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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没有很难撑?
把李鸿仪的时间设置在百年前真是最正确的决定,李天声心想。
他自己无法穿梭时间,让名为李天声的存在出现在遥远的过去。
可李鸿仪作为上一时代的过客,却能在未来留下零星踪迹。
“你可认识李鸿仪?”
名叫练无渺的女人认出了他的脸。
彼时,李天声点头,又摇头,任由练无渺自行去脑补他的过往。
果然,练无渺把他当做了被遗弃的孩子,甚至在练无渺的脑回路里,李鸿仪已经成了黄土一抔,早死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李天声除了点头还是点头,以为这样就能把人敷衍过去。
他实在是没心情处理李鸿仪的旧情债,不想应付不认识的女人。
可练无渺却感性大发,将他拥在了怀里。
他想挣脱,却在听到练无渺的言论后没了动作。
“你一定很累吧。”
“这些年,独自一个人长大,独自一个人背负这么多,一定过得很辛苦。”
“我不会让你再苦下去了。”
“我会做你的母亲,做你永远能依靠的港湾,谁让你吃了苦,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
“孩子,我是你的母亲。”
母亲。
这是一个李天声从未接触过的词汇。
他无父无母,天生地养,收养他的李家人死得早,没给他留下印象,而改变了屠村剧情,踏上修武一道后,他又因常年在外见不到二老,互相不亲近。
母亲,实在是一个陌生的概念。
可练无渺说的话实在是太有诱惑力。
李天声真的很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后背,需要一个能全身心托付自己的港湾。
尽管他不明白母亲一词究竟意味着什么,可他还是开了口,喊了出声:“母亲。”
而后,便是止不住的倾诉。
“母亲。”
“我好累。”
“我……真的,真的好累。”
他终于有了契机去倾诉自己的苦痛。
他终于能短暂地结束自己无始无终的漂泊。
母亲。
这是多么美好又温暖的存在啊。
他不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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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仪分享快乐。】
……
【又是一次重来。
李天声睁开眼,却难以置信地皱起了眉,不愿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
事情开始变得有些诡异了。
李天声已经许久没见过后院红粉争风吃醋的画面,这一次,倒是有人叫他看了个够。
他太懂这些争着做他干娘的人是从何而来。
李鸿仪玩得太过火,竟然遗忘了自己叮嘱过他的事,竟然同时去招惹了许多的伴侣。
这一次的轮回被彻底搞砸了。
李天声久违地生了火气。
这场火越烧越旺,越攒越烈,却因一心同体,意识无法同时出现,李天声找不到火源发泄。
等到他重回意识空间,这股火在见到李鸿仪时烧至顶峰。
“真不该让你拥有意识!”
失败和失控接二连三,每次都会在结局之时朝他涌来,李天声可以接受反抗剧情失败的痛苦,可他竟然还要再去面对变化回退的局面!
他分明在李鸿仪诞生之前就已经控制好了进度!
他创造李鸿仪不是为了找个人来惹祸!
他早在最开始就告诉过李鸿仪处世的原则!
愤怒烧毁了他对李鸿仪的信任。
他不会再放任李鸿仪带来失控。
他把李鸿仪关进了最深的意识牢笼之中。】
……
【他重新开始了自己的旅行。
可失去了李鸿仪的剧情,和最开始的孤独没了两样。
他找不到能让他停留的港湾,找不到能短暂歇脚的栖息地。
孤独。
空洞。
许多次,李天声总是望着练无渺第一次出现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想念。
他想念“母亲”了。
几百次的积累,他又积攒了许多的郁闷和难过,可他独自一人走了许久,都无人站出来倾听。
他开始对着那些模板化的傀儡说自己的难过,得到的却只有一句轻飘飘的应和——“李哥你这么厉害,这种事你肯定明天就能忘掉的!”
这是模板化的角色们唯一能给出的回应。
这是剧情对他身为主角的信任,谁也无法动摇。
可李天声做不到。
如果睡一觉就能忘,他就不会创造一遍遍地重来,一遍遍地想要改变世界。
他割舍不掉这些过往。
他无法逃避这份浓到窒息的孤单。
[我好累。]
他要把李鸿仪放出来吗?
