背叛自己,但是他不想要见到庄少白是真的。
也就是幸好是他命硬罢了,生死之间走过几趟,心也就硬了。
庄少白明白许景昭的意思,尽管他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是他知道是昭昭不想要见他。
他脸色霎时间惨白一片,嘴唇颤抖得说不出来话。
“昭昭,你……”庄少白难以开口,眼眸哀伤,“……你恨我……”
许景昭眉心微皱,恨倒谈不上,只是实在是亲近不起来,说实话,他心里到底是有些怕庄少白。
他怕庄少白在背后给他捅刀子。
“我不恨你……”
庄少白往前走了两步,再次哀求道:“那你跟我回南洲吧,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宴微尘的眼眸眯起,有些不悦,但他已经极力压制,没有表现出来。
许景昭沉默了下,“庄少白,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要往前看,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有自己要走到路,不必强求同行……”
庄少白张了张嘴,面色十分激动,“为什么要向前看,我们以前不好吗?”
“昭昭……你说过的……”
许景昭摇了摇脑袋,后退一步,“那就当我食言吧。”
庄少白脸更白了,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有些站不稳。
许景昭说完,站在宴微尘面前,“师尊,先回去吧……”
庄少白看着许景昭转身欲走,突然嘶声道:“不!别走!”
许景昭听到了短剑划破虚空的声响,他顿住脚步,扭过头去。
寒光一闪,庄少白已将短剑抵在心口,眼眶通红:“我知道为什么……”
他身子颤抖,眼眸里只装得下许景昭,语气执拗,“我知道你怨我险些害你丧命…我愿意还你……昭昭,我把命还你……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他说着,手上短剑狠狠地向着自己心口扎去,毫不留情。
许景昭身子一僵,“不要!”
他身侧一道更汹涌的灵力在他身侧席卷过去,直接震碎了庄少白手里的短剑,剑刃的残骸碎片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庄少白手被划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可他却浑然不觉,他激动地上前去,“昭昭,你是不是不舍得我死了?”
“昭昭,你还是在乎我的。”
许景昭抿了抿唇,“别再用性命威胁了,这一招不是每次都会奏效。”
宴微尘立在许景昭身后,眉心蹙起,庄少白的反应太过极端了,有些难缠。
“走吧。”
这次许景昭没有再看庄少白一眼,宴微尘收回了视线,两人向着春隐门走去。
二人转身离去的身影格外登对,刺痛了庄少白的眼。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忽然嘶声喊道:“我能找到伯父伯母的神魂!”
许景昭的脚步停下了。
“伯父伯母的神魂散在南洲,我能找到!昭昭信我!”
“只要南洲有他们一丝神魂尚存,掘地三尺我也会找到!”
许景昭终于转过身来,目光在庄少白身上瞧了半晌,垂下了眸子,“条件?”
庄少白面色痛苦挣扎,他不想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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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谈条件,他不想这样……可偏偏他只有这么一个法子。
为什么!为什么暖阳高悬,偏偏独他身处幽暗?!
他不甘心!
太痛苦了……独独他什么都没有,想要什么都抓不住,从小到大他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这世道真不公平!
庄少白失了力气,像是被抽了傀儡线的木偶。
他低声哀求道:“昭昭,跟我回南洲吧……”
“我会找到的,求你……”
许景昭瞧着他,神色从震惊到悲怜,最后归于平静。
宴微尘也侧眸瞧着许景昭,他自然不想让许景昭跟着庄少白走,但是他尊重昭昭的一切决定。
况且……庄少白没有能耐留住许景昭。
两个人都在看许景昭。
宴微尘瞧出了许景昭眼眸里的挣扎,轻叹了口气,“昭昭,随心而行便好。”
许景昭视线落到宴微尘脸上。
宴微尘并非大度,只是他心里清楚,况且庄少白他并不放在眼里,此间事了,无论昭昭在哪他都能带回来。
许景昭沉默了下,“我跟你回南洲。”
庄少白眼眸忽的一亮,重燃了些许亮光。
“但不是今日,明日一早,我跟你去。”
庄少白眼眸又黯淡了下去,他捏着自己的手指,垂着眸子,他知道这是什么日子,今日是宴微尘的生辰。
许景昭就这么喜欢他?
