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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梦中身5
在路上, 江桥读完了临淳县历代县志、当地士绅游记,以及搜集来的一些临淳县的资料。
江桥仰头长叹一声, 老师给他挑的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这临淳县, 已经七年没有知县来了。
不是朝廷忘记了这个地方,而是之前往这派了两任知县,都是到任后不久, 就离奇去世了。
第一任知县, 到了临淳之后,一年不到, 在往山间视察民情时,不慎跌落山崖而死;第二任知县,在来临淳的路上,就因当地瘴气密布、毒虫甚多, 患了疟疾, 未到达临淳县,便一命呜呼。
之后朝廷若想派人来临淳,不是托关系逃避了, 就是称病无法上任, 宁愿再熬到下一次选官, 也不来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受罪。
他老师真是把一个难题丢给了他!
江桥摇摇头, 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地, 一边看山路边的风景, 一边随手在手上本子记下了什么。
新买的书童小竹子,一边跟在江桥的马儿屁股后边走,一边努力撑着伞给江桥遮阳。他抱怨道:
“老爷,您骑在马背上, 还看什么书呀!多伤眼!我给您撑伞撑得都累了。”
江桥笑道:“我这不是看书,只是随手记下些什么。这一路进山,见此山川形胜、江流密林,有何产出?有何村寨?记录下来,也好日后治理使用。”
小竹子说:“这穷地方,走了半日,晒得我脖子都红了,也不见有什么市镇,只有一些蛮人的竹楼,穷死了,老爷您怎么到这地方来当官。”
江桥道:“正是因为此地民生艰难,才需要派人治理,你再这么多嘴,派你回秋家去吧。”
“老爷,我不说了,还不成吗。”小竹子今年不过虚岁十四,拉长了一张小苦瓜脸道。
江桥轻笑,望见前面似乎有一个茶摊,就说:“我们到茶摊那儿歇会吧,喝点水。”
小竹子急忙收了伞,扶着江桥下马,一行人到茶摊下遮阳喝水。
江桥见这茶摊人不多,便问老板道:“老丈,这儿到临淳县,还有多远?”
“不远了,再翻过前面那两个山头,便到了。”老板答。
小竹子抢着占了张桌子,用衣袖擦过了桌面和凳子,先给江桥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杯,牛饮而尽。
谁知一喝完,小竹子就苦着张脸说:“这什么茶,这般难喝?跟煮树皮差不多了!呸呸呸!”还吐了不少。
“诶——”江桥皱眉道,“别胡说,这山高林密,取水不易,有茶喝就不错了。怎能这般娇气?”
小竹子被训了,就不敢说话了,只捧着碗小口小口喝茶。
老板见江桥一行人大包小包,还有两匹马,一架马车,便问道:“老爷,您去临淳县干嘛?”
“我们老爷是——”小竹子刚想答,江桥就拦住他,道,“我们到临淳县探亲。”
“哦”老板答,他又看了看江桥,觉得他面善,便道:“怎么不叫亲戚出来接你一下?”
江桥喝了一口茶,觉得这茶汤艰涩,别有一股清苦风味。他淡笑道:“不是过两个山头便到了,何必来接。”
“一看你们就是外地人。”老板道,“谁不知,临淳县又穷又苦,山贼满道。您是做生意的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带这么多货物,不怕被山贼劫了。”
“老爷!啊这,我们回家去吧!”小竹子一听就怕了,扯着江桥的衣袖道。
江桥说:“我们不过是普通过路商人,小本生意,没什么钱,这也劫?那临淳县百姓,吃什么,用什么?”
老板道:“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不能出入临淳,事先使了银子疏通了关系的,畅通无阻,不知内情一头往里闯的,就是送上门的肥肉了。”
江桥垂眸沉吟一下,又问道:“我看临座这位大哥,带着货物,也是行商的吧?不怕山贼?”
大哥朝江桥拱了拱手,道:“在下是去隔壁的春水县的,可不是临淳。这儿是三县交界之地,过了这儿,就到临淳了。去哪儿,您可想好了。”
“是啊,老爷,要不我们也先借道春水县,先派人去送个信再说?”小竹子对江桥说。
倒不必在此处硬闯……经杨昭教训,江桥已经会多考虑几步。他眼睫轻眨,拱手对老板说:“谢过老丈,容我想想。”
谁知听完江桥的话,隔壁几桌坐着安静喝茶的人,却互相使了个眼色。
*
“歇够了吧,咱继续赶路了。”江桥结了茶钱,在老板同情的目光下,继续往山路上走了。
谁知走着走着,小竹子问道:“老爷,咱这是往哪儿走啊?怎么林子那么密啊?”
