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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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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砍倒了一些杂树,给自己搭了一座木屋,就在这株树不远处。江止看到他在树林中打了一些猎物,填饱自己的肚子,兽皮就挂在木屋外墙上。

这里的夜晚狼嚎四起,这座木屋里燃起淡淡的橘黄色的灯光,没有任何狼靠近。

隔一段时间,他会去很远的集市上换一些东西回来。其余的日子,他都在这座木屋中。在江止的树下,练剑。

江止看着他从冬到春,从衣衫单薄到裹紧兽皮,他握着那柄银光闪闪的长剑,在这树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挥舞劈砍。人类的身影如一条游动的银龙,剑光如紧紧包裹他的茧。剑上布满了细小的缺口,他的身上也有着许多伤疤。

江止不知道他的生平,也读不懂他眼里的忧郁,他知道他从来是孤身一人,也没有喜悦的神情。

有时候,他就那样坐在树下,望着远方。江止伸出自己的枝条,挡住了一些雨雪。但他只是一棵树,因此什么都挡不尽。他的视线比容禅更高,看到了更远的地方,但他是一棵树,从来不能像人一样思想和活动。

他那样静静坐在那里,江止作为一棵树陪伴着他。

后来,江止的思绪,可以分化到那一片片落叶和残花上,从枝头坠落,落在泥地里,落在屋檐上。他看过了人间太多。

几百年的时间很长,足够江止看过很多次生死。他已经记不起多少次,看过那繁华盛衰起落。野兽萌芽于胎膜之中,长满绒毛,于壮年之期叱咤四方,咬死无数敌手,而又于老年时颤颤巍巍,蜷缩于冷雨山洞之内,凄惨死去。继此往后,又有新一轮升起和陨落。这样的游戏循环了不知几千万次,但参与者仍乐此不疲。

人比野兽的寿命长,因此可以看过许多次野兽的轮回;树的寿命比人类长,因此可以看过许多次人类的轮回。当观悟的跨度足够长,就明白一切执着终归于平淡。无论当初多么痛彻心扉、难舍难分,到最后都会归于落花流水,平静叹息。

就像他这样站在容禅的身旁,看着他平静、孤独、绝望而又执着,然而他始终只是一棵树而已。那些绵绵亿亿的人类的意念,如萤火虫的光辉一般落不下任何痕迹。唯有自然中的风霜雨雪,日光月辉,来了,留下一些痕迹,走了,万年亘古不变。

容禅有时候也会吹笛,他用简单的青竹,挖出孔洞,吹奏简单的曲子。那些曲子悠长又带有淡淡的伤感。这野地里没有人听,顶多有野兽路过。江止观察了他很久,他应该有很多人族同类的仇敌,才会躲到这荒郊野地里来。

只要有人路过,哪怕只是山里的猎人,他也会很警惕地躲到一旁,观察那猎人是否有异样。也曾有一队蒙面的人类,来到他的居所旁边,企图绞杀他,但都被提前埋伏的他,引到一旁的山脊上,用剑一个个刺死了。他挖了大坑,将那些蒙面人的尸体埋了起来。江止的树木同伴告诉他,那儿的土地变得非常肥沃。

但有谁会注意一棵树呢?谁都注意不到一棵树产生的威胁。容禅脱去上衣,盘腿坐在树下,江止看到他的身上都是伤痕。

这一世,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有时候平静的日子久了,也会觉得寂寞。容禅的生活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屋旁的一棵树,仿佛一个坐标,锚定了他的人生。都说这世上,因缘际会、爱恨纠缠,有恩人,也有仇人。但容禅这一世,却只迎来了仇人,而不知道世上是否还有爱他的人。

他父母早亡,为挣扎求存加入了杀手组织,得罪了仇家无数,后半生为脱离枷锁,游离于俗世之外。这一生,未尝过半点平安、喜悦、祥和的滋味,也不知寻常人家是什么模样。容禅将喝剩的半杯残酒倒入树下,这陪他喝酒的,只剩下野地里的一棵树。

