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夜半尸语 > 30-40

30-4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遥远不远[熟男熟女] 遥远不远 穿成恶毒反派,主角被撩疯! 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 小女侠有个反派丞相爹 物证会说话[九零] 网文写手虫族宠夫日常 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 祂绝对不是普通男大!!! 元妻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夜半尸语》 30-40(第1/26页)

第31章 找尸问鬼

早餐时间在九点。

刘三子的大姐刘一姐提前到留园等闫禀玉和韩伯,还带去了洗面奶水乳那些护肤品。

到钦州几天,风尘仆仆地照卢行歧指示行动,除去基本的吃喝睡,闫禀玉根本没法精致,脸上皮肤也粗糙许多。这些护肤品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还是女性的心思细腻。

闫禀玉洗漱完回到房间,跟等在门外的刘一姐道谢,“谢谢你的护肤品,很好用。”

刘一姐年岁有40了,短圆脸,言笑晏晏,看人眼神温柔,闫禀玉对她的印象是有种大姐姐般的包容感。

“闫小姐别客气,细说来,你们昨晚就入住,这些东西还送迟了,是我两个弟弟大老粗,准备不够。”刘一姐谦词。

刘一姐边说还边恭敬地低了低腰,闫禀玉在民主社会长大,是名副其实的平民,她不适应划分阶级的行为,特意避开了刘一姐弯腰的朝向。不过入乡随俗,她也没说什么,“那刘姐,我先收拾一下。”

“好。”刘一姐应声。

刘一姐随时在门口待命,让闫禀玉感到压迫,她隐晦地说:“我先收拾收拾,很快就来。”

刘一姐明白过来,“那我到垂花门前等你,等你忙好,带你们去餐厅吃饭。”

“好。”

刘一姐走后,闫禀玉关上门,到被窝里翻出张符纸。符纸拿在手心,她轻拍了下,轻声道:“卢行歧,我们走了。”

那是隐昼符,卢行歧附魂在里。

早上天刚破晓,闫禀玉就被卢行歧喊醒,说了一些话。她人睡得浑浑噩噩,只听到什么昨夜情形,今日刘凤来,小心应对,我隐身随你之类的话。

闫禀玉迷糊点头,继续睡去,醒来符纸被她握在手心,跟她睡了两三小时。她回忆清晨断断续续的记忆,猜想卢行歧白日现形不便,担忧她和韩伯应付不来刘家,才附魂在隐昼符跟随。

刘凤来明面上不敢做什么,但会暗里耍阴谋诡计,闫禀玉就吃了毕竟昨夜纸人消失的亏。本来刘凤来派人请闫禀玉和韩伯去吃饭,她开始还有点担忧,现在有卢行歧随行,就放心多了。

隐昼符搁钱包里,闫禀玉带上准备跟韩伯会合,出门前又想起什么,她问:“卢行歧,刘凤来和冯渐微都会术法,他们能发现你吗?”

卢行歧未跟闫禀玉解释过,入隐昼符不出声,现在被折叠也动不了。

闫禀玉见卢行歧不回话,想将隐昼符拿出,忽觉手心滚烫,她一看,是钱包在发热。里面只有现金和卡,应该是卢行歧在提示什么。

“卢行歧,你出不了声是吧,发烫是想告诉我他们发现不了你吗?”

说完,钱包恢复正常。

原来如此,闫禀玉懂了,收好钱包出门。

韩伯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醒来只觉浑身痛快,在连廊里神清气爽地打起八段锦。

闫禀玉喊人,“阿伯,我们去吃早餐吧。”

一招摇头摆尾耍完,韩伯立直身道:“来了!”

两人齐行到垂花门,刘一姐见到他们,微微颔首致意,伸手指示:“贵客请随我来。”

两人跟随刘一姐出垂花门,再从庭院湖边行过。

湖中晨雾氤氲,荷叶梦幻滴翠,锦鲤游曳戏水,亭台假山作衬,造景是真好看。闫禀玉更感叹有钱的好。

餐厅也在正房,没走多久就到了,装修也是中式风格,标准的实木转盘圆桌和八仙椅。刘一姐引他们坐到客位,又来一位女生帮忙倒茶水,上餐前点心,听她对刘一姐的称呼,应该是其妹妹刘二姐。

安置好闫禀玉和韩伯,刘一姐柔声开口:“我去厨房看看,将菜色呈上来,贵客且等一等。”

她太恭敬了,韩伯浑身不适应,站起来大嗓门喊:“你们忙你们的,别管我们,我们在这有吃有喝,好得很!”

