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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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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半壁见海日4

九天灵都之外, 方圆数百里间,散布着大大小小数十个仙门。

这些仙门, 或人数过少, 上下只有一掌之数;或依从于清微剑宗,平日受清微剑宗庇护,同时也需向清微剑宗上贡物资。

这些仙门来源, 多多少少都与清微剑宗有关系, 他们的功法,也承袭或者借鉴了不少清微剑宗绝学, 只是正派功法一直留存于清微剑宗。

这日,又到了清微剑宗外小门派上缴灵石的日子。

灵宝宫的掌门看着自全宫上下搜罗出的一小箱灵石,又看着正在窗边看风景的清微剑宗特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又叹了一口气, 揪着自己袖子,心疼啊!

直到那特使转过身来,回到桌前继续品茗, 灵宝宫掌门才重新堆起笑脸, 殷勤地给特使倒茶道:“请、请!”

他是一句也不敢在特使面前表露不满的。

特使慢条斯理地拿起瓷杯, 吹了吹, 眼皮也不抬起来:“都在这儿了?”

“在,在, 都在这儿了。全宫上下攒的上品灵石都找出来了, 您点点数,没错的。”

“你是个乖巧的,我就不点了。”特使说。

那特使是个金丹中期修为,灵宝宫掌门已至金丹后期, 但还是对他客客气气的。毕竟,他们都仰仗着清微剑宗的庇护。

“特使大人,您看,您也是了解我的,我老吴从未误过事儿,只是近期宫里的孩子在等着冲击筑基,我想留几块灵石助他过关,不知您看三月来收一次,能否宽限,宽限?”

按照规矩,周围这些小门派,每隔三月就要向清微剑宗上缴各种特产或灵石。吴掌门想借自己这张老脸,看能不能通融几分。毕竟他和清微剑宗打交道几十年了,多少算得上个老熟人了。

谁知特使眼睛一横,茶杯放下,对吴掌门说:“谁都像你这般,晚一天,晚两天,晚三天,不都乱了套了?不成。”

“老吴啊,你别仗着跟我有什么交情!”

“是,是。”吴掌门又微微弯着腰说,“我知道特使大人大公无私。只是确实事出有因,我宫里这孩子,就是差那么一点积累,我想多托举他一点儿,有助于他得入大道哇!不求多,只少进献几颗,等过了日子,马上补上。”

特使未来得及说话,屏风后就转出来一稚气少年,背一把青铜长剑,气鼓鼓道:“师父!不必求人!我自己能升境界,不求外物,何必如此低声下气!”

年少轻狂。

吴掌门一看就坏了事了,他扯着那少年,想把他连忙拖回后室去,嘴里哄道:“这没你事,快离开!小孩子家家别乱说话!回去。”

但特使何等雪亮的眼睛。他一看那少年的身姿,就觉得与常人有异。那少年偏与疼爱他的掌门死犟着,于是特使站了起来,执住那少年的手臂,上下摸了摸,袖中又滑出一枚青色小镜,照了照少年的根骨,满意道:

“吴掌门,你什么时候收了个不错的弟子,我们不知道呀!”

吴掌门一听这个就觉得坏了。他想连忙让少年回去,但人已经被清微剑宗的特使撞见,走是走不脱了。

他心里在叫苦,真是倒霉!

特使满意地看着那正在耍脾气的少年说:“孩子,你仙骨不错,跟我上清微剑宗吧!”

旁人听到这话,或许欣喜若狂,如鲤鱼跃龙门。但这少年与吴掌门另有一番情意在,他本是街上孤儿,是吴掌门接回来悉心照料,治好了病,才发现他身怀仙骨之事。

因此他与旁人不同,宁愿窝在这小门小派里,也不愿离开去别处寻找前程。

“我不去。”少年犟着头说。

特使大人微微笑道:“小友,上了清微剑宗,各种灵石、功法数不胜数,又有诸多大能前辈,师兄师姐,你一直窝在这灵宝宫里,要修到何年何月呢?”