李鸿仪真的会听进去他叮嘱的话,不会把事情再次搞砸吗?
他真的……要再信一次吗?
“我很累。”
他又回到了最开始与“母亲”相遇的地方。
“李鸿仪,我好累。”
“我好想……”
他好想把李鸿仪占据的快乐拿回来。
可他还是没能狠下心去想这件事。
“李鸿仪在变得鲜活。”
“我需要变化。”
“我不能让故事的改变回退。”
他必须接受李鸿仪不是工具。
但他需要李鸿仪去百年前帮个忙。
“做我的父亲。”
——为我带来港湾吧,李鸿仪。】
……
【他的耳边终于有了活人的动静。
虽然这个活人在被关了禁闭之后开始变得谨小慎微,不爱靠近自己,可只需要他一个眼神横扫,李鸿仪又会缩着脖子与他搭话。
李天声把他的反应全看在眼里。
他看得出来,李鸿仪畏惧自己,甚至逃避与自己沟通。
放在前几百次,这没什么。
李天声能去剧情里找干娘求安慰。
可次数越来越多,李天声发泄的阈值也在提高。
仅仅是有所依靠,已经无法排解他内心的苦闷。
为什么,总是在失败?
到底要做到哪种地步才能结束?
李天声真的可以改写世界的规则吗?
[好累。]
[谁?到底谁才能来改变模板化的进程?]
[难道真的只有我自己吗……]
[我到底该怎么办?]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算完?]
[到底…该怎么办…]
[我真的…还能成功吗…]
[我真的…还算…是主角…吗…]
他要把这些庞大的苦痛说给谁听?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做的一切。
可他抓不住这个人,没办法让他安安静静坐在自己旁边聆听。
为什么,李鸿仪?
为什么,连你也想要离开?
[难道我真的,只能一个人了吗。]
好累啊。
李鸿仪,拯救世界,真的好累啊。】
……
【数不清的剧情重叠忽闪,炮灰如一条条长龙首尾衔接,相继来找他的麻烦。
这是第几次?
一万三千多少来着?
李天声捂着剧痛的头颅,撑不住翻涌而来的记忆。
他还在剧情之中,可这一次却出了大意外——原本他该到达的结局迟迟没有到来,竟是硬生生把时间拖到了记忆解封,让他以肉身接收上万次的轮回!
现在是剧情的最末期,按照记忆的提示,只差一点就可以结束重来。
可离清云去哪了!!!
那些被解封层层袭来,一世又一世的痛苦回忆把他折磨得不轻。
按照往常,他已经回了精神海修养,可现在离清云迟迟不出现,关键的剧情迟迟走不完,他根本不可能重启成功!
李天声有些崩溃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他甚至想放弃寻找离清云的念头,鬼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死在了探索秘境的路上,鬼知道他再找下去又要耗费多久!
“拦截百年鬼谋,杀死前身冥神的萧筱路,问鼎登神阶,斩杀离清云,百代楼宇坍塌,世界重启……”他一遍遍复盘着最后的剧情,到最后人都有些恍惚了。
就差离清云,就差他一个!
“呃啊……”他的精神海传来刺痛。
他以为那只是自己在接收记忆时的正常反应,他从未用肉身接收过如此庞大的信息,会出现预料之外的反应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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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太自信了。】
……
“结束后我才知道,那刺痛其实是天轨趁虚而入,往我意识在刺入了诱针。”
“有那根诱针在,我的思想会受到天轨的诱导,会下意识去顺从天轨的安排。”
月夜下,李天声说着这段翻车的惨痛经历,忍不住频繁闭目,连呼吸也变得沉重。
“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你的特殊。
对不起,当我发现我需要你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救你。
……
【李天声终于走完了这一世的剧情。
可不知为何,他丝毫也笑不出来。
他的直觉让他怀疑离清云的行为,在他的认知里,离清云从来不是会逃避生死的敌人。
能让离清云避世不出的,究竟是什么?