酒液使得江止的根须痒痒的,这对几百年的树起不了什么影响。南风天来,江止在风中不断摇晃自己的枝丫,坠落下了无数的叶片。那些叶片像雨点一样落在容禅身上,把他打得满身都是。

一辈子寻找自己的爱人,谁能想到他只化为了你路经道旁的一棵树,时时刻刻相见,日日夜夜陪伴,但不曾听闻,不曾抚摸。要有多恰好,才能一世相知相恋、相守相伴。

江止已经成为了这片林子里最高的一棵树。他站得比其他树高,看得见乌云,看得见雷雨,他第一个感受到风雨变化的气息。

容禅觉得自己要死了,他早年服用改造身体的药物过多,旧伤无数,寿命本就不长。他提前为自己挖好了埋葬的坑,时候到了就自己躺进去。他看着那一棵通天的树,笑了,他这一世没做成什么事,死后能成为树的养料也不错。

古树的枝丫扶疏,为容禅的死后安居之所遮挡下阴凉,挡住那些残酷的雨雪风霜。雷雨来了,一道闪电击中森林中最高的一棵树。雷火焚烧树木的躯干,使之断为几截。残木和灰烬回到大地上,重新进入地母的怀抱之中。菌类和杂草曾经仰望着那巨树,现在又一点一点分解了他,微小的昆虫,孱弱的走兽路过,在魁梧的躯干上再寻找一些营养。江止的意识消失了,重入轮回——

作者有话说:好,水了一章(没有……

写了几十万字,终于找回了一点手感(没有接下来会写得更好的意思……

不过终于可以看见第九世的曙光了,欧耶。

第123章 第九世相忘于江湖

相濡以沫, 不如相忘于江湖。

——题记。

金陵城内,有两大世家, 容家与江家。

金陵乃人间第一等富庶风流之所, 人物文采精华,世家堆金砌玉,是最为繁华安宁的人间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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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江家嫡脉, 江止这一生未受过委屈。

他今年已经九十岁了, 人们称他这一生为福寿双全之人。他出身富贵,家庭和睦, 子孙满堂,一生无病无灾。许多临近的年轻人,会带孩子来给他叩头,希望沾一些他的福分。

他抚摸过那些毛茸茸的孩子的头, 碰一下他们的小脸。这日子平和而安宁。他的子孙都很孝顺、贤良, 有些还给他带来了曾孙。他每天,就是在金陵城中到处走走、看看,或者坐着喝茶、下棋, 等小辈来给他请安。

他这一生, 是最富贵繁华的一场梦。

年少时, 为世家公子, 于锦绣金玉中长大,诗书琴棋皆精。一次顽皮地爬墙外出, 于墙头遇到了六尺之隔的隔壁容家公子, 容禅,一见钟情。

身着白底金丝绣袍的少年,颈间佩一块白玉璜,面容温润清秀, 带一点点肉乎乎的婴儿肥。江止坐在墙头上,好奇地看墙下的容禅。容禅穿一身黑色丝质长袍,外罩银色纱衣,颈间挂一串金色项圈,贵气逼人。他用折扇轻点着艳色嘴唇笑道:

“哪来的小老鼠,还会爬墙了?”

江止当即红了脸。

定情之时,容禅送了江止一只紫凤佩。这一对玉佩,也成为他们成亲时重要的聘礼之一。

经过数代的积累,容家与江家富庶无比,族人众多。不说那成片的田地、山林,连绵的商铺,就是家中世代积累的珠玉、古玩,足以让人衣食无忧地过好几世。容家与江家联姻,门楣上更添光辉。

只要他们坚守正道,不入歧途,可享一生富贵。

江止与容禅成亲后,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容禅待他温柔专一,体贴入微,还常常逗他开心,两人从未吵过架、红过脸,一直相伴到老,感情都未变。他们有了五个孩子,三男两女。