吴掌门听了脸红,但特使说得没错。

少年说:“我偏不去,我已拜师,此生不改师承。”

连吴掌门也劝道:“铁蛋,你就跟着特使大人上清微剑宗吧,我知道这儿留不住你的。你跟着师父……师父连几粒灵石都拿不出来。”

少年瞪圆了眼睛,说:“师父,你就任由他们这么欺负人?这不是抢人、抢东西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

“小友,清微剑宗是为各个宗门提供庇佑,安定人心,怎能这样说?”特使道。

天下承平日久,真正需要清微剑宗出面斩除妖魔的机会也少了。不少仙门忘了,以前清微剑宗是以战力闻名,因而需要各门各派提供物资支持,只是现在已成了惯例。

凤麟洲各宗门之间,早立下了相互守望的盟约,只是没用过几次。

来不及争辩更多,那特使一甩袖子,那天才少年,连同那一小箱灵石,都卷入袖中,御剑凌空带回了清微剑宗。只留下吴掌门看着失掉的弟子和灵石抹泪。

这是灵石没免掉,弟子也没保住。

直到特使走掉了,吴掌门才敢含泪骂道:“这是吸血呀!是趴在我们身上吸血!”

然而如灵宝宫这样受尽欺凌的宗门,又何止一个。

清微剑宗太大了,如同一只巨兽,毛发浓密,身躯广阔,哪记得脚指头上长着一只跳蚤?

而多年来,迫于清微剑宗威势的小宗门,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就如同在蜃楼外只是敢骂一骂一般,别的什么都不敢做,也做不了。

*

江桥随容禅回到秋水峰,没多久容禅就闭关进入剑冢祭炼孤光剑去了。一日,江桥正在石床上打坐,松风院外忽然来了几个人。

臧伯笃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松针看见是臧长老,丢下了扫把,笑着过来作了个揖:“臧长老,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谁知臧伯笃表情却比平时严肃得多,他只威严地淡淡嗯了一声,松针看到他身后带的都是戒律堂的弟子,心中微微异样。

“江桥何在?”臧伯笃问。

“江师弟正在里面。”松针答。

松果没心没肺地想给臧伯笃引路,却被松针扯住,将他拦在一旁,自己带着臧伯笃进入小院,臧伯笃到了洞府门口,就站住了,说:

“你把他喊出来吧。”

于是松针进去把江桥叫了出来。

江桥被叫出来之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看见是臧伯笃,便恭敬地行了个礼:“臧长老。”

“嗯。”臧伯笃上下打量着江桥,眼神不似平日那般温和。

松果也察觉出了不同,他扯扯松针的衣袖。

“江桥,你何时入的清微剑宗?”

江桥微微惊诧,他不知臧伯笃问他这问题做什么,答道:“臧长老,我自小就在清微剑宗……不知何时入门的。”

“江桥,你是否在蓬莱岛接触过那黑水?”

“黑水?你是说那种无色无味,奇怪的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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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现在蓬莱岛各处,涌现了许多黑水,惹得人心惶惶,凶案频发……这股浪潮,随着黑水四处传播……”

臧伯笃看他的眼神使得江桥莫名紧张起来,他揪着自己的衣服,问道:“臧长老,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臧伯笃锐利地看着江桥,道:“看在你同清微剑宗缘分一场的份上,你也不想清微剑宗变得如兰台寺一般吧?江桥,不是我们赶你,你自行离开清微剑宗吧!”

如同一把巨剑一下子劈中了江桥!

江桥结巴地问:“您,您让我离开清微剑宗?”

松针、松果,还有院中几个小仙侍,听到这些话都惊呆了,七嘴八舌地说:“臧长老,您怎么突然要赶走江师兄呢,是有什么误会吗?”

“江师兄回宗门后一直潜心修炼,没有和什么魔道妖人来往啊?怎么会与黑水有关?”