但庄少白不敢多说话,生怕许景昭反悔。
许景昭跟宴微尘转身,庄少白看着他们走远。
当许景昭与宴微尘即将踏入山门时,许景昭忽然驻足,侧首问道:“不进来吗?”
庄少白怔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景昭没有再多说什么,庄少白对春隐门没错,至于个人恩怨,乱成了一团,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他瞧见如今的庄少白,脑子里就想起小时候的庄少白心心念念地要跟他回家去。
许景昭仰着脑袋,心想,伤害他的庄少白可以拒之门外,但是可怜的小白他却不忍心。
可……这两个偏偏是一个人。
宴微尘至始至终都未曾表露情绪,只是晚上抱着他入睡时,抱得更紧了一些。
师尊的情绪总是很内敛,有时候许景昭也看不清,但大多数许景昭都能猜到的,师尊喜欢他,想要留他,可是南洲事关他父母神魂,儿女情长自然要放在一边。
许景昭心里稍稍安定几分。
他睁着眼睛,数着时辰,当夜色划过零点时,许景昭吻了吻宴微尘的额角。
“师尊,岁岁平安。”
他闭上眼睛,任由意识陷入沉睡。
明日他就要去南洲了,养精蓄锐。
在他闭眼之后,宴微尘睁开了眸子,视线落到许景昭玉润的脸颊上,眼眸眷恋,按照以往的秉性,怕是他要死死抓着许景昭不放。
可现在他也变了许多,好像正在琢玉,变得温润起来,只要是对昭昭好的事,他都愿意改变。
他将怀中人搂得更紧,唇瓣轻贴许景昭的额发,低声呢喃:
“昭昭,别去太久。”
第113章 南洲行 寻人
中州至南洲, 路程不算遥远。
一路上许景昭始终沉默,庄少白便也只是静静看着他,不敢轻易开口。
南洲的气候比中州更为寒凉, 参天古木郁郁葱葱, 天空蒙着一层雾气,显得格外压抑。
云舟停在禁渊旁,原本花溪村的位置现在已经成了一片荒芜,只余一座小院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许景昭瞧着眼前景象,目光掠过远处肆意滋长的野草,几乎找不到半分记忆中的模样, 故地重游,心中只剩一片空茫。
爹娘不在,南洲终究不是归处。
庄少白瞧着他, 小心翼翼解释,“这些年, 我并未回南洲。”
许景昭没有看他, 只淡淡道:“走吧。”
他上前推开了院子, 跟他多年前住过的小院格局相似,就连墙壁上,都摆了编织的箩筐,院子里有石桌石凳,这样一眼瞧去,很像, 也很用心。
但许景昭只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转过身,语气平静:“你答应过的事,该兑现了。”
庄少白赶紧上前, “自然会的…昭昭你别急,我已经让人去寻了。”
许景昭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此刻院中只有他们二人,庄少白难掩欣喜,连背影都透着几分雀跃。
他走到许景昭身旁,指着前方一处屋子道:“你住这间,这里采光最好,清晨的阳光刚好能照进来。还有那边……”
他又要介绍另一处,许景昭却已迈步向前:“我知道了。”
他又不会在这里长住,庄少白也知道。
庄少白站在院子里,原本带着喜色的脸上僵住,瞧起来有些滑稽,连发带都垂了下去,没了精神。
他瞧着许景昭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又抬起了脑袋。
没关系,昭昭既然来了南洲,他总有办法将人留下。
许景昭不喜欢跟他说话,闲来无事的时候会看着旁边的禁渊发呆,禁渊是一处很深的峡谷,像是两道山之间劈开的裂缝。
下面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庄少白陪在许景昭身边,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陪着,只有当许景昭问他时,他才会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有些挫败开口。
“对不起昭昭,目前还没找到……”
许景昭仔细瞧了庄少白两眼,至于庄少白让什么找的,他不想问。
南洲的夜色总是来得早些,庄少白便将院子里外都点上了灯,一直延伸到院子里,他跟许景昭都不喜欢黑暗,这一点倒是相似……
等到许景昭进了屋子,庄少白也下意识跟着走了进去。
许景昭倏然转身,目光清冷:“夜深了,不去歇息吗?”
