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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让尘沉默地吃完最后一口红薯,然后故作认真说,“你不要乱嗑CP,你自己的感情要上心才对。”
贾萱萱双手一摊:“我的感情不重要,我的CP一定要长长久久~”
何让尘:“……”
“快去吧,把你怀里捂着的烤红薯送给你家顾岩吧~”
“……”
何让尘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藏在外套里面的热乎乎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贾萱萱做了鬼脸,快步走向派出所大门.
“没想到,祁建宏大小在我们这也算个名人。”孙大队长弹着烟灰,“居然杀人啊?”
小汪立马接话:“什么名人,我看就是个人名,心肠坏得很!”
孙大队瞥了眼一旁抽烟不语的顾岩:“那个祁墨啊,这个是你们带回去吗?”
顾岩在缓缓吐出的烟雾中,沉默摇了摇头。
孙大队和小汪互相对视了一眼,少顷前者还是清了清嗓子说:“也是的,我们也给他录了口供了,算不得什么罪名,顶多就是个感情纠……不对!不对!我这个用词不对,应该是这人一厢情愿,脑子有病,拘留罚款倒是跑不掉了。”
顾岩依旧没吭声,只是把手里半截烟头直接掐灭在垃圾桶里。
小汪怯怯道:“顾副支队……你?”
“何让尘不抽烟,你们站在这里,别过去。”
顾岩话说完,孙大队和小汪这才注意到站在路口拐角的人,彼此非常默契交换了个眼神,然后自觉往后挪动几步。
“回来了?”顾岩箭步迎上何让尘,“看到我给你发的微信了吗?”
何让尘点头:“嗯,我和贾萱萱说了,她也特别开心,对了,她让我帮忙问问钭元香的尸骨可以带走吗?她想给钭元香有个墓碑。”
“可以,等结束后,我会帮你们安排好。”
何让尘莞尔:“好啊。”
顾岩视线在他眉眼和嘴角游移了几秒:“不是说有点饿了,去贾萱萱亲戚家烤红薯吃吗?”
“啊?嗯嗯,对,她姑姑亲自烤的呢,特别好吃。”
顾岩右手抬起摊开,非常笃定地问:“那我的呢?”
何让尘一愣,掏出保管在外套里面的烤红薯:“你要是没吃饭的话,这个可以顶饱,还是热的呢。”
“我没吃。”顾岩接过那个在寒冷冬夜里依旧热烘烘的烤红薯,眉眼似乎弯了弯,随后压低声音,“我手头还有些琐事,大概几分钟就行,你去车里等我,我们一起回——”
话音戛然而止。
顾岩眼神骤变,凌厉地射向街对面。何让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呼吸猛地一滞——
昏暗的路灯下,一辆摩托车静静停着。不远处,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男人正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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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间,顾岩把烤红薯往何让尘怀里一塞,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那人见状转身就逃,两道身影瞬间没入夜色。
“站住!”顾岩大喊,“别跑!”
“那是……”原地的何让尘有些慌张,喃喃道,“车牌号……”
派出所大门口的小汪和孙大队也小跑过来,小汪定睛一看:“哎?那好像是撞你的摩托车,车牌号有点像。”
何让尘满脸诧异:“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小汪会知道?
那晚的车祸,何让尘的说辞是飙车党导致,而且不记得车牌号,就算是前面在防空洞门口拍摄照片,他也没有发给顾岩看过,为什么身为警察的小汪会一眼识破就是这辆摩托车?
还有顾岩,他又是为什么追过去?
小汪似乎非常惊讶这个问题,转头看着何让尘:“啊?我知道不是很正常吗?这个车撞了你,顾副支队肯定会调监控啊。”
“可是那条路没有监控啊?”
“对啊,所以顾副队调取了附近所有道路的监控录像,在查案间隙、休息时间不停翻看,最终才选定了可疑的车牌号啊。”小汪好奇问,“你不知道?”