“江师兄一直很正常啊,不似传说中那般会发狂的样子。”

臧伯笃一甩袖,说:“江桥,莫怪我们狠心,这也是为了清微剑宗安危。接触过黑水的人,都有可能发狂残害他人。你若是不愿离开,就只能我出手了。”

江桥忍不住拉住了臧伯笃的手臂,说:“求求您,求您,臧长老,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黑水……我不知道那黑水为什么会浇我身上。我对大家,对清微剑宗,无一分加害之心。您若不信,您查我,封印我,把我锁起来,怎样都成……别赶我走。”

松针悄悄拽了拽松果的袖子,示意他去找容禅过来。

臧伯笃冷脸呵斥道:“江桥!让你离开已经是网开一面!别在此纠缠!我们若是狠心的,你现在已经性命难保了。那黑水总是突然出现,使得人性情大变,你再三保证又有什么用?谁知你现在是不是装的?”

这话一出,原本帮着江桥说话的人,心里忽然动摇了几分,难道,一个好人,一夕之间就会变成坏人的?还是原本就是一个坏人。

“臧长老……”江桥抓着臧伯笃的衣袖还想求情,他六神无主,觉得加诸于自己身上的污蔑好像怎么都说不清,他无法证明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臧伯笃狠狠甩开了江桥的手,谁知臧伯笃刚甩开江桥的手,就见江桥的衣袖中,好像淅沥沥渗出点什么东西。

江桥心急如焚,追上去还想再恳求臧伯笃,他不愿离开自小长大,早已视为自己家的清微剑宗,然而周围的人突然脸色大变,指着江桥的衣袖说:

“你们看……你们看那是什么!那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黑水!”

这一句话,骇得人都后退了几分,离江桥远了一些。

江桥低头一看,自己的袖子不知何时被水渍染湿了半幅,黑色的污渍呈现在衣料上。而滴滴答答的黑水,正沿着他指尖滴落,如泉眼一般。

江桥也乱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中如挖空了一般,难道,他真的从蓬莱岛把黑水带回来了?现在,黑水正在从他的身上冒出来?

江桥呆呆地看着自己,他把那些黑水擦掉,但新的黑水又冒了出来。他将那些水渍放在鼻端闻了闻,这一举动更惹得周围人群人心骚动。

好像真的是,那种奇怪的水……

臧伯笃见此情状也脸色大变,掩面远离了江桥几分:“江桥!我令你立即离开清微剑宗!否则我要出手了!”

江桥看着自己手臂上莫名奇妙冒出来的黑水,又看着周围人怀疑恐惧的举动,他心中仍是不忍,他怎么忍心离开容禅?他上前踏了一步,恳求道:

“臧长老,我真的不想离开清微剑宗,离开这里,我去哪儿都不知道。我发誓我不会伤害大家,我也与这黑水没有关系,您要怎么相信我呢?”

“晚了,江桥。掌门已经做出决定,为了清微剑宗上下的安全,将你逐出宗门。对于宗门的弃徒,从无回转之说。你现在,已经不是清微剑宗的弟子了。尽快离开吧。”臧伯笃冷静地说。

江桥的倔劲犯了,他不信,他在这儿生活了近二十年,自小到大,一句莫名其妙的怀疑,他就被逐出了宗门。因此他呆呆地跟在臧伯笃身后,握紧拳头,说:“我是不会离开的!”

容禅不知道他会离开,他又怎么会突然离开!

松针看着有些担心,唤了一声:“江桥……”他怕江桥和臧伯笃起了冲突。而这时该死的是,容禅正在闭关当中,怎么叫也叫不出来。他们心急如焚,如果少主在这儿就好了,少主肯定不会答应江桥离开的,而少主肯定有办法的!

松针私心劝江桥:“小江师弟……要不,咱先下山算了,别跟臧长老犟……等到容少出来,他肯定会去寻你回来的。”

谁知江桥也不听松针的劝告,他这回像是清醒了一样,他很认真地对松针说:“松针哥哥,一走了,就不能回来了,我不能成为一个弃徒,我没有做错什么,这是道义的问题。”

江桥又追上了臧伯笃,握紧拳头道:“臧长老,您不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就把我赶走,这不公平。您是赶不走我的。就算把我赶走了,我也会回来的!”

臧伯笃回首望着江桥,倒觉得这个小弟子有几分心气儿,但这与实力相比,几分心气就不够看了。臧伯笃道:“你却是要怎么回来?”

