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chapter 75 我不希望你打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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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chapter 75 我不希望你打架……
他们在峪州山城住了两夜, 中间Alex、律师和警察都来过,蓝驰在乔瑾亦报警的那个夜晚跑了,他是加拿大国籍, 不过现在没有查到出镜记录。
郑明森给乔瑾亦打了很多电话,乔瑾亦把手机关机丢到一边, 所以电话都打到了欧慕崇这裏,郑梓烨也打过来道歉, 他比意气用事的弟弟客气的多。
“明森还不成熟。”郑梓烨苦笑:“以为世界是围绕自己转的,所以才会那麽在意比赛, 俱乐部他投入了很多心血…”
“他更在意比赛?”欧慕崇因为郑梓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把那晚上乔瑾亦没有说的部分自动补全了。
很显然是郑明森没有站在乔瑾亦这边帮他出气, 或许是自以为中立的劝两边各退一步, 蓝驰挨打道歉,乔瑾亦的委屈为比赛让路?
郑梓烨也沉默了一下,他没想到乔瑾亦这麽仗义没说这些让郑明森倒霉的细节, 反倒是他求情的时候给抖出去了。
“要麽说他蠢,他打算利用蓝驰打胜赛,然后卸磨杀驴, 打一顿再送警局。”郑梓烨巧言令色, 把弟弟塑造成唯利是图但恶吃恶的形象, 三言两语淡化了郑明森的自私。
欧慕崇丢给他一句“我知道了”就挂断电话,弄的郑梓烨心裏不安, 他也摸不准欧慕崇是什麽意思。
等到欧慕崇和乔瑾亦离开峪州山城时, 正好是半决赛那天, 乔瑾亦脸上被胶带粘出来的红痕已经彻底消退,只剩下额头那块鼓起的瘀血,还有腹部的一片青痕。
中午林伯做了一大桌菜, 乔瑾亦和欧慕崇边吃边听Alex说欧立仁家裏入不敷出,前脚从家族信托基金领钱,后脚拿去补他儿子欠的定制珠宝尾款。
旁边路过的蔡宣瑶说:“上次他老人家摔跤进医院,听说有好几家银行的人提着果篮去问候,生怕他…”生怕他丢下烂摊子死了。
乔瑾亦眨巴眨巴眼睛,不感兴趣的吃饭。
下午他在房间休息,这些日子在外面,又是打工又是布置展馆,可以说是身心俱疲,真正回到这张床上,他才找回心安的感觉,就像远古时期下雨时的山洞一样,令他感到舒适。
傍晚时醒过来,刚睁开眼睛欧慕崇的吻就落在他脸上,“宝宝,蓝驰抓到了。”然后把手机递到乔瑾亦眼前。
手机正播放着一段视频,比赛现场的休息室裏,有一间用来更换队服的换衣间外围着好些人,有即将上场的职业选手,也有许多工作人员,好几架相机怼在换衣间门口,偶尔人声静下来时能听到裏面在拍门。
然后消防和警察陆续到场,将锁死的门打开时,狼狈的蓝驰几乎是直挺挺的朝外砸过来。
众人都向外散开躲避,等看清楚满脸淤青伤痕,穿着沾满沙土浑身油腻腻的大块头是失踪两日的蓝驰时,场面顿时喧哗起来。
蓝驰像是体力透支,他在地上趴了一会儿,警察围在他身边不给他逃跑的机会,视频页面显示倍速符号,直到有担架过来把蓝驰抬走。
乔瑾亦放下手机,默默的看着欧慕崇。
欧慕崇神情坦然,还拨了拨乔瑾亦睡的印在脸上的发丝:“睡的好吗?”
乔瑾亦按住他的手腕:“是你让保镖对他做了什麽?”
欧慕崇笑起来,没说做没做,只是说:“新闻应该会写。”
乔瑾亦也没有细问,他忧心忡忡的低下头,手指焦虑的绞在一起。
欧慕崇起身拿温水,回来时看到乔瑾亦眼神迷茫的看着自己,心底裏嘆息一声,不得不安慰他:“別胡思乱想了,我一直很爱惜羽翼。”
乔瑾亦仍然不说话,欧慕崇捧着他的脸,在他脸颊肉上咬一口:“我在你心裏是什麽野蛮人吗?我是不是半夜趁你睡着,拿着麻袋跟一群马仔打家劫舍?”