老人家情绪波动期时声量容易拔高,一姐二姐都能理解,因为她们的管事父亲也这样。两姐妹含笑对待韩伯的朴实,脸上没有一丝讥诮,“好好好,我们这就去厨房了。”

餐厅就剩了闫禀玉和韩伯两人,他们都没动餐点,干坐着等人。

待会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刘凤来,闫禀玉是没心思吃。

而韩伯端坐着,两手搁大腿面上搓,显得无所适从,真跟到陌生人家做客一般拘谨。

因韩伯没有见阴的能力,闫禀玉没跟他说昨夜纸人偷袭的诡异,而且现在白天,鬼魂也现不了形。就让他当是来做客的,反正最迟明晚他们就能离开伏波渡了。

大概等了五分钟,菜没呈上,冯渐微先至。他进餐厅之后,闫禀玉还特意往身后望了望,不见其他人跟着。

冯渐微一到先跟长者韩伯打招呼,“阿伯早呀,昨夜匆忙,忘了跟你自我介绍,我叫冯渐微,是这家的表亲。”

韩伯进伏波渡之后虽然记忆不太清晰,但清楚卢先生和妹妹仔是到人家地头办事,得客气些,于是起身也热闹地回应。

跟韩伯寒暄完,冯渐微转脸向闫禀玉,“早上好,闫小姐。”

好个屁!闫禀玉心里骂道,面上却扯出个笑容,站起来道:“冯先生,您早上好呀!”

南方人口语不尊您,闫禀玉这阴阳怪调,窗户纸未点破,冯渐微也只好装无知,“都好都好,快坐吧,一姐二姐要上菜了。”

随着冯渐微落座主位,闫禀玉明白他是代刘凤来出面待客的。

这边刚坐好,刘一姐刘二姐便张罗人上菜,菜有钦北防一带的特色白切肉,大炒小炒一类的热菜,还有一些精致小食甜品。

一姐二姐转桌调整菜碟位置,纸巾分摆,给客人倒饮料。当地大众菜不用多介绍,冯渐微是自家人也不用招待,她们服务韩伯和闫禀玉,向两人介绍自家酿的苹果醋,和梧州的特色小吃纸包鸡跟龟苓膏。

“我们家主有梧州的朋友,托他买了百年老店的纸包鸡和双钱龟苓膏,今早快班托运过来的,还热乎新鲜呢,两位贵客可以尝尝。”

一姐和二姐分别帮闫禀玉和韩伯将纸包鸡剥开,龟苓膏的盅盖打开,并贴心在旁边放了蜂蜜和炼乳,搭配龟苓膏食用。

布好菜,刘一姐刘二姐退后几步候着。

韩伯忍饿久了,朝主位的冯渐微笑笑致意,便敞开吃起来。

闫禀玉没那么多讲究,何况她跟冯渐微还有过节,她该吃吃该喝喝,尝过了一姐二姐推荐的苹果醋和梧州菜。

苹果醋酸甜中带微微酒香,很适合喝不惯酒的女生和老人;纸包鸡是一层玉扣纸包裹鸡肉炸,隔纸高温,鸡肉快速锁水又不焦火,鲜嫩爆汁;双钱龟苓膏口感爽滑,带淡淡的苦味,闫禀玉不加甜料也吃了一盅,十分的清爽解腻。

特地准备的梧州特产,是为了显示对卢行歧的重视吧,可他是鬼,吃不到这些美味,倒被她和韩伯消受了。

菜过五味,冯渐微尽地主之谊地举杯,“来来两位客人,今天在这,我代我表哥刘凤来敬大家一杯,他有事耽搁了实在走不开。”

韩伯放下筷子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夜半尸语》 30-40(第2/26页)

举杯,闫禀玉也略表意思的抬杯,心里想,事迹败漏,刘凤来指不定是无颜来见,还什么走不开呢。

冯渐微敬过韩伯后,酒杯一转,眼神落到闫禀玉身上,“白日门君现形不便,还请闫小姐替我们传达一声,招待不周,刘家倍感歉意。”