孩子都很乖巧懂事、健康可爱,长大后,也未离开金陵,而是在家附近嫁娶、成家,时常回来探望父母,又给他们带来的孙辈、曾孙辈。

家业都已交给子孙打理,他每日只和容禅到处逛逛,到城郊的山上踏青,或者在家中种花、养鸟。

若说唯一的遗憾,就是他这一生都未离开过金陵城,他和容禅都没离开过。不过金陵已是世上最好的地方,外面的世界要么饥荒穷苦,要么战乱频仍,没有什么值得去的。金陵城像是世上唯一一块乐土。

江止坐在家门口的青石上晒太阳,他的曾孙在庭前玩耍,抓到了一只蝴蝶,炫耀地跑来给他玩。他摸摸孩子的头,递给他一角金子作为奖赏。他的儿子穿着紫衣青裳,背着绸包路过,向他行礼,然后出门去家中产业查账。有些孙子、孙女还年轻,穿着鲜亮、娇嫩的浅青色、浅粉色绸衣,蹦蹦跳跳地去族学读书,经过他时,都规规矩矩地行礼。

江止对他们,都一一点头微笑。

这一生,应该没有任何遗憾了吧?江止有时候这样想。

人间能够得到的幸福,他都得到了。

他有时候,也好奇过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但也是想一想,就罢了。年少时,他读过一些志怪、游记,里面写到天下的风土人情、海外的仙岛灵宫,他也曾向往过那些光怪陆离的世界,但成家之后,慢慢就淡忘了。在这里,就足够幸福了。

江止在城中慢慢地走着,这里的每一天,都和昨天一样。江止记得这条街巷上每一个店铺做的什么生意,是哪家人,他们家里有什么人,有过什么样的故事。江止经过那些糕点铺、衣料铺、药店时,老邻居们都熟稔地跟他打招呼,并继续忙自己的事。这座城,永远那么繁华、安宁。

江止有时候也会在城中遇到遇到家人,他们总是劝他,年纪大了,注意身体,但也不拦着他四处走动,笑盈盈的。老人身体好,家人也开心。然后继续把得到的好东西,往老祖宗屋里送去。

容禅和他一样老了,有时候他们一起在外面散步、钓鱼,或者下雨时,就在家中读诗、绘画,日子很平和。无论他什么时候去找容禅,容禅总是笑意温和地看着他,牵着他的手,帮他拂去过路时头上碰到的花枝,就像两人十几岁初遇时那样。

应该没有任何遗憾的地方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江止坐在屋门前,看着自己的子孙、族人、邻居、同乡来来去去,好像每天都是这些人,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他的曾孙永远在庭前玩耍,或者在摇篮中吮吸着手指头,孙子、孙女在读书,或者在花园中荡秋千、开诗社,儿子则忙碌地巡视产业、去田庄收租,女儿在窗前绣花,或者在厨房里团团转地指挥一大群人。他们都一样地快乐、幸福,尽管有小小忙碌或者闹气,很快就消散了。

但是,为什么……江止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已经是很完整的一生了。

无论他什么时候回过头去,容禅总在哪儿等着他,微笑着。他们像是一副长长画卷的中心。

一家人吃完饭后,孙子、孙女叽叽喳喳地围绕在他身旁,给他捶肩,讲一天发生的有趣的事。孙子讲他们随学堂夫子去登山,看到东南方一大片黑色的阴云,像是群鸟高飞时的景象,夫子教他们如何辨识天气、星象。

儿子同他说近年来收成不好,他已经免了佃户一些田租,但他们存粮充足,不用担心。

女儿忙碌着在城外搭棚、施粥,笑着说今日排队的人很长。

江止终于明白了他为何每日在城中行走,因为他总觉得有一股异样。他要看到那些他记忆中牵挂的人完好,他才会满足下来。

江止登上城楼,果然看到如他孙子所说,东南方向有一片阴云,暗影一般,但这仅说明,那边的天气不好,可能在下雨。他看到城楼下面,女儿们在给那些贫苦农民施粥,但他们也仅是衣衫破烂了一些,表情还称不上慌乱和绝望。

一件披风披到江止身上,江止回头看,是容禅。容禅问他:“你在看什么呢?”

江止摇摇头,容禅是他最信任的人,江止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容禅依然是微笑地说:“有哪里不对劲呢?我们的家人都安好,家里的钱财怎么花也花不完,你在担心什么?”