何让尘低声:“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他以为顾岩不会放在心上,尤其是在两个悬案同步发生的期间,根本就不可能分心去查这个事情。
孙大队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开口道:“我喊所里兄弟,你们先别……哎!这个小伙子怎么那么不听话——”
孙大队尾音飘散在寒风里,却追不上何让尘奔跑的速度,他内心百感交集,身上顾岩的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无数情绪全部化成面容上难以遮掩的担忧。
第44章 情炽暖燃融冰寒
噼啪——
霜雾弥漫的巷道里,一个腌菜坛子朝着顾岩追逐的方向狠狠砸在墙壁,咸菜和碎瓷片瞬间溅开。
“艹!”光头怒骂一声,又是随手捡起墙边的木头棍子丢了出去。
顾岩侧身一闪,就那么短短脚步一滞,光头已经箭步窜进右拐巷子口。
“站住!”
顾岩迅速追上,拐了两道弯后,眼前突然出现一堵约莫两米的砖墙,光头已经攀上墙头,黑色羽绒服上沾满了灰尘。
没有半分犹豫,顾岩直接加速,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右脚在墙面一蹬,左脚踏上第二块砖缝,抬手扣住墙檐的瞬间,腰腹猛地发力,整个人如猎豹般翻越墙头。
墙后便是禾丰县的野塘,这个点,还能隐约看见不远处有几个早起的老人正在晃着手臂慢悠悠散步。而光头正踉跄地踩着被雪侵湿的池塘边缘疯狂逃窜。
但顾岩速度极快,眼看就要追上。
“真是艹了,这狗警察!”光头表情瞬间变得狰狞,索性脚步一停,转身就是一记鞭腿扫去!
星星点点的泥土被溅飞在空中——
“跑什么!”顾岩矮身闪过,左手成刀劈向对方颈窝,“你也没撞死人,见到警察怕成这样?”
光头嘴角抽了抽,发出一句疑惑的:“什么?”
顾岩在这紧张的电光石火间,脑里竟听出这句疑惑的‘什么’里透出一丝诡异的惊喜。
但那也只是转瞬即逝的念头。
“跟我回局里!”
“回你妈———!”光头突然暴起,从口袋里竟掏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直直刺向顾岩!
顾岩反应极快,直接侧身让过刀尖锋芒,随即抬手擒住光头手腕一拧!匕首哐当坠在河面的冰层上砸出一个小坑,周围的冰裂纹蛛网般扩散。
“因为你还有别的罪,对吧!”顾岩顺势将光头手臂别在身后,“我派人过问小卖部老板,他说看见一个摩托车朝着防空洞骑过去,你认识祁墨,把何让尘骗到防空洞你也参与了,对吧!”
光头被擒住,看不清身后顾岩的表情,只是冷笑一声,毫不掩饰鄙薄:“那个大学生,你以为又是什么善茬吗?”
顾岩瞳孔一缩。
就这瞬息——光头骤然后腰诡异地扭转,拽住顾岩一起摔在河面冰层。
咔嚓、噗通。
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足以让河面冰层破裂,溅起的浪花足足有半人高,碎冰像玻璃碴子一样飞散。刺骨的冷水顷刻间灌入耳膜、衣领。
其实顾岩是会游泳的,但是此刻是冬天,身上又穿了棉服,被水侵湿后简直就是在身上绑了个秤砣似,每一次挣扎都格外费力。
哗啦!
河面水花和冰块四溅,顾岩和光头同时钻出水面,昏暗晨曦下,只见光头脸色被冻得通红,嘴里还恶狠狠地道:“你不松开我,那就一起死,我换个大警察,不亏!”
顾岩手里紧紧攥住光头的手臂,大口喘息:“老子不松手,还要把你抓回去!”
“就为了那个大学生,我撞死他了吗?我犯……”
咕噜,咕噜……
光头后面的话全部被顾岩按头压在冰冷的水里,化成河面不断涌出的水泡。
足足过了好几秒,顾岩才松开按住光头脑袋的手:“我会把你带回去亲自审讯,那个大学生,轮不到你来评判是什么样的人!”
“咳咳咳……”光头拼命咳嗽,发白的嘴唇裂出扭曲的笑容,“要死……一起。”
话音刚落,顾岩感觉小腿处传来一阵痛感——是光头在水下死死地用双脚锢住了他的小腿。
“操,”顾岩咬牙低声骂了一句,迅速准备反击,但已经来不及了。光头像条发狂的鳄鱼往水下一沉,两人身上都是吸饱冷水的棉服,简直就是加快下沉的速度。
眩晕、腥臭。
顾岩在水下拼命挣脱,铅块般的棉服和光头不肯松开的手让他每个动作都变得异常迟缓,视线也逐渐被浑浊的水流晕染模糊……
黑色淤泥从河底翻涌而起,很快便把野塘水面染成一片灰色.
