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衣服脱了,上来(2 / 2)
这几个月来,凡是接触过她的人都能发现,段时凛状态不太好,眼窝冷沉深陷,神色阴郁,目光锋利如刀,不自觉透出一股攻击性。
就在这时,隔壁坐着的中年男人靠过来,瞥见她眼睑下的淡淡乌青,他哑着嗓子关切道:“时凛,你瘦了很多啊。”
段时凛抬眸,与说话的男人对视片刻。
此人名叫孟献中,是京城公路规划设计院副院长,同时也是她老师郗美央教授的丈夫。
两人伉俪情深,同在京城公路规划设计院工作。
郗美央是院内的高级工程设计师,在业内享有极高的声誉,同时还在京城大学任职,一边教书育人的同时,一边负责监管各项公路建设工程情况,工作勤勤恳恳。
夫妻两人都参与了溪川项目的设计。
但在大桥竣工前的六个月,郗美央教授却忽然人间蒸发。
孟献中副院长忧思过度,悲痛难捱,警方调查无果后,迟迟没有收到妻子消息的孟献中教授数次在工作岗位上晕倒住院。
他昨天晚上刚出院,今天就来政府大院开会,脸色差的骇人,段时凛一看就知道他也好久没睡过觉了。
“孟叔,我不打紧。倒是你,不然还是听医生的,再住院多休息休息吧。”
面前的男人看上去随时都能昏倒的样子,胡子拉碴,形容枯槁,双目无神,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状态实在堪忧。
孟献中轻轻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你老师没消息,我睡不着,一闭眼就能听到她的声音……你说她能去哪儿呢?”
段时凛缄默不语。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半年了。
两人没聊几句,不一会儿,一把手郎泰和跟书记元成周便抵达了会议室。
在场的人立刻起身,颔首示意。
入座后,郎泰和先是和段时凛打了个照面,女子只简单点了下头,没有过多言语。
元书记客气地跟大家寒暄了两句,随后会议开始。
……
两个小时后。
结束会议的段时凛走出一楼大厅,外面的冻雨已经停了,但刮来的寒风还是冷的人直打哆嗦。
会议内容没多少,主要针对后续的验收做了详细的企划安排,牵涉的公司单位太多,每个人都要保证提交的资料事无巨细,责任划清,尤其是一些核查手续。
若是收尾顺利,溪川高架桥将于两个月后正式通行。
秘书华瑾走上来,贴心地替段时凛围上了围巾。
“董事长,现在是要回公司吗?”华瑾看着老板问道。
段时凛“嗯”了一声,正要走的时候,她忽然转身,叫住了刚缓步走出来的孟献中。
“孟叔。”
男人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时,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让人无端神伤。
刚才的会上,他都心不在焉的,这会儿正赶着去警局再问问情况。
自郗美央失踪后,孟献中隔三差五就会往警局走一趟,虽然每次得到的回复都一样,但他一直坚持着。
段时凛以前还劝过,但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思索了片刻后,段时凛开口道:“老师的事,我会留意的,你先好好休息吧,设计院那么多人还等着你呢。”
也不知道孟献中听没听进去,简单应了一声后便上车离开了。
见状,段时凛也没有多待,转而回了公司继续处理工作。
晚上,一个令人心烦意乱的事实摆在面前。
——段时凛又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困意袭来,眼睛却怎么也合不上,于是坐起来拿过手机开始看。
除了白天已经阅览过的信息以外,收件箱空空如也。
分手短信发出去一天一夜了,尹修还是没回复她任何消息。
京禾湾那套房子,段时凛挂出去卖了,有关她的东西都叫人运来了甸林港,而尹修的那些衣服、奖杯和证书则是被手下人打包丢到了垃圾桶,现在应该已经被垃圾场处理掉了。
尹修搬去化工院后,重要的资料也都带走了,所以段时凛毫无顾忌地将他的一切都清扫了出去。
手机现在还静悄悄的,估计他还没看到短信,又或者,看到了,但是不想理会。
反正京禾湾他肯定没回去过,不然不可能这么安静。
段时凛又看了看未接来电,她的私人电话基本都是熟人,没有一通是陌生号码。
那个要走了她名片的文衍情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盯着他的保镖传来消息,说那家伙今天离开酒店后直接去了化工院上班,晚上七点才下班回家,路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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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过外人,暂时还未发现异样。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周遭的一切都安静的出奇。
段时凛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起身找出安眠药,混着水咽了几片。
喝了药以后,她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脑子却无比清醒。
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段时凛被磨得身心俱疲,不得已起床去书房练字消磨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揉了揉发酸的肩颈,等再抬头时,窗外已天光大亮。
又是一夜未眠。
段时凛到公司时,华瑾跟汪绥都被她给吓了一跳。
“董事长,您昨晚……是不是又失眠了?”
汪绥盯着她眼睑下又加重了一圈的乌青震惊问道。
昨天在酒店醒来的时候,段时凛眼里明显有了不少光彩,精神头也好了很多,然而这会儿的她却看上去十分疲惫,双眼阴沉,整个人毫无生机,明显是一夜没合眼。
段时凛摆了摆手,独自进了办公室,拿起文件就看。
就这么艰难熬过了一天,中间还因为疏忽批错了两份文件,段时凛连吃午饭的心思也没有了,晚上一到下班时间就让司机开车去维斯利尔酒店。
翌日清晨,段时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为了不破坏感觉,她特意让前台给她开的那晚睡过的房间,楼层不变,房间号不变,床单被子枕头也是一样的,还喝了酒,但就是睡不着。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终于,段时凛想到了那晚的男人。
斟酌片刻后,她拨通了助理汪绥的电话。
—
七点三十分,文衍情刚洗漱好准备出门上班,结果一打开门,门外赫然站着几个黑衣保镖。
文衍情:“???”
他被这阵仗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为首的汪绥就直接走上前来,联合保镖将他塞上了车。
路上,汪绥跟他说明了缘由,文衍情才渐渐冷静下来。
紧接着,他惊慌失措的心再次跳动,但这次不是因为惊吓,而是期待。
等到了地方,还是跟前天一样的房间,文衍情屏住呼吸走进去,就看到段时凛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一边接听秘书的电话,一边抱着电脑看资料,表情阴郁黑沉,隔着几米都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
见到他来,女子快速交代完工作,随即合上电脑,拍了拍手边的空床位,示意文衍情过去。
男人回头,身后的保镖跟汪绥都已经消失不见,而且房门不知何时被无声无息带上了。
现在房间里就他和段时凛两个人。
文衍情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将挎包取下挂在墙上,然后指着卫生间的方向结结巴巴地说他先去洗个澡。
“不用。”段时凛面无表情盯着他,像是锁定了猎物,森然的眼神令人胆寒:“衣服脱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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