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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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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卢氏曾与滚氏……结亲

听闻闫禀玉发言,那么紧张的节点,卢行歧却笑了,同时紧张的心情缓下来。他视线专注在闫禀玉身上,察觉到她水下的动作,猜测她如此小心的原因。

“绳索套不上腰也无妨,手抓紧,我拉你上来。”

他整个人呈倒挂金钩式,仅靠膝弯支撑身体,圣地与现实相悖,他既然有温度有影子,想来也有体重。闫禀玉实在对卢行歧没多少指望,想说自己先用刀撑力,让他快点爬上树,把绳索绑到树上才是正事,她才好借力上游。

还没张口,就见卢行歧甩臂一个荡悠,手掌攀抓树身,肩背一耸,身体一跃,轻松立足在树,腰间还缠住逆流的绳索。要不是他周身无阴气流动,身姿太利索了,闫禀玉真要怀疑他用了阴力。经过这回,对于他说的武术底子,她有了新的认知。

卢行歧马步站稳,左右臂绕住绳索,呈z字形,“闫禀玉,我要开始收绳了。”

“好。”闫禀玉在水里应声。

卢行歧开始动作,左右臂交替绕绳。

绳索拖着手臂,身体逆流进半米,闫禀玉突喊:“卢行歧,我松刀了。”

松刀就代表她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他手中了。

“好!”踏实的一声。

闫禀玉麻利收刀入鞘,脚踢摆水流,游向歪脖子树。在洪流里当然没那么容易游动,但有卢行歧帮助,她很快游到树下。

卢行歧将绕转的绳索套树枝上,随后跪低身体,双手下抄穿过闫禀玉腋下,将她整个人从洪水里抱了出来。虚惊一场,腿还是软的,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在树上站不稳,她扶住他肩,依靠住他胸膛。

树上不好站,卢行歧没有制止闫禀玉可能带来后患的行为,伸臂卷走绳索,然后单手抱揽她腰肢,几步带她离开树身。

洪流不停地涨,这道坡估计也保不住,他们得赶快离开。没走多远,轰隆一声,坡倒树断,闫禀玉回头望了眼,更觉心惊胆跳。萨神保佑,还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这时开始下雨,嘀嘀嗒嗒,雨点密集。他们找到一棵寄生藤蔓的树,藤蔓绕枝处的树杈平坦宽阔,顶上树叶伞一般巨大张开,硕大的藤蔓就从这里开始垂牵住另一棵树,形成桥一样的生长形态。

树杈里的空间可坐可躺,还能挡雨,如果洪水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们也可以顺藤蔓撤到另一棵树上,这避风港选得堪称完美!

闫禀玉坐在完美的避风港里,被冷空气激得连打十几个喷嚏,她揉着鼻子,眼前飘落了一张巨大树叶,叶柄发黄叶边干卷。她伸手捻起叶片,疑惑地抬头,看到通天的树枝上,叶片转瞬之间由肥绿变姜黄。

凉雨绵绵,枝叶落黄,季节变成秋天了,萧瑟的寂静。好冷,闫禀玉浑身湿透,再不采取措施很容易失温。包被她拎上树了,里面有保温毯和打火气罐,卢行歧还没上来,不知道在下面做什么。

保温毯需裸体用,紧贴肌肤包裹住头,才能保温隔绝冷空气,现在避难所只有闫禀玉,刚好了。她解开头发,先点气罐,烤热手,手指灵活后,快速剥掉衣服,包括内裤袜子。裹上保温毯后,她将衣服挂在避风港后面,有风但淋不到雨,速干材质很快会风干,再扯来几张叶片挡一下。

保温毯不服帖,闫禀玉半蹲身体举手挂衣服时,保温毯滑落到肩背处,在她听到上树动静时,卢行歧已经进入到避风港。她侧过头,他眼神怔愣,明显意外到忘了反应。

平时睡衣也是露肩挖背,露这点根本不算什么,闫禀玉泰然地拉起保温毯,科学严谨地从头盖到脚,只留出一张脸蛋,冷咧而闪亮的目光看着卢行歧,“站着干嘛,不坐吗?”