模棱两可的道歉,到底是为招待不周,还是因昨夜的偷袭呢?闫禀玉已有答案,也记得不正面冲突,淡淡一笑说:“好。”

她左手从桌面落下,按了按口袋的钱包。卢行歧就藏身在隐昼符,冯渐微果然没察觉。

这时,刘一姐刘二姐又上前移动菜碟位置,方便客人换口味。给闫禀玉和韩伯换骨碟,递湿纸巾,询问菜色口味,吃得还好吗。

韩伯和闫禀玉出自普通人家,对别人忙上忙下的服侍坐立不安,都站起身说“吃饱了,够了,别忙活了”的话。

冯渐微看到他们避之不及的模样,开口解释:“你们别拘谨,这只是她们的工作,劳动挣钱最光荣,不分地位高低。”

闫禀玉和韩伯只能坐下。

既然客人不适应,那刘一姐刘二姐也没多待,托词去厨房准备饭后糖水。

从名字可得知,她们跟三子四子出自一家,又都随刘姓,闫禀玉能猜到他们那种是大家族的家生子。冯渐微说服侍人只是她们的工作,可家主家主地喊,尊卑严谨,看着人权在低位,又怎么只是工作?

闫禀玉没接触过,好奇就问:“她们不是生来就在刘家吗?从小就要服侍人的话,怎么当作工作,不是更像……”

闫禀玉实在说不出那个形容词。

冯渐微知她所指,道:“一姐二姐三子四子都是管事的儿女,他们确实是家生子,从小就服侍刘家人,但是……”

冯渐微顿声,闫禀玉伸长颈听。

早餐就三人食,主位离客位有点距离,冯渐微想破冰,就下座到闫禀玉旁边的位置,拉家常套近乎,“虽然他们从小服侍刘家,但该上的学,该见的世面,不少一样。读完大学后,就拥有自主选择权,想出去上班就出去,不想出去就留在刘家。”

冯渐微坐得很近,手肘杵撑桌沿,身体歪倾着,就一副随意姿态,仿佛他与闫禀玉一直是可以相处的朋友。

闫禀玉可不这么觉得,默默挪远了椅子,狐疑道:“外面世界多华丽,多有意思,为什么他们都选择留在刘家?称呼都尊卑有别,他们真拥有自主选择权吗?”

冯渐微郑重点头,“怎么不愿意?又不是与世隔绝,回来也跟上班一样,每月轮休就能出去玩,还可以跟管事申请配车。老了以后,有后代的送后代赡养,给一笔足够的赡养费用。没成家的,就住进刘家选的养老院,由专门的人照顾,直到天年。”

还包养老,闫禀玉的社畜雷达响了,低语问:“那在刘家工作月入几k?月休几天?”

冯渐微:“一般是七八千,轮休八天。”

七八千的工资,还是双休!怪不得都回来工作。这下轮到闫禀玉羡慕了,弱弱声:“这工作,还招人吗?”

冯渐微摇头,只道:“熟人善用。”

闫禀玉遗憾,果然,好的工作都是继承制。她又问:“你怎么这么清楚?”

冯渐微细说:“八大流派知道吧。”

闫禀玉听过,点头。

“钦州府刘家是八大流派之一,我郁林州冯氏也是。”

“刘家和你家都是八大流派之一?”闫禀玉惊讶声,原来卢行歧说的旧友是八大流派之人,那他查家族覆灭原因的思路,是要每一家去拜访吗?七家都要跨城,怪不得他说这一行时间最少一月甚至数月。

“是。”冯渐微看着闫禀玉,“你都到伏波渡了,这些卢行歧没跟你说吗?”

他探究的眼神让闫禀玉一瞬清醒,好奇心令她差点丢了防备,至今刘凤来冯渐微都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她转过脸含糊道:“说过,我有点忘了。”

冯渐微撇撇嘴,接着道:“我冯氏也如此,所以我清楚刘家家生子的待遇。”

闫禀玉了然地哦一声,“那八大流派都是如此啰。”

“是七大流派如此,梧州府卢氏那门早就死光了。”冯渐微指正。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让闫禀玉想起卢行歧独自望月的场景,越觉“死光了”的话很刺耳,何况他人还在场。再联想到冯渐微之前诓她签契约,明明只是萍水相逢,他估计是想将她做人情送卢行歧,不知道在图谋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因为八大流派间的情谊。不然他们怎么一到刘家,就被怀疑偷袭呢,现在得到的招待也只是个空壳场面而已。

冯渐微和刘家是表亲,连带关系,也不清白,新仇加旧恨,闫禀玉扭头瞪眼杵道:“我身边成天跟着个鬼,谁不知道,要你多嘴!”