可他的思绪里埋着天轨刻意堆积的混沌,让他看不清现实与过往之间的分隔。
李天声模糊了炮灰的定义。
就连那躲在背地里看戏的小子跳出来,李天声都没多想,把他当做了和离清云一起的同伙,直接就地处决。
凌霄鬼刃刺破了常予白的根元,可不知为何,朝他扑面而来的却是勃勃生机。
等李天声觉得不妥,再想有所反应准备补刀,常予白又当着他的面散成了灵渣,就连地上离清云的尸体也没了踪迹。
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李天声诧异,他竟不知道自己的手段何时变得如此残忍了。
他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心中震撼久久未平。
直到凌霄闪过明亮锋芒,映出他脸上的惊恐,他忽然回了神,也终于察觉到了那最初的疑点所在。
不对!!!
李天声用力地握住剑柄,连忙朝着附近最临近的城镇奔去。
不对!离清云那家伙向来孤僻!怎么会有同伙!怎么会有人冒死来给他收尸!!!
“他是谁!和离清云关系好到能给他收尸的人,是谁!”
他问得笼统又仓促,可问题太鲜明,又叫人无法辩驳。
集云镇的凡人都见过清云尊者挥手击杀邪修的英姿,这四个字一出来,就没不认识的。
而能和清云尊者形影不离的常予白,自然也逃不过他们的八卦渠道。
“能关系好到这地步的,当然是清云尊者的爱徒,常予白喽。”
徒弟?
徒弟?!!!
离清云哪来的徒弟!
“你,你还好吧,你怎么眼睛这么红,跟疯了一样!”
李天声听了他的话,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搜索了一番自己的神魂。
果不其然,一根灵力化作的长针扎在他的神魂之中,牵引了他的思绪起伏。
“哈……”李天声无力地苦笑出声。
太迟了。
他发现的太迟了。
故事马上就结束了。
[我搞砸了。]
数不清多少次的重启,数不清多少次的挣扎,他求的不就是一个能真正扭转一切的变数吗?
变数来了,可是……
一抹湿润顺着李天声的脸颊落下,落入漆黑的衣袍中。
那可是连离清云都能改变的人!
“可是他死了。”
“我杀死了他。”
他亲手杀死了他苦苦追寻的变数。
就是因为他太依赖记忆封印,太过轻视存在感低微的苍天……
可是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死人又不会活过来。
天际落雨,他站在街道的正中,任由水滴把他拍打成落汤鸡。
雨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狠,黑色披肩被风雨吹得飞扬,冷意借机渗入他的骨髓。
就连环境都在嘲笑他的可怜,嘲笑他竟然妄图干扰上天。
李天声默不作声,一直站在落雨最浓的黑云之下。
瓢泼雨水下了一夜,清洗的不止是石地上的灰尘。
他借着雨夜洗走了哀痛,等到天亮放晴,他擦干脸,面色死气依旧。
他又成了一如既往追寻变数的李天声。
[至少,我证明了变数可以等待。]
既然会有常予白到来,那日后就还会有“常予黄黑红蓝绿紫”前来接踵。
他要做的事还不能停,他要奔赴的道还没走完,甚至连路标都未曾出现。
他想要的真实的世界,还远远没有到来。
他还会继续找下去。
他依旧要封锁记忆,用他的老法子去采集可能性。
直到新的希望出现。
直到有人能改变这荒唐的世界。】
……
“我很累。”
李天声讲完了自己的一切往事。
“我,真的很累。”
他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这里不是百年后的剧情,没有人认识李天声,没有人能分出肩膀给他依靠。
可他却放下了一万多世以来的倔强,诉说了自己内心的疲倦。
他看向常予白。
月色下,常予白的衣袍实在是素得刺眼,也不知那跳脱的嘴里会不会蹦出同样刺人的话。
可常予白并未与他对视。
常予白也在看着遥远的黑夜:“本来,我是怨恨你的。”
“可如果没有你,离清云早就死了,是你一万多次的坚持救了他,把他带到了我的面前。”
常予白:“当我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已经没办法再怨恨你了。”
如果不是李天声,他哪里能遇到离清云?有哪里有机会去改变离清云的命运?