江桥说:“临淳县啊?本官乃临淳县知县,不去临淳县往哪儿?”
“啊?”小竹子说,“刚才那人,不是让咱们先借道春水县么?怎么,怎么又上了这老路,往临淳来了啊!”
“老爷老爷,这儿有山贼啊!”
江桥一笑,说:“小竹子,把本官的官服拿出来。”
江桥也不骑马了,改坐马车,只是换上了知县官服,还把表明知县身份的那一套行头,都摆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这路过的是县官。
小竹子颤巍巍地,抱着包袱,缩在马车里,问道:“秋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跟我说要低调,低调,不惊动百姓,叫什么‘微服私访’,现在,怎么这么大摇大摆的啊!”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山贼让他来抢我们吗?”
江桥说:“我敢说,没人来抢咱们,还得有人来给咱送钱。”
“老爷!您别异想天开了!咱还是赶紧掉头,回春水县的道上吧!陈大哥、梁大哥,你们赶紧劝劝老爷呀!”小竹子嚷嚷道。
陈、梁二人憨笑,说:“我们只听秋光少爷的。”
“这就怕了?”江桥说。
“老爷!就算您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也不是三头六臂的呀?咱几个人,怎么打得过山贼呢。”小竹子说。
江桥一点小竹子的鼻子,说:“若是旁人三言两语便怕了,当初,我就不会来临淳县赴任了。而且,焉知去了春水县,不也是一条险路?”
“这怎么说?”
“前几任临淳县知县,死因都非常可疑,摆明了就有人不想朝廷派人来到临淳。而进入临淳县的山道上有贼寇人尽皆知,却安然无恙,背后无人是不可能的。”江桥说。
“就连刚才的茶摊,咱行了几十里山路,可见有什么歇脚之处?能开在三县交界之处孤零零的一个茶摊,都不是简单的人啊。”
“你是说刚那茶摊老板,也是骗咱们的?”小竹子听得云里雾里。
江桥说着,后背枕在了马车里的锦绣枕头上,一副打算好好睡一觉的样子。他闭着眼道:“天机不可泄露!”
“老爷!您别吓我!”
江桥忽然厉声道:“小竹子,把棋盘、茶壶、瓜子都摆出来,秋氏好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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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豪族,我秋光是三元及第,怎可如此寒酸?难道我还真怕了一群土匪不成?”
小竹子一边害怕,战战兢兢的,一边如江桥吩咐,拿出了扇子小心地帮他扇风,一定要摆出世家公子骄奢淫逸的模样。老爷如此聪明,听他的,准没错吧?再说了,还有两位会武功的陈大哥和梁大哥,他们可一定要顶住啊!
江桥正闭目养神着,忽听到外边一点动静,他说:
“这不?欢迎咱们的人来了。”
*
前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小亭子。亭子建在山崖边,是进入县城必经的十里亭。
一行人正在亭子里等着,一见到秋光的车队过来,便开始敲锣打鼓地欢迎。
“恭迎秋知县上任!临淳县百姓引颈盼望秋知县已久,秋状元大驾光临,临淳县上下蓬荜生辉啊!”
“在下临淳县县丞林贵生。”
“在下临淳县主簿陆子平。”
“见过秋大人。秋大人远途而至,定然非常疲惫,小的们备下了酒水和菜肴,这就为秋大人接风洗尘。”
一高一痩两名小吏,跪在山道上,对秋光的马车叩首。后面还跟着几个吹拉弹唱的衙役,兀自弹奏得热闹。
谁知过了一会儿,马车也不见动静。
两名小吏面面相觑,又抬起头来,道:“秋知县……”
这时候,一身华服的江桥忽然掀帘走了出来,少年郎唇红齿白、俊美飘逸,他先是嫌恶地看了这败破的山道和亭子一眼,理都没理地上二人,张口道:
“什么破地方!这般穷困!”