乔瑾亦依然神情紧绷:“你当然不是。”你这种身份哪用亲自拿麻袋,按照千禧年前后的电影,一般大佬都是一声令下,自有小弟去干坏事。
晚餐后有媒体披露,蓝驰在码头被一群马仔打了一顿,年轻又冲动的混混似乎无所事事,嬉笑着追赶他,他迫不得已一路逃跑,被长时间的追赶拦截,最后慌不择路,看到熟悉的地方就钻进去了,还怕再遭受暴-力,于是把自己牢固的锁在了裏面。
乔瑾亦只是好奇结果,但对结果其实并不太在意,蓝驰对他的暴-力行为已经付出了代价,带着一身比他严重几倍的伤,在他荣耀加身的地方身败名裂,真真切切的社会性死亡了。
“原来真不是你。”乔瑾亦仰头在欧慕崇唇边奖励似的啄吻一下,欧慕崇笑而不语。
乔瑾亦虽然已经习惯身边的人经常出现在新闻媒体上,但他睡前看到新闻大标题“最贵私生子飙车蛋碎,黄佩欣日夜奔波相看儿媳留种…”还是惊掉了下巴。
“你快看,谁把这种事捅到媒体面前了?”乔瑾亦差点把手机怼到欧慕崇脸上。
欧慕崇低头看了两秒,然后认真的看着乔瑾亦:“这个真不是我。”
“我知道,你没那麽没品。”乔瑾亦咬着指甲把文章从头看到尾,越看眼睛睁的越大。
文章写的毫不留情,每一句话都在侵-犯梁礼勋的隐私,简直可以预料,文章发表半个小时就能接到黄佩欣的律师函。
文章最后一句是摒弃中立的调侃:“不知梁二公子定制西装裤是否需要特意跟设计师讲明此事,否则□□一边空荡荡,会让那些被他强迫弯腰鞠躬的迎宾小姐疑惑…”
“天吶…”乔瑾亦揉了揉了因为一直张着嘴巴而酸痛的下颌,“这会是谁放出来的?”
欧慕崇语气有点酸:“看到新闻你第一个望向我,倒是不怀疑你脾气差到乱打人巴掌的大哥。”
话刚出口欧慕崇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梁瑾维对乔瑾亦动手这件事还是最近才被他知道,显然这是乔瑾亦不愿意提起的经歷。
“对不起,我口不择言。”欧慕崇连忙道歉。
乔瑾亦眨了眨眼睛,几秒钟后说没关系。
欧慕崇觉得这个反应不是没关系,但他又不敢在这个话题纠缠太久,免得越说越让乔瑾亦伤心。
虽然天气渐冷,但別墅一年四季都是恒温的,乔瑾亦却觉得有寒毛直立的感觉。
他突然问:“梁瑾维来找过你吗?”
欧慕崇点头:“找过。”
乔瑾亦恍然大悟:“那次你脸上的伤,是他打的?”
之前是因为装可怜,才顶着伤去乔瑾亦面前转,现在得知梁瑾维做的事,他老实被打就显得很蠢。
不需要他回答,乔瑾亦早就猜到了答案,他一拍枕头:“梁瑾维是不是有精神问题的暴-力狂,打我也就算了,还敢动手打你?”
没想到乔瑾亦是这种反应,欧慕崇捧住他的脸,很认真的说:“打你更不行。”
“你不会要去帮我打回来吧?”乔瑾亦有点紧张的问。
见欧慕崇没有立刻说话,他连忙抓住欧慕崇的手:“不要,我不喜欢你打架。”
“为什麽?该不会因为他是你的亲人,所以做了什麽你最后都会原谅他?”欧慕崇语气很严肃,因为他感觉乔瑾亦的想法又回到了会原谅陈若良那个阶段。
乔瑾亦把脸贴在欧慕崇手掌心:“我很讨厌暴-力,我一直被人欺负,而我又看起来很弱小,反抗起来没胜算。我一直渴望极度文明的环境,但是暴-力和欺-辱一直纠缠我,这也是我决定走进这座別墅的原因之一,这裏看起来很文明,而且有抵抗外部不安因素的能力。”
欧慕崇把他抱紧怀裏,想要安慰又觉得苍白。不能回到过去维护乔瑾亦的正义,让欧慕崇感觉很无力,甚至产生烦闷的自厌情绪。
“你还记得吗?”乔瑾亦闷声闷气的说:“那时候我挡在楼梯上骂欧耀楣,并非我习惯直面冲突,我只是对那种烂人应激。”
“我不希望你打架。”乔瑾亦也抱紧欧慕崇,他变的很低落:“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受伤。”
最初欧慕崇在他眼裏是矜贵的绅士形象,在他靠近欧慕崇时,便会被安全感笼罩。
而现在欧慕崇带给他的安全感,还有爱的人属于自己的熨帖,让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很完整。
他们两个完全相爱,不仅从灵魂需要对方,身-体更是强烈的吸引,温馨的拥抱了一会儿,乔瑾亦还在温暖中陶醉,欧慕崇就有些心口皮肤发麻。
他亲乔瑾亦脸颊,缓慢亲到嘴-唇,乔瑾亦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慢慢躺在枕头裏,然后主动解开睡袍,曼妙的腰-肢上还残留着淤青。
欧慕崇停顿了一下,然后低头在淤青上轻吻:“睡吧。”
“不做吗?”乔瑾亦看着他。
“你不是说碰到淤青会有点痛吗?”欧慕崇在他旁边躺下来:“我们不是一辈子都在一起吗?我为什麽要急这几天?宝宝,你对我的误会很深啊,我不是那种下半-身思考的色中恶鬼。”
“哦。”乔瑾亦翻过身面对着他:“可是我走之前,在我特別伤心的时候,你按着我做了一天。”
欧慕崇解释:“我以为我那时候是在取悦你。”
“什麽?”乔瑾亦大受震撼,“可是我都发抖了!”