他忽然长袖一甩,江桥就头晕目眩,整个人被袖子拢着,一把投入了云端里。等他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早不在秋水峰上,而在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

周围白云蔼蔼,古树参天,嶙峋的怪石上爬满虬劲的藤蔓。面前一条布满青苔与裂痕的石阶,蜿蜒着向上延伸,末端没入云里。

江桥忽觉得这地方有几分熟悉,好像什么时候来过。他看见道路旁耸立着一座高大的石碑,上面隐约刻着“朝闻道”三个字。

道路上头是万千仙山,长生漫途。

松针、松果他们站在云头,看见江桥被丢在山脚下,想下来相救,却被臧伯笃拦住,横眉冷对:“我看谁敢救他?”

江桥趴在石阶上,望着上面没有尽头的石阶,想向上爬去,却觉得身上如负千钧。

“啊——”他感觉整个身体被沉重的灵力威压压制。

但他仍伸直了手臂,指尖不断扣着石阶,想向上爬去,重回仙门。

“我,不能,离开……”江桥咬牙念道,“容禅,容禅……”

容禅还在等他,他不能离开清微剑宗。他不想和容禅分离。

臧伯笃看着他,眼神有几分冷漠又几分疏离,他充满威严的声音淡淡地在无咎山群峰间传开,特地灌注了灵力的声音使得各峰弟子都能听闻:

“江桥,你因犯了门规,已被掌门下令逐出清微剑宗,终身不得入内!被逐出宗门的弟子,不得再出现在清微剑宗三百里之内,否则宗门上下尽可戮之弗责!”

“我,不服!我不是弃徒!”江桥吼道。

臧伯笃看着江桥十分凄惨可怜的样子,江桥倔强的眼睛仿佛死也不肯放弃,臧伯笃冷冷地说:“清微剑宗的弃徒从没有回来的例子,除非……”

臧伯笃一愣,忽然想到了一个十分古老的传统。

“除非什么?”江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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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能跪上三千阶,通过考验,重入仙门。”——

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放假了我要开始日更!昂首挺胸(骄傲)

第102章 满天风雨下西楼1

臧伯笃丢下那句话, 便架着云走了。

只留下江桥一个人在那漫漫三千阶的起点上。

江桥看着自己的手掌,因粗粝的石子磨损, 现在已呈现血痕。他忽然看着不见尽头的漫长石阶, 末端直入云霄,仿佛无人可以攀登的长生大道。不就是攀上这石阶吗?别人能,他也能。

“好, 我爬。”江桥对自己说。

他这一腔血恨, 既像是对自己说的,也像是对那个虚无缥缈的目标说的。

容禅……他不会离开容禅……

容禅此刻正在剑冢中打坐, 身边飞舞着无数无主的孤剑。这些剑都是万中无一的孤品、珍品,因主人陨落,无人承继,才入剑冢, 等待下一个有缘人。

一柄雪蓝色的长剑正悬浮在容禅正前方, 散发淡淡的柔光。剑身上无一点划痕,倒是周围的石壁上,尽是这柄看似温柔的长剑留下的无数冰冷无情的剑痕。

容禅沉浸于灵力运行周天的境界之中, 并无一丝杂念。忽然他觉得心口一阵疼痛, 然后, 这阵疼痛, 穿过胸腔,连带到他身后的仙骨, 一起微微疼痛起来。容禅微颦着眉, 许久,终于渐渐睁开了眼睛。

好似……有哪里不对。

他为何会突然疼痛……这种揪心的疼,好像有人撕扯着他心口的血肉一般。容禅以为只是他祭炼孤光自照剑累了,但是他有一种非常不安的直觉, 好像有什么,令他坐立不定。

容禅掐指一算,算出一个大凶之数。

他皱着眉,听这剑冢空间里,寂静安宁,唯有亘古不变的细细水流。

母亲已经将他封印在剑冢里,只希望他能安心祭炼孤光自照剑,难道他现在,就已经支撑不住了吗?