小竹子服侍着江桥下了马车。
江桥一掀衣摆,锦绣衣袍上刺的金丝和银线晃瞎人的眼。他步履生辉,身姿修长,仿佛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江桥缓步朝那已经打扫一新的十里亭走去。跪在地上的林县丞和陆主簿,见状,也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跟着江桥到了亭子中。
江桥自觉地在主位上坐下了,拿起桌上的酒杯,轻嗅了一下。他目光未直接投向跟着过来的林、陆二人,而是十分高傲地说:
“你们便是,临淳县的县丞和主簿?”
“是、是,秋知县。”
“哼——看你们这状况,县城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江桥说。
“是、是”见新来的秋知县这般模样,林县丞也放松了些,他抓抓脑袋道:“秋知县,临淳地小田薄,民力不丰,确实,确实差了些。派您这般的大才子来临淳,真是,嘿嘿,大材小用了些。”
“这我知道。还用你说?”江桥抚摸着酒杯,却不喝。
林县丞见秋光脾性古怪,失了办法,看看陆主簿,陆主簿又上前道:“就是因为进入临淳的路途艰难,我们兄弟二人,才想着,在这迎接秋知县,以免有所不测,误了行程。”
“看来,你们是盼着我遭遇不测了?”江桥又说。
“哪敢,哪敢,大人您别误会。”陆主簿说,“我们是想着给大人留下个好印象,怕大人嫌我们这儿穷山恶水,您也知道,嘿嘿,临淳七年没有知县来了。”
“是啊是啊,而且这儿山道险峻,外乡人来了容易迷路,我们也是提前候着,给大人领路。”林县丞说。
江桥的脸色好了一些,说:“这么说来,你们也是,一片孝心了?”
林县丞见江桥表情有所松动,连忙上前来,狗腿地说:“大人,您是朝廷命官,往后我们俩都要跟着您讨生活,哪能不上点心呢?毕竟我们的身家性命,都系在您身上呢。”
江桥道:“什么‘讨生活’,说话真是粗俗。本官,还有你们,都是为了宣朝,为了陛下做事!”
“是,是,小的笨嘴拙舌。”林县丞打着自己的嘴巴子。
估摸着秋光心情好了一些,林县丞和陆主簿对了下眼神,陆主簿从旁捧出一盖了红布的托盘,对秋光说:
“秋大人,您远道而来,备历艰辛,这是我们临淳县上下,几位有头有脸的乡贤,为秋大人奉上的薄礼,仅为您洗尘之用。”
第72章 梦中身6
江桥未看那红布下放着什么, 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陆主簿微微掀开红布一角,看见一截碧绿得透光的翡翠玉色, 而从红布覆盖的形状来看, 是一柄有手臂长短的玉如意。
江桥笑道:“都说临淳县贫苦,我看不尽然。”
少年人笑容爽朗,唇角边还有浅浅一个梨涡。
陆主簿和林县丞对视一眼, 有些尴尬地笑着:“秋大人出身江南豪族, 这点东西入不了您的眼,仅为垫脚罢了。”
江桥摇摇头, 道:“那未免太过奢侈。”
新来的知县没说收礼也没说不收,陆主簿和林县丞心里有些没底。终究还是林县丞上前,向江桥拱手作揖,道:
“秋大人, 这只是一份见面礼, 您若能帮临淳县上下做一份事儿,后面还有更多厚礼备着。只要,只要大人能帮我们这个忙。”
江桥说:“我乃临淳县的父母官, 自然是解百姓之困苦, 有什么难处, 你们都说来。”
陆主簿更具文气, 便上前解释道:“大人,您初来乍到, 有所不知, 这临淳县情势复杂,西有苗蛮,东有险峰,七山二水一分田, 出了名的民风彪悍。但上边派来的大人,不知底细,不是把当地的土客关系搅得一团乱,就是适应不了气候,患病殒身。”
“我们想,嘿嘿,这临淳县的事儿,还是临淳人最清楚。这次来迎您,我们也想好了,凭秋大人连中三元的才华,屈身在我们这地界实在不该,若大人能原路回去,我们将奉上更多厚礼。”
陆主簿说话文质彬彬,考虑也周到:“大人,我们都准备好了,礼物就放在隔壁的春水县客栈中,两大箱,成色不会比您看到的这见面礼差。”
“理由我们也想好了,这临淳县地势险峻,灾害多发,您来的路上遇到山洪阻路,无法进入,只能打道回府。就凭您能亲身走到临淳县这地界,您的这份心也够了,相信上面不会多说的。”
陆主簿说话时小胡子一翘一翘,露出一股不自觉的自信,听起来倒比秋光这个初入仕途的,对“上面的人”更为了解。
而小竹子,早在看到陆主簿拿出那一柄翡翠绿如意时,眼睛已经瞪直了,觉得自家老爷真是料事如神!他听说还有更多的财宝在春水县等着,更是眼冒金星,真觉得自家的状元郎神了!