这好端端的,脸面说翻就翻,冯渐微摸摸鼻子,低声下气问:“闫小姐,我是哪里说错做错了吗?如果真这样,我道歉,还请你多多包涵。”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闫禀玉还在人家地头,压住怒气冷冷地说:“没什么,我们都吃饱了,想回留园。”

“那好呀,我送送你们。待会你有想做的事吗?或者想逛逛岛上,我都可以作陪,我们也可以去市区,好吃好玩的,由刘家买单,我今天的时间随你差遣。”冯渐微好意地道。

“不用了。”闫禀玉已经将他打成了敌阵,当然不会接受他的提议,“昨夜太折腾,没休息好,我要回去补觉了。”

好吧,冯渐微的好心被堵了回去,至于折腾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转而又道:“窝在这岛上多无趣呀,你们来伏波渡只是待几天吗?总有事做吧,不是说找人什么的。”

他笑嘻嘻的脸面,含着些许无关紧要的调侃,闫禀玉吃过一次大亏,现在对于他不免审视,觉得这人仗着卢行歧不在,明里暗里地套消息。

闫禀玉诚言:“就是找人呀。”

冯渐微挑眉,言犹未尽地笑看她,“这样啊……”

闫禀玉实在不得劲,“你看什么,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啊,你不知卢行歧。”冯渐微挺起腰板,收紧那起子懒劲,一本正经的模样,“昨晚初到刘宅,你们被拦,你一脸无措;在后罩楼挑双生敕令也是,卢行歧喊你时,你脸色难掩的惊讶,他的行为似乎未知会过你。我想,你也不知道他到伏波渡找的是谁,或者真的是不是找人,对吗?”

冯渐微循循善诱,“虽然因为契约被绑在一起,但你们同行了一段时间,也共过患难,不是伙伴吗?”

最后一句话,真是击沉了闫禀玉的心情,从钦州之行开始,卢行歧总不意多言,也许是家族覆灭的沉重,让他时刻警惕外界。尽管她多次发出不满,他总以一言“我不会让你死”,将她的处境隔离在外。

闫禀玉落寞地低了低眼。

冯渐微眼神紧盯,心思活动,趁着闫禀玉心情起伏,接着道:“如果你不了解卢行歧,我可以跟你聊聊他,毕竟我从小可没少听家里长辈唠叨卢氏的事。就当我讨好你,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

旁边韩伯听着两人言语,没听懂,自然不敢吱声打扰。他默默地掏手机拍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夜半尸语》 30-40(第3/26页)

样没见过的精致食物,发给韩婶长见识。

闫禀玉的脸慢慢垂低。

冯渐微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嘴角,女孩子心思细腻,一言拨动,万分思绪涌。他早想借机挑拨卢行歧和闫禀玉的关系,他们自顾不暇,刘家迁坟科仪就更安然,也是为了趁虚而入,他能顺利搭上卢行歧这条线。

冯渐微正想再言语言语契约真谛,却猛然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凉,直逼入毛孔,让他冷不防打了个冷颤。怎么回事?冷气温度调太低了吗?

进入刘家闫禀玉就一直云里雾里的,卢行歧又惯常谨慎,她其实有被冯渐微说动。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她也懂,自己并非独自一人,如若因为一时失言而被冯渐微再利用去,害卢行歧计划失败,也会影响到契约时间,于她只有不利。

闫禀玉抬起脸,冯渐微看到的是一双弯弯的笑眼,疏离浅淡。只听到她说:“不用了,我对他的事不感兴趣。”

“你确定?今天天气好,环境又那么适宜。”冯渐微奇怪她转变之快,不甘地意有所指。

闫禀玉摇了摇头,转身去跟韩伯说话,问他吃好没有。

韩伯回答:“吃好了,是不是要回去了?”

闫禀玉说:“是的,我好困,回去休息下。”

“那好。”韩伯拉椅子起身,再跟冯渐微告别,和闫禀玉一起往外走。

餐厅越来越冷,更显心底烦躁,冯渐微朝门外嚷喊:“一姐!一姐!”