“死人了!”
“两个男人掉下去了……老头子,你没看错吧?”
池塘边围了七八个老年人,正叽叽喳喳指着河面议论着,“哪能看错啊,掉下去的时候好大一声……”
“什么?”就在这时,何让尘气喘吁吁赶来,抓过其中一个老奶奶,“掉下去了?”
老奶奶满是皱纹的眼睛瞬间瞪大:“哎哟,这不是小让尘吗?你怎么回来啦。”
何让尘难掩担忧:“李奶奶,是,你刚说有人掉下去了?”
“对啊,好像还是个警察呢,扑通一声就掉下去了,要我说啊,这职业也是危险……哎,小何!”
噗通——
李奶奶念叨的话语被一阵跳水声截断。
何让尘已经跳下去了!地面上只剩下被脱下的一件外套。
有人反应过来也跟着喊叫:“哎哟,这小伙子跳下去了!大冷的天,冻死个人哦!”
“小何啊……这傻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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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李奶奶急的直跺脚,“你小的时候差点淹死在这塘子里啊……你忘记了吗?”
喧闹人声被寒风飘向水面,掠过碎冰,缓缓沉入那冰冷黑暗的水地。
暗流涌动,视线模糊。
顾岩的呼吸已经变得极其缓慢,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像是被冰水灌满了肺泡,刺骨的寒意顺着气管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的手指在水中痉挛般地抓挠了几下,涣散的视线里隐约映出不远处光头的身形和手腕上警拷的银光。
还好,这个人在池塘里被抓住了。
救援会很快赶来,那么就会发现这里,带回去、审讯。
这是游走在顾岩混乱思绪里最后一丝理智的念头,紧接着胸腔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不是溺水的窒息感,而是某种更深、更尖锐的恐惧,像桎梏般缠绕住心脏。
在数年的刑警生涯里,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会遭遇不测。子弹、刀刃、高空坠落……他设想过无数种因公殉职的方式,却从未预料到会出现一个何让尘。
怎么办呢?
冰水灌入耳道的嗡鸣中,顾岩恍惚地想:要是真死在这里,何让尘该怎么办?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心意,还没来得及给他的承诺……
他要怎么面对外面那么多糟糕的事情。
早知道把房子也给他……
不要去打工了,不要再辛苦了,偶尔也可以依赖一下我。
意识像沙漏里的细沙般流逝。朦胧中,他似乎看见有人破开水流向他游来——那道身影熟悉得让他心脏发疼。
“……何……”张嘴的瞬间,冰水侵入咽喉,顾岩难以遏制地不断咳嗽。
是何让尘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顾岩感觉自己的双唇被一个柔软的、冰凉的东西堵住了——分明是那么性命攸关的时刻,顾岩却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心安,然后他缓缓闭上了眼.
哗啦啦——
何让尘拖着不省人事的顾岩冒出水面,咬着牙把他拖拽上岸。但拖动顾岩这样体型其实很费力,尤其是他身上有几处淤青,每次发力,都会同步带来痛感。
岸边碎石乱堆,何让尘搂着顾岩后背手臂摩过尖锐边缘,传来清晰衣服划破声,但他根本没停,继续挪动直到安全地带。
随后借着清晨微光一看,只见顾岩已经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向来一丝不苟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顾岩!”
何让尘抱着顾岩缓缓放在地面,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顾岩脸上,像一串等不及的眼泪。然后他颤抖的双手按在顾岩冰凉的胸膛上:“顾岩,醒一醒,别睡……”
没有回应。
“人工呼吸……对,人工呼吸……“何让尘机械地重复着心肺复苏的动作,几次按压后,竟从袖口处滑落几滴鲜红的血迹,滴落在他冻得苍白的手背上。
那是他前面被石尖划伤导致,但他丝毫不管手臂的伤口,深吸一口气俯下身,贴上了顾岩冰冷的双唇。
一次、两次……
“咳……咳咳……“
顾岩突然呛出一口池水,何让尘立刻给他抱起,只见他睁开的眼睛布满血丝,涣散的目光在何让尘的脸上游移了几秒。
“你醒了,你吓死我……唔!”