江止觉得也许自己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他说:“也许,也许只是我想多了吧。”

容禅从背后抱着他,安慰道:“不要害怕。”

江止说:“容禅,你有没有想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以前看过很多书,在遥远的地方,有仙岛神药、仙人灵官,他们上天入海、无所不能,长生不灭……”

容禅轻抚着他的脸,他待他仍像当初的少年,尽管二人已经垂垂老矣。容禅说:“高处不胜寒,那些遥远的地方,会比我们更幸福吗?”

江止垂下眼眸,确实,那只是一个幻梦。

容禅执着江止的手,说:“我们一直相伴下去,不好吗?”

江止看着容禅的眼睛,他们相知相恋,自青丝至白首。

江止对容禅说:“好。”

*

莲花池畔,江桥趴在桌上睡着,已经一刻钟了。

枯藤坐在他身旁,轻摇蒲扇,照料着熬粥的小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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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玄走过来,对枯藤说:“他还未醒吗?”他看见江桥的脸上有淡淡的泪痕。

枯藤轻摇着头,叹道:“痴儿,还未悟啊!”

枯藤放下蒲扇,对指玄说:“也罢,师兄,我入梦去点醒他一番吧。你且帮我照料着炉火,护法。”

指玄点点头,说:“师弟你去吧。”

于是枯藤身体轻轻一晃,便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衣衫破旧的老道。他看了看自身,挺满意的。同时,他又将手中的枯藤拐杖,化为了一把拂尘。这下便成了一个普通道士了。

枯藤对指玄一点头,身体便飞起,直化作一道流光,钻入正在深沉梦境的江桥心境中去了。

*

江止仍坐在家门前,看见路上的人匆忙、又有序地走着。

他已经记住了每个人出场的顺序。每天早上辰时左右,做包子的老张会举着一屉新出炉的包子,飞快地跨过大街,差点和上街卖菜的王老婆撞到,两人笑一下便分开。刘大娘带着女儿上街,看到一对耳饰很漂亮,想了又想,还是给女儿买了。再过一会儿,他的二儿子会骑着黑色骏马路过,远远地向他行礼。这时,会有相熟的商贩,给他家送新鲜的食物,一筐筐的鲜鱼和鸡鸭送进家里。他最小的孙子上学应该要迟到了,一边狂跑者,一边不忘早上给他请安。

他看着这一切,心里总是很妥帖。

直到有一日,城中来了一个之前从未见过的人。

江止已经熟悉这座城里的每一个人,甚至每一块地砖。当这个人走入城中时,他第一眼就发现,之前未见过他。

这人穿一身破旧的道袍,虽然衣着朴素,但很整洁干净,慈祥又温和地看着他笑。

老道带着一把旧拂尘,另一手拿着一只虎撑,在摇动着,发出铃声,见江止看着他,便走上前,问候道:

“施主,可要算上一卦?老道游历四方,见识不算广博,但常为人答疑解惑。”

江止笑道:“你看我还有什么要算的?财富、寿命、姻缘、子孙俱已圆满,不需要你算,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老道仍微微笑着,道:“人皆有疑惑。施主每日看着这众生往来,难道没有疑惑的地方吗?富贵遮人眼,红尘迷人心。这浮华背后,施主难道不好奇是什么吗?”

江止听着,渐渐冷了神情,道:“你这老道,在此妖言惑众。”

老道并不生气,他将手中的虎撑送给江止,道:“施主无需生气,我将此物送给你。若你需要时,可用此物刺破虚幻之眼,睁开真实之眼,那时,你就知道真实是什么了。”

江止拿到那个虎撑,无师自通,将那虎撑掰成了两半。而虎撑末端有尖刺,恰似半月状,刚好用来刺瞎一双眼睛。江止心中升起一丝恼怒,再看时,那个老道却不见了。

这老道好生奇怪!怎么会让他刺瞎自己的眼睛?若刺瞎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又怎会看到什么真实?