容禅忽想到什么,江桥……容禅抬手打出数个手势,尽他所能,将这剑冢内外的禁制打去。而等他撤掉数个禁制之后,才听到外边传来微弱的呼喊声。

“少主……您可醒醒吧……您再不醒,我不敢保证江桥现在怎么样了……”

“少主,您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您吱一声行不行……”

松果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剑冢门外,因为尝试了各种办法呼唤容禅,都得不到回应,他现在已经绝望了。但因牵挂着江桥,他不敢轻易离去,仍是有一声没一声地尝试着联络容禅。

“少主啊……您赶紧出来救救江桥吧……我听说他死犟地要跪上三千阶,不肯离去,现在已经不成人样了……”

仿佛一张幕布被掀开一般,容禅一下子觉得胸口和仙骨的疼痛鲜明清晰起来。他蓦然起身,冲到剑冢门口,拍打着石门:“松果,你在说什么?”

仿佛有一只手在捏着自己心脏一般,容禅捂住自己的胸口,觉得背后的仙骨,也一整个地在疼痛,仿佛有人想强行拔去他的仙骨一样。

江桥……他到底怎么了?

“松果!说话!江桥他到底怎么了!”容禅吼道。

他会觉得如此心痛,一定是江桥在危险的境况中,江桥觉得万分痛苦,才会连带着他的心一起痛。

“松果!”

在外面快瘫软过去的松果,听到这微弱的声音,才不可置信地一骨碌爬了起来,和容禅一样拍打了一下石门,确认背后是容禅在回应他。他才眼泪汪汪地告状道:“少主!臧长老说要把江师弟逐出清微剑宗,还强行把他丢下了山!他们说,江师弟身上有惹人入魔的黑水。现在江师弟不肯离开,为证明自己的清白,正跪着一阶一阶爬上三千阶呢!”

容禅一听脑袋都要炸了,他不过进了剑冢几日的时间,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江桥做错了什么要赶他走?

容禅顾不上许多,召来孤光自照剑就想劈开这剑冢大门,然而他忽然发现,这剑冢被他母亲以化神之力,设下了十分强大的阵法,即使以孤光自照剑一剑劈下去,那阵法也丝毫未动,他被困在这个剑冢里面了。

“放我出去!”容禅吼道。

容禅心急如焚,他发现他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解开这阵法,而他又从储物袋中掏出许多东西,试图联络母亲或其他人,都通通失效,他母亲似乎是想把他困在这剑冢中,不许他出去,甚至也不许他向任何人求情!

“松果!你听我说!你先去救江桥!别让他做傻事!”容禅急得团团转,他又用剑劈那石门,但除了多收获一些灰尘,什么动静都没有。急得他直接踹了一脚那门,但还是纹丝不动。

“少主!那您怎么办啊?您能出来吗?”松果伸着脖子问道。

“你别管我!你去找江桥!让他等我!这个大傻子!”容禅怎么会不明白江桥有多倔,臧伯笃趁他不在想赶江桥走,江桥怎么也不会答应的。但他一时半会从里面出不来,只想先把江桥安抚下来,他再慢慢想办法解开这阵法。

“诶!”松果应了一声,有了少主做主心骨,他心里都安定多了,他往外跑了几步,又折返回来道:“少主,您还是赶紧出来吧!江师弟等着您救呢!”

“我知道!还不快走!别在这儿放屁!”被这阵法困着,容禅简直是咬牙切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江桥,别做傻事!

此时的江桥——

因为臧伯笃说,被逐出宗门的弟子,如能跪上三千阶,显示自己的决心和清白,或许能够重入门中。规矩是有这么个规矩,但是否有人成功过,不清楚。

江桥听了,也信了,如若有办法让他留在清微剑宗,是刀山火海他也闯,何况这么小小的三千阶。

他知道,一离去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不想和容禅分离。

容禅……

刚开始的一百多阶,江桥手脚并用地爬上来,他用灵力包裹自己的膝盖,一阶一阶地挪动着,坚硬的石阶磨损着他的手掌和膝盖骨,到一百多阶的时候,血已经渗出来了。

随着每一级的提升,加诸在身上的压力也在增大。这三千阶本就是为了考验寻仙弟子的问道决心设置,如长生大道一样,爬得越高,压力越重。

犯过错的弟子,更是比一般人矮了半截。

江桥用灵力尽量保护着自己的身体,但钻心的疼痛还是一阵一阵传来。膝盖上的皮肤非常薄,没多久,那儿就被摩擦得血肉模糊,薄薄的一层血肉根本护不住雪白的骨茬。手掌也是如此,掌心中嵌入无数的石子,被尖锐的石阶划破手掌。