老爷怎么料到在这儿能发一笔财的!
“你们倒是方方面面给我考虑好了。”江桥说。
“收下吧。”江桥说。
一听江桥示意,小竹子喜不自胜,连忙把那柄玉如意收下。
林、陆两人见江桥为财动心,心中的石头落下来大半,觉得大事已成,谁知江桥又继续踱步道:
“你们说前边遭遇山洪?灾情如何?可有百姓受损?本县身为父母官,怎能见险情不顾,自己跑回州府去?快,带些人去看看。”
林、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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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本以为解决了秋光,谁知这状元郎不按常理办事,礼照收,路照走。
“完了!”陆子平心里暗道,他一拍手,这是个贪得无厌的主儿!他目露阴霾,看了林贵生一眼,又跟在状元郎身后上去了。
想来是他们露财太多,这状元郎以为有利可图,不肯轻易离开。不过这样也好,不是那般宁死不屈抱着所谓文人气节的!
林贵生眼中露出狠劲,他朝陆子平做了个手势,大不了,和前边那几个县官一样!
刀了!
陆子平摆手制止他,眼中暗道,不可轻举妄动。
秋光毕竟是朝廷命官,又是连中三元的祥瑞,圣上面前挂了名的,他死在他们临淳地界,有几个脑袋够用?
先前想骗他去春水县不成,谁知这年轻人一头想在栽进临淳县来。
不过这样也好!吓唬吓唬他,让他尝到点苦头,自然知难而退了。
林、陆二人赶到江桥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拱手道:
“大人,前方危险,还是我们先去探路,试过安全后,再来为您领路吧!”
江桥澄澈的眼睛扫过二人,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狡黠,他似笑非笑道:“好啊。”
“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了。”
江桥脸上含着一股笑意,看不出来生气还是不生气。
林、陆二人心中没底,匆匆行礼退下,便带着他们带过来的那群衙役一直往前去了,说是要为秋光探一下山洪过后的道路是否安好。
江桥未戳穿他们的话。
路好不好,他们来时不知,非等江桥要进入临淳县时,才推说山路不安。他们恐怕是准备后招去了。
小竹子一脸崇拜地望着江桥,他喜滋滋地将玉如意抱在怀中。林县丞和陆主簿刚走,他便迫不及待地对江桥说:“老爷,当官真好,我也要跟您好好读书。嘿嘿,您是怎么想到他们要在这儿给您送礼的?”
江桥扫了一眼小竹子,叮嘱他:“东西拿好。”
小竹子说:“嗯嗯一定!”开心坏了。
这可是罪证,江桥心想。
江桥随之又对陈军、梁勇两位护卫说:“师傅,一会恐有诈,二位多注意些了。”
“是,秋少爷!”
谅他们在临淳地界,还不敢杀刚上任的知县,所以江桥才故意穿上了那身官服。只要他表现得合作一些,初期,应该性命还无忧。
只是这临淳县恐怕确有大问题,因此才进都不想让他这新任县官进入。
这些地头蛇真是无法无天惯了,觉得天底下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们了!
可惜,这一次,他们碰上了秋光。
天色渐渐转暗,原本说着要为秋光驱探查前路的县丞、主簿,还有几个衙役,走后就不再回来。
江桥在原地也等不下去,而是继续向前,越往前,就越进入茂密的林子中。视线愈发受阻。
小道狭窄,不见天日。
梁勇师傅提醒江桥道:“秋少爷,这林子茂密,如有山贼埋伏,恐就在其中,您多做准备。”
“嗯。”江桥说。
*
这时,原本一直跟在江桥身后的容禅,忽然现出巨大的黑色魂体。
黑色的龙魂盘踞在马车之上,如一团浓稠的云雾,覆盖了这片茂密的树林。只是几个凡人,都看不见他所在。
巨大的龙首先是绕过江桥身前,看着他朝思暮想的恋人面孔。而后魂体渐渐缩小,化作一个身着黑衣的冷俊男子。
众人只觉得身旁的空气阴冷了一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容禅冒着淡淡黑气的手,缓缓在江桥脸上抚过。他的眼中有着怜惜,亦有思念。只是他这一世作为神龙,不能与凡人有过多牵扯。
跟在秋光身边,不过为还他解锁之情。
对于凡人之间的争端,前两世冷画屏已经因为沾惹太多因果,被罚镇压海底二百年,因而此世,他只能做一个看客,不能插手世事。
“江桥……”容禅唤道。
他的手如云雾一般,穿过江桥的身体。江桥的眼中有神采,有兴味,有刺激,就是没有……他。
容禅望着江桥,眼中有些痴了,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不是想好了,这一世,他陪在江桥身边即可,怎么,他又变得贪心了,想要更多呢?