她缩成一团,去靠近燃火的气罐,身体逐渐回温。

卢行歧没说什么,扔下臂弯的枯柴,借气罐的火点燃柴火,然后在她身旁坐下。

火焰升腾,火光充斥满避风港,这样的温暖抚慰着闫禀玉劫难过后的神经,浑身松懈下来,头轻靠在树干上。

卢行歧则望着跳动的火焰,眼底还残留着一副画面:她赤足裹着半落的毯子,肩和背裸露出,雪白光滑,闪烁着湿润的亮度。其实很容易猜到,毯子底下不着一缕……

“诶!”

闫禀玉突然出声,打断他的遐思。

“我们在藤蔓上点火,会不会把藤蔓烧通了?”闫禀玉说出顾虑。雨噼里啪啦,打在头顶砰砰作响,还不知道要下多久,别把火搞灭了。

卢行歧没有回,而是抓起饮霜刀,在藤蔓上划拉一刀,用行动证明。

闫禀玉起先不明所以,在看到藤蔓里面连饮霜刀也割不断的丝状纤维时,明白自己多虑了。她说:“怪不得那些蛊种都藏在藤蔓底下,确实结实又挡水。”

“轰隆——!”

打雷声急接在闫禀玉的话音后,她顺着轰鸣望外,天空闪电像一把根系交织扩散,就如拘魂幡现世那天的天象。

一阵风裹挟着雨挥洒进避风港,打在保温毯底部,闫禀玉想起滚于风形容的巫蛊之力,随风随雨,但她望不见游丝物质。

“卢行歧,你能看得见巫蛊之力的游丝吗?”

卢行歧用饮霜刀刮落影响火势的灰烬,回道:“能。”

“我为什么看不见?”

“你从小未修术数和蛊术,需要得到圣地力量的认可,才能运用血脉里的巫蛊之力。等你能掌握住巫蛊之力,自然便能看见那些游丝。”

闫禀玉从保温毯缝里伸出两根手指,好奇问:“我现在手上就有游丝吗?”

卢行歧点头。

“真神奇,我完全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她唏嘘道。

卢行歧说:“既如丝质,便是极其细微的,所以偶尔会飘出九十九垴,落入经过的人身,莫二就是如此中蛊的。”

这样的话那闫禀玉不是想错荷洪阿婆了吗?她缩回手,裹紧保温毯,露出一点脸,眨着眼睛问:“那这件事真跟滚氏没关系啊?”

没有了灰烬的覆盖,火焰高高燃烧,火光摄人。卢行歧收回饮霜刀,说:“不清楚,在这里我只能看到滚荷洪有几分真心。”

“你好像挺了解滚氏。”

“在以前,我卢氏与滚氏算交好。”

“怎么个好法,这种都知道?”

“卢氏曾与滚氏……结亲。”

说到这个,闫禀玉眼睛都睁大一分,八卦总是让人醒神,也让人血液流动加速,她觉得耳根都热了,落下保温毯,露出被蹭乱的毛茸茸的脑袋。

“你们两家还算亲家呢,封建时代男女都挺早结婚,那你呢,以前订亲结亲了吗?”

卢行歧侧过目光,半张脸被火光点亮,半张脸藏在自己情绪中,“未曾。”

闫禀玉的问题尤其多,他不厌其烦地回,即便隐私。

火苗在眼前摇曳,热量烘得人大脑放松,闫禀玉生出困意。其实她是怕在失温状态下睡着,所以去交谈,去用目光去抓住一点,让自己聚焦。

她的目光就聚焦在卢行歧身上,他被这种目光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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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着,仿佛火焰的温度正落在他身上,比不久前感受到的阳光还要强烈。他干脆反客为主,主动问:“在洪水里你有句话没说尽,不如,不如什么?”