“我以为你发抖是因为到了。”欧慕崇拢住乔瑾亦:“总之对不起。”
当时两个人情绪状态都很差,欧慕崇的所作所为也很难确定是否有完备的理智支撑,总之在那种关系濒临破碎的情况下,他确实做了很多现在回想起来很糟糕的事。
而乔瑾亦本就被猛然揭开的事实冲击的极度混乱,被他做过之后脑袋更浑浑噩噩了。
怀裏的乔瑾亦又细腻又软糯,欧慕崇摩挲着他的皮肤,愈发觉得他像一只软乎乎的小猫。
再想起之前分別时的种种,有种隔着窗子看到家养小猫伤痕累累离家出走的心痛。
欧雪韵的消息很灵通,很快就有漂亮的年轻女士被送到御金潭相亲,依旧无一例外知道欧慕崇喜欢同性,但是她们在这段感情开始前已经通过谈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不介意另一半的性向。
不巧大早上先下楼的是乔瑾亦,他穿着浴袍跑下来,见到陌生女士后又连忙转头跑回去。
他拍着门,对大早上洗冷水澡的欧慕崇喊:“你好像又要见相亲对象了!哼!”
欧慕崇神情凛冽的披上浴袍,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回御金潭,早晨醒来胃裏空荡荡的,甚至有一瞬间他紧张的想要呕吐。
他倍感无奈,出来后先哄乔瑾亦,哄好了之后牵着手下楼,看到热情招待陌生来客的蔡宣瑶先冷冰冰的瞪了一眼。
蔡宣瑶不敢怒也不敢言,默默退到一边去,欧慕崇揽着乔瑾亦的腰坐在沙发对面。今天来的女士叫Jacob,刚从美国念完商科,肯来相亲是因为想在欧氏大展拳脚。
Jacob姿态冷峻的扫了一眼乔瑾亦,然后显得很成熟的把注意力只放在欧慕崇身上,跟金丝雀和男伴斗法并非她的人生信条。
但她把目光挪开两秒钟后,又忍不住缓缓把目光挪回乔瑾亦脸上,不得不承认,她相亲对象的金丝雀有着让她惊艳的顶级美貌。
如果她在欧氏站稳脚跟,而欧慕崇这种欲望拨动点极高的有钱人,再美貌的金丝雀想必也玩腻了,到时候她可能会让助理联系这位被抛弃的金丝雀,并且为他提供新的庇护。
乔瑾亦对她摆出一个没有感情全是礼貌的微笑,Jacob克制自己的表情,维持着冷漠看向欧慕崇,语气坚定、语速利落的开口:“欧先生,姑妈的条件我都答应,所以我们…”
“我想你搞错了。”欧慕崇打断她:“我原本不必见你,但今天有话拜托你转达,告诉我姑妈,再送人上来相亲,我就如法炮制,介绍女人给她女儿的男朋友。如果她在乎她女儿的感受,就想想我男朋友此时的感受。”
Jacob怔了一下:“男朋友?”
欧慕崇不否认,漠然的看着她,等待她知难而退。
没想到Jacob的接受底线极低,很快调整好了态度:“欧先生,就算他是你拉斯维加斯结婚的丈夫都没关系,只要你们不做公证,只要我得到我想得到的。”
欧慕崇语气淡漠:“你从我这裏得不到任何东西。”
Jacob终于意识到什麽:“搞什麽,所以根本就是姑妈自作主张?”
乔瑾亦忍不住搭腔:“不然你们刚才在说什麽?”
Jacob沉默几秒钟,仍然不死心:“听姑妈说,因为你隐瞒了你这位金丝雀的一些家事,即便金丝雀吃你的花你的,拿着他一辈子都无法靠自己的能力买起的珠宝,他还是愤而离开了你。”
Jacob眯起眼睛,带着嘲讽的目光,不理解的看着欧慕崇:“恕我直言,您不觉得他太作了吗?您只是没有告诉他,又不是您制造了他的家事,这难道不矫情吗?”
情绪和感受被全盘否定,乔瑾亦脸色变的很难看,起身要走又被欧慕崇拉住手。
欧慕崇眼含担忧的看着他:“我来解决,你先去吃饭。”然后才轻轻放开手。
目送乔瑾亦离开,欧慕崇再看向Jacob的眼神堪称凶狠:“把刻薄当清醒,把冷漠当理智,也恕我直言,你还要沉迷自己幻想的强者敘事多久?”
欧慕崇站起身:“你不会以为我会欣赏你的一针见血和社达主义,然后对你一见如故?”
欧慕崇很少对人说太难听的话,尤其还是初见的陌生人。因为他大部分时候都只会无视,不觉得有人值得他浪费口舌。但是今天他生气乔瑾亦被无端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