何让尘话的还没说完,就被顾岩按住后颈堵住了双唇。
这是一个非常急促的吻,像是把所有压制的感情全部倾泻而出,不允许任何的抗拒,直接撬开牙关,充满侵略的占有欲舔舐了口腔的每一寸柔软。
何让尘彻底僵住了。
他眼睫一眨不眨,就这么怔怔地任由顾岩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插进他湿透的发间。唇舌交缠间尽是河水的腥甜,和某种更深邃的、令人战栗的温度。
彼此气喘吁吁松开时,眸底都只能看见对方的面容。
“……顾岩?“何让尘被吻得发麻的嘴唇轻轻颤抖,声音哑得不像话。
顾岩用拇指拭去他脸上的水痕,嗓音低哑:“我喜欢你。”
——其实这四个字说得很快,语调平直,毫无浪漫可言,与其说是表白,倒不如说是劫后余生后,下意识脱口而出一直憋着的秘密似的。
但尽管如此,每个飘荡在寒风里的音节,都全部重重撞击着何让尘的耳膜,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顾岩刚一张嘴:“咳……”他似乎还有些溺水的难受,只得别过头对着草地努力呛咳了几下。
何让尘瞅见他这副模样,立刻把手背在后面,偷偷擦去残留的血迹。
顾岩扭过身子,抓住他的双肩,拼命调整呼吸,黑沉的眸子就那么直直凝视着他,也不吭声。
“……”何让尘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很惊讶顾岩的亲吻和那句‘我喜欢你’,可就是觉得太震撼了。
顾岩怎么会喜欢我呢?
是溺水之后神志不清的胡话吗?
彼此沉默对视的每一秒都过的非常漫长,顾岩的每一秒沉默在何让尘心里都在坐实了自己的猜想——混乱之下说出的话后悔了,尴尬的气氛不知道怎么圆场了。
“那个……其实,没什么,”他强忍心里一阵阵的痉挛和难受,嗓音低哑地安抚:“顾警官,这是很正常的,人落水之后会陷入昏迷,那感觉我知道的,做事说话可能会不合逻辑……不用在意我的感受,我理解……”
“现在是凌晨五点二十分。”顾岩面容终于恢复了血色,呼吸也开始平稳,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打断了何让尘的话。
“……啊?“
顾岩扣住何让尘的手指稍稍用力,说:“我有分辨时间和事物的清醒。”
何让尘感觉心跳愈发加快。
“我爱你,何让尘。“顾岩望进他浅色的瞳孔,一字一句满是深情,“不是吊桥效应。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那种爱。“
原本寒冷的水汽都好像开始蒸腾起来,化作温热又黏腻的气流在彼此周围流转。何让尘细白的犬齿紧紧咬在一起,发出颤抖的声音:“……顾岩。”
顾岩将他拉起站好,然后双手捧着他的脸,俯身在额头上落下一吻:“我本来想找个好时机再表白的,但确实刚刚经历了凶险,也确实是我没忍住。”
“……没忍住?”
“对,我刚在水底的时候,一直在后悔没有跟你表白,”顾岩从湿透的口袋里摸出手机,甩了甩水,试着开机,“所以看见你的第一眼确实脑子是有些混乱的,难以自控吻了你,所以就直接表白了。”
何让尘耳垂微红,打量着顾岩正在长按开机键的动作。
不是……等下!怎么有人表白完就开始工作了?
也不问一下我的意见吗?
虽然,我很喜欢他,但是……这个按照流程,问一下也不耽误时间嘛。
“你在这里等会,我手头的事情确实有点紧急,必须要马上处理。”顾岩把手机调出通讯录,转身就走,“我会让人来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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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让尘沉默两秒,终于忍不住喊住他:“等下!”
“怎么了?”
何让尘下定决心,直接发问:“我发誓!我是非常理解尊重你工作的,但是哪有人表白完不问对方意见的嘛?不耽误这几秒的,我很快就能回应你的。”
顾岩眼神微眯,看着几步距离外的何让尘,少顷故作认真:“执法记录仪按一下是关闭录像,但是依旧保持录音功能,所以……”
“???”