“那是你急哄哄打断我的,不是我没说完。”闫禀玉补充道,“当时不是上不去吗?我想着水会涨的,不如你放手,我沿岸漂,找着机会就能翻上去。但没想到洪峰的浪那么大,根本没有靠岸的机会。”

卢行歧嘴角微弯,“进圣地不易,现在后悔吗?”

闫禀玉坚定地摇头。

她不像是在乎过去的人,亲缘非与生俱来,是相处养育才有的感情,卢行歧不信父母无尽责,儿女还有多爱他们。这次他是真的好奇,“即便你不进圣地,也有其他渠道得知母亲的事,既然惜命,为什么要做危险的事?”

闫禀玉说:“我曾在老头口中,得知我阿妈给我留下一个选择,我想知道选择的本身是什么。母亲这个身份在我的人生很空白,填补空白,也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至于危险,跟你这鬼结契约,危险就无处不在了!”

她说着,恶狠狠地瞪了眼卢行歧。虽然在她得知自己是滚衣荣的女儿后,即便没有契约,也会被卷进这个漩涡,但也要发泄自己的不满。

“还有,”算账就要算清楚,闫禀玉从保温毯里伸出一根手指,不客气地指着卢行歧,“你知道我有养蛊人血脉,是因为这个才跟我结契约的吗?你听到荷洪阿婆说我阿妈的名字,一点也不惊讶,或许更早之前,你就猜到我母家是滚氏?”

因着卢行歧的行事风格,她习惯把他想成一步三谋的鬼。

他摇头,“我知晓这些的时间不比你早多少。”

不想是这样的,闫禀玉看着又蔫下去的火焰,没作声了。

停留的这半个多小时,雨声在他们的谈话中小了,洪峰过境,洪水也退下。

卢行歧见闫禀玉面颊透着红润,不再苍白可怖,便问:“你休息好了吗?”

“好了。”

卢行歧便用饮霜刀推倒篝火,横刀背铲起炭块扬到雨下。

雨丝落在燃烧的火炭上,哧啦哧啦发出焦灼的响声。

他起身说:“我到下面等你。”

得赶路了,闫禀玉换衣服,扎起头发,折好保温毯,和气罐一同收进背包,爬下树。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冷了许多,落着毛毛雨。

闫禀玉拾了两张干净的大树叶,在折弯编帽子,编好一顶戴自己头上,再编第二顶。肩膀背包动了,她顺势卸下包,然后转身,将编好的第二顶帽子盖卢行歧头上。

卢行歧正在整理背包带,头顶忽然罩个东西,是闫禀玉手工编的帽子,前檐弧口脑后收紧的样式。他脖子僵硬不敢动,抬高手想摸。

闫禀玉以为他要扯掉,抓下他的手,笑眯眯地欣赏,“戴着吧,淋雨不舒服。”

卢行歧便作罢,尽管预想得到,他此时形象滑稽。

秋天了,走在山间时不时扑簌下一片片巨叶,像一朵朵云飘过,他们的身影偶尔被罩住,挺神奇的感觉,像电影“借东西的小人”的画面。

再往前,树密遮光,林下不生草,只有腐叶。闫禀玉就一直走在前面,忽然回身倒退着走,表情生趣地说:“圣地树木擎天,一片叶对我们来说都属巨物,衬得我们仿佛来自小人国。”

她说完转过身,也不期望回答。

卢行歧在她身后,轻轻一笑。

——

柳州离南宁三个小时路程,九点钟冯渐微就到了。

龙胤花园黄家,他和活珠子都去过,好认。

就是在小区大门外等闸时,保安看到他们开着辆寒碜的二手五菱宏光,多留了心眼,再三跟黄家通电话确认,才放行。

在外漂泊两年,不是每次都能尊严地住酒店,露宿荒野常有,冯渐微的脸皮被锻炼厚了,不在意他人眼光。

本来心态挺好,车开进黄家,泊车的人见到冯渐微这辆车,表情难言。他才觉得不好意思,以前开坦克三百,虽然不贵,但比二手五菱宏光高几个档次。

好在冯渐微穿了套真丝中式装,有模有样,才找回点面子。他将钥匙交给泊车的人,挺胸直背,带活珠子走进黄家。

听老头说,除了滚氏其他家都到齐了,按一名家主带四五名随从的配备,黄家现在肯定很热闹,黄尔仙估计忙得脚不沾地。冯渐微最不愿意看到她,不是什么旧情未了,而是会恨。他不想让自己落到这个下场。