“诶来了!”刘一姐闻声而来。

刘二姐跟随在后,与闫禀玉和韩伯错身,又回头询问他们怎么突然离去,糖水还没上呢。

“冯大爷怎么了?”刘一姐这边问道。

冯渐微问:“你是不是调低了冷气?”

刘一姐满头不解,“没有啊,冷气温度从一开始就没动过。”

得到答复,冯渐微不作他想,只当自己谋算不得,心气不顺。

刘二姐问候完闫禀玉他们,携了油纸来打包纸包鸡。

刘一姐见状问:“打包这个做什么?”

“是闫小姐要的,说是给人带去,那是朋友老家的特产。”刘二姐回答。

刘一姐哦了声。

闫禀玉和韩伯等在门外,冯渐微望过去,心底冷哼一声。闫禀玉啊闫禀玉,撒谎的人要吞针,好心的人也更要吞一万根针。

刘二姐打包好了,给贵客送过去。

打包梧州纸包鸡是闫禀玉的想法,听闻鬼能受香火,上供的话兴许卢行歧能吃到家乡味。她收好,道了谢,和韩伯一起离开。

贵客用餐完毕,这边也没事了,刘一姐请示道:“那冯大爷,餐厅不需要伺候,我们就去准备家主嘱咐的五谷五供去了。”

冯渐微扬手。

刘一姐和刘二姐也在闫禀玉他们后脚离开餐厅。

回程经过湖边,口袋的隐昼符忽然发热,闫禀玉停下脚步,猜测卢行歧的用意。

韩伯走在前头,闫禀玉低声问卢行歧,“你是想要我做什么事吗?”

隐昼符不烫了。

看来是的,但是要做什么呢?闫禀玉琢磨着,在餐厅时卢行歧一直无异样,他们走出餐厅回程,才提醒。

“你不让我回留园?”

隐昼符如常。

不回留园,要去哪?难不成再回餐厅?

“你想让我回餐厅吗?”

隐昼符灼烫起来。

也不是。

闫禀玉皱眉苦思。

韩伯察觉闫禀玉落后,回头喊她,“怎么了,妹妹仔?”

闫禀玉说:“没什么,我待会再回,韩伯你先走吧。”

她和卢先生到这是有事要忙,韩伯没多问,点个头径直向留园走去。

暂时猜不出,闫禀玉转步回餐厅,快到正房,隐昼符灼热无比。他在制止她,别靠近餐厅,那要她去哪?

闫禀玉回忆餐厅发生的事,在和冯渐微提及卢氏时,卢行歧都未表现出异样。离开餐厅后,她只听到刘一姐和刘二姐说什么去准备五谷五供的,会是这个细节吗?

闫禀玉猜测,“你是想要我跟踪刘一姐刘二姐?”

隐昼符终于恢复。

闫禀玉心里有数了,五谷五供是五样谷物和五种供品,她们应该在厨房。

那晚登后罩楼,看见正房后背角院有两间房子,刘家两姐妹去准备食物时,也是从正房边的垂花门方向离开,那里应该就是厨房。

刘宅白日不见巡逻,闫禀玉偷摸过垂花门,到角院去。近了,闻到熬粥的米香,听见那两姐妹的交谈声。

这里就是厨房,有开外窗,闫禀玉悄步到窗边,背贴墙藏身听着。

“三子巡岛去了,四子跟随冯大爷出海,东厢房那儿是刘为守着,他在通讯群里说家主醒了。”

是刘二姐的声音。

冯渐微在餐厅时还说,今日任尔差遣,闫禀玉心底冷哼,不过场面话而已,人都已经出海去了。

“熬了一宿,这才睡下两个小时,家主失眠又严重了,爸爸跟着操心,肯定也是茶饭不思。”刘一姐忧心。

刘二姐说:“等明晚事成,家主就能真正轻松,失眠会有改善的。至于爸爸,他从小把家主当眼珠子,有事没事都爱瞎操心,改不了性格。”

刘一姐叹气,“炖锅里有厨师备下的粳米粥,你去给东厢房送去,我在这准备五谷五供。等你回来,我们再走一趟前院。”

厨房里传出脚步声,闫禀玉赶紧离开。厨房离垂花门有些距离,走不到那里就会被发现,能藏哪里去?