每爬一阶,刻骨的疼痛俱从手脚上传来,而身上更加盖着重重的灵力威压。

“啊——”江桥一个撑不住,被三千阶的威压压倒在了石阶上。他的额头磕在台阶上,留下一道血痕。又由于灵力重压,他辛苦爬了几阶,蓦然失去支撑后,往下滑了一段,直到他用手指狠狠抠住石阶,才停止下滑的趋势。

越来越陡的石阶,每抬升一级陡很痛苦,何况偶尔的失败与滑落,会将之前的努力都付诸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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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

石阶上一条条血线,尽是江桥身上流下的血。

江桥手指上迸出青筋,又咬牙狠狠努力了一阵,才稳住自己的身体,靠在石阶上喘息。他还想,重新再爬上去。

松针看得心疼不已,想去扶起江桥,却被身旁的弟子拦住。年长的清微剑宗弟子跟松针说:“不能去打扰他。他既然自愿开启了三千阶试炼,就必须自己走完,如若你去帮他,就是让他前功尽弃。”

松针看得默默流泪,他看到江桥的手脚上已经磨出骨头,只能转过身去默默擦眼泪。

他又去求臧伯笃,想免了江桥的责罚,这样爬上三千阶,即使是走着都分外困难,何况跪着,

如若江桥爬上来侥幸能活着,也会成为废人。

最怕白白地疼死在半路上,前功尽弃……

“师兄、师兄通融一番,能否向臧长老禀告一番,再这样下去江桥受不住的。”松针焦急又低声下气地恳求道。

“唉,臧长老正在闭关,不见任何人,但他也说了,江桥已经不是清微剑宗弟子,他做任何事都是他的选择。能爬上来,是他的本事,爬不上来,也是他的命。”守门的弟子答道。

“那掌门呢?我们去求掌门,掌门总能网开一面吧?”

“诶——我劝你也别去了,这事儿,正是掌门的意思,说也没用。”

“唉!”松针一甩衣袖,长叹一声,他看着仍在石阶上如蚂蚁一般挪动的江桥,每一次抬起双腿,再上一层,都仿佛凌迟般痛苦,他不忍心看一眼。这冰凉无情的世道!但是他心底又在盼望着,江桥,如果你能坚持下来,如果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和道心……如果……唉!松果怎么还没回来,江桥得等到容少回来呀!

长老和掌门不近人情,因为危险想赶走江桥;江桥不愿忍下这委屈,不想离开宗门,谁错了吗?谁做得不对?

容少怎么还没回来啊?他可不想容禅回来了,江桥人没了,这怎么交待?

每抬升一阶,他的身上好像背着一座大山一样。江桥的手指紧紧扣住石阶,想借那么一点力,把自己的身体再抬上去。他疼得已经完全麻木了,四肢失去了知觉,只凭借一种坚强隐忍的决心——他要爬上去,他要见到容禅,他要攀上那至高无上的长生大道!

衣衫已经完全为冷汗湿透,江桥听到许多拦路的妖魔鬼怪恐吓威胁他的声音,或者挡在石阶上,或者躲在他背后呼唤着他,或者哗啦一声自头顶飞过,又或者,一双猩红的眼睛飘动着,在路旁冷笑。

这皆是长生道上自内心幻化出的心魔,阻拦他、嘲笑他、折磨他,但一旦跨过这道坎,一切魔影又烟消云散,仿佛什么都没出现过一样。空荡荡的石阶,空荡荡的树林。唯有前方,出现一个又一个阻拦他的新的魔影。

魔由心生,道亦由心生。

亘古不变的日光照在这朝闻道上。

粗粝的石阶磨在近乎裸露的骨头上,每爬一阶,就好像刀尖在顶着自己的膝盖。江桥冷汗涔涔,痛得叫是叫不出来了,虚软得力气也没有了,他不知自己哪里的力量在爬。然而,困扰在他心中的,却并非这石阶有多难爬,而是自小到大,他在这清微剑宗上经历过的桩桩件件的事。