有时候就很奇怪,越三令五申的事,偏偏不如愿。冯渐微都避免从正厅进入,直接绕后院,还能碰到和黄四旧交待事宜的黄尔仙。

黄家后院很大,像个小型植物园,冯渐微要避让就显得刻意了。他敛着眼神,从他们身旁走过,谈话声倏停,他能感觉到有视线刺他身上,让他浑身不舒服。

“冯先生?”黄四旧犹豫开口。他不太确定这位一身土气中装的男人,是否是以前衣着清爽的冯渐微。

虽然冯渐微不是冯氏家主了,也不好丢冯氏的面,他停步转身,挂上礼貌的假笑,“你好。”

还真是,黄四旧眼中闪过诧异,两年不见,人变化真大。

同样两年未见,黄尔仙表情如常,眼神扫视着冯渐微。

因为有重要活动,黄尔仙不再走个性打扮,规规矩矩地穿礼裙高跟鞋,化明艳的妆,披着柔顺的发。她依旧漂亮,目光也从不掩饰,不管是喜欢的,还是厌恶的,或者漠然的。

黄四旧冲冯渐微点头,“好久不见。”

冯渐微笑笑,转而顺着另一道让他不适的目光,朝黄尔仙颔首致意,“黄家主。”

黄尔仙也回:“好久不见,冯渐微。”

她寒暄的语气,好像与他之间没有隔着污蔑的仇。

也是这种态度刺激到冯渐微,心态瞬间转变,人也豁然开朗,“确实好久,得有两年了,仙姐儿还是这么漂亮。”

冯渐微直视的目光,让黄尔仙挑了挑眉,没回。

冯渐微又道:“我这次来,是父亲喊的,他说几大流派要商议卢氏破世的事,一缕幽魂而已,值得提前开聚会吗?”

他根本不知道开会讲的什么,胡乱猜的,不对还能把锅甩老头身上,不过看黄四旧转动的眼神,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黄尔仙仍旧没吭气,不露声色,冯渐微向她走了两步,她突然出声:“冯渐微,你这身装扮真丑。”

冯渐微愕然,轻咳两声掩饰尴尬,不过没退却,依旧看着黄尔仙,“我审美自是比不得仙姐儿,黄家卖珠宝黄金,眼光一直前沿。”

不单从外表,连说话语气也变了,嬉皮笑脸的轻浮,黄四旧都快认不得冯渐微。

黄尔仙露出个没有温度的笑,审视着冯渐微。

“说到黄金,我听到个消息。”冯渐微笑笑,凑近问,“听说仙姐儿最近收了块老金,还是属于卢氏的棠棣金铺的金印?”

“你听谁说的?”黄尔仙脸色微变,随即反应过来被套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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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旧也没想到家主会被试探,心中提高对冯渐微的警惕。

听谁说的,那就是有,那块金果然落他们手上了。冯渐微再笑笑,心里舒坦了,“自是有人说的,老头那边刚还在催,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回见。走了,阿渺。”

“哦!”活珠子跟上冯渐微。

黄尔仙目送冯渐微的背影,心里不太平静。

往年聚会,各家主住的地方是固定的,就在黄宅正楼的后半区域。

冯渐微从后院门进,找到老头居住的房间,见守门的换了,换成了冯卜会。自从冯昔会出事后,他就被下放成巡查手,没资格参加这种场合。

冯卜会见到冯渐微,弯腰行礼,“大爷。”

冯渐微问:“我父亲呢?”

“刚吃过早,在房里休息。”

“蓝雁书在里面?”