事情到了如今,已经说不出对和错,只剩下了满心的庆幸和感激。
庆幸自己还活着,感激一切救援都还来得及。
“……”李天声没有接话。
他没有常予白这样的乐观。
“可我还是要劝你别放松。”常予白话锋一转,又把李天声拉回到了最开始的残忍话题上。
“除了你,可没人再像你一样坚持去爱护贯武大陆。”
李天声:“……”
李天声:“我的确在想,这次结束,我要休息很久,久到可以永远不出现在人前,永远不参与进贯武的纷争。”
李天声笃定道:“你比我更适合拯救世界。”
常予白:“然后呢?我去取代你做贯武的至高神?”
李天声:“我会把权柄交给你……”
可常予白怕的就是这个:“你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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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把你的世界交给我一个外人?!”
李天声被他问住了。
李天声反思了好一会儿,设想了一系列的可能,最终发现,他根本无法说服自己:“……不放心。”
他怎么可能放心。
光是离清云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李天声就不放心把掌控权递过去。
让离清云师徒做贯武大陆的神?
这世界真的不会第二天就完蛋吗?
常予白他就更不熟了,鬼知道这人的脑子里会不会隔几天蹦出点新花样——至少李鸿仪针对白皇的脑回路抱怨了好几回,真的很难让人放心。
李天声:“……”
兜兜转转,还得是他来挑大梁。
常予白见他想明白了,顿时也是松了口气。
怕就怕李天声灵机一动,把他们师徒俩分配到了不合适的地方。
那就真的是让人欲哭无泪了。
但也不能总让李天声疲劳上工,常予白认真思索,认真给出了回应:“你不是需要来自父母的呵护吗,师父也有一万多次的记忆,每一世也都是长辈的年纪,你看,我们也不是不能做你的——”
“好了闭嘴。”李天声只觉得两眼一黑。
他也算是有幸认识到了白皇这张嘴的威力。
常予白撑着一口气说完最后两字:“——朋友。”
李天声:“……”
常予白:“……?”
李天声:“你……啧。”
常予白:“!!!”
李天声最终还是选择生生咽下这口艰难的呼吸。
他挥走了常予白这尊大佛,只想单独坐在房顶上擦擦冷汗,恢复平静。
真是难熬的一夜。
可确实是一次新鲜的体验。
李天声从未和谁提起过自己一万多次的经历,他还以为,自己肯定不会愿意去逐个回忆其中的辛酸。
可原来,他也能把过往说得很释怀。
是因为他找到了变数,过往已经不再沉重了吗?
李天声不知。
可一遍遍地顺下来,李天声发现,他所谓的质疑其实影响不大。
哪怕是他最不理解自己为何而前行的时候,他也没有停止过拯救贯武的步伐。
无数次的回忆阅览结束,他再回过头去看最初的自己,竟是那么地青涩、无知。
又大胆。
简直不像话。
可就是那个青涩的自己,做出了无人敢想的决定,用一条通天大道框死了自己的毕生追求,而后不停地朝着这条道路奔逐,直到如今都未曾歇息过。
累。
可原来不只有累。
原来疲惫,也是一种收获。
他知道常予白的意思,那不只是不想接受责任的传递,那其中也有对他的信任。
在常予白看来,他李天声才是贯武的主角,谁也无法取代。
多么厚重的认可。
李天声并未犹豫,直接把这份认可接了过来。
[这是我的世界。]
这里是贯武大陆,是孕育了他的家乡,是李天声诞生的温床。
也是他执拗不肯撒手的所有物。
[这里曾书写过我的故事。]
而显然。
他的故事,从来不只有他一个人。
第84章 你竟敢引他入魔
常予白被赶下房顶,倒也不恼,临走前他特意观察了一番李天声的状态,确定了此人已经不似白天那样死气沉沉,不再一副随时撒手不干的模样。
常予白:呼——
当贯武的主角风险高不高的先不提,出勤率已经能吓死人了,他可是好不容易和离清云在一起,可不能把时间花在这种事上!
“回来了?”