想要江桥看见他,梦见他,和他说话,和他心意相通,两人眼热心动,成为知己。
不能,他不能这样。
想到前两世江桥的命运,容禅冷静下来。
他冷眼扫了一遍这林子,感觉到其中潜藏着许多生物。
肮脏的心眼……跃动的杀意……这些污秽的东西。每次感觉到江桥有危险,他才会现身。
江桥这一世想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么?那么,他便相陪!
他想要匡扶这天下,想要治世救国、造福百姓,他作为一条神龙,便陪他遨游这天下!实现理想!
他有危险,黑龙便会出现;他有难题,黑龙便会帮助。
这一回……容禅感觉到那些贼寇已经开始动作了。
江桥他们也感觉到了。
林子阴沉昏暗,其中的许多叶片却闪动着,看起来是风吹过的拂动,但林子里一声虫鸣都没有。
江桥和陈军、梁勇两位师傅对视一眼,悄悄换了位置。两位师傅坐到了马车前头。
两个大嫂子抱着包袱缩到了马车角落里,手拿短刀,身上还套了件防身的软甲。
江桥却打开了马车的隔板,和小竹子一块躲到了马车底盘下的暗室中。
两个师傅见他们做好准备了,一甩鞭子,大喝一声,就想让这马车快速冲出树林!
谁知江桥他们刚一加速,林子里就闪出许多身着黑衣的影子,脸也蒙着,挥着大刀就朝他们的马车冲来!
“杀啊!留下买路财,否则一个都别想走!”
许多箭支雨一样射向马车,瞬间“咚咚咚”的箭声盈满了车厢。若是真的一个文弱书生,听到这漫山遍野的杀声,恐怕马上会吓破胆。
两位师傅一边继续赶车,一边不断挥刀斩落那些想登车的山贼。还有山贼十分机灵,想从后车厢爬上来,却发现里面只是两个女眷,女眷手里还握着刀。
眼见着马车快冲出树林,几个山贼却挡在马车面前,惊得马儿一下子撅起了前蹄,长啸一声。马车也停了下来。
山贼把马车团团围住,陈、梁两位师傅寡不敌众,渐渐无法支持,他们干脆切断了缰绳,让马儿自己跑出去。
山贼趁机一拥而上,掀开车帘,想把里面的贵人抓出来,谁知打开后,却发现车厢里只有两个妇人,没有他们要抓的县官!
“人呢!不是说是状元吗?怎么变成女的了!”
江桥和小竹子趁机,扣动马车下的机关,从暗室爬了出来。他们又趁人不被,夺了那两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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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就想继续往林子外跑去!
“在那儿呢!快追!”
“别放箭!要活的!老子还没见过状元呢!”
江桥眉心深皱,狠狠地甩了一下马鞭,趁着陈、梁为他断后之机,骑马冲出树林去。然而他的身后也跟了一串人,情势非常危急。
山贼人多势众,又熟悉地形,江桥骑马竭力狂奔,还是被几个山贼追着,想把他抓住。
那闪着寒光的大刀几次要砍到江桥和小竹子二人身上来,每每把小竹子吓得大叫,差点要掉到马下去。
一团乱中,江桥还要不时往小竹子的马上甩鞭子,怕他被丢下。
前方山道狭窄,天色又愈发黑了,山道左边是深深的山崖。江桥被几个同样骑马的山贼困住,来者不善,他也只得抽出挂在腰间的剑,孤身迎敌。
“这位贵人,只要您交出身上的钱,兄弟们都好说,不会伤您性命的。”山贼头子道。
“哇哇哇老爷不要啊!”小竹子哭得涕泗横流,刚到手没抱热的玉如意难道要交出去?
江桥勒马横道,厉声道:
“光天化日之下,行此截道之举,哪里的草寇,报上名来!”