冯卜会摇头,“主母在老宅,并未参加聚会。”

冯渐微心底讶异。换了随从就挺奇怪了,蓝雁书最喜欢这种场合,每年都花枝招展的跟到南宁,开豪车穿名牌,排场一定要阔气,她怎么会不来显摆?

冯式微出轨的事,用钱就能解决,恰好他外祖家最不缺的是钱,不至于影响到蓝雁书。她母家势力在那,老头要给面子的,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第82章 藏象

冯渐微的脑袋乱糟糟的,想找个地休息,来整理一下思路,现在不是着急见老头的时候。

“黄家给我们准备的房间还有吗?”

冯卜会回:“有,右侧这间没人住。”

“钥匙给我。”冯渐微伸手。

守门位置负责生活起居的琐事,也包括掌管钥匙,冯卜会双手奉上。

冯渐微接过钥匙走去开门。

冯卜会这才有空看一眼活珠子,那害他妹妹离家的侄子。

即便是世上最近的血缘关系,但活珠子对这个舅舅亲近不起来,也因为冯卜会打小就厌恶他,没给过他好脸色。

“舅舅。”活珠子怯生生地喊,低着眼帘躲避冯卜会的眼色。

“两年没见,倒是长高长壮了,看来跟着大爷过的是好日子。”冯卜会语气莫名。

活珠子听出一丝阴阳怪气的味儿,在冯氏因为要生存,就得窝起来不见光,少让人注意,尽管在外面锻炼出胆子了,他还是惧怕代表着冯氏暗无天日生活的冯卜会。

那边冯渐微开了门,扭头见活珠子大个仔那畏畏缩缩的样儿,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吼道:“冯卜会,收起你那阴阳做派!活珠子跟我在外餐风露宿还能长高长壮,可想而知以前在冯氏过的什么凄惨日子,你在这放什么嘴炮!”

以前冯渐微顾虑家主形象,对下还要讲口碑,现在没职责加身,跟匹野马似的,连卢氏也敢搭上,与其他派系为敌。冯卜会可不敢招惹他,怏怏退到墙根,安分守门。

可能外面声音大,冯守慈的屋开门了,有人走出来问:“怎么回事?”

冯渐微转眼看到那人,惊道:“桥叔?你怎么来了?”

桥叔是冯渐微堂叔,几乎不管冯氏内部运作,天天不是种点花草就是打打太极,平日里是个闲性子。他怎么也来了?冯渐微都快摸不透老头的想法。

冯桥往屋内瞥了眼,然后说:“阿渐,进来说。”

老头不喜欢活珠子,冯渐微把钥匙给活珠子,让他先进房玩。

活珠子接了钥匙,安静不语地进房间。

冯渐微跟着冯桥去见老头。

黄家家大业大,客房都是套房,宽敞方便,床品都是按照五星级标准配备,新风系统,恒温舒适。冯渐微一进屋就看到窗台那盆蝴蝶兰,开得正艳,黄尔仙这人性格底色离经叛道,但伪装的皮就似高贵的蝴蝶兰,这是她衷爱的花。

“小子,可算见到你了。”

冯渐微一转身,看到冯守慈坐在书案后,抬眼盯着他。

“两年无声无息,冯渐微,你可真狠啊!”

这话,还有点埋怨的意思,要是没有两年前的事,冯渐微还能信这出爱之深责之切。他也知道老头从不拿正眼瞧他,也许有事让他做,才多给了关注。

“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冯渐微大大咧咧地坐在书案前的椅子,开门见山。

冯桥站在冯守慈旁边,最常参加聚会的冯地支不在。

冯地支除了管理荣茂堂,还有个押阵的身份,包括他大哥冯天干,他们这一支系每代必取天干地支之名,是传承的身份制称谓。天干对应十方阵,地支对应十二辰,这二阵最常用于维稳鬼门关口。

冯地支留守围垅屋,难不成是关口出事了?

主动服软已经是冯守慈给面子了,冯渐微仍一副不着四六的无谓,他说:“能有什么事,过几天是你阿公的冥寿,你该回家看看。”

冯渐微不服他,但对自己阿公孝顺,所以搬出这个名头,合适合理。

冯渐微在想冯地支没来南宁的原因,没注意听,就没作声。

冯守慈以为他还在怨恨,嗓门变大,“不说话是几个意思?你还在记恨两年前的事吗?”