庄少白停下脚步,无措地绞着手指:“我……昭昭,我想和你在一起……”
许景昭眼神淡漠,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庄少白觉得浑身发凉,他搓了搓手臂,“我可以睡在地上,昭昭……我不想一个人……”
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有些怕,怕院子外的阴影随时随地会变成邪祟,怕南洲的寒风刮破漏缝的屋子,这都是他幼时最担惊受怕的事。
许景昭瞧着他,只是道:“很晚了。”
庄少白肩膀垮了下来,低头轻声道:“好……昭昭……”
许景昭关了门,庄少白独自站在院中,瞧着那屋子里的灯火逐渐黯淡,南洲的天气太冷,冻得他心口发凉。
许景昭睁着眼睛,看着床帐上的布料,耳朵里听着南洲呼啸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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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对院子里的事情一清二楚。
不能信,也不能心软,庄少白的修为现在跟他差不多,他有能力布下阵法隔开,亦或者是空着的屋子这么多,随意寻上一间便好。
他盯着那布帘,庄少白最擅长的便是以自伤来博取怜悯。
以前是,现在是,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许景昭闭上眼睛,封闭五感,把呼啸的寒风声屏蔽在外面。
一夜无梦,亦无眠。
次日,庄少白照常出现在许景昭面前,他似乎调整好了心态。
一身浅色的衣衫很素净,头发仅绑了一根同色的发带,扎了一个马尾,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盛着人的倒影,见许景昭走近时,眼眸弯弯,浑身洋溢着少年人的朝气。
一点都瞧不出阴郁的影子。
庄少白见许景昭出来,挥了挥手,“昭昭,用早膳了……”
许景昭垂着眸子走上前来,是稀饭跟灵果,加上几个灵草叶子做的饼子,这是以前在南洲时,常见的东西。
许景昭坐下,拿了碗勺规规矩矩地在喝粥。
庄少白坐在另一侧,手里捏着张饼子,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他尝什么都是苦的,吃什么根本没区别。
他托着下巴,辰时的阳光落在他面颊,他瞧着许景昭吃东西。
两人之间只有瓷器触碰的声音,庄少白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舒服地想要眯起眼睛,他想要的实在不多,就像现在这样便好。
但他好心情没持续多久,许景昭就放下了碗筷,“你该去做正事了。”
庄少白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他都已经答应许景昭了,所以不能懈怠。南洲是邪祟聚集之地,身为邪祟少主,他自有手段探查此间蛛丝马迹。
但…他不确信许景昭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仔细回想,好像从未在许景昭面前表露过。
许景昭不知道那就是最好,毕竟乌玄惊做过的事,实在不能原谅,尽管他也恨乌玄惊。
庄少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等他走远,许景昭站起了身子,他从不全然相信庄少白,他要亲自寻找。
出了小院,许景昭先是在周围转了一圈,禁渊周围灵力稀薄,不知道小小的自己怎么一路修炼到接近金丹的。
许景昭摇了摇头,将脑袋里的想法晃出去,用心感应,浩荡的精神力如潮水般涌出,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地上的枯叶,埋在泥堆里的幼虫,躲在山里的妖兽,甚至还捉见几个行动迟缓的邪祟,没有神魂的气息。
他的精神力继续向外涌出,不知道蔓延了多久,他突然触及到一个物件,不能再往前了。
许景昭睁开眼睛,觉得有些奇怪,抬脚走上前去,顺手解决那几只邪祟,他顺着走过去,不知道触到哪里,却碰到了壁垒。
明明前面什么都没有,但是许景昭就是过不去,是界。
庄少白以小院为中心画了界,这里被他所掌控,许景昭出不去,他就知道庄少白没有这么好心。
许景昭面无表情,拿出渡生剑砍了两下,剑势破除界之际斩了出去,渡生剑能过去,唯独自己出不去。
他收了剑,转身。
就看着庄少白站在他身后五步远的地方,双手环臂,正靠着大树,头上浅色的发带随风飘起,跟头发缠绕在一起。
见许景昭瞧了过来,他眼睛弯了弯,走上前来,假装不知道:“昭昭怎么在这里,是院子太闷了吗?”
许景昭抬眸瞧着他,“为什么设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