何让尘感觉脑袋咻咻咻蹦出几个大大的问号,眼睛瞪大满是惊讶地盯着顾岩。
“不过你说得很有道理,等我结束,你再跟我细说你想要的仪式感,我都会满足你的。”顾岩强忍笑意,“乖,听话。”
顾岩说完拿着手机就疾步离开了。
何让尘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唰”地蹲下,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
不远处警笛声已经响起,红蓝警灯划破晨曦,几个穿戴整齐的蛙人听从顾岩的指挥,噗通几声跳入水中搜寻光头的踪迹。
马路边白色警车两边车门被同时拽开,小汪和孟婳一前一后坐进驾驶位和副驾驶。
已经在后座坐了一会儿的何让尘,犹豫半晌,终于小声开口:“那个……能问你们个事吗?”
小汪啪嗒一声扣上安全带:“啥事?”
何让尘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就是那个执法记录仪算是你们物证对吧,那……我看过电视的,就是放物证的时候,好像你们刑侦队的人都在现场哦?”
话音落下,小汪和孟婳的视线在半空短暂交汇,彼此心照不宣。
还是孟婳率先开口道:“这个也分情况的,不是都和电视剧演的一样的。”
何让尘刚松一口气,小汪一脚油门,顺口接道:“对啊,这次开会可不止刑侦队,还有派出所的所长、副所长……”
“——啊?”何让尘诧异的惊呼随着警车的右拐拖了个变调的长音。
小汪继续说:“我想想哦,还有谁……哎,学姐你戳我干嘛?我开车呢!”
孟婳疯狂摆手示意他闭嘴,别再说了。
小汪明显不理解孟婳的提醒,以为说自己说得不对,立马语速飞快地反驳:“我说错了吗?是很多人啊,痕检和物证部门的全都来了,还有市局的大boss,哦哦,就是我们副支队的亲舅舅啊。”
“?!”
何让尘现在恨不得跳车,然后横穿赤道,长途跋涉,直达南极圈的冻土层,带足干粮和水,转搭火箭飞入太空,在火星表层降落开始全新的生活
车内陷入短暂且尴尬的沉默。
小汪专心开车,孟婳偷瞄后座不语。
何让尘双手捂脸,过了许久,终于闷声问:“其实吧……我有个事情挺好奇的。”
孟婳回头问:“什么事?”
“顾岩当时什么表情?就是听到……你们懂得。”
还没等孟婳开口,小汪嘴快抢答:“当时我们副支队坐在最后,在我们所有人的目光中,露出了那种嘴角一勾的表情,说是笑吧?但也不明显,我怎么给你形容呢……”
“顾副支队在暗爽,”孟婳一针见血地打断了小汪的描述,顺便补充了真实的场景,“并且主动说了一些话。”
何让尘问:“什么话?”
孟婳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较为磁性的声线,努力模仿着当时顾岩在会议室里的画面和声音。
“不好意思,我对象不太会用执法记录仪。”
——关上灯的会议室里,顾岩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唇角微勾,双手撑在桌面上,语调低沉而愉悦:
“不过这不影响物证的完整性。”他环视一圈,眼底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警告,“我也不希望,出了这个门,有人议论后面这段……无关案件的话。”
第45章 喜欢你,爱你!
上午,滨湖分局。
“这个人叫罗猎,38岁,十几岁的时候因为打人犯了故意伤害罪蹲过局子,游手好闲很久,最后就在祁建宏的砖厂当保安,没结婚,不过有一点很惊讶,他居然算是罗念慈的亲弟弟,也就是说,祁墨应该喊他一句舅舅。”
吕盼梅说着拿起桌面的保温杯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回头瞥了眼顾岩的背影,想了想继续道:“他现在昏迷不醒,你就算心里再有想法也没办法。还有祁墨,顶多拘留24小时,再罚点款,没法去定罪的。”
顾岩没吭声,他带队从禾丰县赶回来之前已经洗好澡换好衣服,甚至还安排人先把何让尘送回家里,自己一刻都没停下来,回到局里就开始忙案子。
支队长办公室一时陷入安静,只有保温杯拧开的声响混着饮水机咕噜咕噜的注水声。
片刻,接好水折返回来的吕盼梅屁股还没挨到椅子,只听叮铃铃一声响铃,座机来电了。
“是我,什么情况?”她拿起话机坐好,“嗯……好,我知道了。”
顾岩问:“和案子有关?”