中式宅院讲究阴阳和谐,该景观景观,该留白留白,角院的屋前是一片干净青砖地,只摆放一口装满清水的大缸。厨房为火,主食禄,水能调和,有聚财之意,更有取水方便防走火的现实意义。

闫禀玉看着这口大水缸,灵机一动,躲到了缸后。耳听刘二姐的脚步远离,她松了口气。

在角院抬眼就能见后罩楼,闫禀玉记起昨晚站在二楼时的场景,产生新的感触。昨夜面对刘凤来,卢行歧看似言语激进,实则是为了引出取双生敕令的合理行为,以及在后罩楼方便纵观刘宅格局吧。

闫禀玉此刻得益于卢行歧当时的行为,承认他确实有先见,一举两得,也不免心机深沉。

听两姐妹对话,刘二姐会很快回来,闫禀玉便没从缸后出来。等刘二姐回厨房,她蹑手蹑脚贴窗下偷听。

厨房里。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刘二姐问。

刘一姐回:“准备好了,收在橱柜焚香净气,以备明晚用。”

刘二姐:“那爸爸交代的阴阳布呢?也净了吗?”

刘一姐:“嗯,都好了,我们到前院去,再确认一下抬寿材的八仙身份信息,不要让未婚的觊觎高价工钱而混进来。”

两姐妹往外走。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夜半尸语》 30-40(第4/26页)

闫禀玉又躲在水缸后。

待她们走远,闫禀玉欲跟,隐昼符发热阻止。

“现在不用跟了吗?那我回留园了。”

隐昼符恢复。

闫禀玉回到留园,先到韩伯房间外,听到他在和韩婶在通视频,就没打扰,回了自己屋。

关上门,拿出钱包摆桌上,她去床上团抱起薄被,拖来凳子在窗下,站上去掀开被覆盖在窗上。

中式造景中,窗景与院景相辅相成,雕花木窗通透,院中景色夜能成影,而白天开窗,又自成框景。所以这里的房间都不设窗帘,妨碍观瞻。

覆住窗户后,房间立马变得黑暗,闫禀玉从凳子下来,发现卢行歧现身了,坐在桌边低眼沉思。她疑惑许久,见到他迫不及待地问:“你让我跟踪刘家两姐妹做什么?”

卢行歧抬眼,却说:“你去通知韩伯,让他先回龙门。伏波渡进难出易,他独自回程无碍。”

“为什么让阿伯先走?”闫禀玉问。

卢行歧告知:“今晚我们要行动。”

以这段时间相处的了解,闫禀玉知道他要做的事有危险,以他那深沉性子,问了也白问。她沉默地出了房间,跟韩伯说明情况,韩伯自知人老是拖累,爽快地答应,并让闫禀玉返程时联系他,届时他来迎接。

回到房间,闫禀玉坐到床上,缓了缓心情。其实一路经历,危险的情况已经赘述不来,她会忧心小命,但也很快接受。

“闫禀玉。”卢行歧乍然出声。

闫禀玉看过去,他神色严谨,在昏暗中望了她片刻后,开口解释让其跟踪的行为。

“五谷五供多用于起坛行斋醮科仪,以请神驱鬼,而伏波渡外绝鬼魂,我想不通刘凤来为什么要准备这些,才让你去跟踪。”

闫禀玉说:“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卢行歧颔首,沉声道:“在听到寿材与阴阳布八仙人时,我便明白了刘家的真正用意。”

寿材是棺材,闫禀玉知道的,有些家里有老人的,会提前在家中备好棺材。而八仙人,广西称八大力士,司抬棺,有些地方也会用十六人,三十二人,取双倍数,并且抬棺要已婚,不得童子。至于阴阳布,她就不懂了。

“刘凤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卢行歧说:“阴阳布有两层,内层黑色阴布代表祖先,外层红色阳布代表后嗣,此举阴阳两利,常用来包裹迁坟的尸骨。阴阳布加上八金刚寿材与五谷五供,那便是迁坟的必要准备,原来纸人巡逻不止防我们,更防风水耗子,后山的飞凤冲霄穴,才是刘凤来真正的用意。”

昨夜在伏波渡观星,卢行歧曾言飞霄气运于三日后达到鼎盛,益于凤凰地形穴势成。三日后便是明天,他着急将行动定在今夜,闫禀玉很快抓到重点,震惊道:“卢行歧,你说的找人问事,该不会找的是死尸,问的是鬼事吧?”