第73章 梦中身7
“行不更名, 坐不改姓,我乃草上风!”一个瞎了一只左眼的山贼道。
“我乃山中豹!”一个腰间系着一块豹皮的山贼道。
这山贼取名也没点新意, 都跟戏文学的吧!江桥心中暗道。他装得波澜不惊, 胸有成竹地说:“你们好大的胆子,在此截杀朝廷命官!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不怕被诛九族吗?”
草上风和山中豹互相看了一眼, 说:“我们不认识什么县官!”
“乖乖地把钱交出来, 我们就放你一命!”
江桥恨道:“你们占山为寇,这些年不知残害了多少过往客商, 临淳县百姓因你们吃了多少苦!”
山中豹掏掏耳朵,说:“听不懂。”
草上飞说:“甭废话,银子交出来!”
江桥自然是不肯轻易相与,他还想探这群山贼的底, 他一夹马腹, 挥剑就向这群山贼冲来!
草上飞和山中豹窃窃私语:“怎么办,这酸书生是个硬茬?林老板交待我们吓唬他一下?”
“别管了,给这小子点苦头尝尝!”
“啊啊啊——杀呀!”
秋光本身不善武艺, 学剑只是学了个皮毛, 但他一腔热血, 见到为非作歹的山贼就忍不住拔剑而出, 忘了自己有多危险。
也是少年人特有的无畏了。
小竹子虽然害怕,但看着主子遇险, 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不时用包袱帮江桥挡一下攻击,尽管他经常被吓得吱哇乱叫。
江桥的背后,他看不见的地方,一把大刀正朝江桥砍来。谁知那把刀没砍中江桥, 被一股神秘的黑雾挡了一下,便偏向一边,砍歪了。江桥也回过神来,一剑挑飞了偷袭者的刀。
护在江桥身前的黑雾渐渐消散了,现出一个长着尖尖黑色龙角的俊美男子。他见江桥如此鲁莽,不由得摇了摇头,但还是为他挡去了所有致命的攻击。
砍到江桥身上的刀,不是突然砍歪了,就是那人莫名其妙摔了一跤,磕得自己一脸血。
江桥愈战愈勇,兴奋得不行,还真以为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无敌了!
“无耻鼠辈!看剑!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江桥喝道。
“爷爷饶命啊!”
“狗贼拿命来!”
容禅见状,无奈,但继续下去不行,他不能一直帮着江桥,不合天道。于是他立于战场中心,双手结了几个手印,开始施术。
一股无来由的风忽然出现在山道上,卷着地上的灰土和砂砾。
天空渐渐聚起了一团云,阴沉翻卷,蓝色闪电霹雳炸开,穿过云层,在空中发出巨响。
“怎么,怎么突然要下雨了?”山贼甲道。
“哎呀,好大的风!沙子进眼睛了!”山贼乙道。
冷画屏此世为神龙,行云布雨乃是天职。容禅招来骤雨正想驱散人群,忽然发现江桥被逼至了崖边。
“酸书生,为这几两银子值得吗?把你们的行李拿出来!请我们哥几个喝酒!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草上飞仅存的一只眼睛中透出寒光,刀背在掌心敲着,逼近正站在崖边的江桥。
“说、说的是!”山中豹为自己兄弟呐喊,“我们人多!投降吧!你打不过!”
山中豹比较倒霉,他刚才本想砍江桥,莫名其妙地身体就转个个圈,人没砍着便罢了,还被自己兄弟的刀撞到鼻子,惹得他现在鼻血一直流。
“呜呜呜——老爷,别打了,我们就给他吧!”小竹子哭着道。
“哼,要想我投降,除非——”江桥冷笑道,但他狠话未放完,脚下忽地一个打滑,一下子滚落山崖斜坡下去了!