江止本想扔掉这个虎撑,但不知为何,还是把它揣入了袖中——

作者有话说:坏端端的,我竟然还存了下一章的稿,神奇了。

第124章 第九世相忘于江湖2

江止回到家中找容禅, 无论他何时找到容禅,容禅都是在书房中画画。这一次, 他忽然烦躁起来, 为什么每一次见到的画面都是一样的呢?他走过去,不由分说,将那满桌的宣纸扯了下来, 说:“别画了。”

洁白的宣纸飞在空中, 如蝴蝶一般。容禅提着笔,沾染了浓墨, 没有生气,而是顺势道:“好,不画了。”

江止后悔了,容禅又说:“那我们去看看池子里养的鱼吧。”

容禅扶着江止的肩, 两个人穿过几个月洞门, 来到了一个精巧的小庭院里。庭院里有一个深深的金鱼池,周围植满了珍贵的奇花异草,金鱼池上漂浮着一些青萍。仆人送来了鱼食。容禅执着江止的手, 和他一点一点喂水池里的胖金鱼。

池子里的金鱼有几条, 江止也记得, 一条金红色的, 一条黑白花的,还有几条杂色的, 有珍珠一样的鼓泡眼和柔软的大裙摆鱼尾。江止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对容禅说:

“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

容禅笑笑,摸摸他的脸,没有在意。

江止平静而悲哀地想着, 就连一起喂鱼这件事,他们也做过很多次了。他们的生活,像是在一成不变的重复。

江止对容禅说:“容禅,我们出去吧。”

容禅平静而淡淡悲伤地看着水面,手里的动作仍在悠闲地喂着金鱼,金鱼咕咚一声冒了个泡,为抢食跃出水面。容禅淡笑着看江止,说:“好啊,我们去哪儿。”

江止几分踟蹰,他从未离开过金陵城这个地方,最远,只去过城郊。因此他说:“我们到城外踏青吧!”对于更远的地方,他一无所知。

容禅拍打掉了手上的鱼食,笑着过来牵江止的手,说:“我们一起去吧。”他不对江止的想法提出什么质疑。

仆人为他们准备了马车和吃食,两人一同到城外的青山上,观景、游览、品尝美食。江止站在半山腰的青松亭中,看见除金陵城外,大地上再无第二座城的虚影。远处的天际呈淡淡的青色,好似有一些重叠的山影,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江止问:“我们做了这么多的生意,为什么不到外地看看呢?商人总是四处奔走的。”

容禅抚摸着江止的手背说:“旅途奔波,这些事情,让管事们去做就好了。”

江止说:“我们的孩子呢?他们为什么不去考试、游历、巡视产业。”

容禅说:“他们去了外地,就没法在膝下孝敬你了,现在这样常常回来探望你,不好吗?”

江止沉默,他看着容禅,不知应相信谁。或者说,他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老道,而开始怀疑身边的这一切。

容禅说:“不喜欢这里吗?那我们去城西的大佛寺上香吧。”

江止心中忽然涌起淡淡的无力感,因为,这所有的地方他都去过了。他甚至可以想到,当他们到大佛寺时,会看到胖胖的老方丈正在训斥调皮的小沙弥。他们走过去同老方丈说话的话,老方丈便会不好意思地摸摸小沙弥的光头。

江止没有反对,他随容禅一同去了大佛寺,烧香,然后回家。

这座城中,每个人都在重复着一样的事情。只有他江止,像在观赏一幅画一样,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跟他打招呼,然后发生各种温馨可爱的小故事。

这是他对这座城最美好的记忆。

江止又想起了袖中的虎撑,和那个道士的话,这让他不安。他禁不住想,如他按照那道士所说的做了,会看见什么。

但他为什么要撕破这幅画卷呢?就像容禅问他的,觉得哪里不够幸福吗?

第二日,江止又坐在家门前,看着那些人和物一模一样地经过,心中涌起淡淡的烦躁感。

他的曾孙又跑过来抱着他的膝盖撒娇:“老祖,云,好多的云……”

江止牵着曾孙的手,和他一起走到城外查看。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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