第32章 (增牙氏设定) 阴卦一起,任尔魂……

闫禀玉只觉两眼一发黑,怪不得他自始自终都没去找“人”问事,因为“人”埋地下,根本跑不掉!

也怪她思维过于常规,清鬼的旧识不是尸鬼,还能是什么?!

闫禀玉还有疑问,她起身快步到卢行歧跟前,叱问:“你寻的尸问的鬼,是刘凤来预备迁坟的祖先吗?”

卢行歧虽然个高,但坐着堪堪只到闫禀玉下颔,他微微仰头说:“我不知他要迁哪位先人的坟,但飞凤冲霄穴的左右砂位处祖地,阴宅同气,无论迁哪一坟都会致阴息泄漏,我便无魂可问。所以必须要早于刘家动手。”

风水学上,左右砂指翅膀,闫禀玉一个门外汉都觉得用祖地去助凤凰冲霄,是拆东墙补西墙的行为,“哪有拿祖坟做穴的?这不是扰乱先人吗?”

卢行歧知她略懂风水,便更细致地讲解:“刘宅后山的飞凤冲霄,凤尾衔水,左右砂紧密有情,仰颈朝天,石作眼,树做冠,欲振翅飞翔。我观过地气,这穴来龙在左侧水泾,岛浮平波,宛如游龙潜渊抱怀;而葬飞鸟之地,朝山最好为火,东南位火形岛屿最佳,且取寅卯二时。适才刘家仆人却道明晚事成,飞鸟之地若用夜间,海吞岛影,伏波渡无朝山可看,只能借朱雀翼宿为火。”

“七月鬼时,酷暑正当,阳中纳阴,阴中蓄阳,凤凰浴火重生,又借祖荫起势,大有掠尽阴阳飞升之意。明明可以点成福泽延绵的飞凤冲霄,却更改葬时,转变成速发速衰的正邪两意并存之穴。凤凰涅槃,而夜无明睛,点出这个局的地师也会因此遭受反噬失明眼瞎。”

速发速衰,是指葬此地先人的后代,会急速发家,急速衰落。闫禀玉十分不解,“福泽绵长不好吗?为什么要行险招?”

卢行歧道:“刘家为了能快速扭转生道式微之势,恐怕已无所顾忌。”

孤注一掷改命数,怪不得刘凤来严防死守,闫禀玉纳罕,“还真有人愿意牺牲自身去替他人点穴啊。”

“价码高低而已。”卢行歧看着她道。

闫禀玉无话可驳,自古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现在被迫替卢行歧“卖命”,也是因为钱。

钦州一行,脉络渐清,闫禀玉再忆起一个细节,说:“那些风水耗子其实是你故意放进来的吧,为了将局势搅得更乱,让刘凤来焦头烂额,好有时机去掘人家祖坟。”

他们之间很近,她的眼神紧放在卢行歧身上,因为神色严肃,眉目沉冷而有余威。事到如今,卢行歧全盘托出:“是,我特意拖延撞岛时间,好引他们跟随我们的船冲进伏波渡。”

闫禀玉再说:“那破除物煞呢?也是另有目的?”

卢行歧在她的目光下缓缓点头。当初在伏波渡外,他被急切冲昏定性,才妄图冲闯幻瘴,在岛上木楼才思虑清楚,既然刘家留煞,他倒要一探究竟。

“刘家容存物煞,势必有其缘由,我破煞引风水耗子直入伏波渡,都是为了日后开坟取阴息做铺垫。”

原先闫禀玉还替卢行歧不值,觉得刘家背后的举动算什么旧识,现在看来,不过是各自算计,不通情谊。

“其实……”她顿了顿,话音越轻,“你没必要瞒我的。”

卢行歧低了眼,转眸看别处,直言道:“闫禀玉,假设我摆明目的是掘墓问魂,你会答应来钦州府吗?”

她下意识嚷出来:“不会!”