“老爷!!!”只留下小竹子在山道上惊恐地朝崖下叫喊。
“完了,真搞出人命了,咋个办呐!”傻乎乎的山中豹问自己兄弟。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吧!等着被人拿住吗?”心眼多几分的草上飞说道。
说着,这些来得快,跑得也快的山贼,竟纷纷收拾武器溜走了,也不顾没抢劫到钱财了。
“小心!”容禅唤道。
在江桥落入山崖的一瞬,容禅纵身而起,化作一团黑色灵光,包裹住江桥,让他随着山坡一路滚到了坡底。
由于容禅的灵光保护,尽管坡上许多碎石、灌木和草刺,江桥毫发无伤。这悬崖足有百丈深,凡人落下来,侥幸不死也要断胳膊断腿的。
但江桥滚落崖底时,仅手脚有些擦伤,所有尖利的石头都被避过了,又被草木拦了拦,总之就是该受伤的都没受伤。还是滚落至崖底时,容禅怕被他发现,故意使他昏厥了,他才昏睡在了崖底一块巨石旁。
容禅看着昏睡中的江桥,轻笑一声,他倒不知,江桥还有这一面?明明身手不怎么样,还不自量力地冲在前。
容禅看着江桥的睡颜,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如此冲动热血,在朝廷中遇到的事还未使他长教训。
容禅盘腿于巨石上打坐。崖底忽有一条三四米长的红艳斑斓的巨蛇,吐着信子要朝昏睡的江桥游来。
巨蛇忽触到容禅冷冰冰的目光,浑身抖得像筛糠,逃也似的卷着尾巴游走了,钻进地缝中消失。
又有一只白虎,甩着长尾,流着口涎,闻到人肉的气味就过来了,但刚进入到容禅神念覆盖的范围,便尾巴卷起,掉头逃走了,看也不敢看昏睡在地上好像很好吃的人一眼。
日沉,又月升,江桥安然无恙地睡着,连身上的露水都不多一些。
进入临淳县,类似的危险事件恐怕还不少,不过见江桥玩得如此开心,容禅也乐于陪在他身边。
反正现在在这凡世,功法能敌得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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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掌之数而已。
月光越来越皎洁,崖底风凉,露水深重。容禅听到江桥呻吟一声,似是要醒来。而远远的,有几个人举着火把的影子,应该是来寻找江桥的家仆。
容禅指尖透出几点灵光,化作几只飞舞的流萤。流萤光芒一闪一闪,忽地化作一线流光,朝那正在寻找江桥踪迹的人飞去。
不一会儿,那些寻找江桥的人,就莫名其妙地被引导到了这个方向。然后他们看见昏睡在地上,完好无损的江桥,激动得即刻要哭出来,大喊大叫地谢天谢地。
看着江桥被仆人找到,容禅就站在他们身侧,但这些人都看不见他的魂体。除非他愿意,凡人可能一直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江桥重归于关爱他的人怀中,容禅望着江桥逐渐要苏醒过来的脸,身影也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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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解决了心腹大患,林县丞和陆主簿大摇大摆地回到临淳县城。他们刚和县城几个大户报过喜,第二日,就看到完好无损的江桥一行人出现在了城门口。
林县丞擦擦自己的眼睛,几乎以为自己是眼花了,这是人还是鬼?
直到江桥骑马行至林县丞跟前时,江桥道:“林县丞,见到本官,为何不拜?”
“你、你不是落下山崖了吗?怎么还活着?”林县丞结巴道。
陆主簿反应过来了,拉着林县丞一块儿跪下,哭天喊地道:“见过秋大人!”
江桥冷眼看着这些人,但并未显露出羞恼,而是温和文雅。
陆主簿道:“秋大人!昨日我们听说您不慎遭遇山贼,落下悬崖,哥几个找了半日找不到,不得已回城来找帮手,谁知您果然洪福齐天!平安归来!”
“是了,若不是我有几分运道在,现在恐已成崖下枯骨了。”江桥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书童。
陆主簿跟在江桥身后道:“秋大人!都是那山贼可恶!盘踞山间,连朝廷命官都敢劫,属下这就点齐兵将,去将那些贼寇一锅端了!灭灭他们的气焰!”
“不急”江桥神色淡然地道,一片经历危险后的冷静,他说:“我已修书我的座师杨昭大学士,禀明此地匪患,不日,朝廷将派兵清剿。你们两个,还是先做好百姓安抚为上。”
“是、是。”陆主簿听着,心中又慌乱起来,这秋光在朝中可有大靠山,若是他们来剿灭了山贼,发现了什么,怎么办?不成,他们还是得先下手为强!
陆主簿说:“属下这就加强城防,防范山贼侵扰县城!”
林县丞想说什么,又被陆主簿扯住袖子,陆主簿用嘴型告诉他,谨慎行事。
江桥又一甩袖子,回过身来道:“林县丞!这县衙已经七年未有县官来到了,可打扫干净了?不然本官住哪儿,你打算让本官睡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