他正思索,耳边倒是传过来离清云的声音。
常予白抬头,发现长廊上离清云正倚着柱子等他。
夜深露重,离清云却将衣衫穿得单薄,只一套里衫披了个薄外搭,又站在了开窗顺风的位置,夜风一来,便卷了他小半的外衣,更显得里面轮廓具体。
好在落脚的城镇人烟稀少,今日店家留住的客人只他们三人,李天声又还蹲在屋顶没个后续。
眼前这番勾人景象,只会入了常予白的双目,让他呼吸愈发急促。
只是屋顶好一阵的冷风不是白吹的,常予白偏头咳了两声,默念了句心无杂念,便当个没事人一样朝着离清云走去。
离清云倒是挑眉,带着兴味看他强行镇定的模样。
“嗯,回来了。”常予白回应了方才那声问候。
“谈得如何?”
话是这么问,可离清云也不瞎,白日里他也察觉到了李天声状态的差异,想的和常予白是一个东西,自然也是不愿插手剧情相关的破事。
只是,虽然离清云心底对谈话的结果门清,却还是要问上一嘴,让常予白把过程讲给他听。
常予白简单说了下他和李天声交谈的过程。
离清云:“……”
离清云不爽:“啧。”
“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离清云语气带着讥讽,头也不乐意地撇向一边,“多大的人了,又不是个小孩子。”
上万岁数的人,也好意思对着他徒弟玩谈心这一套。
怪不得去了这么久。
常予白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下次类似的事你歇着,我去说。”离清云还是觉得不爽。
只是这句话讲得太突然,又因为离清云如今这副吃味的模样太有青春范,常予白想回应,却下意识用了近年来最熟悉的称谓:
“小云也有意要劝他?”
小云二字一亮相,离清云嘴角都跟着抽了好几下。
“是。”离清云深呼吸,平复掉了试图剧烈起伏的心跳,不甘心地压低了声线,“予白,我好歹也是你的师父。”
天塌下来都有当师父的顶着,和李天声交涉这种危险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干更好。
比如他这个李天声宿敌专业户——离清云如是道。
话是这么说,但常予白想了一下,觉得不在理,当即反驳了回去:“可我也是你的师父。”
谁还没当过谁的师父了!
凭什么难处都要让离清云顶着!
常予白觉得不行。
离清云:“……”
大晚上他是出来聊这个的吗?
倒是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气氛啊!
离清云微笑都快绷不住了。
但他一手把常予白养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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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的是办法治他。
离清云贴近于他的距离,有意转了音调:“予白心眼子变坏,倒是想听我叫你一声师父了。”
而后,便贴着他的耳朵,轻轻一吐,便道出了勾魂般的“师父”二字。
听上去真是大逆不道。
两边都大逆不道。
常予白:“……”
常予白勉强找回了呼吸的节奏,红着脸想开口,想让离清云先冷静。
只是开口又是下意识的“小云”,惹了离清云的反应更激烈。
“哥~”
多久没听过的软语了。
这下真是连必杀都拿出来了。
常予白被酥麻得彻底无话可说。
接连两次被言语戏玩,常予白也是反应过来,离清云这两招其实是在反击他的“小云”称呼。
常予白:师父只是不想被叫小一层辈分罢了。
他懂!小云这个称呼还是太年轻了,哪里能对的上清云尊者的风度!
常予白兴奋道:“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叫小云了!”
离清云眨着眼,很是欣慰常予白这次能及时理解他的意思,却尚未察觉到眼前人灾难性的脑回路即将上线。
常予白兴奋加重:“因为师父已经是大云了!”
“咳咳咳!”
离清云差点没被这句突袭呛个半死。
“不行!!!”呛咳完,离清云赶紧出言打消常予白的诡谲念头,“哪个都不行!”
清云尊者要脸!
哪个都不许被用来称呼他离清云!
绝对不行!
常予白失落:“哦。”
离清云被他搞了这么一出,一心想要酝酿出的旖旎氛围全面崩盘,平复了好几个呼吸才缓回了心态。
好,很好。
这种事的主动权还是得抓在自己手里,换了常予白的脑回路,鬼知道要跑偏到哪里去!
而后,离清云也不再废话,抓着常予白的手,牵着他回了卧房。
直到房门落锁,常予白才猛地反应过来:“!!!”
合着师父穿成这样出来等他不是因为凉快,是想要的意思啊!