“那我隐言,情有可原。”他声平淡,听着冷漠极了。

隐言跟欺骗相比,披了一层蒙太奇的皮而已,闫禀玉心绪翻涌,胸口盘桓着许多驳斥之言,但最终一口气沉下去。她转过身背对,低声叩问:“我觉得,我们之间,至少应该,要有点信任的……”

卢行歧不知该如何回,他们之间的联系建立在共寿契约上,胁迫居多,何谈信任?至少他不信。

房内陷入长久的安静。

早起时木窗留了道缝透气,现在风掼进来,撩起薄被一角。闫禀玉望着这丁点变幻的光影,出神。

蓦然间,眼前投进大片光,她惊诧回神,旋即返身扑向卢行歧!

被子掉落,阳光破窗而入,闫禀玉遽然冲到卢行歧面前,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夜半尸语》 30-40(第5/26页)

身挡住了倾泻的光亮。可她身形娇小,他垂放在桌沿的手还是被光灼得焦裂,冒出黑气。

卢行歧瞥了一眼灼伤,不为所动,仰起脸看向俯在他身上的闫禀玉,“我今夜所行之事,逆天道犯众怒,刘家局势不清,如有状况,我只能保你一人。所以韩伯要先走。”

闫禀玉也发现了卢行歧手背的伤,他要受痛,她仁至义尽,才不会再管他。

“你不用说这种话逗弄我,虽然我知道你能做到,不过是要我替你行走人世。不管你如何待我,我都会完成契约,因为我惜命。”

她将自己形容成棋子,卢行歧欲言又止,“闫禀玉……”

闫禀玉的腰弯得僵硬,无暇揣度他,她出声催促:“你快点遁形,我将窗户整一下,累死了!”

卢行歧哑然地点点头,遁形消失。

闫禀玉直起僵硬的腰板,拉手臂夹夹背膀放松,她走到窗下,拣起被子,踩椅上去重新挂好。推紧木窗缝隙,然后跳下椅子,坐到床上去,呼喝一声:“卢行歧出来。”

话音刚落,床前显出一团黑雾。

卢行歧没现形,而是以混沌貌面对她,“怎么了?”

“我们来盘算盘算今晚的行动。”闫禀玉脱掉鞋,叠腿到床上,支颐问道,“白天你行动受限,只能夜晚出行,那晚上外面巡逻监视的纸人呢,我们该怎么避开它们去后山?”

她虽然对隐瞒一事有异议,但很快接受现状,卢行歧道出自己打算,“施计引开,或者用驭鬼术。”

闫禀玉想了想,声音存疑,“你用驭鬼术,会被刘凤来察觉吗?”

“可能会。”

“那不行!”闫禀玉否定。

届时别坟没挖到,被刘家发现,报警将她抓走,再判个侮辱尸体罪,那真是亏大发了。

闫禀玉思索着,喊了声:“弄璋握珠!”

桌上木盒抖动,掀开一道缝,先观外边环境,两片纸身再从缝隙滑出。

“怎么天黑了?”握珠疑惑地在房里飞来飞去。

弄璋一眼就看到盖窗的布,指着道:“傻妹妹,是天光被挡住了,不是天黑。”

握珠也看到了窗上的布,对于被哥哥说她傻很是不悦,她嗔怒地哼一声,“坏哥哥。”

弄璋现在没空安抚妹妹情绪,扑腾到闫禀玉面前。卢行歧的黑雾也在,他朝他弯腰,带着一种对强者的天然敬畏。

弄璋再转向闫禀玉,恭敬请示:“姐姐唤我何事?”

闫禀玉看着弄璋,“我想问问,你和握珠都喜欢什么?”

她招手唤握珠,握珠也飞了过来。

“我喜欢听桂戏,还喜欢吃甜羹,麦芽糖,米糕。”握珠如数道。

弄璋接话:“我也喜欢听戏,特别是那出‘斩三妖’,吃食其他的就随意。”

“不是问你们作为人时的喜好,”闫禀玉捋正话题,“是问你们鬼魂有什么拒绝不了的喜爱。”

卢行歧也是鬼魂,为什么不问他,而选择问弄璋握珠?因为他会术法,又多疑多智,跟一般鬼物太过不同,答案无参考性。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穿书后被病娇反派缠上了 共享余岁 虫族之拯救悲惨主角 折玉衔珠 杨门:新雪 佞幸他不愿以色侍君 和死对头竹马联姻后 错把反派当男主[系统] 苟住!全校进入生存游戏 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