他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生活在这清微剑宗的后山之上,由一五感缺失的老人抚养长大。

他自小笨拙愚钝,别人只需一刻便能理解的事情,他需要三、四刻。他看着那些御剑自空中飞过的弟子,只觉得羡慕。

他很拙劣地开始模仿,他也想修道,也想让自己变得强大。他勤学苦练,别人在休息,他便在修炼,他比别人花多十倍的时间。别人总是嘲笑他,玩弄他,故意为难他,他也只是憨憨地笑过,并不把这放在心上。

他想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就算走得慢一些,总会比之前走得远的。

他的仙骨总是莫名其妙疼痛,他怎么也修不上去,那么多年都是这个样子,别人都当他是个傻子。

没有人觉得他有希望。

后来他的机会来了,他有幸离开了清微剑宗,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他获得了一些机遇,遇到了更多的人和事物,看见了更远的路,好像他又获得希望了,他可以登上仙途了。那么现在,要把他的希望砸碎吗?

不!!!!!

江桥在心中呐喊着,像以前那样毫无目的地浑浑噩噩地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差别?他要再跌回那样黑暗的日子里吗?

这个过程,不能靠谁来救赎他完成。他也不能等着奇迹发生,等着天上掉下礼物。

因为不放弃,就是他的道。

宽阔寂寥的宫殿中,一须发皆白的道人正端坐于莲台上打坐。

他神态平静,气度不凡,一股庄重古朴、仙风道骨的气质萦绕其身上,望之悠悠,超然物外。

仿佛万物皆空,千古一瞬。

弟子恭谨而步履紧密地进来禀告,先是深深弯了一下腰,然后迅速但清晰地汇报道:“长老,那江桥已经爬了两千多阶了,我看他,已经接近极限了。”

再下去,便是油尽灯枯。

这三天,江桥跪上三千阶,有时候,疼得晕了过去,他便睡一会儿,醒了再爬;有时候,手脚实在无力了,经不起一点折磨了,他就缓一会儿,喘一口气,只要积攒了一点点力气,就又开始挑战。

有时候,他遇着一阶爬不过去的石阶,足足在上面耗费了六个时辰,才艰难地爬过,让旁边看着的人,都觉得心疼,掩面不敢直视。

但就是一点点磨吧,蚂蚁,也给他爬上了大半……

再下去,只要他能撑得住,还有一口气,似乎他真能爬上三千阶。

甚至围观的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着的,心中落泪,而希望他真的能爬上来。哪怕看着他再苦再累,知道付出是有收获的。

吾道不孤。

天道不负苦心人。

臧伯笃静静地将拂尘往右臂一甩,仿佛未听见弟子的汇报一般,深邃悠远的眼眸望向殿外的天空,淡淡说道:

“不公啊……”

弟子随着他的视线望向殿外,却什么也没看到——

作者有话说:我是不是总是写得挺痛的……

呃有时候写生动了一点是这样……烘托氛围……

剧情来狂飙吧

第103章 满天风雨下西楼2

一大捧黑水, 蓦然自清微剑宗的玉京金阙上空坠落下来。

清微剑宗上空裂开了一个大洞,足有上百丈宽, 如天上一口倒扣的井, 源源不断的黑水自那巨大无比的井口坠落下来。

黑水如瀑布一般,洗刷了玉京金阙,洗刷了白鹤脊, 洗刷了无数隐匿于仙山之间的亭台楼阁, 将弟子冲走,将香炉撞倒, 将千年古树变得干枯……霎时间,无咎山的绿意被黑水浸染了大半。

弟子惊讶地站在宫殿前,看着空中突然出现的大洞,刚才他们还在讨论江桥身上的黑水, 现在巨量的黑水就如同洪流一般, 突然出现并洗刷了整个无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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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啊!”弟子未来得及惊讶,自莲台上走下的臧伯笃,已经将沧浪剑抽出, 一剑刺死了这个他平日里颇为疼爱的、侍奉已久的弟子。