人老了,对声量不自知,冯渐微被吓一跳,懵了几秒,反应过来前因后果。不提这个还好,起码表面平和,戳破了他也忍不下这口恶气。

“我就恨了怎么着?如果阿公这样对你,你不恨吗?哦不,阿公不像你。”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公开冲他,冯守慈面子过不去,但仍带商量,“我最后不是没让你就家法吗?”

冯渐微切一声,“可你重新查了吗?你依旧在人言下定了我的罪。”

“你要怎么查明,随我回冯氏,随你怎么折腾。”

“我没说回去,我的事我自会查明。”

“你——!”冯守慈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冯桥忙给他拍背顺气。

按冯守慈的性格,他这种口气,已经很给面子了,但冯渐微现在属于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他拿不住这个小儿。

就在冯桥担忧这父子俩还要爆发争吵时,冯渐微蔫了声,推椅子离开了。

冯守慈缓过来,叹了声,“阿桥,为什么他这么恨我?”

冯氏长辈都逝世了,平辈中只剩冯桥和冯守慈,冯守慈因为位置的关系,什么都得自己扛,偶尔真烦了,会带酒来跟他喝,冯氏内部的事他不管,但也不免涉及到。

“哥,你忘了吗?是你先抛弃他的。”

“我从未……”冯守慈张了张口,说不出什么爱子心切的话,他确实是在刘显致过世不久就又娶亲,还欺刘家自顾不暇,逼冯渐微闭口。

“阿桥,冯式微出事的话,蓝雁书只会闹翻了天,届时鬼门关口……就守不住了……”

冯桥:“我知道。”

……

跟老头面对面待几分钟,堪比熬夜通宵打游戏,头晕脑胀,太阳穴突突地跳,感觉心脏这个泵运转得重又压。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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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不得劲!

不如走开,冯渐微到了后花园,独自走进植物林里,呼吸一下新鲜氧气。

黄家这个植物园,专门雇了一群工人打理,树长得好,叶上无虫,地面土干燥,也没有夏季林下腐湿的潮气。凉风阵阵,冯渐微走在里面,心情渐渐舒畅,若无其事观赏之际,陡然发觉一棵树上有损坏,剥落大块树皮,树身有穿洞。

挺稀奇的,黄家财大气粗,一棵树的树身恢复时间长,但是换一棵简单得很,正值聚会时期,后花园会迎来客人,按黄尔仙吹毛求疵的性格,怎么能容忍这种缺陷?

冯渐微过去摸了摸树身,抬头看叶片,这是一棵龙眼树,不值钱。摸着摸着,手指卡进树洞,指尖感到一丝凉,他低头去看,树身竟然卡了一枚子弹!

虽然他们这些家族多少有枪,这不奇怪,但那是位于偏僻地方,黄宅在市中心的富人别墅区,怎么敢乱打枪?还是……这是意外射击的?

疑惑之际,后边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冯渐微第一反应是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脚步很快过去,冯渐微从一丛花树里走出,看见黄四旧的背影。这人是黄尔仙的左右手,性格最是沉稳,甚至到闷骚了,几时有过如此失态的急色?

冯渐微想也没想,轻步跟了上去。他不知道前方是什么,黄家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哪怕从小地方挖一点,也比他们费时费力地各地跑去取阴息强。虽然不知道黄家在卢氏灭族事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谨慎点总没错。

黄四旧当过兵,反侦察能力比常人强,冯渐微没敢跟太近,远远瞧着,他进了一座矮独屋,很快出来,还扯着一个男人。

两人拉拉扯扯,离得远点,冯渐微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不至于一点听不到,应该是特意压低了嗓音。单看画面,会让人以为这两人在幽会,黄四旧该不会在搞那啥吧?不然在密林小屋里神神秘秘地干嘛?