“DNA结果出来了。”
顾岩心里清楚吕盼梅说的是一O四白骨案的身份信息,之前为了确定是不是何辞盈,警方提取了何让尘的DNA进行比对,这个电话明显就是告知结果的。
“吕支队,是何让尘的姐姐吗?”
“不是,”吕盼梅直接否定,“DNA相识度别说常规的百分之五十,完全就是零,两个人之前毫无关系,目前而言一O四白骨案的身份依旧是个谜题。”
顾岩捏了捏眉心,沉声道:“还有一个也是谜题。”
“什么?”
“报案人,这个报案人到底是谁?“顾岩往椅背一靠,百叶窗的光影在他脸上切割出锐利的线条,“为什么要用网络电话打,打完之后立刻关机,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井底有尸骨的?“
关于这点其实吕盼梅也一直心有疑虑,但这点在这起案件的侦破中又算不得是重要阶段,所以并没有深挖下去。
少顷她认真道:“其实那通电话录音你跟我都听过,除了能确定是个男人之外,没什么异常,虽然你当时提出有可能是变声器——但目前一O四白骨案最关键的还是死者的身份,现在DNA已经提取出来了,我会让人先把禾丰县符合失踪条件家庭的DNA全部收集一遍,之前虽然你们上门走访了,但人的口供总会撒谎的,物证不会。”
顾岩沉声“嗯”了下,没再继续这个案子的话题。而是把桌面罗猎的身份档案推到一边,拿起另一份卷宗摊开。
那是钭元香的案子。
“祁建宏很聪明,他知道在绝对的物证面前没必要狡辩,索性主动承认犯罪事实,要求找律师辩护,这个案子太久了,要真上了法庭,变数很多,说句难听的,最后量刑结果是什么,我都不敢保证。”
顾岩这段话说完,吕盼梅表情变得异常沉重。
确实如此,很多案件了上了法庭,并不是一定能给出一个让大众满意的结果。哪怕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依旧会有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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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确实无可奈何,”吕盼梅眸底闪过一丝内疚,“顾岩,我们破案、抓人,可是却没有审判的权利,前段时间隔壁市老公家暴妻子导致重伤,结果呢?不仅不能定罪,甚至连婚都不能离,我老同学刚好在那个局里,因为这件事情气得好几夜没睡觉。”
顾岩面色更是沉重:“这样一来,我们连搜查令都拿不到。”
吕盼梅闪电般明白了顾岩话里的意思,问:“你是说汇款单?”
“对,祁建宏家里那张汇款单是很重要的东西……”
“顾岩,”吕盼梅低声打断,“你应该明白的,你当时私自向何让尘透露案件信息是不对的,就算你们两个是关系好的朋友,但那起绑架案中,何让尘的身份比较特殊,虽然是你让他去祁建宏家里偷看证据,他只是听你的话去做了这件事情,可要真被人上纲上线了其实也很麻烦。”
“责任我担着,你放心吕支队,”顾岩直接打消她的忧虑,“就是真被人咬住这点,我会想办法处理。”
吕盼梅眉梢微挑,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有你这句话,我当然放心了,你能找办法解决就行。”说完拿起桌面的热水吹了吹。
“不过呢,有一点需要纠正下。”
“嗯?哪点?”
顾岩嘴角微扬;“何让尘不是我关系好的朋友,是我的恋人。”
“噗——!”
吕盼梅一口热水喷了出去,差点没给自己呛死,她手忙脚乱地抓纸巾时还哗啦碰倒了笔筒:“咳咳咳……不是,你说啥?”
“看来保密工作做的确实很不错,”顾岩友好抽出几张餐巾纸递上,话锋一转,“虽然我目前不能去祁建宏家里搜查,但我需要去监狱提审邬大勇。”
吕盼梅慌乱擦着自己嘴角残留的水渍,几次含混不清地“不是……等下?恋人?”最后还是忍了下去,想着等会去问孟婳,几秒后才冷静下来:“提审邬大勇这个没问题,你自己安排决定就行。”
顾岩起身,刚转身走了几步,忽而转身,语气认真:“吕支队,我记得通信公司能定位手机号码呼出时的定位。”
“嗯,这个确实可以。”吕盼梅正拿纸巾擦着桌面的水迹,随口问,“你还是觉得这个报案人有问题?”