弟子死去前, 看着胸口透明的窟窿, 无数血液喷溅, 怎么也想不通竟是被他最敬爱的师父杀死的。

“哈哈哈——”臧伯笃仰天长笑着,他的身体飞至半空, 衣袖鼓胀, 长发被狂风吹起,在脑后如一大蓬枯草一般。沧浪剑蓦然抽出,于是转瞬之间,广场上又有不少弟子因这雪色剑光殒命。

电闪雷鸣, 乌云密布,在狂风漫卷中,无数黑色的身影,自那口倒扣的黑泉之井飞出,于清微剑宗展开了屠杀。

无咎山已经成了一片血海。

这突然的动静自然惊醒了清微剑宗的上层和许多大能,但令他们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茹忆雪正在落霞宫中打坐,晚照峰突然的震动令她心头产生一种强烈的不详之感。一阵摇晃之后,宫内弟子奔走询问,不知发生了什么。茹忆雪自玉榻上起身,行至前厅,正想询问发生了什么,就见到臧伯笃走入宫内来。

“臧师弟,你来得正好,为何无咎山突然摇晃——”

茹忆雪不可置信地看着,臧伯笃竟将沧浪剑刺入了她胸口之中。

“你——”茹忆雪眼神满是震惊,但她到底是清微剑宗掌门,一挥手之下,打退了臧伯笃的攻击,迫使他抽出沧浪剑。同时她且战且退,与臧伯笃一块打斗着,直到落霞宫屋顶也被炸出大洞,两人一块飞出宫殿,悬浮于半空中。

衣袖翻飞、灵光飞舞,两人的法器撞到一起,轰鸣声不断。

“臧师弟,你这是干什么!”茹忆雪迅速止住了自己的血,但还是因为突然袭击,受了重伤。

“我干什么,掌门师妹还看不清吗?”臧伯笃淡淡道,吹了一口剑上的血。

茹忆雪看着清微剑宗四处陷入争斗,弟子与不知名人士缠斗在一起,到处有弟子的惨叫声,以及血流了遍地。那些反应不及的弟子,现在已经变成了新鲜的尸体,死不瞑目地躺在各处。

茹忆雪心知遭了暗算,她先是一掌震动了清微剑宗的镇派大钟,悠远的钟声惊醒了整个门派,使得他们提高警觉,进入战斗状态,又喝问臧伯笃道:

“臧伯笃!清微剑宗哪里待你不薄!”

“掌门师妹,清微剑宗哪里又善待过我了?”沧浪剑如雪色电龙一般,摇头摆尾便夺去一道性命,电光神出鬼没,威力深不可测,茹忆雪与之缠斗几回,才发觉臧伯笃这些年竟都是隐藏了实力。

因被臧伯笃偷袭,又与之缠斗许久,茹忆雪内伤严重,嘴角流出血,她祭出夜光常满杯,雪白的月光护住自己以及一些受伤的弟子,弟子纷纷聚集在夜光常满杯之下疗愈伤势。茹忆雪又怒道:

“你有不满,可以说出来!何必勾结外人屠杀宗门弟子!他们又何辜!”

臧伯笃哈哈笑道,手中的沧浪剑剑势愈发狠辣无情,他充满怨毒的眼睛盯着茹忆雪,并向她直攻击过来:“你看看!这屠杀清微剑宗的,是外人吗!”

茹忆雪一惊,那些与清微剑宗弟子缠斗在一起的人,竟然也都穿着清微剑宗的弟子服,并且,面孔颇为熟悉,有一些还是她平日眼熟的弟子,只是如她眼前的臧伯笃一般,仿佛换了个人!

茹忆雪喝道:“如此欺师灭祖!你以为靠你一人,就能灭得了清微剑宗吗?清微剑宗底蕴千年,你一个小人,又能翻起什么浪!”

臧伯笃又是哈哈大笑,眼神冷厉,下手残酷无情,许多弟子,包括他平日亲近的手下,都死在了他剑下,而令人惊恐的是,一些弟子死去了,他身后又跟着一些“新”的弟子,这些弟子与死去的弟子一模一样,只是性情大变,变得非常残忍嗜杀。

一群清微剑宗的人,在杀另一群清微剑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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