……
夜幕转入微芒。
黎明破晓,李天声听了圈下面的动静,两人睡得倒还挺沉。
是该说新婚燕尔劲头就是足,脑子里装不下别的;还是该说这两人真够信任他,把安保的工作全扔他手上了?
感受着远方越来越近的微弱波动,李天声心底无奈,却也手上掐了个诀,顺应着对撞的方向递了过去。
灵力相撞,荡出了一丝无形的波澜。
“嗯?”
李天声愣住。
灵力回传来的感知波动不太对。
“血腥味?”李天声拧眉,瞬间联想到了这股力量当属于谁。
[还没安分。]
李天声沉了脸色——自己尚未去找萧筱路麻烦,她却还是动了屠杀无辜百姓的心思。
也不知这究竟是作为冥神的底层逻辑在发力,还是萧筱路当真是毫无人性。
[但太显眼。]
以冥神的行事风格,应当不会将杀意摆弄得如此明线,简直就是明晃晃在邀请他过去。
调虎离山。
冥神依旧是冲着常予白来的。
想了想,李天声还是决定去看一眼:“戌吾,你留下。”
一柄漆黑的鬼刃长刀悬停半空,得了命令后由隐去了形体,单从品阶来看,此刀不亚于凌霄半分,已是天阶之上的水平。
而后李天声才安心去了“陷阱”一趟。
与此同时,离清云浅眠中的眼眸徐徐睁开。
他也察觉到了方才古怪的灵力波动,但毕竟轮不到自己出手,离清云也没将袭击当回事,只是捕捉了一番外面的动静,发现并未出现打斗,甚至连李天声的灵力都只剩了一丝丝。
离清云眼底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这就走了?
他犹豫着起身,上半身直起的同时,搭在肩上的半个胳膊滑落到了腹部,顺带把睡梦中的常予白也惊醒了。
“清云?”
——这是两人折腾了半夜最终定下来的称谓。
常予白睡意未褪,侧躺着不想动,迷迷糊糊又搂紧了手边的腰肢,嘴上含糊着问了句:“……怎么了?”
离清云看向他懒散的睡眼:“李天声走了。”
一句话瞬间惊醒常予白。
常予白起身时甚至连衣袍都拽了过来,离清云一个眨眼的功夫,便看他穿了上半。
真是八百年难得一见的神速。
“什么麻烦连他都得亲自去一趟?”常予白一张脸满是惊讶,“要开团了?”
离清云:“……”
虽然不懂开团这俩字怎么来的,但离清云还是听懂了含义,而后更是一番沉默。
以照李天声此人行事的尿性,怕不是不想当电灯泡,找了个闲散的破事躲灾偷玩去了。
想归想,离清云还是把现状讲了一遍:“调虎离山。”
常予白系扣子的手顿住。
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调谁?李天声?”
常予白脸瞬间垮了:“他故意的啊!那你现在才告诉我,你也是故意的……”
说到后半句常予白很是委屈。
他大清早的美梦就这么被激了个透心凉。
离清云偷偷勾了个坏笑,在常予白看过来时及时偏了头,没叫他看见。
“卯时正刻,合该清醒。”
常予白不是很快乐地“哦”了一声。
眼看常予白起床气中带了分倔脾气,离清云强忍着笑意,给他来了个早安吻。
原本只想给个蜻蜓点水的触碰,不料竟被提前察觉,离清云刚凑上去,就被常予白猛地抓住,二人保持着不变的姿势,硬是唇齿交融了十几个呼吸才算完。
离清云抹了把唇瓣,怀疑方才的力度绝对会留下红痕。
平日里看着人畜无害的小白狗,偏偏在开荤的事上不讲轻重,跟个山林野狗一样凶。
而且还倔!非要让痕迹自行恢复,不许动用灵力还原。
离清云心中无奈摇头。
只能过会儿再出去了。
二人大清早便是这般你侬我侬的甜腻场面,好像谁也没在意风雨欲来的危机,可当阴森鬼气撞破墙壁的一瞬间,两人又同时闪身,轻描淡写落到了干净的地方。
破木屑混着尘埃飞扬,一阵灰蒙薄雾过后,曼妙身影若隐若现,抬手间,夺命锁链朝着常予白的方向层层突袭,叫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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