冯渐微此刻对于八卦的饥渴大于黄家的秘密,兴致冲冲地隐藏身形,越来越近,直到听清两人的话语声。

“黄四旧,你拉我做什么?”

“仙姐儿交代过,谁也不能进这间屋。”

“什么屁话,这是我黄家的产业,我怎么就不能进了?”

冯渐微听了个大概,也看清了,这人是黄尔爻,黄尔仙那五谷不分四手不勤的弟弟,原来不是猎奇八卦。他们为这间矮屋争吵,这屋有什么稀奇的?

冯渐微再竖耳听。

“小爷,你也知道的,他很厉害,屋里施了术法,有人进去他凭空就能感知,我们不能惹恼他。”

黄尔爻战战兢兢的声:“哥,就在我看到那张面容后,这两晚一直在做噩梦,那身体像树枝一样枯竭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是妖怪,为什么不幻体,反而要维持老迈的形象?”

“你别再想了,仙姐儿也不会让你去接触,你只需要记住我们黄家在他眼里根本不足一提,别再冒犯他的地界。”

他们在提一个厉害的人物,黄家很是忌惮,那是搞政治的吗?冯渐微想,因为黄家的财力原因,在中层阶级里几乎无敌,除非是高层政治圈的人物,才能让黄家忌惮。但是树枝一般枯竭的人,又提到妖,难道是跟术数有关的人?术数是他们七大流派的老本行,黄家有什么好惧怕的?

黄尔爻依旧害怕,“那个周伏道都那么老了,还会继续跟着黄家吗?他好像对我们几个流派很了解,是深度的了解,手段也很恐怖,可我们之中没有姓周的人。还……还对我开枪,是会杀人的,想起未来几十年都要生活在他的阴影下,你让我怎么安心?所以,所以我才想去了解,他到底是人还是妖,起码能有个底,就不会那么,那么害怕……”

黄尔爻精神实在太紧绷,看来是吓坏了,黄四旧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只能告诉你,他很厉害,黄家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别去触碰他的底线。”

“那为什么要与虎谋皮?”

“是迫不得已,我们也是受害者。”

冯渐微听到这就悄然离开了,以免他们突然往回走,被撞破听墙角。

他凭记忆琢磨着刚才黄尔爻和黄四旧的对话,对那个令黄家惧怕的“他”是谁,很好奇。已知很老,或许只剩一层皮贴骨,黄登池一百二十岁,这个“他”的体态应该比黄登池更可怕,所以才能吓到黄尔爻。会术法,知晓七大流派,甚至了解,手段恐怖,可能杀人,姓周。

冯渐微在脑里搜刮一遍,也不认识姓周的厉害人物,这么老了,圈子里应该混出名声了。除非“他”一直隐藏在暗处,这样推理下来,“他”听起来很像黄家的合伙人,但黄四旧最后一句话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们也是受害者。

在黄家开枪,那确实没把黄家放在眼里,黄家到底在什么事上是受害者?

冯渐微思绪纷乱地回房间,重重躺到床上,长叹一声气。

活珠子打完一把游戏,过来说:“家主,桥叔讲中午有餐宴,让你一起去。”

“不去。”

“刘家表哥也在。”

冯渐微犹豫。

“是黄家太爷黄登池请的客。”活珠子又说。

冯渐微终于冒出个“去”字。

黄登池的面很难见,往年都由黄尔仙主办聚会,能跟这位老老人套套近乎,或许他糊涂,就会说出为什么给刘家点飞凤冲霄穴。

传话完毕,活珠子回沙发继续打游戏。

冯渐微仍旧沉浸在漫乱的思维里。

最近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异常都浮出明面了,就好像从卢行歧破世开始,所有的事态闻到了风声,如鞭炮的引线般,从这一开头开始点燃,接二连三地噼里啪啦地炸响。