“就是心里觉得不对劲,”顾岩语气平淡地道,“你要真问我个所以然,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报案人这点我去联系通信公司追查。”
吕盼梅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在顾岩走出办公室的瞬间,掏出自己的私人手机,火速联系了孟婳,准备好好询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八卦?.
庐阳市,某高档小区。
密码门锁滴的一声打开,顾岩刚打开鞋柜,何让尘就从客厅钻了出来,直愣愣站在那里;两人就那么四目相对了十几秒,没人说话。
毕竟彼此接吻后这是第一次见面,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半响,顾岩发出一声轻笑,拿出拖鞋换着:“你饿不饿?等下带你出去吃饭。”
“还行……”何让尘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视线追随着顾岩踩着拖鞋走到餐厅倒水,脑子里其实这瞬间闪过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
当时在会议室听到我表白你在想什么?
又或者?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可很多话到了嘴边又全部硬生生堵在了舌根,像是有一种患得患失心理状态在阻止似。
顾岩把手里水杯放好,问:“你在那想什么呢?”
“啊?”何让尘一愣,少顷走到餐厅,身体下意识靠近餐桌边沿处,直到停在顾岩身侧时才抬眼望着对方,嘴唇微张却没言语。
“你想问我什么?”顾岩调整身位站在他对面。
何让尘喉结微微一滑,用视线描绘着眼前人的五官,这不是彼此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对视,但他这次看的格外认真深情,像是终于没有强迫自己压抑某种情绪。
“我们两个……”数秒后,他轻声得像是怕惊碎什么似问,“这算是……”
“算。”顾岩坚定地回答,然后一手撑在何让尘身侧的餐桌上,身体轻而压迫地俯下。
何让尘喃喃道:“那我们两个就是……就是……”
“是情侣关系,是恋人关系。”顾岩斩钉截铁地说,“而且整个会议室的人,包括我舅舅都知道,你,何让尘是我男朋友了。”
何让尘耳根唰一下就红了,脑子里又浮现出车里孟婳说的场景,越想就觉得心跳加速,慌乱之下转移换题说:“恩恩,好好,那个……那个记录仪后面东西能删除吗?”
“放心我处理好了,不过呢……”
“不过什么?”
顾岩戏谑一笑:“就算已经删了,但那些话我记得很清楚,你说‘这辈子都不可能……’”
“打住——!”何让尘立马抬手堵住他的嘴,难为情地说,“别再说了嘛,反正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行了,多不好意思啊。”
顾岩剑眉一挑,也不反抗,任由何让尘掌心贴着自己嘴,几秒后才摇了摇头。
何让尘见状,立刻松手问:“怎么了?”
顾岩身体再次前倾,把何让尘锁在餐桌这一小块区域,这样的姿势下,何让尘下意识往后靠了寸许,后腰抵在桌沿保持平衡。
“……顾岩?”他轻声唤了句。
“我没听过,”顾岩沉声道,”我要亲耳听一遍。”
何让尘瞬间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嘴唇抿了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但顾岩却目光灼灼望进那双浅色眸子,一字一句,不容反抗地重复:“看着我的眼睛,把你的心意跟我说一次。”
彼此四面相对,呼吸交错。就连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都默契地在二人发丝、侧脸轮廓上各自渡了几缕金光。
“顾岩……”
“嗯,我在听。”
何让尘眸底似乎有些微亮,他声音非常轻柔却透着坚定:“我喜欢你,欣赏你,顾岩,我爱你……其实在很多次这些感情爆发的时候,我都想……”
“想什么?”
“抱住你——”何让尘眼睫颤动,嗓音有些低沉,“我甚至都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我……”
顾岩打断他问:“那你现在呢?”
“现在?什么?”
顾岩鼻尖亲昵蹭过何让尘的脸颊,嗓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地压抑,问:“你现在感情爆发了吗?”
何让尘瞳孔急促一缩,然后双手抬起圈住顾岩的脖子,往下一按,微微偏头,嘴唇一张一合贴在顾岩耳畔说了些什么。
那应该是很甜蜜的情话,因为顾岩几乎是话音传进耳膜的瞬间,便搂住了何让尘的后腰,低头亲吻他。
一开始还是较为绵长的接吻,顾岩一手撑在何让尘身侧,一手搂住他的腰;何让尘双手自然搭落在顾岩的后颈,在换气间隙无意发出几声细微的呻,\吟。
很快,顾岩便加深了这个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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