——

一直走到中午,路上都很平静,遇见的蛊种巨大而猎奇,但没有危险,除了偶尔会受到惊吓。

也终于走出那片显得无限大的密林,再次站到空旷处,闫禀玉才知雨停了,阳光落来,温暖也到。

秋的萧瑟,在这一刻淡化了。

卢行歧在身后,闫禀玉摘下自己帽子,回头也摘下他的帽子,说:“卢行歧,我饿了。”

“想吃什么?虫子不行吧,兽又太小,这边只有果子……”卢行歧以为这是求助,他恰巧会些轻功,飞树采果不成问题。

“我才不吃虫兽,爬山费体力,更不要涩肚的野果。”闫禀玉神秘兮兮地绕到他身后,垫脚拉开背包拉链,伸手往里掏,“我想想,我带了几个口味来着?排骨玉米饭,番茄牛腩饭,小酥肉盖饭,还有煲仔饭……”

卢行歧配合地低下身子,问:“那你要吃什么?”

洪峰过境那下逃亡,闫禀玉跑了好多路,受惊吓,又挨冻,早就饿了,忍到现在才吃,也是为了省口口粮。她饿到肚子都扁了,最想吃的是……“煲仔饭!对,就你了!”

闫禀玉掏出一个包装饭盒,沉甸甸的,宣传图上印着煲仔饭的内容,有香肠玉米香菇和鸡蛋,看着就很好吃。

“这就是我想吃的,叫煲仔饭,自热式的,加点水就能沸腾生出热气,加热里面的食物。”闫禀玉捧到卢行歧面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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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不懂自热米饭,她解释道。

卢行歧确实不懂,闫禀玉接收到他疑惑的眼神,找了处矮的藤蔓,将自热米饭放在上面,当桌子用。再撕开包装,拿出米包菜包,注水袋和加热包,开始操作并讲解。

“加热包放最底层,是不能接触食物的,然后撕开水袋……”

她捏住水袋两边,指尖轻翘,就撕开了,卢行歧的眼神落在她的手上。那不是很精致的手,纤长但不细弱,有微微的骨感,指根皮肤长着小小的纹路明显的茧,有着属于她的力量。

闫禀玉的指甲修得很干净,跟指头一样圆润,这个时代的女子会涂长指甲,闪亮的绘画的,阿娘如果还在的话,肯定也会喜欢,因为漂亮。她没有涂长指甲,或许是不方便,或者没有养尊处优的家境。

“盖上盖,再等个十分钟就好啦!”闫禀玉展示完成,问道,“你看清了吗?”

卢行歧注意力没在这,却掩饰地点点头。

“再等个十分钟,就能吃了。”闫禀玉盯着自热米饭,翘首以盼。

几分钟后,水滚了,蒸汽噗噗地冒。

闫禀玉一直在关注,所以自热米饭的蒸汽发生变化,她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卢行歧,这个烟的方向是不是不对呀?一般不是往上升吗?它怎么平着飘,还分叉开了?好像被什么吸引、有意识一般。”

这种异象,闫禀玉只听到过鬼抢烟的说法,就是鬼在吸香火,才改变烟的自然走向,可这圣地根本没鬼,有也是像卢行歧这样隐不了身的。

卢行歧顺着烟的走向,看到两条被草木掩盖的山路,道一改,自然风向有异。他平常地说:“我们遇到藏象了,它改了道。”

“就是那个吞景改道的蛊种藏象?”闫禀玉惊讶,左右查看,“那景物呢,还是原来那样吗?”

“不清楚,我未注意。”

“那完了,我也没注意,我们该不会要迷路了吧?”闫禀玉越想越气,“这藏象真精,选择我们休息的时候改道,如果是在赶路,就能及时察觉。现在休息了十几分钟,早不知朝向。”

这时,自热米饭没蒸汽了,算时间加热好了。

闫禀玉抓起筷子,立在掌心退下塑料膜,说:“算了,先填饱肚子,反正也急不得。”

喜恶作剧的蛊,兴许就乐意看他们着急,她偏不,打开盖捧起饭盒,坐藤蔓上惬意地吃起来。

藤蔓的高度,闫禀玉坐上去恰好脚触地,跟荡秋千似的,边吃边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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